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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一巴掌姐妹团(2)

韩盾惦记着牛芬芳的事,无心在这儿纠缠,转身走到门口,走到牛芬芳跟前。韩盾:“牛大姐,请跟我来。”牛芬芳疑惑地站起来跟着走:“轮到我了?”韩盾:“我们花姐听说你在这儿后,马上指示我们给你解决吃饭席位。”牛芬芳:“我是国家工作人员,又是共产党员,不能享受特权,该排队还是得排队。”说着竟然站住了。韩盾:“牛大姐,花姐给你安排的那个位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影响别人排队。”牛芬芳:“那倒还行。”老主顾林策正自得其乐地吃着。韩盾将牛芬芳领来:“牛大姐,您坐这儿。”林策:“韩盾,咱店一般不兴拼桌啊。”韩盾:“这是花姐的贵宾。下不为例!”

文秀等五人在包间里齐声呼喊口号:“一巴掌姐妹团,迎来了两周年,一巴掌姐妹团,永远要抱团!耶!”欢声笑语。满满当当一桌子菜。文秀坐上首位置,宴席正进行着。她们举杯庆祝。文秀:“得找个人给咱拍照片啊!”梅:“你出去叫个服务员吧。”

文秀起身出包间。大堂里,文秀看到小碗小碟等服务员团团转,不知道叫谁好,一眼扫过去,正看见牛芬芳坐在桌子上边吃火锅边左顾右盼,遂跑到牛芬芳身边:“牛大姐,能帮个忙吗,帮我们到包间里照张相。”牛芬芳:“能!”

韩盾巡视到牛芬芳和林策这一桌,看到牛芬芳不在了,一惊:“林策大哥,你对面这人呢?”林策:“被文秀拉去照相了。”韩盾一听,赶紧往包间走。

包间里,文秀等人摆出各种集体姿势,牛芬芳手里拿着相机给她们拍照,拍完,将相机递给文秀。很随便地问:“文秀,真热闹,你们花姐的婚礼比这还热闹吧?”文秀:“你说什么?”牛芬芳:“你们花姐最近不结婚了嘛,他们没办婚礼吗?”文秀:“认错人了吧,你说的哪个花姐啊?”牛芬芳:“花美丽啊。”文秀:“不可能。花姐哪颗牙是镶的我都知道,她结婚我能不知道?!”牛芬芳:“你没见过一个叫刘得意的人?”文秀:“没见过。”

这时门开了,韩盾进来:“牛大姐,谁让你跑这儿的!”牛芬芳:“我来帮她们拍照。怎么了?”韩盾:“哦,没什么。我们服务员怕你没买单跑了。牛大姐您还是回座位赶紧吃吧,这里我帮她们拍。”说着示意牛芬芳出去。牛芬芳走出去,韩盾寸步不离地跟着,站到牛芬芳座位旁一对一服务。韩盾把菜一股脑给投到锅里,一见什么熟了,就赶紧给盛出来,牛芬芳面前的碟里堆得老高。牛芬芳:“韩盾,你们花姐的婚礼是在这里办的吗?”韩盾刚一惊讶,马上想起花美丽的嘱咐,不动声色:“对不起,本店隐私,无可奉告。”

牛芬芳心里有了数:“韩盾,我自己慢慢涮比较好。”韩盾:“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继续给牛芬芳捞菜,眼睛却使劲瞟牛芬芳袋子里的书名。牛芬芳见菜搅和在一起,已经没法吃了。牛芬芳:“韩盾,买单吧。”韩盾把勺子一扔:“好嘞!一百零三!您给一百得了!”

用餐时间已经过去,花美丽火锅城用餐的客人几乎走光了,空气中弥漫着涮火锅的味道。小碗走到吧台:“韩盾哥,文秀她们太能喝了,用您的话说,喝得嗖嗖地!”韩盾:“喝多少了?”小碗:“两打了!刚又要一打,我给不给上啊?”韩盾:“我去上。”韩盾拎着一打啤酒进了包间,看见文秀等人脸已喝得红扑扑。五个人还在互相碰杯。韩盾:“开几瓶?”梅:“全打开。”韩盾皱皱眉,打开一瓶酒,走到文秀身边,提醒她:“文秀,差不多就得了。”文秀:“韩盾哥,我们两周年聚会,不容易,我们尽尽兴。”韩盾:“尽兴可以唱唱歌啊,酒不是什么好东西。”

文秀:“韩盾哥,你不懂酒文化,我们喝的不是酒,是感情。来,韩盾哥,我劝您不,我敬您一杯感情深!”韩盾:“我喝不了感情这玩意儿,你自己喝吧。”说着转身走了。韩盾走到外面给花美丽拨电话:“花姐,牛大姐我早把她送走了。但是我嗖地一眼看见她拎的书了,向您汇报,都是悬疑、推理、抓特务、破案方面的。还有文秀她们喝得太猛了,我怕出事,是不是得干涉一下?”花美丽:“能喝多猛啊?”韩盾:“嗖嗖地!五个人,吸进去小三十瓶啤酒了。”花美丽:“肉管够。酒给她们撤了。姑娘家家的,哪能这么喝!”

