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阮大妈利用在茅屋周围寻找野生食物的机会,不断地关注周围山中的情况变化,只要一出现可疑人员,就要留意侦察,想方设法就近观察。
其实,我的对手越南特工队也在地毯式地搜查我,(这是我后来从抓到的越军特工队的俘虏,经过审讯才知道详细内幕。越军特工大队最高长官姓阮,接到毒气弹仓库和火箭炮基地被不明人员武装炸毁,十分惊讶,着手反击排查。)
我白天躲在山洞里睡觉,有时陪伴秋素芸聊天,扫除她心中的烦恼和孤独;有时帮助她清洗伤口和换药;有时帮她洗衣服。
越特工大队阮队长率领越军特工队在爆炸后,进入了爆炸中心进行侦查。他们都戴着防毒面具,仔细地排查,毫无收获。爆炸后的毒气,由于受到丛林和绵延起伏的山岭的影响,再加上这几天的天气特殊,闷热无风,毒气全部沉积在山谷底部和丛林里,没有流动。这天然的屏障,阻止了越军和越特工队联手大规模地地毯式地排查。
我呆在山洞里,躺在床上,心里不断地在思考。这些日子,越军一定加强了边境地区的巡查力度,这也正常,如果是中国侦察兵所为,越军的军事目标消失后,按照惯性思维方式,中国侦察兵连夜撤离,穿越边境线,逃离越军的打击,符合战争的规律。
越军特工大队阮队长,连夜与越南军方紧急会晤,商量办法,紧急布防,决定重点加强边境的安防等级,撒网静待,守株待兔。同时,在毒气弹仓库爆炸中心方圆几十里的外围进行搜查,阮队认为,炸毁越军秘密的基地,绝对不是一人所为。
“中国侦察兵秘密地穿过中越边境,这非常容易,但是,我军的毒气弹仓库,基地十分秘密,距离边境线五六十千米,而且又是盘踞在茫茫的丛林里,按理说来,没有内部人员出卖情报,中国侦察兵几乎无从下手。毕竟,基地已经在越南领土,不是争议区域。”阮大队分析。
“如果是中国侦察兵,那么按急行军每小时六千米,包括爬山下坡,直线距离到达,也得十二小时以上,如果考虑弯路,那么至少要十五六小时,因此中国侦察兵已经进入了中越边境,所以,撒网边境,守株待兔,以静制动。”一名越军的高层指挥官接过话茬。
“也许,中国侦察兵会猜到我们这一招,边境撒网,守株待兔,因此,我们还得考虑第二方案,中国侦察兵可能还在我们国内,躲藏在某个山林里,在我们放松了警惕的时候,在伺机冲破边境线,所以,我们同时进行第二方案,在基地爆炸点到边境线的直线距离六十多千米的范围,发动中国******的做法,全民皆兵,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重奖之下,必有勇夫。然后,越军特工队抓住重点地区,地毯式地搜查。”越军特工队阮大队深思熟虑地说。
阮大队,不愧是越军的特工队的元帅级的人物,心思缜密,诡计多端,生性多疑,变化无常。
阮队是越南特工队的核心人物,他曾经策划了袭击我军火炮雷达的计划,还策划了袭击我军战地医院的丑行,可谓是劣迹斑斑,无恶不作。他所领导的越军特工队,正如他的品行一样,心狠手辣,残忍狡猾,宁死不屈。
在阮大队的策划下,越军在通往中国边境地区,通过布置明哨和暗哨,编织了一副铜墙铁壁。在以毒气弹仓库爆炸为中心点的北面六十多千米的区域,发动群众,重奖举报人。同时,越军的特工队也在此区域搜查。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越军在边境线区域,绝对是守株待兔,在爆炸中心的北面,越军的搜查是马不停蹄。
我略感慰籍的是,我和鞠美琴所处的地方,已经是爆炸地的正南方,当然,不能掉以轻心。
一连几天,我的生活模式是黑白颠倒。
“秋素芸,脚还疼吗?”我故意按了按素芸的骨折处,关心地问道。
这几天,秋素芸在我的无微不至地护理下,脸色红润,精神焕发,笑靥如花。有时,看着看着,我好像在欣赏玉雕一样痴迷。
“龙啸哥,是把我吃了才放心!”秋素芸嗤嗤一笑。
我继续解开夹板,撕开已经贴了一天一夜的草药,用清水轻轻地擦洗,伤口处已经消肿了,我拿来一贴新的草药,敷在脚上,贴上纱布,固定夹板,接着缠上布条,打理完毕。秋素芸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注视着我一丝不苟地呵护动作,好像是在享受我的爱护和关心,完全沉醉了。
秋素芸自从爹妈被越军残害以后,再也没有像这样被人关心爱护,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受悄悄地在心中生起,这种感受,就像入口的蜂蜜,甜甜蜜蜜,回味无穷。
如果回到中国,继续这种关爱,牵手一生,那是多么令人心驰神往呀!
