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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绝命天涯

我们一行经过五个多小时的颠簸,直到下午六点左右,才到了师部,望着眼前熟悉的地方,我百感交集,感慨万分。三个月的离开,好像三年的光阴。道路两旁边的高大的阔叶乔木依旧枝繁叶茂,遮天蔽日;点缀在树荫下的五颜六色的花朵,争奇斗艳,花团锦簇。各种南方的植物琳琅满目,树影婆娑,生机盎然。

这个隐蔽的师部指挥中心,距离老山战场,大约有三百公里。我们特种侦察连,则驻扎在距离老山战场一百公里左右,连队指挥部是在深山老林里,平时向上级师部汇报工作,只能秘密地驱车两个小时,才能到达师部。我们侦察大队是绝密级单位,平时很少抛头露面,训练的内容在外人看来,那是一种神秘。不过,我们侦察兵都是战神,格斗擒拿,那是小菜一碟,超越身体极限的训练,更是家常便饭,野外生存,才是正道。

我们回到师部,也是属于绝密,我们被安排到隐蔽的秘密会议室,师政委亲自来迎驾我们。按照惯例,从越南逃回的战俘,必须要经过秘密地政审,还原事实的真相,才能解甲归田。当然,我不是战俘,但是事情的经过需要笔录。主持谈话的是师长、师政委,还有军区的纪检科要员等人,也有师部和军部的情报部门,甚至军犬训导师也到场,满满地把我们围了一圈。因为,近二十多天以来,越南境内发生了许多令人费解的事件,很多的情报需要我们一行的确认。

素芸和美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心里像揣着一只小鹿,怦怦地乱撞,吓得大气不敢踹。只有军犬欢欢和黑豹一家子,突然见到这么多的陌生面孔,反而兴奋不已。又是瞪眼,又是摇头摆尾。三只小幼崽,这里嗅嗅,哪里闻闻;这里舔舔,那边抓抓,一个劲的耍酷卖萌。

“龙啸,今天,我代表军区,欢迎你回到祖国,回到我们师部,但是,对于你率领特种侦察兵小分队炸毁越军远程火炮雷达站和越军最大军火库以后,直到今天你回来,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做什么?请你详细的阐述事情的经过。接受在座的专家和领导的询问!”李师长主持整个会议,进行开场简短仪式。

“报告在座的首长和专家,大家好!谢谢大家对我的信任!”同时,我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我强行命令盘真龙和顾海退出战斗,然后独自击溃越军增援部队,在距离爆炸前五分钟,我与师长电台联系,在你们的远程炮火支援下,打击越军。载爆炸前一分钟,我与小蔡进行了无线电联系,这些大家都可以佐证。在越军军火库爆炸发生后,由于我对军火库到底有多大,缺乏足够和准确的调查,从而被巨大的气浪和冲击波掀起震晕,最后在自己醒来的时候,被眼前的鞠美琴救起,具体经过,就让美琴具体介绍。”我啰里啰嗦罗列一番事实。

美琴接过我的话茬,把救起和治疗我的经过详尽地陈述了一遍,还把救治黑豹的经过,也做了介绍。在座的听得入了迷,跟着我们的讲述,仿佛亲临在战场。

接着,我又把自己和美琴联手在毒气弹仓库的外围,猎杀越特工的事和盘而出,然后,我又详细的叙述了独自一人进入毒气弹山洞,歼灭越军守备连的故事。

秋素芸接过我的内容,“龙啸进入山洞里面,一人独自顽强地战斗,救起了我,然后,龙啸劫持越兵的运输毒气弹的卡车,冲进越兵火箭炮基地,引爆摧毁,我和一个策反的越南女兵断后接应,…………”

素芸把前前后后的详细经过,娓娓道来。

我继续陈述,把策反女俘打发回家,然后与素芸利用毒气弹仓库里的火箭炮,远程火炮袭击越军兵站,素芸在搬运毒气弹时被越军增援火炮击伤的故事详尽地讲述。

最后,我把在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有条不紊地讲述。“素芸的妈妈为了掩护我们,一人躲在茅屋里与四十几个越特工对射,吸引越特工,我利用茅屋燃烧映亮周围,躲在各个方位充当狙击手,逐个点杀越特工,最后,素芸的妈妈中弹牺牲,我把剩下的几个偷袭越特工歼灭后,一路逃跑,穿越雷场,回到祖国。……”

