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雨读是落魄中国文人的避难所在,连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能进行耕种,这就说明农业的技术水准低。从劳动价值论来考察,土地作为农业的生产资料不需要多少劳动投入,农业的生产工具也是,那么农产品的价值主要组成部分是农民的活劳动。而工业不是,工业产品的生产资料需要活劳动开发,所采用的技术手段也是由技术人员付出劳动后得到,再加上工人的最后工作,在这里,主要是前两部分对产品价值贡献较大。打个比方,我们有一个盘子的两个部分,一部分代表工业,它由时间的积累而逐渐投入,越码越高,在高处进行生产的产品价值要加上从上往下这整个高度的劳动投入,相比另一部分在原高度不动的农业,其价值优势很是明显。特别是工业对科学的应用,由于不需要特别支付科学家或后代报酬,这部分价值被工业免费获得了。
以上的分析也适用于两个行业,把农产品换成落后行业的产品即可,因为衡量落后是比较整体中最先进、最有扩张生命力部分而言。
我们应该淘汰落后的工业行业,但农业的确是不可缺的。要扭转上述局面,需要对农业的科技投入,进行工业化农业生产。当然,新浪潮是信息化、生物化,那就需要在农业中加以利用。这样,农业部门中活劳动将减少,但单位劳动时间创造的价值将与工业部门持平,两部门劳动者的收入将持平,农村长期贫穷落后局面会逐渐得以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会扩张其他行业,整个国家的经济规模扩大。
国家是个协调发展的整体,短暂的平衡被新发现、新发明捅破,裂缝逐渐传播,直到整个国家打破原有发展形态的桎梏与坚壳。在这样的国度里,我们亲身经历着日新月异的发展,有着如沐春风般的感受。我们没有害怕与被异化的情绪,因为国家是人民的、大众的,关键时刻曾令多少壮士豪杰奋身革命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在我们这个新时代,将是国民的共同参与,竞相奉献,齐享荣乐。
我们将创造新的经济运行规则,是真正的劳动价值论。不同于传统的生产资料全民所有制,它的问题仍是生产资料所含价值不同,活劳动由于工作于不同生产资料而获得生产资料上所包含的不同历史价值,其极端是资本主义,只拥有物化的历史的生产资料就能支配活劳动。在社会主义的逐渐发展中,整体经济日趋平衡,各行业的生产资料所含价值趋向于相同,产品价值由劳动者的活劳动决定。那时,我们要进入活动的经济时代,不劳者不得食!
让我们从时间中停留下来,仔细想想理想吧。
当上述字句是出自现在的我的手中时,这是一种不谙世事的青年的狂想与空谈吗?历史上有多少空谈、道德的说教、来世的预言,作为生活于其中的一员却还要把这种状态延续下去!人生多短暂,还不等我明白人的含义时,意识已经离我而去,唯一能感到欣慰的是如果我们是够努力,作出了一番事业,下一代将不再重复我们的想法,他们将在新世界中诞生,拥有全新的对世界的观点。这样从历史的角度,我们将慨叹这是个进步的时代,社会意识有了进展,而不是哲学史中用一页带过数百年、几十代人生。
理想既是对未来的目标,又是一种历史的延续。在理想中,历史的主线会延续,暂存的事物将被消灭。
地区的理想是国家,国家的理想是世界。我们不需要假设各种变量都固定且已知的设想,我们时代的视野是全球性的。一国的发展与他国更加紧密地联系着,一百五十年前已被断言。当然世界转折时,有人赋予它新的定义,于是一国内也能发展社会主义,可我们是在又一个新世界内,这种情况更符合马克思的断言。在这时,再提理想国,或设想各种乌托邦显得更加不合潮流,终究只是个人头脑的产物,世界不会因这些空想有任何变化,除了极少数人被虚词迷惑住一段时间外。那就让我们面对赤裸裸的现实,从中找到我们理想实现的机遇,抓住它,从而建构心中的理想。
世界
这一章将是理论的尽头,没有什么理论能逃出世界框架。这使我们大有逃不出如来佛手掌的不快感觉,所有悲观主义,诸如命运叹息都由此而来。感觉敏感的少年多有忧愁,极少数后来的伟大人物从童年起就有忧国忧民的悲剧情怀,这就是对深层的世界观察的结果。要后天下之乐而乐,先要先天下之忧而忧。读到这,亲爱的读者心中难免像是堵了什么,谁愿被指为轻浮不沉稳哪?那就请再跟随我走完这黎明前最黑暗的一程吧。
