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的夜景格外的美。
不知是受了那夏爷爷的熏陶还是为何,爷爷也开始渐渐崇尚起田园风光来。想必也就是在我走的那年,园子多出了颗杨桃树,也就陪着爷爷过了六年了。
小时候,每当妈妈的唠叨病一犯,我便会到外边找棵树给藏起来,或许是巧合,次次都会被夏天皓给撞见,而现在,自家也栽了棵树就不必大费周章的跑到外面去了,至少待到开花结果时还会有收获。
“天心,你这爱爬树的性格到还是没变。”爷爷从屋里走来,我自然是应该从树上跳下,走来搀扶着了。
“爷爷,您怎么出来了?”我搀扶着爷爷,以关心的口吻说道。
“别怪爷爷,若是你爸爸能够争气些,爷爷也不至于把你给送出国去。”爷爷叹着气说道,满脸的愧疚之意。
我没听明白爷爷的所说的言外之意是何,难道就是因为爸爸不姓沈不成?想必不是。若是爷爷足够信任爸爸,又何必在乎血缘及姓氏?虽说好奇,但我不愿多问,要是愿说,爷爷早该告诉我了。
爸爸虽说是入赘于沈家,但这么多年来,对待爷爷和妈妈也算是百般依顺,我着实想不出爷爷在为什么而感到不满。
“爷爷,外边风大,我扶着您进去吧。”
爷爷点了点头。
屋子里,爸爸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种久违的温馨让我觉得心里暖暖的。
“天心,你可不要还像小时候一样,一天到晚的缠着爷爷。”妈妈苦口婆心的说道。
“我知道。”我故作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虽说妈妈平时是唠叨了些,对待爸爸,言辞方面也稍稍会有一些苛刻,但我明白,一直以来,妈妈是爱爸爸的。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斜射在我的床边,我再一次拒绝了被窝那赤裸裸的迷惑。
“沈天心!”
“干什么!”
刚进校门,这刺耳的声音就从我身后传来,想也不必想就知道是夏天皓的恶作剧,就像小时候一样,在我身后这么一吓,我倒还会哭鼻子的向老师告状去。也就是他敢这么来欺负我,可事实上我却也怕及了他。
“等会我请你吃饭吧?”
“不!”
不知多少次说要请我吃饭,最后都是以忘带钱包为借口由我来买单么?
突然间,眼前那个身影吸引我的视线,程亦然,他会不会把我忘记?
“等一下。”毫无理由,有一股冲动劲在引领着我他打招呼。
“那天,谢谢你。”在他面前我偶尔也可以变得很通情达理。
“你还记得呀,没什么啦!”他的笑在阳光下显得夺目动人。
而夏天皓,静静的站在一旁,他所喜欢的那个微笑是属于沈天心的,尽管她从未给过他那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