“这么说,这几个老色鬼这会儿正在剃毛修女酒吧喝马粪酒或者龙舌兰呢?”身着丝绸睡衣的莫妮卡坐在床上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问眼前执勤客串“保镖”的治安员小伙昆汀。
昆汀是个年轻的小伙,匀称的身材,一身的肌肉把治安员制服撑得鼓鼓囊囊的,留着利落的寸头,此刻他那双精干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莫妮卡,一时有点口干舌燥。
老马德怎么找了这么个惹火的老婆啊!
而且老马德都五十多岁了,这女人看起来最多只有三十多岁,谁都知道正是火最旺的年纪。
别的不说,就看那惹火的身材,玲珑的曲线,丰腴的胸臀,诱人的红唇,无一不散发着让人焦灼难耐的热辣辣的能量。
真不知道老马德怎么受的了,每天面对这么一堆烈火,再多的干柴也不够烧啊!
都说好火费炭、好女费汉,我看到了老马德这里,不是费汉……
是废、汉啊!
老马德这么大年纪了,就算给他一只丑八怪估计也够他受得了,偏偏还有这么一个尤物,老马德不怕精尽人亡,莫非……
每天晚上他俩都玩“小鸟大转盘”的游戏?
据说有些小鸟不会飞的老家伙跟他年轻火旺的老婆经常玩一种叫“小鸟大转盘”的游戏,把软塌塌的小鸟揪起来,年轻老婆各种挑逗抚摸含弄,让小鸟能够摇摇欲飞,坚持片刻不倒,然后老家伙后力不继,小鸟就会倒在某个方向,而事先在小鸟根部画好了转盘的各种标识选项,有学狗叫乌龟爬的小清新,也有爆菊SM的重口……
“昆汀?”一声好听中带着些许威严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昆汀一下子惊醒过来,吸溜一口哈喇子,舔了舔流到唇边咸咸的鼻血,咕咚一声和着口水吞了下去了,看到对面的莫妮卡擦干了头发,两手十指相交捏着毛巾,正好挤出了巨沟,坐在床头,正皱了眉头望着他。
“啊,什么,是的,他们在喝酒,没有玩‘喝酒猜咪咪’的游戏……”昆汀慌乱的抹了一把鼻血,结结巴巴的说。
莫妮卡笑了,她安慰道:“别紧张,昆汀,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没事的,如果不是有命令,我真想让你也去喝一杯,老马德你们都太辛苦了。我想把烊铜渊也叫进来,今晚就让他睡在我的屋里吧,你们就在门外辛苦一夜,我把毯子给你们准备好了……”
昆汀这会儿不再结巴了,想了想说,他要请示一下老富兰克林,把两人集合一屋,兵力也集中,安全系数更大些,这是个好主意。
莫妮卡风情万种的一笑:“你们不用太过担心,外面不是还有暗哨么,你们轮换着休息一下就好了。”
昆汀告辞去外屋找客房的烊铜渊等人,回头擦一把新流出的鼻血,摇头心想,这特码的没法干了,自己这年轻强壮的身体经不起这种折腾,这是要活活憋死人啊。
一想到那个十几岁的黄毛小子晚上就能进到莫妮卡那尤物的房中睡觉,心里就羡慕嫉妒恨。
说不定,今晚他们睡不着的时候,还会玩小鸟往哪儿戳的游戏吧,昆汀一边向另外两名同伴和烊铜渊所在的房间走去,一边有些无耻的yy……
……
莫妮卡看着窗外夜色里小镇的点点灯火,出神的想着老马德和她的往事,那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孩童,战火与饥荒永远是毁掉幸福家园的最好工具,才五六岁的年纪吧,她的家也像无数个家庭一样被轻易撕成碎片,那时候她幼小的心里,“永远地睡着”就是最可怕的事情了,至少在她幼小的心灵里面,懵懂的了解到这个年纪本不该过早懂得的事情。
可是,某一天,某件事,让小小年纪的她隐约觉得,她可能要陷入比死更要可怕的处境。
那几个掉队士兵脸上的银笑和贪婪,像他们夕阳下反光的胡茬子一样,深深的印在莫妮卡小小的眸子里。
他们盯着莫妮卡幼小的身体,眼神里满是即将大快朵颐的狂热和潮湿,哈喇子已经流出了嘴角,有两个士兵已经把手伸进了皮甲之下,不停的蠕动。
就在莫妮卡恐惧的闭上眼睛,不知道有什么即将发生到他身上的时候,
一片温热泼溅到了她的脸上。
她睁开眼,眼前已经没有那几个士兵,或者说他们都已经散落成几块,肠子、内脏,混合着碎肉血污,撒的一地都是。
眼前只有一道狰狞的、巨大的疤痕。
那是一个坚实的筋肉虬结的胸膛,一道狰狞的疤痕深深的刻在在左胸心脏部位。
随着来人手里的刀轻巧的收回鞘中,那道狰狞疤痕犹如活物一样乱动起来,把呆呆站的的莫妮卡吓得终于叫出声来。
