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凡是当上了裘国的雨仙后必须遵守诺言~终身纯洁,不许有男女之爱,终身孤独。而违诺者死。”
浦婴深沉地解释着,深呼吸了一下,压低声音接着说:
“就算是雨仙的后代亦要遵守那个诺言,否则违者的爱人就会受到蛊咒的折磨。”
“然后呢?”
柔儿冷然地听着。
“我是雨仙的后代,所以我不能爱。这就是我之前说不能爱你的苦衷。”
浦婴看着柔儿,柔儿冷漠的态度刺痛了他的心。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现在是为了选择爱我而让我去受蛊咒的折磨嘛,你好狠心啊!”
柔儿唇角冷勾,用尖细的声音,酷似妓女的口吻对浦婴说着,还抬起了纤手轻轻的捶了捶他的胸口。
但转接着她表情一变,嘲笑一声,冷说:
“这样的故事你也能编得出来,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再相信你说得任何一句话。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话语一落,柔儿甩头转身,白色的发丝巾滑过浦婴的俊脸,飘向另一方……
“柔儿,别离开我,好不好?”
尽管柔儿的冷语讽话很使浦婴伤心,但柔儿的离开更使他痛心,他想要挽回柔儿,他向前迈大步,紧紧握住了柔儿的手,缓止了她离开的脚步。
“放开。”
柔儿闭上眼睛,冷说二字,手腕用力一动将浦婴的手狠狠甩开,头也不回,纯白的身影就此离开。
浦婴倦眼模糊,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冷白的背影在自己的眸子中渐渐消失,瞬然间,他的心好痛,好疼……
临别了,两人的心都好痛,但为什么还要离别呢……
爱无言,错过了,就再难以挽回了……
习惯了与孤独为邻,甘心与坚强作伴,一个人的她,从未害怕过……
日复一日,爱意失落的柔儿,依偎在窗前,看着窗外叶子掉落,街上人来人往……
很快,她新婚的日子就要来临了……
一架最普通不过的红色轿子,停落在翠仙楼后园的门前,柔儿穿着鲜红色的长衣裙,连红头盖也没盖,裸着朱唇粉脸,以平常的心态踏入轿门,坐进轿子里。
轿子被轿夫们扛起,游行在大街上,一点也不显眼,根本引不得任何人停步关注。
穿过街道,通过巷子,轿子最终停落在四王府的大门前。
媒婆守候在府前,见轿子停下,便扭着水桶腰来到轿前,掀开轿帘把红头盖递给轿子里的新娘子。
柔儿随手接过红头盖往上一番,将自己的头部脸蛋给盖住了。
等待……
沉闷的等待……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
“我美丽的娘子,让你久等了。”
是浦澜的声音。
他掀开了轿帘,发现了柔儿正在点头打瞌睡后,不禁抿嘴一笑,温柔轻轻地唤醒柔儿。
柔儿清醒过来,透过红头盖,模糊依稀看见浦澜甜蜜的笑容。
她用手抓了抓后脑勺,傻笑嘻嘻,道:
“不好意思啊,四爷。”
“没事,是我让你等累了,来,我背你进去。”
浦澜轻声温柔的话语一出,他就曲身半蹲于轿门前,等候着柔儿。
“嗯。”
柔儿点头,轻轻回应了一声。
她舒展了一下筋骨,动了动已酥麻的双腿后,弯着纤幼的腰起立,小心翼翼地向前挪步,看着浦澜的背影,最后摸索着伏上他的背。
浦澜背起柔儿,踏上楼梯,跨入府门,见柔儿紧张得用手紧紧地捆住自己的脖颈。他便开玩笑,道:
“没见几天,我的娘子变胖了,肯定是现在补足营养,为以后生王子作基础吧?”
“咳咳……”
听了浦澜的话后,柔儿差点被自己的唾液噎住。
“你没事吧?娘子。”
浦澜内心紧张,但却乐笑着问。
“你是不是想趁我未过门,就把我给气死,好让你另娶一个啊?”
