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咦?”解逍遥带着易寒急急忙忙的赶到大堂,却见大堂里边人头攒动,解家堡有点地位的人物出奇的全聚集在这赵府大堂之中。
易寒奇怪的和解逍遥交换了个眼色,解逍遥亦不知道到底出了何事,只是茫然的向里边扫了一眼。大堂内虽然人数颇众却出奇的没有吵嚷之声,没有人高声说话,都只是私下里交头接耳的小声谈论着,解元、方天傲还没有出来。
易寒顿觉此事不会平常,正要思索是何事之事,一边的解逍遥已经好不忌讳的拉着他的手,向大堂内走去了。易寒抬头后立即接到四周飘射过来的惊奇的目光,解家堡的人见过易寒的寥寥可数,大都只听过他的名字罢了,而解逍遥与易寒之事也没多少人知道,于是众人都把注意力转到了解逍遥与易寒身上。
易寒出身将门世家,对此虽然习惯,但这事来得突然也让他闹了个大红脸,一时间竟任由解逍遥拉着却不知道挣扎脱手,那样子倒好像解逍遥成了男子,拉着个姑娘似的,引来众人一阵哄笑。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你身后这为姑娘是何人啊,陈叔怎么从未见过?哈哈!”陈叔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易寒抬头一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解逍遥已经把他拉到陈叔旁边来了。此时的易寒却被陈叔所说的话弄得莫名其妙,还回头看了一番,却没见陈叔口中所说的姑娘,当即甚为疑惑的看着陈叔。
陈叔瞧见易寒的样子,甚是滑稽,此时在也忍不住了,连同他身后数人发出一阵更为大声的哄笑。只听一边的解逍遥使劲的跺着小脚,不依的大喊大叫道:“陈叔,你看看你,为老不尊,老是欺负我!”说着猛的放开易寒的手,红着脸说道:“都是你啦!”
易寒这个木头脑袋,到此时联系了一下方才的情景,以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明白陈叔所说的“姑娘”是谁,原本就红得发亮的脸,此时变得更红了。
“哈哈!易公子,你别见怪,陈某开个玩笑罢了。呵呵!”陈叔话虽这么说,却还是忍不住自己的笑,皆因为一直是男儿身装扮的解逍遥,此时完全没有了先前的英姿飒飒,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小女儿家家的模样,这让这些多年来看惯了她男儿身模样的汉子们,一时间接受不了了。
“陈叔,您别开小子玩笑啦!”易寒一脸无奈的恳求道。这般笑话好似给人看戏似的,实在是不好受。
“你们再笑,再敢笑一下,看我怎么整死你们!”解逍遥见爱郎受窘,颇为不愤的制止众人笑闹。
良久陈叔等人才渐渐的恢复常态,只见陈叔,微笑着喝了口茶后,说道:“易公子过来坐!来人,给易公子搬张椅子过来!看茶!”
到此易寒终于松了口气,刚一落座便端起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看得一边的解逍遥连道水鬼投胎。陈叔等易寒平静了下来后,在他身上扫了眼后,奇怪的说道:“易公子,你怎么还不换身衣服,你的伤不要紧吗?你看看这身衣服,脏兮兮的?”
易寒低头一看,心中不由苦笑,方才回来之后,一心想去探望一下赵氏兄妹,反倒把这件事给忘了,此时陈叔提起才记起自己身上有伤。易寒却有些奇怪,这一路来自己反而没感觉到伤口所带来的痛楚之感,易寒赶紧默运真气,在体内查探了一番,这一查探反倒让易寒心中更为惊异。
原来易寒原先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愈合得七七八八了,受伤之处,一股温暖的感觉始终萦绕其间,让他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痛楚之感,反而觉的舒服至极。这是怎么一回事?易寒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易公子,易公子?你怎么啦!”
易寒顿时惊醒过来,抬头一看见解逍遥、陈叔还有其他几个人都一脸奇怪的样子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困惑的说道:“你们怎么啦?怎么都看着我?”
