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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动物需要我们的保护(3)

(二)运输环节的状况

人类对待饲养动物的不善面孔同样表现在动物运输上。往往动物贩运者专注于追求经济利益,为降低成本,尽可能多地运送动物,运输工具通常超负荷一路不停地运抵目的地。经过长途运输到达目的地时,动物们已伤痕累累,又累、又饿、又渴甚至被热死、冻死或被同类踩死。运输的密度、温度,剧烈驱赶、外部陌生环境的刺激,再加上现在养殖的畜禽多为速生品种,抗应激能力差,这些问题都会对肉的质量产生不利影响。从山西运到新疆的活鸡,每年达几十万只,长途运输达7~10天,鸡在格子笼中不能站立,日光暴晒、缺少食水,折磨严重。动物异地运输屠宰量也越来越大,长途运输动物量更是逐年递增。仅以重要的畜产品生产和调出省河南来说,年生猪出栏量就达4300万头,其中一半以上要经过长途运输运往上海、北京和深圳等城市。而从主产区的生猪往往要经一二十个小时的车载运输才能到达广东、香港、上海等地,特别是广东的某些转运站在收到一车经长途运输的活猪后,立即强制给每头活猪灌服20~30L凉水。这不仅是对猪的摧残,也造成猪肉品质的严重下降。据新京报2005年6月23日报导,广州西郊一动物市场,一批货车装有200只珍贵的狐狸,到终点时已死了4只。而且通常,市场里装载沙鸡的小货车都有二三十只笼子,每只笼子约20只沙鸡,而一两只死于运输途中是极其常见的。

贴士:人类依靠渔猎,从自然界获得肉食,是驯养的欠揍。最初从驯养中繁殖的动物,除了力役与偶尔供妇女儿童们玩好之外,主要还是当作食品来源。在古人原始宗教崇拜自然神的观念中,一也有旺旺宰杀活动物来给“鬼”、“神”享受,着就是“祭”和牺牲等的来历。

(三)屠宰环节的状况

中国作为一个畜牧大国,禽畜产品出口量的比例却不足22%,原因之一就是不适当的养殖和屠宰。在屠宰过程中,动物能听到同伴的惨叫,看到同伴的流血。我国畜禽的屠宰方法主要有两种:一是传统的分散小规模个体屠宰,一是现代工艺的集中大规模肉联厂屠宰。目前,在北京、上海和杭州这样的大中城市里,已经有90%以上的政府定点屠宰生猪,但家禽、肉羊、肉牛的定点屠宰还是很少。相比而言,小城市、城镇和农村的生猪定点屠宰工作则更加差一些。根据统计,目前市场上流通的家畜肉有60%左右属于个体屠宰。个体屠宰有很多的问题:第一,屠宰过程中,很容易引起应激反应,产生的应激素虽然可能不至于影响人的健康,但肯定会影响肉的品质,目前国内大多数符合标准的屠宰场采用人工电击杀猪手法,但是由于电量控制难以掌握,有时会将猪直接电死或者是没有电晕反而让猪更恐惧,而且很多牲畜都是在木棒驱赶下进入屠宰场、亲眼目睹同伴被宰杀分割、吓得嗷嗷乱叫甚至在屎尿齐下的极度恐惧中结束自己的生命的。第二,个体屠宰多数是在室外露天场所进行的,宰杀、剥皮、去骨、分割的过程中都有可能使肉被污染。第三,个体屠宰难于管理,给检疫和监控带来了很多的漏洞,更别谈动物保护盒动物福利了。

生猪注水的情况也时有发生。这种注水主要通过两种方式,一种是将水管通过嘴直接插到猪胃,另一种就是将生猪的心脏割开插入水管,通过心脏的跳动将水送达全身。一般注水都用水泵,而且为了水能在猪的身体里驻留更长的时间,水中都会掺入胶质。这种注水方式相比较宰后注水手段残忍,完全不顾及动物的痛苦挣扎。但严格来讲这不是屠宰的方式,而是加插在屠宰前的非法“工序”。山东聊城市每年屠宰的肉牛达五六十万头。据说,这些牛都要经过一道“工艺处理”——强行注水,一头300公斤的牛要被灌进100公斤左右的井水。“在高唐县鲁西肉类营销大市场,活牛宰杀前都要灌水,宰杀后还要通过动脉血管再注水。”一位老板表示,“他们这里都是根据市场行情和客户的要求,提供不同含水量的牛肉,10%的、15%的、20%的水都是自己掌握”。2001年4月27日,中央电视台新闻节日报道了某地生猪被“注水”的场面。1996年,广东出现了给生猪强行“保养”少加料的情况,当时给猪灌的是米糠、鸡屎、沙子等混合物,到2001年却是直接给猪灌污水废渣了;当时是由人捉住猪来灌,到2001年却是直接用大钩子钩住猪的下巴来灌了。这些屠宰方式都给驯养动物带来了巨大的痛苦。