柔儿对着红头盖翻了一个白眼,接着轻声地在浦澜耳边气说。
“我一生娶你一个就够了。”
不知是玩笑话还是真心话,浦澜望着前方的小路说,接着他又温柔道:
“柔儿,放轻松点,别紧张,只不过是见你未来的父母而已。”
浦澜的话说完之后,柔儿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是紧张了,于是深呼气,放松自己,轻轻松开了捆住浦澜脖颈的双手。
柔儿十分无奈,因为她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紧张?
难道那是当新娘子的正常心理现象吗?还是那只是她的自然反应能力?
但她能确定自己绝对不是因为害怕见到皇后和皇上而紧张。
最后柔儿轻轻摇了摇头,清醒,专注精神看向前方不远处的大堂,但是浦澜的那句“我一生娶你一个就够了。”忽然莫名地响起在她的心头,她不由自主地扬唇笑了笑。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两人牵着红线,在媒婆的呼高喊地声中就此跪拜完毕,正式成为夫妻。
这场婚礼平静如常,没有任何客人,只有一桌酒席,四人聚在一起,举杯对饮,欢庆共餐。
就这样……
一场普通的婚礼低调完美落幕……
送入洞房……
新婚的房间别致而宽大,被布置得红喜而美好……
喜庆而甜蜜的气氛充满整个婚房,一对新人端正而拘束地坐在红铺而柔软的婚床上。
(唉!冒汗!装正经?太不像他们的风格了~)。
“娘子,我们过去那边喝交杯酒吧!”
终于,两人无声哑语一阵子后,作为新郎的浦澜主动说话了。
柔儿闻话,内心思量暗想:娘子管不住相公,那以后怎么管这个王府。
于是她眨了眨睫毛弯弯的眸子,无缘无故地瞪了浦澜一个白眼:
“你拿过来喝,不行啊?”
浦澜什么也没说,直接起立,从桌子那边端来两杯交杯酒,一杯递到柔儿面前,另一杯端在自己胸前,微笑温柔道:
“娘子请接酒。”
柔儿红唇微笑着接过酒杯,随即站了起来,举着酒杯,看着浦澜:
“相公,请。”
浦澜微蹲,两人面对面,举着酒杯,手挽过手,喝下这杯代表着白头谐老的交杯酒。
酒的味道很醇亦很香,含在嘴里醇滑柔嫩,落入喉里回味无穷。
他们喝下的酒是皇家贡酒,醇香而烈热,是专门作为皇族人的婚酒之用。
柔儿第一次喝到这么特别的酒,酒落胃低,酒味余存,她又为自己添了一杯酒,十分享受般喝下后,手腕摇动,把玩着酒杯,忽然嘴角一勾,眼带玩味看向浦澜:
“相公,要不要娘子教你玩洞房游戏啊!”
此话一入耳,浦澜刚喝入胃里的酒差点喷喉而出,他轻咳几声,嗤笑的眼神与柔儿对视,压低着声音,道:
“男上女下的游戏,是我们男性天生的本能,相公教你还差不多。”
柔儿魅眼一转,抿嘴摇了摇头,“男上女下?唉!太肤浅了,今天就让娘子来教教你如何玩洞房游戏吧!”
浦澜无奈,无言以对,倒想看看他的新婚娘子能有什么新花样的洞房游戏,只好耸肩摊手,道:
“有劳娘子指教了。”
柔儿清了清桑子,摆出教书先生的范儿,道:
“首先我们来玩猜拳,赢的喝酒,输的脱衣服。”
接着只见柔儿眼神一变,色迷迷地看着浦澜,自己脸不红,气不喘地说:
“然后等我们的衣服一件又一件脱光后,我们就……”
柔儿的话道完,婚房沉寂了几秒后,浦澜桃眼闪亮,唇角弯弯扬起:
“刺激,相公奉陪到底。”
“爽快,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柔儿扬眉,挑逗地看着浦澜。
“好。”
浦澜亦豪爽地应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