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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谈好谈坏不谈崩(3)

琼斯到火锅城向花美丽汇报跟刘得意交涉的情况,花美丽见琼斯情绪不高,以为没谈成。花美丽说:“强扭的瓜不甜。算了。借条呢?”琼斯:“没借条。”花美丽疑惑地:“他没要?”琼斯:“要了。但没写借条。他开始说不要,接了个张铁娇的电话,忽然拿起银行卡就跑了。”

花美丽:“哎哟我天,你没问问他什么事啊?”琼斯:“他是百米运动员,我哪来得及问啊。我现在给他打电话。”说着拨打刘得意的电话,刘得意却关机了,琼斯一愣:“花姐你别害怕,我先给你写张借条。”花美丽:“写什么写呀,你是我首席闺蜜,我还信不过你!我就纳闷你哥他到底要干嘛啊?他不会像马达那样一跑十年吧?”琼斯:“他要干嘛我不知道,但他不会干嘛我知道。他不会卷你的钱跑的。这倒不是我相信他的品质,是我知道他没那个胆儿啊!”

这时刘得意正关了机坐在电脑前打字,他时而沉思,时而皱眉。办公室外边,瓜子姑娘和包大同一人一把椅子,一人怀里抱一半西瓜吃着,守在办公室前。敲击键盘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包大同忧心忡忡。瓜子姑娘安慰他:“包总,没事,写这么老半天了,应该不是遗书。遗书没这么长的。”包大同:“二哥憋屈的时间太长,是不是想把心里的话全吐出来呢?”

瓜子姑娘:“他不是以前都吐给您了吗?”包大同:“充其量也就是九牛一毛吧。”瓜子姑娘:“包总,那这么多人把这么多憋屈吐给您,您有了憋屈吐给谁啊?”包大同:“唉,我的内心无处安放啊。”瓜子姑娘:“长夜漫漫没事干,您不妨跟我说说。我最爱听人家说八卦。”包大同:“那我就从我童年时代说起”

到了清晨,包大同办公室里的打印机启动了,一张张纸从打印机里徐徐吐了出来。过了好久,刘得意才夹着一个厚厚的文件袋开门走出来。他一出门不由愣住,因为外边包大同和瓜子姑娘正谈得热火朝天:“话说,这就来到了我的青年时代。”抬眼看见了刘得意,“二哥,这么快弄完了?”刘得意:“弄完了。你继续聊你的青年时代吧,我要走进我的新时代了。”

一大早,花美丽火锅城还没到开门时间,韩盾正带着小碗、小碟等人在打扫卫生,摆放桌椅。门被敲响了,韩盾走到门前一看,是刘得意,腋下夹着一个文件袋。韩盾从里边把门打开,他只见过刘得意一面,还不太敢确认:“您是二哥?”刘得意:“正是。”韩盾:“我们11点半才营业呢。”刘得意:“我不是来吃火锅的,我是来找你们老板花美丽的。”

韩盾:“她也得中午才来。”刘得意:“让她现在就来,你再通知她,让她接上琼斯一起来。你先给我开个包间,我趴桌子上休息一会儿。”韩盾:“我得请示。”刘得意看他胸前的牌子:“你不都是CEO了吗,还请示啥!”韩盾:“我正是因为爱请示才当上的CEO!”刘得意:“先斩后奏吧,下不为例。”说完进了火锅城最外边的一个包间睡觉。韩盾掏出手机给花美丽拨电话,花美丽迷迷糊糊接起来。韩盾:“花姐,您赶紧来趟店里吧!二哥等您呢!”花美丽猛地坐起来,想了想又给琼斯打电话,叫上她一块往店里去。

刘得意太累,趴桌上搂着文件袋睡着了。但忽然感觉到什么,一睁眼抬头,看见花美丽和琼斯已经坐在他跟前。刘得意有些恍惚:“不是做梦吧?”琼斯:“我们大清早的没时间到你梦里。哥,你昨天跑哪里去了?火烧火燎地找我们干吗?”刘得意使劲晃了晃脑袋,尽量使自己清醒些。然后他从文件袋里抽出两大摞厚厚的纸张,推到花美丽和琼斯跟前。花美丽和琼斯低头一看,都呆住,原来是两份字典一样厚的合同书。每本封面上都写着:

落子无悔守口如瓶

刘得意花美丽结婚协议书

琼斯:“哥,你同意了?”刘得意点头。花美丽:“哎哟我天,芝麻开门啊!”就要上前拥抱刘得意,觉得不妥,又想伸出手握手。刘得意做了一个停止的姿势:“不可以。结婚协议第一条第一款就是甲方乙方除不可抗力外,不能有任何包括礼仪性质的身体接触。”花美丽愣住。刘得意:“如果你同意签这份结婚协议书,我就跟你结婚。”花美丽:“这合同也太厚了吧?”

刘得意:“在亚洲算厚的,到了欧美,这不算什么。”琼斯拿起来看:“哥,有必要搞这么多条款吗?”刘得意:“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事风险太大,没条条款款框着,容易出格,更容易出事。”花美丽:“签。我签。不就份合同嘛!”刘得意:“花美丽,你最好看一看。”花美丽:“我看了能改吗?”刘得意:“那倒不能。这是我的底线合同。”

花美丽:“你都打印出来了,明摆着是霸王合同嘛!只要高闯户口能弄来,别说霸王合同,你吃霸王餐我都认了!”刘得意:“你有不签的权利。”花美丽:“我没有。生活没给我这权利。”说着就要签,签之前又停住:“你啥时候办离婚?”刘得意:“明天上午。”花美丽:“那咱下午办。”刘得意:“合同上写着时间双方商量。”花美丽:“我这不跟你在商量吗?”刘得意:“为什么要这么急呢?”花美丽:“办证要三年!提早一天不是一天啊!”刘得意:“时间排得太紧,容易让办证的人看出破绽。”花美丽:“一看你就没经验,离婚和结婚是俩办公室,两套人马!互不沾边儿。”刘得意看琼斯。琼斯:“哥,你要充分了解花姐的心情。能早一天,她心里的石头就早落地一天。”

刘得意:“好吧。那就赶早不赶晚!”双方开始签字。刘得意忽然停住笔头:“慢着,花美丽,还有一件事必须搞清楚。”花美丽紧张地看着刘得意,不知道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什么事儿?”刘得意:“那天晚上你眼里冒蓝光是怎么回事?我虽然不迷信,但总觉得不吉利。”琼斯也看着花美丽。花美丽:“好吧,我承认,我用了美瞳!”琼斯揶揄花美丽:“哟,花姐,那很外在啊。”花美丽:“琼斯,做女人要厚道,你也有到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又问刘得意,“可以签了吗?”花美丽和刘得意的名字签到了合同上。两个鲜红的手印按上了。双方都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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