陈叔与解逍遥对望一眼后,解逍遥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只听大堂中间传来一片吵杂声,众人皆抬头一看,原来是解元与方天傲出来了,众人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一时间大堂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此时的易寒已经放弃了原先准备查探一番先前怪事的念头,凝神朝大堂望去,他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解元要聚集如此众多的人马,差不多解家堡的重要人物都来了。
只见方天傲走到大堂中间,向大家摆摆手,示意大家停止各自的谈话后沉声说道:“各位,今天叫大家来,想必各位也已经了解了一二。不错,苦竹坞已经开始暗中展开了报复行动,昨晚雷火亲自率人来刺杀解堡主,才过一天不到,他立即回苦竹坞训练兵士,而且据我方派出的探子回报,雷火在与此同时加大了军器的购买数量,如此一来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苦竹坞对我解家堡的反攻迫在眉睫!而今天解堡主之所以叫大家来,是想让大家想出一个比较有效的法子,能顺利的打赢这场战。不过我解家堡先前伤亡人员为数不少,如今连连用兵,兵士批发,堡民开始有所怨言,因此解堡主的意思是让大家选出一个人,来阻击雷火此番的反击,打一个胜利的,而且伤亡尽量小的胜战。”
方天傲说完,声音还在空中回荡,大堂下边却是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愿意先开口说话。
而下边的易寒听完方天傲的话,先是震惊,雷火的行动竟然如此迅速,看来前段时间雷火就开始对此布置了,此时易寒亦如陈叔般感叹苦竹、解家两堡之见的血战了。
“堡主!我来试试!不知够不够资格”大堂中忽然响起一声颇为洪亮的声音,众人顺着方向转头一看,原来是一颇为俊美的男子,此人一身白衣,在这高门大阀花花绿绿的服装中显得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让人眼睛为之一亮。
“好!陈贤侄,哈哈,老夫还怕你不肯呢,怎么会没资格呢?放眼解家堡年轻一辈中,除了你陈元甲,不论在谋略和才智上谁人是你对手啊,哈哈哈!”方天傲一看来人,整个人都变化起来似的,显得特别高兴。方才无人敢出,正令方天傲恼怒不已,现今陈元甲一出现,方天傲心中怨恨其他人等,说话间不禁有些含沙射影的感觉。大堂下的年轻一辈有些愤愤不平,无奈这陈元甲确实真材实料,竟也无人敢言,只是下边的吵杂声再次响了起来。
首先易寒旁边的陈叔先是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大堂上的两人,把头扭到一边去了。再来就是解逍遥了,在她的心目中当然是易寒最好了,哪容得别人,何况她对那陈元甲一直没有好感,因此此时一听方天傲之言,心中顿时觉得不舒服了,当即站了出来,故意不对方天傲,而对自己的父亲说道:“爹爹,女儿也为你举荐一位能人!”
“哦!哈哈,遥儿,你举荐的人是否是易寒易公子啊!”解元虽然心中焦急的很,但起码表面上依旧从容不迫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他的深浅。果然有一方霸主的雄风。
“正是!”解逍遥一把甩开被易寒强自拉着的手,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
易寒之名自从当日之战后,在解家堡年轻一辈中很有影响力,连老一辈中人也在窃窃私语,谈论起易寒来。
“易寒哥哥武功盖世,才智谋略更是别说了,当日与赵言一战,足可以肯定易寒哥哥有多厉害,本姑娘在告诉大家一件事,昨晚易寒哥哥在堡外凝翠崖上,以一人之力斩杀苦竹坞军事傅成清以及他所带来的修罗阵等一干贼子。”解逍遥卖力的为自己的心中爱人宣传着,脸上洋溢的笑容,仿佛易寒就是她自己似的。
大堂上响起一片惊呼声,傅成清是谁,没有人会不知道的,以傅成清的谋略以及武功,还是被易寒所斩杀,关从这一点上来说就可以证明易寒的优秀了,更别说什么修罗阵了。
方天傲边上的陈元甲此时脸一阵红一阵白,风头尽失的他,第一次开始对易寒有所怨恨起来。这一切都被陈叔看在眼里,不由得对此叹了口气。而易寒则使劲的把解逍遥给拉了下来。
“易寒公子!”解元干脆直接点了易寒的名字,其实他心中的人选也正是易寒。
易寒此见不出去也是不行了,加上他确实想为赵家报仇,杀了雷火以泄心中之愤,于是他大步走上前去,抱拳说道:“解堡主,小子易寒愿为解家堡效犬马之劳!誓杀雷火!请解堡主把这件事交给我去办,不杀他难泄我心头之恨!”
“好,说得好!不过易公子此次非你一人单独行动,一切以大局为重,切勿感情用事!”解元颇为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既然易公子报仇心切,加上易公子马贼之战所显示出来的能力足以证明他可以担此重任!哈哈!那么……”
“哼!信口雌黄之辈!”就在解元要宣布易寒为本次迎敌主帅人选之时,旁边突然飘出一句不满的嘀咕声。虽说只是嘀咕之声,但在场中人皆是习武之辈,耳目聪颖,任何细微的声音也难逃其耳,更何况说话之人的语气故意提高了几分呢?
解元脸色一变,是何人敢如此当众质疑自己做出的决定?正要转头教训这有损自己权威的人时,只听大堂下一人“嗖!”的一声站了起来,破口大骂道:“逆子!你有多少材料,做你老子的知道个一清二楚,如果让你去当此任,我解家堡的弟子岂不是要被你害死,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事,顶撞长辈,快给解堡主道歉!”
众人转头一看,原来是陈叔正在指着陈元甲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