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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抬棺喊冤

清晨,天刚蒙蒙亮,冷风吹过,夹杂着淅淅沥沥的雨,让人不禁寒意俱增,瑟瑟发抖。

汴梁城南安定门,一队兵士正在城门下当值,他们是刚刚换班的。前一会这些人还裹着被子在城楼上的班房里睡得正香,这一会却要顶着风站班,难免有人嘀咕埋怨。不过还好,他们都收拢在城门之下,淋不着雨,只是那冷风吹得人难受,直往脖子里钻。

不多时,街道上出现了一些熙熙攘攘的行人,都顶着斗笠蓑衣,行色匆匆,但出城的却是很少……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个兵士突然指着城门之外喊道:“快看,那是什么?”

这一声叫喊立即引起了其他守城士兵的注意,一个个都围上前来,眼睛盯着城门外,但见远处似乎是一队人马慢慢地蠕动着,向城门而来。那些人都身着素衣,打着白色的条形旗幌,隐约还可见有人抬着什么东西,亦步亦趋,行动十分缓慢。

近了,近了,那一队人马渐渐近了。原本心中疑惧的士兵终于看清楚了,那些人穿的都是孝服,那抬着的不是别物,却是棺材,不是一具,而是数十具之多,还有人不停地挥洒着纸钱。那纸钱在风里飘飞一阵,又被雨水打湿,散落于地,被行人碾过,混入泥水之中……

城门的兵士开始战战兢兢,心里也不由扑腾起来了。这死人的事天天都有,但大多只是从城里往城外抬棺材,也不会这么大清早的,若是有钱有势的大门大户家中死了人,送殡的队伍也是浩浩荡荡的,甚至绵延数里。但这从城外往城里面抬棺材那绝对是少数,而且这一大清早的就有大队人马抬着棺材涌向城里来,而且竟有数十具之多,如此怪异之事叫人实难琢磨。偏偏又逢这等阴雨天气,阴风阵阵,那情形让人见了只觉得瘆得慌,后背处“嗖嗖”直冒着冷汗。

“快去禀告大人……”忽然间,兵士中有人提议着喊道,随即便有一个小卒快步跑开了。

不多时,那抬棺的队伍来到了城门口,兵士们见了个个都忐忑不安,四下里张望着。半响过后,只见一个兵头模样的人站出来,冲着人群喊道:“尔等这是做甚?大清早的就往城里抬棺材,是何道理?”来人是城门副将张二贵,刚刚半道上遇着去那城楼上报信的小卒,听说城门口出了怪事,他立即跑了过来。

众兵士听到当官的说话了,立即来了精神,随即一字排开,把城门堵了个严严实实,那抬棺的队伍只好停住了。见此情形,一个黑脸汉子忽然冲上前来,叫喝道:“这城门开着不是让人走的么?——尔等胆敢无故阻拦!”

此人名唤“石季”,三十岁上下,长得十分健壮,一袭麻布孝衣直直垂到地上,粘了不少泥污,他手里捧着一块灵牌,上书:先师张公韶之灵位。石季原先只是个街头混子,整日里不思劳作,尽干些吃喝嫖赌的勾当,幸而一次机缘巧合之下他得识了老韶公,这才收了野性,浪子回头。

那个时候,老韶公刚从朝里辞官归来,一日打街上经过正遇着有人打架,他便近身看看究竟。原来是两群泼皮闲汉发生口角,争执不下便厮打起来,一方人少,当即被放倒了两个,其余人见状撒腿就跑,唯独一个汉子死扛着,就是不逃,还频频出手还击。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是那么多的拳脚呢?

很快,那汉子便被众泼皮团团围住了,但他就是不肯低头认输,生生地挨着打。不多时,那汉子已满脸是血,老韶公实在看不过眼,当即叫喝一声跳将出来。泼皮们见有人竟要强出头,当即叫嚣着就围了上来。可老韶公却毫无怯意,也难怪了,堂堂一个禁军教头,对付几个市井泼皮还不是切瓜切菜一般,他三两下便把那些泼皮打跑了……

随即,老韶公忙又扶起那受伤的汉子去找郎中治伤。那汉子便是石季,为感谢老韶公的救命之恩,他经常去老韶公庄上帮工,而且分文不取。如此,一来二去,老韶公见他为人义气,知恩知礼,还是块练武的材料,便收他为徒,授他武艺。

从此,石季改掉了自己的泼皮习气,跟着老韶公勤练武艺,终于小有所成。再后来,老韶公馈赠了石季一笔银钱,让他做起了小买卖——可以说,老韶公对石季有再生再造之恩。

这次老韶公惨遭横祸,女儿张紫嫣和义子张喜富也同遭屠戮,又唯一的女婿林冲林教头也因冤狱刺配沧州,石季不忍恩师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故而以徒弟的身份给恩师立了灵位,还发誓要为恩师讨还一个公道……

可是,这会儿,张副将却看也不看石季一眼,只顾半仰着头道:“我等守门士卒,为皇上看家,为朝廷看家,重任所系,凡过往之人都得细细盘查,谁也不能例外!”这厮话说得冠冕堂皇,就好似自己是皇帝老儿的亲兵卫士一般,根本没把这眼前之人当做一回事。末了,他还冲着半空里抱了一下拳,一副牛逼哄哄的模样。

如此一来,黑脸汉子石季更加火了,一把将恩师的灵位递与身旁的伙计,他便冲向前来,张口便吼:“我等要去开封府擂鼓喊冤,尔等还不速速让开!”

