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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2章第7节人间绝不会因世态的炎凉而遗忘真情

威廉斯听烦了父辈们乏味的故事,厌倦了家中单调的生活,甚至为父辈们的胸无大志感到羞耻。于是他发誓离开纽约,不成就大事绝不回家。但是他混得并不如意。

太阳下山的时候,威廉斯乘坐的货车缓缓驶进了洛基山。一阵寒气侵入车厢,威廉斯裹了裹身上的破大衣,两眼盯着脚上的鞋子。这鞋曾伴他放过牛,伐过木,网过鱼。可是现在,这鞋底已纸一样薄,鞋底与鞋帮分了家,鞋破了,他的梦也破了。

这时,同车上的另一个流浪汉走过来跟威廉斯搭讪:“前面这个小城里有个地窖,咱们可以进去过夜。”威廉斯点点头,跟着其他人跳下车。在雪地里,他的袜子全湿了,脚趾很快就麻木了。

流浪汉们踏着月光挤进地窖里。威廉斯蜷缩在地窖的一角,脚太冷,根本没法入睡,他试着用手搓搓脚趾,可怎么也搓不热。“怎么啦?”旁边有人轻声地问。威廉斯转头看了看,说话的是个近30岁的瘦子。“我的脚跟冻僵了。”威廉斯指了指鞋子,生硬地答道,“鞋漏了。”威廉斯没有心思跟这个陌生人聊天。经过一年多的流浪,威廉斯再也不信任别人了。老板们言而无信,克扣工钱,流浪汉们为了几文钱或一件衬衫争吵打架之事,他已见得太多了。

“我叫托尼。”陌生人说道,“来自堪萨斯州的威治塔城。”他边说话边伸出瘦长的右手。“我叫威廉斯,从纽约来。”威廉斯迟疑地伸出右手去握托尼的手。接着托尼就跟他谈起自己的生活。托尼说话的时候,威廉斯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他们搭上了去堪萨斯的火车。不久,他们穿过了高山区进入了大草原。天气越来越冷,威廉斯实在受不了便使劲跺脚。“脚很冷吗?”托尼关心地问道。“没什么。”威廉斯简洁地回答。因为他深知,不能在别人面前显示你的懦弱或胆小,否则别人可能会利用你的弱点。

窗外,天上星星寥寥,漆黑一片。自小就习惯城市雪亮路灯的威廉斯很少见到如此的黑暗,不免黯然神伤,自言自语:“等我有钱了买双好鞋就回家。”过了片刻,威廉斯突然感觉到有样东西重重地打在他的脚后跟上,他看见托尼的一只厚底鞋躺在他的脚边。

“穿上试试。”托尼说。

“干吗?”

“你刚才不是说等你有鞋就回家吗?我这鞋虽不新,但还没洞眼。穿上吧,至少现在可以保暖。”

威廉斯把冰冷的脚伸进托尼的鞋里,鞋子竟非常合适。

“我不能要。”威廉斯说。

“你先穿会儿,我要穿时就跟你要。”托尼边说边扔过另一只鞋。

威廉斯穿上鞋,系好鞋带,立刻觉出脚趾暖过来了。他已经有好久不知暖和的滋味了,随着火车“哐当哐当”的节奏,他进入了梦乡。

威廉斯一直睡到第二天黄昏才醒来,这时他发现托尼已不在车厢里了。别人告诉他,托尼在威治塔跳下车了。

威廉斯看着窗外堪萨斯州的稻田,猛然意识到托尼给他的不仅仅是一双鞋,而是一种信任,他又找到了久违了的爱。

那天下午,威廉斯搭上了开往纽约的货车。

大感悟:

尽管你曾经被欺骗过,尽管有人对你不友好,都不要怀疑人生,不要因世态炎凉而失望,用心体味,毕竟人间自有真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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