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种阴沉的天,有些风,看不到太阳,在这种天空下读书写字是很费眼的,而给人的感觉是那种叫Sober的、不舒展的、含蓄的,以前我写在纸上或暗自在心中把这种天就做philosophy day,哲学日,这种天气让人反思,让人提不起声色娱乐的兴趣,天是低沉的,人也是低沉的。在这种低沉的情绪下,竟能提出要把以前的整理一番,并立刻公之于众,确实属高昂与大胆了。整理一下是应该的,至于以何种方式,再确定吧。心是连续的,不要为外界打断,心的旅途还在继续,一直在继续。
7月
飞机与地铁
飞机穿过云端时候的景象是很奇幻的,云山云海,真想一直停留在那。可飞机再往上行,进入真正的高空后,心里空然了。座座云峰在机翼下掠过,四周只有淡蓝,我安然睡着了。直到又看到陆地,飞机平稳着陆后,心踏实了。地上丰富多彩的活动开始呈现,只不过还未来得及看天,反思一下,就混入忙碌的人群中,在不明显处高速前行。
小记的三种可能
这周看来又会很紧的,都是短句,这就是小记的特点吧,不会很连贯,想到什么就记什么,聊以在独自行程中打发时光。整部小记都是这种状态的写照。这小记可能一生都不会结束,也可能在我以为结束后又重新开始了,也没准通过这过程认识到这些后,会把头轻轻抬起,开始以平和心观赏路上美景。我现在就选择最后的做法了。
8月
论行动
卫津河畔天气很闷热,在树荫下等待顺便接我的车。本想走走的,但汗在不停地流,也好,许久没有记述了。前段日子连回家的时间都省去了,今天坐在这里,听着蝉鸣,等待上路。要引申出什么吗?需要帮助,自身力量有限?还是要借助工具,人的自身四肢受限?可这些都和我平日的想法正相反的,前面的都是比较普适的,后者只是自己一时冲动所有的感想。是自己不时犯错谬,还是对冰冷理性的突破?道理容易讲的,在实际中怎样做却需要个人的实践。是按照道理做还是因时而变,仔细分析还是有很多疑惑的。
道理有很多,像刚才就可能有两个理由。即使是反形而上学的,那么混杂在一起对于指导行动是无益的。我认为有句通俗的话反而讲得很好: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行动是一,独立与自由,是最高理念;想法、解释与理由是次要的、混杂的、外生的。
坐在树下,唯一的行动就是高赞行动。想来也很好笑的,该真正行动一下了,顺着卫津河走走吧。
活着与消息
又来到轻轨站了,在立秋后依然闷热的夏夜。中间隔了很多日夜,此时已记不太清上次来这里的情景。日子过得真是很快,比轻轨到站与运行的速度快多了,在想,真如笑谈中讲到的一样,眼睛一闭一睁就结束了吗?最近听说了一些人患病或过世的消息,活着的时间可能长,换算成话语或消息则是瞬息即逝的。有歌曲唱到:担当生前事,何计身后评。其实评说也分长短的,有的一句话带过,有的引起长篇大论。评说也要看由谁来讲,虽然这不由被评者选择,但身正不怕影歪。当然好的评说者应该看到的是众人组成的时代潮流,有些显现的个体聊以丰富论述时的趣味性而已,时代本身是富于色彩的。人活着就要有滋有味,不要让干瘪的消息就给概括了。
赶风
站台这地方真是特别,半分钟前还很空旷,现在就渐渐喧闹起来了。好久没这样安静下来了,我需要这样的时间,感觉心很放松,追逐与嬉闹后,只剩下风的声音。于是有感,写下了如下短诗:
站台里,
人来人往。
列车中,
情意缠绵。
我在长排座上,
感受着一切,
安静,空旷……
风声响起,
该起身了,
何方?
去赶风!