莫妮卡低下头看到满地的鲜血和碎肉,看到了那些狞笑着逼近的人沾满血污的一块块躯体和眼睛都没有闭上的面孔,那面孔上甚至还凝固着y笑。
那些夕阳下闪闪发光的胡子茬,此时在一滩血污毫无生气的脸上再也没有任何光彩。
他们就这么一瞬间成了一堆碎肉,无声无息。
来人一把抱起莫妮卡,有力的臂膀让她难以挣扎,他的胸膛温热,他柔声安慰着眼前吓呆的小女孩。
莫妮卡歇斯底里的叫着,巨大的恐惧感一瞬间攻破了她之前一直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害怕和悲伤。
然后她一口咬在了抱着她的胳膊上,狠狠的咬。
然后又咬在她能够到的一切地方。
那人就像没反应似的,坚实的臂膀甚至没有一丝的晃动,他呵呵一笑,说,这小家伙还挺有劲的,以后当我闺女吧,长大了把你嫁出去。
那时他还不知道,闺女会长大,但是闺女也会有心事;
闺女还会色诱,尤其是身体好、有劲、能够盘肠大战的闺女,更不是一般人能招架住的。
于是最终就成了他老婆。
莫妮卡哭累了、咬累了,沉沉睡去。
睡前她只看到那块狰狞疤痕旁边被自己的小嘴咬出了一颗心形。
嗯,不是太圆,好奇怪心里居然会是这个念头……
后来莫妮卡无数次的夜里抚摸着老马德胸口那条伤疤旁边心形的疤,心疼又傻乎乎的问,疼吗?
马德总是笑笑看看已经长成大人的莫妮卡说,这么大了还说这些弱智话,当然不疼了。
然后莫妮卡就眼珠一转,调皮的说,那痒吗?
老马德嘿嘿一笑,痒。
莫妮卡坏坏一笑,然后就俯下身子,粉嫩的小舌头往下游走,开始给老马德止痒……
……
莫妮卡回过神来,摇摇头继续看窗外的灯火,然后嘴边就绽出了一丝微笑,笑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这么多往事。
这么多年来,随着时间流逝和老马德对她的关怀与照顾,那些往事慢慢就淡了许多,谁也不知道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想起。
“砰!”一声响,远处的夜空绽开了一团灿烂的烟花,随即又是几朵烟花,几声闷响遥遥传来。
莫妮卡发自内心的笑了,她知道那是瀑布天堂独特的送别仪式,意味着老马德光荣退休,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可以一直陪着老婆了。
去哪里好呢?是去日天高原看看辽阔的大地,还是去龙裔国的独秀峰看看,要么就去初潮海滩看看红藻的盛况……
突然,莫妮卡不安起来——
不对!
莫妮卡心里一紧,哪里不对……
又一团烟花亮了,屋里被映射的红绿一片,然后烟花灭了,屋里随之黯淡下来。
灯光!
屋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
如果单单如此,有可能是莫妮卡的小心过度,毕竟有可能是断电造成的,但是莫妮卡的心已经揪了起来,太阳穴一阵跳动,血液涌上了头顶——
人声!
没有人声!
昆汀已经出去了这么久,烊铜渊却仍然没有回来!不仅如此,连个进来报告消息的人都没有!
又一阵烟花亮了,莫妮卡已经不在原地。
她俯下身像一只灵巧的野猫,一个翻滚就到了床头柜的旁边,悄无声息的拉开抽屉,她取出了一只短柄的信号枪,里面填有六发信号弹。
贴着地板听了听动静,除了远处传来的响声,隔着窗玻璃听起来有点发闷,近一些的就是邻居以及外面街道上的声音,隔得太远,几乎微不可闻。
自己家里的,则听不出个所以然,但是可以肯定门口并没有执勤的。
是守着屋子还是出去寻找烊铜渊,毕竟这些人居然敢摸到这里来,那就是下了十足的杀心。
但是莫妮卡只犹豫了一秒钟。
她见过那个小孩子,深紫色的眸子沉静如水,但是细看,可以看得见最深处潜藏的害怕和悲伤。
“绝不让他的幸福童年夭折,绝不让他……像我一样!”莫妮卡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对自己说道。
“咔哒”一声轻响,信号枪安全锁打开,弹药上膛,随后她快步走向门口,不带起一丝声响。
她把手伸向黑暗中的门把,冰冷的触感让她一阵轻微的战栗,轻轻一扭——
吱呀一声,门开了。
门背后是无边的黑暗。
莫妮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持枪,轻轻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