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衣被褥不是一笔小的开支,而且他还想给锦素买些零嘴,那些零嘴都是贵人家的吃食,锦素平常吃惯了不知道,这些都是很贵的,平常人家那里买的起。更何况,他和李家三夫约定了在城镇里就待两天,这两天要赚出足够的钱来,必须要加倍出苦力才行。
于是,别人背一袋,他背三袋,也不休息。中午别人吃饭去了,他就吃的干粮省省算了。就这样,一直干到了晚间。掌柜的开始赶人:“好了好了,关门了,关门了。”
“掌柜的,还有一些,我不如搬完了再走吧。”青说道。
掌柜不耐烦起来,直接把他往外推:“都给你说了多少遍了,关门了!要做明天再来!”砰!的一声,就把青说关在了门外。
青说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对待。而这样忙碌了一天,就算是他有武功的底子,也是觉得累的不行,不过,他找了一河边的青石上开始数钱,一点,一点。这样算来,只要明天再多背一些,应该就够了。把银钱放到袖子里放好,青说想到银素看到零嘴高兴的样子,嘴角也止不住的笑了……虽然,她一直以来,好像都更喜欢流光的,可是……自己不也是在她身边吗?
想着,青说起身抚了抚衣摆,也不去找客栈,去了镇外的林子里过一夜就罢了。
而此时家里,青说重活都已经打点好了,剩下的活,流光也都悄无声息的去做了。这银素夫人闲着实在没事,就去溪边戏水捉鱼玩,想着说不定捉到条大的,也好给流光补补。
在这溪边,银素正巧遇见了一正在砍柴的清秀少年。这少年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身子高挑,眉目清秀,头上包了一青布围巾,正脱了上衣系在腰间砍柴。看起来不胖,身子却挺有肌肉的嘛!银素走过来他也未觉,看着他裸喽的肩膀,不仅起了玩弄之心,啪叽一下,拿手戳了戳,哎呀,好好玩!
这少年哪里防着这都傍晚了还有人来这村外的溪边,这实在是太热,才脱了上衣,如今看到银素,立即吓得又羞得满脸通红,自己还未出嫁,倘若传了出去,恐怕是再也没人敢娶了!
看着他慌慌张张的穿衣服,银素在那里也不躲,嘻嘻哈哈的笑。这上官银素,心里总还是有那些现代男儿的观念,更何况,在她眼里,也不过就是个孩子,哪里算得上是男子的!
那少年终于整理好衣服,瞥眼偷偷瞅了她一眼,也不敢抬头看,一只手指着她,话都急的说不清楚:“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银素被他逗得更乐,更是带了流氓的腔调:“我我我,还能干什么呀!”说罢,反而抽了一只手去摸他的脸。
那少年被羞得脸更红了,银素更是被逗得笑弯了腰。
过了一会,见他实在羞得厉害,才收了手,自己去溪边捉鱼。那少年支支吾吾的,也不敢砍柴,刚才被她抚的脸火红的的烧,心理也总是不想走似得。
远远的见这位夫人,在溪里蹦来蹦去,活泼的闹,鹅蛋圆圆的脸上印了夕阳,少年被她逗得也笑:“这样哪能捉到鱼的!”
银素不服气,在溪里向他泼水,那少年终也带了几分孩子心性,也泼水还手。这样,两个人倒是不知觉得就玩到了太阳下山了。
银素弄了一身水,想也是晚了,流光在等她,于是赶忙道别,回家吃饭去了。
家里流光已做好了饭菜,在桌旁等她。银素正打算偷偷的溜进去,这一身水,怕要挨训。
可是哪里躲的过,流光见了她这一身水的回来,苦笑:“又去干什么去了?”
银素小声回:“我…我捉鱼去了!”
“哦?”流光挑眉。
“额…。鱼没捉到,我变成鱼了!”说罢要向流光身上扑,流光拽了她的胳膊,给她擦脸:“你这个冤家,快换衣服吃饭了。”
不过是一盘清炒的小白菜,配了一份玉米窝窝。两个人反而吃的很香,打打闹闹的也吃的很快乐。
就这样过了两天。
忽然有一天中午,银素正睡午觉,流光打扫庭院,篱笆外面来了一个少年。
流光抬头去瞅他,笑盈盈的招呼:“哦?这是有什么事?”
那少年本名原一,正是方家的三儿子,那日在溪边见了银素,少年情窦初开,郎心暗许,见银素抓鱼,便日日去抓鱼,总算得了几条好的,说是好的,也不过巴掌大,就连忙给银素送了过来。
他早已打听了银素不过只有两个夫君,虽然家里穷些,但是平日里听母亲说她待夫君都是很好的,更是动了心思,现如今,他隔着院门一瞧,这位有了孩子在扫地应该就是她的二夫了,长的真是好。
流光见他只是到处瞧,并不答话,又问:“这是要找谁?”
少年见了人家的夫君,难免心虚,脸都红了,把盛鱼的罐子放下,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我不过是来送个东西的。”说罢就跑。
流光过来一瞧,罐子里竟然是几条鱼,想起了那日银素抓鱼,又见了那少年羞涩的模样,心里已然明白了。他提了那罐子,随手就放到了院里的石台上。
不一会,银素就醒了,过来折腾流光。
“流光,你做什么呢?今晚上吃什么呀?”
流光扫着院子,也不停手:“今晚上,我们吃鱼。”
“鱼?哪来的鱼?”银素疑惑。
流光道:“自然是有人送的。”
银素见流光并不过来搭理她,也不在意,就去瞧,果然见石台子上的一罐鱼。她高兴的拨弄:“谁送的?”
流光只嘴角带了笑:“自然是俊俏的少年郎。”眉目掩不住的清冷。
银素恍然未觉。正高兴有鱼吃,就见了方姨到了门前。
方姨来为的不是别的,正是这说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