全球视野
我们先从所谓自然科学的角度来看。
从人类开始探索自然世界起,到20世纪中期老三论(系统论、信息论、控制论)的产生,直至20世纪90年代由于互联网的兴起而引起的“知识爆炸”,绵绵科学技术史中各学科越划越细,同时理论要综合的呼声也越来越高。分析与综合这两动作从未停止,也不会有谁战胜谁的情况一直保持下去的时候。若有一个大一统的理论被综合出来,进步的科学要前进就要把箍在身上的架子撑破,虽然这副架子曾很好的方便各部门间的沟通与互相理解。而另一方面科技工作者埋头苦干,开发出太多的成果,静下来反思,反倒发现这其中有太多的工作重合,他们越研究对这个世界越不理解,便大声地呼吁要一个统一的理论。下面我的论述主要集中在后一方面,这更能反映目前科技界的现状。
一次在某科技网站上,看到一个自称要建立全宇宙智慧学的家伙的留言,当严肃的科技工作者质问他在这里灌这些水有什么用时,他大言不惭的回答直让人发笑,还学着苏格拉底的样子让别人先给智慧下一个定义,不过面对这样的质问他就哑口无言了,“你去和国外先进实验室讨论什么是全世界智慧吧,看他们有没有兴趣啊!”两年前我最爱上某个系统论的网站,那里充斥着长篇累牍的介绍某种大综合的理论,起的名字都很玄,现在看来,真是浪费了时间。这些东西早在二百年前就被康德反对过了。毒草之所以锄掉又长,不是因为它们生命力顽强,而是它们的生命太简单。持这些理论的只要稍微具备一些知识和常识就可欺世盗名,用不着辛苦跟踪与思考先进科技,这个框架早就有了,多猛加修饰语就可唬人了。
真正的综合已经在进行中了。数学被康德认为是先验综合的,现在已经不用再举“7+5=12”这样的例子了,数学定义被认为是现实世界的抽象与推广,大数学家的标志是沟通几个数学分支的能力,一般的则苦钻某一领域,是前者的质料与阶梯。现代科学的融合也在遵循同样路线。物理与化学结合产生物理化学,生物与信息学结合产生生物信息学,人工智能与控制论结合产生智能控制等等。首先各分支学科要有单独的进展,研究得很精深,这样才能给新的综合理论的出现提供推动力,要不然我们有理论就可以了。然后才是综合各学科的理论的出现,用抽象法概括学科相同相似处。当然这样的综合往往是局部的,以前有些哲人有勇气给世界穿上他们制作的衣服,现在给它提供一个布块就已经很难了。好在我们可以补丁叠补丁,大布块凑得差不多了,真正的衣服也就在此基础上编制成了。
真正的综合与形而上的或说空言式的综合其区别在于前者是立足于最新的科学技术成果,是由科学各分支进行的结合的基础上,再进一步进行综合而得到的,这里它是处在第三个阶段。后者只能充当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是远望与道听途说的产物。
在叙述完自然科学的综合视野后,人们多对此并不感到完全满意,还需要放眼人类社会自身,只有人们了解了整个社会运动的规律后,他们才感到自己得到了真正的智慧。这也许是因为,从科学机构是属于整个社会之中,科学家也是人类整体一员的角度来讲。社会科学在广义上讲是包含自然科学的,在有些社会中,科学得以促进而昌盛,有些则阻碍其发展,还有些特例,如在某个学科当属某个一般国家,像波兰的数论。
现在就让我们从眼前的琐事中解脱出来,放眼全球,心中考虑的只是整个地球,来思考人类整体的兴衰。
把世界作为一个整体,要评价它的进步与否,最直接的方法是人为设立一个指标函数,看不同时代此指标的变化,比如用经济产品的总量,或总人口等等。且不说久远时代这些指标所需数据不能获得,此方法本身也是遭人质疑的。经济总量不能指示财富的分配,我们除了看全球总人口数的变化还想了解人口的组成,有多少工人、农民、有产阶级等。人们更关心的是整个世界如何运转的。如果把当前的世界比作染缸,我想探清布是如何被染色的。对于历史上的世界,它作为一个黑箱,我想进入其中,探寻究竟,学习历史就是为了获得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能力。而有时,读倦了书,走出书斋进入人世,总能体验这种实在感。
走向世界①
注①当时写作到这里,实感无力也无必要再进行下去,故停笔,缘由是后来补上的此章唯一一句话。
当记叙到这里时,我感到当时的自己已经没有要记叙的了,要开始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