韩盾:“得令!”花美丽挂断电话,感叹说:“没个省心的!”抬眼见高闯在看她,急忙解释,“别心惊,我自己也不省心。”

包间里,梅端着酒杯在发言。她在局长家当保姆,耳濡目染,举手投足,话里话外,都有那么一点局长讲话的味道。五个女孩都喝得醉意朦胧了。梅:“当今社会形势发展迅速,GDP年年增长,国民素质不断提高,家政服务业面临的竞争异常残酷,我们一巴掌姐妹团从同一个地方出来,在同一座城市打拼,必须手拉手心连心背靠背,保姆是我们的起点,但绝不是终点。”

兰、竹、菊、文秀纷纷表示赞同:“对对对,不是终点,不是终点。”梅:“我们要有远大的理想,别人能成为局长、明星、老板、包工头,我们为什么不能?”兰、竹、菊、文秀:“能能能。”梅:“当然了,要干一行爱一行,在做保姆期间,我们要把保姆工作做好,因为只有做好,才有可能涨工资,只有做好,才有可能改变命运!干杯!”

五个人举杯干了,各自伸手想拿酒瓶倒酒,门却开了,小碗、小碟和韩盾进来,将屋里的酒瓶三下五除二全部收走了。文秀:“韩盾哥,什么意思?”韩盾:“接花姐命令,肉管够,酒到此为止。”梅、兰、竹、菊看着文秀。文秀:“韩盾哥,再给我们一人一杯,我们喝一杯全家福。”韩盾:“想喝酒,你得打电话请示花姐。想吃肉,我让人马上给你上。”文秀:“韩盾,你一点儿面都不给?”韩盾:“不是我不给,是给不了。”梅:“文秀,算了,下次聚会到我那儿去,想喝多少喝多少。我还可以让局长过来领咱喝一杯!”文秀生气地对韩盾嚷道:“韩盾,咱走着瞧!”

琼斯他们单位还在露台上召开骨干会议,魏总主持。每人手中一份盒饭,面前摊着各种文案,魏总夸夸其谈:“这种高端的亿万富翁的单身派对,女嘉宾的筛选是重中之重。本次单身派对的主题是‘纯洁在哪里’,所以,我们要筛选的女嘉宾从模样到心灵,最好都能透着纯洁之光。男嘉宾的出席数额已经确定为二十二个。我们按照二比一的比例,筛选四十四名女嘉宾。筛选程序要比考电影学院、戏剧学院严格!”

琼斯:“魏总,要选出好的女嘉宾,评委非常重要。不知道这方面您怎么想的?”魏总:“评委宜精不宜多。就俩。我一个,还请了一个外援,也是你太太学堂时候的老同事唐宋元明清。”琼斯:“啊?他太苛刻,有他在,我怕挑不足四十四个人。”魏总:“不还有我宏观把控嘛!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琼斯:“魏总,我还想提个意见,我们给身家过亿的富翁找对象,盒饭标准能不能提高一点啊。”魏总:“意见提得好啊!物质生活太差会导致人的审美层次降低。现在咱们的盒饭标准是多少?”琼斯:“十二块钱。”魏总琢磨着,大家都期待地看着他。魏总:“从明天起,直接提到十四!提了待遇可要好好干哦!”

终于散会了,众人往外走。魏总问走在身边的琼斯:“琼斯,那个模特莫愁不会找咱麻烦了吧?”琼斯:“听她那意思不会善罢甘休,我正想办法解决。”魏总:“需要公司派律师解决吗?”琼斯:“能派点钱解决吗?”魏总:“不能。琼斯,你在会所可以有更好的业绩,但必须去掉妇人之仁,换上匹夫之勇!做人可以小女人,做事必须大男人!”琼斯:“魏总批评得对。我争取在做事上把性别颠倒过来。魏总,这次派对能让莫愁参加吗?”

魏总:“还是妇人之仁!这次派对主题不跟你说了么纯洁在哪里!她一个受过男人骗的模特,一个能赖到别人家里住的女人,还能纯洁么?装纯都难!”琼斯:“那让她参加甄选可以吗?选上就选上,选不上拉倒。”魏总:“琼斯,你这么优柔寡断是要出大问题的!我再一次告诉你,不可以!”

开完会,琼斯疲惫地坐在公交车上回家。忽然她发现有一个外国男人在不远的一个座位上打量她。琼斯警觉地看向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收回了目光。琼斯掏出手机,给麦克拨电话,传来的是关机的声音。再转头看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已经准备下车了。

刘得意租用的运动馆已经打扫得焕然一新。刘得意边溜达边给刘小惠拨电话。刘小惠在自己卧室,正想接爸爸电话,但是张铁娇从外边进来,小惠赶紧把手机按了拒接。她一边将手机调成静音一边转移张铁娇的注意力:“妈,今天我急中生智吧,帮你化解了难关。”张铁娇:“急中生智倒是急中生智,但是没边儿没影儿的,你怎么就扯到了住校这话头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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