9月
各行业的关注点
大门口出出进进的,我发现大伙的情绪都挺高,秋高气爽,风吹得人陶醉啊。当个保安也挺好的,看人来人往,大伙的表情各异,穿着打扮不同,气质神采悬殊,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们只是从这些因素中判断谁是可疑人员;售货员也类似,她们关心谁是潜在购买者;选民们关心什么哪?谁能代表他们的意愿并带来福祉。所以你从事什么行业就要学会怎么关注,把注意力集中到关注点上。
论劳动
好久没真正停下来了。这两天感冒了,浑身发热无力,还不停地抽鼻子,中午好不容易走到新港公园,坐在湖边长凳上,戴着耳塞听着轻音乐。秋日的湖面还有白色的小荷花,去年来时还不是这样子的,整改后成了人们休闲的好地方了。这就是可以看出成果的劳动创造、人的成就,更具体的即是新区人的成就。劳动有很多,可见的,需要理解的,百年后才显现影响的。正如马克思断言的,人类劳动是第一位的。劳动的社会领域范畴称为生产力,生产力是第一位的。但这里的生产既包括物质的,又指精神的,是广义的生产。制度或生产关系是次生与辅助的。若是看钱才劳动就本末倒置了。还有更大的趋势,即共产社会。不要停留在字面理解这些词,透过现象认识本质,然后再看这些字词,就知道共产社会不过是生产力被更大激活,人类劳动成果极大丰富的制度。认识大势后再看现阶段,就懂得什么该摒弃什么该坚持。正如黑格尔揭示的,仆人比地主更高级,因为前者从事了体力与脑力劳动。在我们劳动后,要学会享受别人的劳动。我们的时间被分成了三部分:劳动,消费,睡觉。人类社会化的趋势将是睡眠时间的缩短,为弥补其缺失将是劳动与消费的个体休闲化。我们已有过这种体会,从事喜欢的活动的时候常忘记了睡觉而不觉得困倦,比如我现在半个多小时过去了,美好的中午在指间滑走了。
快乐的停泊
新港公园,我的小记又多了个地名,这里是我中午休闲的地方。难得的安静,坐在湖边忘了很多,头发在微风中飘扬,想法也被带走了,留下的将是最迫切的。刚才一个小女孩对妈妈说:“这是我上学来最快乐的了,能再玩会吗?”妈妈同意了,但又说:“你以后上学会更快乐的。”于是我身边就只听到小鸟的欢叫了。停留是因为这里很美了,上路是为了追求更快乐的事,所以路上一定要停留,但停泊长短看个人喜好。有时却是不得已而停,有些人是知识与见识少局限了视野,当然也有望峰息心者,这是不得不停泊的原因,它们与为快乐而驻足相对。我现在就是为愉悦而坐在这里,我的小记中也会有停泊的记述了,这些停泊表示我当时是很快乐的。
10月
浅谈外化
自我感觉必须要经过外化才得到证实,真实的自我评价是外化后经检验的评价,再外推就不是线性的了。我们不能简单地说个体认识要经过外化才正确,因为对于这么抽象的判断,是要先经过演绎的,起码对最核心的词外化要先有论述。体育与竞赛的外化较直接,赢者为王;对于评价与论断哪,有多少是身后才翻案的。这是一个体系才能论述清楚的。
谈急躁
为什么要自己着急哪,心情为何要急躁?其实总不急也不好,事前与出发前的适度急便于为下一步提供充足时间。可没有作用的急躁是否要彻底去除哪?急躁是一种不好的感觉,产生它的起因或是过失或是失误。不良感觉有利于人们增长记忆便于日后更正。心情永远平静,多是什么事也不做的,为心情舍凡事本末倒置了,太急躁而伤身体则过犹不及了。
海陆空
在途中要是有段水路就好了,为什么不哪?若是抽象地看路途,海陆空都能做比拟的,海的自由,空的轻盈,陆的坚实。若是真要经历过哪?我不是鸟,飞不了的,只能借助工具。现在游泳已成了健身活动,一圈圈游,哪有什么目的地,在轮船上只能看海的,多羡慕鱼在水里的自由啊。看来我们的根本就是陆地了,也就是要以坚实为本,至于自由与轻盈要靠后天修为了。刚从南开游泳回来,不由想到有学者比喻西南联大时的三所学校,南开为山,清华为水,北大为天,南开的精神要巩固与发扬。
这本小记的特色
我想自己的小记选用途中这一视角是有一定创意的,多数记叙都是由路途引述的,而且多是跟行程有关,但这种方式不适合思维的进一步展开,计划着下一部要任思遨游,但利用点滴时间的这种做法还是要保持的。
下棋看人生