(四)管理状况

在驯养动物的管理方面,同样存在着多头管理、管理权限分散等问题。目前我国对畜禽的管理分别由农业部、卫生部、质检总局、工商总局等所属的多种机构执法。但即便是这样,对动物的管理仍然是不全面的,例如至今我国还没有一个保障动物福利的机构;而且这种管理也是不科学的,不但造成大量的人力、物力资源的浪费,亦起不到预期的管理效果,尤其是在对动物疾病的预防、动物福利方面,没有兽医的全程监控,很难得到保证。据不完全统计,目前我国畜禽死亡率较高,全国猪死亡率为8%~12%,家禽死亡率20%,牛死亡率为5%,均高于世界平均水平。看来对动物管理权限的划分必须采取一种更为合理的方法来确定,否则许多动物都将成为人类管理不力的牺牲品。

(五)驯养动物生存现状中存在的其他问题

除了在上述环节驯养动物的福利存在着严重的问题之外,近年来,我国连续出现“毒死宠物狗”,“宣扬敌对动物混养导致狒狒被老虎咬死”,“硫酸伤熊”等虐待动物的事件,也频频引起社会各界和媒体的广泛关注。来自四川成都的一份动物虐待调查表明,“生抠鹅肠”、“鸡要吃得叫,鱼要吃得跳”的残忍做法竟然成为当地某些餐厅的招牌特色,而人们却对仍活着的“被抠了肠的鹅”、“被生生割去胸肌的鸡”、“全身焦枯嘴仍翕动的鱼”的痛苦视若无睹。在皮草生意发达的肃宁县,甚至有人说,“死了剥皮和活着剥皮是一样的,不过这样(活着剥皮)方便利索”。从活熊取胆,到羊城数万宠物狗被实施“忍气吞声术”而残忍地割掉声带,甚至在用动物入药时,一些不仅要活的,还要用种种方式折磨动物才能体现药用价值的残忍方式。如为了“明目”等药用价值,就把粗糙的导管插入黑熊的胆囊中活取熊胆,等等。

现在虽然有宠物热的现象,这背后也有一些不容忽视的现象。随着社会对宠物需求的增加,许多作为育种工具的雌猫、雌狗终其一生地不断生育;一些宠物饲养者甚至遗弃发病的宠物,这些流浪的宠物或被车撞死,或被捉到市场上卖掉,成为人类的盘中餐。还有宠物死亡后的尸体处理问题,乱扔乱抛现象已经越来越成为困扰环境卫生的一个问题。我们为生活水平提高与经济发展沾沾自喜时,不少动物正遭受着摧残。

另外,“动物娱乐”是驯养动物保护中存在的又一个问题。据报道,斗狗比赛已出现在广西、广东、新疆、合肥、武汉等地。武汉一家斗狗场从2002年9月底正式成立,至今已经举行20多场斗狗表演。当地一些群众认为斗狗活动太残忍了,“看着狗厮杀得血淋淋的,实在惨不忍睹”。人们不仅在大肆吃狗,还要拿狗取乐、牟利,把残害动物的斗狗活动当作“都市休闲娱乐项目”加以引进,在时有所闻的斗鸡斗牛之外,又增加一种血腥娱乐。对于这类完全漠视动物福利、戕害动物,同时也培养人残忍和嗜血心态的不良娱乐,我们的社会应该有所反省和警觉了。

三、我国动物保护状况的反思

(一)在野生动物保护方面

我国生物多样性虽然丰富,但受到的威胁也相当严重。由于人类的生产生活等活动导致野生动物栖息地范围迅速缩小或破碎化,野生动物生存受到一定程度的威胁。

近年来,各级政府通过设立自然保护区或保护小区,完善法律制度,强化执法监管,实施全民保护意识教育等措施加强野生动物保护,并取得了明显成效:野生动物种群数量上升,特别是一些极度濒危的野生动物已摆脱了濒危状况,并开始实施人工种群向野外回归。