素芸接着含着热泪补充。

在座的认真地聆听着,随着故事情节的起伏,脸上表情也在变化。……

情报处核实了我的时间,与他们所掌握的时间、事件一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军犬训导处仔细的追问了黑豹和欢欢的来历,素芸和美琴,尽可详细地告诉了他们那些鲜为人知的战斗故事,听者为之动容。

军区代表仍旧盘查:“秋素芸和鞠美琴,请你们讲述你们的身世,行吗?”

美琴和素芸噙着泪水,把自己悲惨的身世,托盘而出,领导们怒目相视,义愤填膺,眉头紧锁。

在场的专家和领导分别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我们逐个详细的倾情讲述,与其说这是审问和考察,不如说,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演讲生死离别、爱恨情仇、刀光剑影的战斗故事,让专家领导知道了一个普通的士兵浴血奋战,不拍牺牲,为国为民。

几个小时的调查,专家领导喜上眉梢,一个一个地走近我们跟前,握手慰问,敬礼致谢。我们的付出,终于得到了祖国的认可。

中间我们休息十来分钟,领导和专家合议后,师长宣布,我、素芸、美琴,政审合格,是忠诚的战士,是勇敢机智的军人,准备嘉奖。

当晚,我们安排在部队军营招待所,李师长破例给我敬酒,并给我几天休假,但不能离开云南,过几天,我的爸爸妈妈来部队看我,“龙啸,战争还没有结束,你们的安全是我们的最大任务,据可靠情报,越特工组织正在执行一个代号——‘绝命天涯’的暗杀行动,派人潜入边境,收买内地黑道组织,联手刺杀你们一行。因此,你们不能离开部队。”

我没有什么可怕的,我担心的是美琴和素芸他们俩。好不容易回到祖国,就被我连累,一起被越方追杀。

我在思索,越特工不认识我,更不会认识美琴和素芸,他们只不过是威胁恐吓罢了。

原来,越特工大队阮队长,在我们从越南出境的第二天,也就是昨天,他才被一个打猎的老人救起,幸好命大,受伤后超过24小时,还能存活。当越特工后续部队进入激战的现场,经过现场分析比对,茅屋只有一人,而且,三十多好人,死于外围一狙击手手精准的猎杀。再结合阮队的叙述,阮队只看到我一人背着一个小腿受伤的女孩,所以做出结论,当时我是唯一进入越南境内的中国侦察兵。这样的结论,让越特工尴尬万分,狼狈不堪。一个中国侦察兵,竟然闹得越军鸡犬不宁。那么,那个受伤的女孩应该是已经牺牲的老妇的女儿。

越特工羞恼成怒,所以放出狠话,秘密刺杀。

我无所畏惧地一笑,“师长,别担心,你们忘了,我不是已经死了,在国内,三个月前,你们不是把我树为特级英模,报纸上也刊登了,这就说明,我的户口也已经核销了,我的信息便无人知晓,除了你们刚才在坐的以外。只要我重新署名,美容整形,乔装打扮,也就无人知晓。”

“你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了,但是,你隐姓埋名,那就苦了你。你将断绝和周围亲朋好友的一切来往,当然,这种关系只是短时间,你将要执行新任务。”师长把我领到办公室,重新布置任务。

“师长,我的两位恩人怎么安排呢?她们无依无靠,无亲无友,总不能睡大街啊!”

“这你放心,先把她俩安排在南宁那边的一个部队的招待所里,距离市里不远,便于上街购物娱乐,女孩子,爱美是她们的天性。”

“也好,越特工目前没有她俩的相片,只要她俩没有和我在一起,谁也不会知道她俩是侨胞。师长,你的关怀,让我没有食言,我就是她俩的唯一亲人,我代表她俩谢谢你!”我立即给师长敬了一个礼。

素芸和美琴的工作问题解决了,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心里踏实了。而且,两人在一起,可以克服陌生寂寞的情怀,生活充实,等我复员以后,还可以回到南宁,再说,我的父母、女友都在南宁,互相往来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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