总爱去看下棋的,突然出了一句:人生若如棋……但没了下文,因为想到棋的变化太多了。有人嬉笑玩棋,有的却会押上身家性命,还有悔棋的。若个人的生命也如棋一样可以重来,那还有什么是固定的哪?即使是把一代代人比作共下一盘棋,那棋的结局哪,下个不完还是会推倒重来?这里不适合比拟的,还是由科学家来研究吧。唯一可取的是,下代人要接手前代的棋,他们要认识前代成果,在此基础上才能接着下。有的时代会留下一盘好棋,有的时代会下坏上代的好棋,也许多少代后棋局又回到了当初。一代人最好的工作是什么哪?下面几代人要做的只是顺着他的思路继续下。还有个问题,对手是谁?最早是人与自然,以前是国家与国家,现在又要回归初始了。
琐事与理想
中午来到新港公园,突然想起五六年前,自己也曾在类似的环境里,静下来写些心思的。岁月已过,剩下的热情冷却成了信念,琐事仍是那样多的。不明白那时怎么会有那么多琐事,照此看,现在的应该更多了。我们遇到的琐事才是现实,理想是空虚的,它会受两重打击:当它还遥不可及时是空洞的,转为现实后更惨,转瞬即逝。
个人与集体
你若上了机车,自由就失去了大半,在哪停留、何时靠岸都不在你支配范围了,当然你可以选择目的地以及到那的方式。更自由吗?那就在大地上行走,而且必须是一个人。其实有很多时候是不需要一同的,效率与自由存在着权衡。集体的力量是巨大的,但集体的存在有其规则,要其成员共同遵守。一个人是最自由的,只要你有能力享受它。为了构成辩证统一,应该是集体对个人,纯粹集体与纯粹个人都是偏颇了。
内容与形式
我可能是错过了最后一次坐早晨那趟班车的时机了,比原来早二十多分钟我坐上了同一地点发的新区间车。忘记了什么时候最后一次坐那趟班车了,这个小记开始还是由于在那班车上每天三四个小时的时光白白流走了,如今它已成为一种习惯,在午间或是闲暇的时候都愿意记上几句,即使不带本子也要用手机记下。内容不再介意形式的变化,它只需要一种媒介来记录与传达,它与外在分割开了,寻找到了自己。这是由形式的变化引起的,它是新形式带来的新阶段与进一步升华。寻找形式的内容,内容与形式的相合,内容对形式的无所谓,即扬弃。
人的类比
再出现“新港公园”这个词的机会真的不多了,漂流与迁徙是早晚的。这次坐在了菊花丛前,黄灿灿的,秋风拂湖面,层层波纹向岸边涌来,像是要不拘于池塘跳上岸来。好久没有写诗了,心灵缺乏感动与跳跃,在学习生活的过程中也失去着幻想与改变的冲动。假如一切都在这午后发生,我会变为身后的黄花吗?那会有多么枯燥。我也不愿是湖水,被局限在一隅。那风哪?歌德说那人的灵魂如水,命运如风,既然命运似风,又何必成为漂泊不定的风本身哪?剩下些什么类比哪?太阳、天空、大地吧,算了,这些非常人可比的,还是人吧,两足行走,两手工作。人生本来就是寂寞单调的,要不要活着的人干什么?活着的人又能干什么?!所以当景物已不能激发灵感时,应去劳动并且哼唱着歌,那歌是劳动时创造的。
新港人
今天整个中午都在看棋,下午就要搬到新办公点了,发现新港人远比新港公园有吸引力。
《新生之歌》的写作计划
今天注定要成为个不平凡的日子。走在南开大学的秋日林荫路上带着刚游过泳的轻松与愉悦,我在思考为什么自己最近没有了做诗的心情,再联想到计划中即将开始的《新生之歌》,我想到单独的一两首诗已不足以表达我的内心与新生者的探索,又想到自己的创作只能是抓住零星的时段,于是我想它的第一句序言应是:这是探索新的力量的记述。它的体例是网络式的,有很多的开端,并列并有些错落的中间结点,很多的结局,读者可以选择出发点、过程与结局。这种方式既适合探索的我,又符合时间约束。当然我的内心是认为万水归源的,应该有一个统一的归宿,这要写作时才能最终决定了。《新之涛声》完成了阶段要求的需要,《新在途中》在书写着前传并做着前期总结,它们都为《新生之歌》做好了精神上与写作上的铺垫与准备。它又为谁准备哪?只有临近终点时才知道吧。
回老家
尽管父亲开的车在村间公路上略有些震动,但还是想记些什么的。北方农村的秋景若是端详久了,心中会不由升起阵阵感动,挺拔的白杨树向天空敞开胸襟,下面静静铺着绿油油的麦田,即使冬季降临,寒冷适足以锻炼成长的筋骨,融化的雪水将是多么甘甜。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就是我的故土。每次的回乡都能使我褪去表面的浮尘,重返黄土色。
11月
小记的衰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