2009年,国家林业局已开始组织编制《全国极度濒危野生动物拯救恢复计划》和《全国珍稀特有两栖爬行野生动物保护实施方案》,方案的实施,将进一步强化濒危珍稀野生动物栖息地保护和资源管理,确保更多物种得到有效保护和拯救。另外,国家林业局野生动植物保护和自然保护区管理司大力推进以利用野外资源为主向利用人工繁育资源为主的战略转变,使我国国民经济发展所需的大部分动植物原材料都能通过人工繁育满足需求。野生动植物的人工繁育利用,不但为社会创造了财富,解决了大批人口就业,更有效缓解了野外资源保护的压力,维护了野生动植物的生态功能。随着自然生态环境的不断改善,很多野生动物的数量大量增加,一些大型保护动物往往会干扰人类的生产生活。因为直接关系到群众利益,野生动物肇事补偿一直是社会各界关注的焦点问题。从国家林业局野生动植物保护和自然保护区管理司了解到,《野生动物肇事补偿中央财政补助标准》和相关资金使用管理办法的编制工作将在2009年完成,以确保资金的安全和使用效率,使人与动物和平相处,促进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

然而,我国野生动物保护的形势仍然十分严峻,野生动物生存受到的威胁依然存在,这主要有五个方面原因。第一,毁林开荒和湿地的减少导致了野生动物栖息地退化、缩减或污染,造成了野生动物生境丧失或片断化,使野生动物陷入濒危状态。第二,认为因素的破坏和干扰,对野生动物生存造成了威胁。非法猎捕和过度开发利用屡禁不止,导致个别野生动物物种数量急剧下降。第三,管理体制的不健全和湿地开发利用的混乱,导致了湿地减少或退化,使野生动物生存受到威胁。第四,存在许多没有保护依据的非重点保护野生动物资源,导致了资源过度消耗,从而出现了新的濒危物种。第五,人工繁育的速度无法满足经济发展对资源的需求,给野生动物保护工作带来了一定压力。

(二)在动物福利方面

可以说,在中国,动物的福利状况很差。这对于我国社会发展有阻碍作用,也与我国作为一个经济大国、农业大国、畜牧大国的地位很不相称。残杀动物的事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们只能从道德层面对这样的行为进行谴责,却没有相应的法律规范对其实施行之有效的制裁;人们对于动物掠夺的暴戾无度已经屡次受到其惩罚(如2003年的“非典”,就是由滥食野生动物引起的);动物福利的概念在国际贸易中频频出现,并日益成为一个重要的国际趋势,因此带来的贸易壁垒给了我们极大的经济压力;涉及动物实验的科研论文因为没有符合动物福利的伦理准则的证明而不能在国际刊物上发表,也影响着我国科学技术的发展。非理性的消费观念、不规范的屠宰方式、不安全的饲料成分都在时刻损害我国动物的福利状况,这些都值得我们去反思和检讨。析其原因主要有:

动物保护宣传教育留于表面,动物福利观念未深入人心

我国动物生存现状之不容乐观在很大程度上与公民的动物福利意识尚未达到相当水准有关。在我国,动物仍处于“没有生命的物”的地位。许多人在对待人与动物关系问题上,认为人对动物拥有绝对支配权,可主宰动物的一切,乃至生杀大权,动物遭受人类残暴对待的新闻屡屡见诸报端。仅透过上述事例我们已经可以了解国人动物福利意识状况之一二。随着公民受教育程度的加深,残害生命的现象仍时有发生,这不仅是我们的社会教育的一种缺失,而且是对生命之爱的缺失。

动物保护法律体系存在着一定的缺陷

当前我国虽然已经制定了一些动物保护方面的法律法规,但仍然存在着明显的缺陷。诸如:立法的出发点不是基于将动物作为有感知能力的生命加以保护,而是把动物作为一种资源,放在从属的地位;对驯养动物福利法律保护的缺失;现有法律对动物保护的范围过于狭隘;法律条文原则性条款多,可操作性欠缺,等等。由于这些问题的存在,使得在我国对动物的保护缺乏全方位的法律规范标准,在具体制度的构建上也就存在着法律基础薄弱的问题。由此,实践中动物福利和保护方面出现种种令人遗憾的情形就是可能的了。上海动物园就曾发生过一只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海豹客死柳州的事件。经解剖检查发现,这只三岁大的海豹胃内有十多个塑料袋和石头、铁钉、牙签等物。海豹胃部严重受损,导致死亡。北京动物园的5只黑熊被大学生刘海洋用烧碱和硫酸烧伤事件同样也为我们敲响了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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