如果这种体贴疼爱,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和向往呀!
如果这种缘分永远陪伴这生生不息的生命,那么,再苦再穷也是心甘情愿啊!
秋素芸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不禁绯红了脸,迷人的酒窝,更加令人陶醉。这心中的秘密,她羞羞答答,珍藏在心灵深处。有时,她偷偷地在梦中傻傻地微笑。
她真希望这腿要是永远不好,只要天天有人这样陪着,她也愿意!
她真想悄悄地把自己的初吻,献给心中的偶像,但是,她的理智却又控制着她的心智,只能雪藏。
“秋素芸,你的腿已经愈合得非常理想,只要你坚持,很快就会恢复,懂吗?”我微微一笑,不停地鼓励。
“龙啸哥,我会的,谢谢你,辛苦地护理我!”秋素芸羞答答地低声细语。
晚上,阮妈妈,煮了一顿白米饭,在剩下的芒狸肉汤汁里,烫了一些野菜,我们很久没有吃上这白米饭了,特别是阮妈妈,几乎是一种奢望。
军犬欢欢,静静地坐在我们旁边,闻着香喷喷的肉香米饭,眼神里流露出渴望,我宁可自己少吃一点,也不愿落下这位可爱忠诚的朋友,我在他的盘子里,盛满了香喷喷的米饭,舀上鲜味浓郁的肉汁,军犬欢欢饥不择食,看来,也好久没有享受这份奢侈了。
“素芸,饭后,让阮妈妈陪你,我带着欢欢出去,弄些野味,要不然,明天,你可要饿肚子。”我冲着素芸扮了一个鬼脸,拍了拍欢欢,一块儿走了。因为此时正值是夏天,晚上的温度也比较高,这是抓山蛙的大好时光!(山蛙是两栖动物,以树林中的虫子为食物,是森林害虫的克星,是蛙类的一种,是对人类有益的动物,当时是生活所逼,才出此下策。)
我借着月光,沿着山路,摸黑前行,山谷底的溪水哼着着妈妈的摇篮曲,跳着舒缓的舞姿,孤芳自赏。
我警惕地竖起耳朵,静静地聆听周围可疑的声音。然后环视四周,侦察山林里的疑惑的灯光。觉察到安全,才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寻找山蛙的工作中。逃离毒气弹仓库时,随手拈来的手电,这时,大显身手。呆头呆脑的山蛙躲在山谷的溪水边的草丛中,眼睛在漆黑的夜晚,发出绿莹莹的光芒,被我的手电一照,便老老实实地趴在那里,束手就擒。军犬欢欢见我抓着猎物,摇头摆尾,凑着鼻子,过来嗅嗅,高兴得蹦来蹦去,我找来柔韧的藤条儿,一个一个地拴好,山蛙不停地扑腾扑腾。
一小时下来,手里的山蛙越来越沉,我低头只顾逮山蛙,军犬欢欢什么时候钻进了树林,我浑然不知,当我抬起头儿,准备小憩一会儿,才发现欢欢嘴里衔着一只硕大的野兔,朝我奔来,我命令欢欢放下,欢欢撒着娇,扭动着腰子,摇摆着尾巴,我奖励似的摸了摸欢欢的脑袋,拍了拍它的背儿,对它微微一笑。
月儿西沉,欢欢的功劳很大,一共抓了两只野兔,我的收获也不少,手里的山蛙估计也有五六斤。我把野兔搭载欢欢的背上,然后警惕地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可疑的情况以后,才小心翼翼地往回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