“哼哼!喊冤?”张副将这厮止不住冷笑起来:“我看你们这些人分明是聚众闹事,蓄意谋反,那棺材里装的是什么?——莫不是作案的兵器?”

石季一听,立时火冒三丈,伸手一招呼,立即围上来十几号人,个个目带凶光,气势汹汹。那些守城兵士平日里也趾高气扬,常常勒索敲诈过路行商,遇着不听话的还拳打脚踢,常人见了他们躲还不及,不想今日一大早却遇着这么一帮人,不知礼数不说,还胆敢耍起横来,他们如何气得过?随即,还没等张副将发话,“唰啦啦”一咕噜抽刀的声音,一排红缨枪头也挺了出来。

眼瞧着一场殴斗就要开打,抬棺队伍里突然传来一声高喝:“住手!都给老夫住手!”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白发老者从人群里走出,那老者个头不高,但每一步却是那么稳健有力,他怒目深邃,更显得几分萧杀之气。

来人名唤“许荣”,与张韶乃是八拜之交,听闻挚友老韶公遭人毒手,他连夜休书找来几位多年的老友,一齐赶来城南别院。眼看城南别院被火烧成了废墟,老韶公的尸骨连个安放的地方都没有,许荣心痛万分,当即吩咐家中庄客抬来多年前他为自己准备的檀木寿具,又亲自安排人盛殓了老韶公的遗体。另外,他还与几位老友一同出资,买了其他棺木,将所有惨死之人一一盛殓入棺。

不仅如此,许荣和众位老友还亲自给死者披麻戴孝、拈香洒纸,并商议次日一早抬棺前去开封府喊冤,要求府尹大人惩办高衙内,还老韶公等人一个公道……于是,便有了今日一早众人齐抬棺木涌来汴梁城的情景。

只见许荣慢步走了过来,眼睛扫过众人,凌厉万分。而在他身后,跟着三个老汉,同样是须发苍白,一看便知年纪不小了,虽如此,但见他们都步履稳健,显然都是练架子。

见许荣过来,石季也不去管那些城门兵士,立即迎了上来,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荣叔——”周边那十来个人也跟着喊了起来。很明显,许荣威信很高。

可许荣却不作应声,他只是瞪眼看了那黑脸汉子一下,便小声训道:“石季,不可胡闹,大事要紧!”随即,他走向那城门副将,抱拳施礼道:“大人,后生小辈不知礼数,还请大人莫要见怪。”

刚刚见那几个老家伙迎上前来,气势不凡,隐隐还带着杀气,张副将心中还余悸忐忑,脸上横肉抽搐,略略显出几分慌乱。不想,片刻未过,那领头的老家伙就过来抱拳作揖了,张副将不由乐呵起来,心下暗道:“这厮还算懂点规矩……”于是,他甩了一下手便笑道:“罢了,罢了,看在老人家的面上,本官就不作计较了。”

许荣再次抱拳道:“多谢大人!”

然而,很快,张副将重又打起了官腔,拖着声音问道:“尔等一大早就要抬着棺木进城,这是意欲何为啊?”

许荣道:“不瞒大人,我等欲望开封府大堂喊冤,求青天大老爷擒拿凶手……”

“喊冤?”张副将眉头一皱:“喊什么冤?”

许荣道:“在下世兄至交张韶父女及门下众庄客人等,共计三十七人,前日惨遭歹人毒手,老朽不才,欲替死者讨还一个公道。”

“竟有这等事?”张副将心头一紧,毕竟死了三十多口人,这可不是一般的案子。

许荣道:“此事千真万确,老朽不敢胡诌。”

“老韶公?”那副将忽然神色一震,忙又问:“——你说的可是前禁军教头张韶?”

“正是!正是!”许荣连连点了点头。

“什么人竟如此大胆……”张副将眉头紧皱,小声嘀咕道。这城南韶公的名头也算是闪亮得紧,一双铁拳刚猛有力,难逢对手,张副将如何能不知?然而,武艺如此高强的老韶公怎么就让人给杀了,而且还有那么多的庄客也死了,就算是他们个个手里面拿的都是烧火棍子,也不至于全庄的人都身死俱灭,真是奇了怪了。可这事的的确确已经发生了,究竟是什么人干的,张副将心中思绪凌乱,但他想破天也想不出个道来,只好又问许荣道:“老韶公威名远播,武艺高强,究竟是什么人要对他下如此毒手?——你等可知凶手是谁?”

“这个,这个——”想到高衙内那厮是当朝太尉的义子,许荣担心会出什么乱子,一时不敢对这城门副将言明,因而吱吱唔唔起来。可不曾想到,石季这个愣头神突然冲了过来,许荣还没来得及将他拉住,他便张口吼道:“还能有谁,正是高衙内那厮带人干的……”说这话时,石季全然没有想到别的,只是眼里几乎要迸出火来了。

正巧这时,忽听得有人假咳了两声,便吆喝着喊道:“哪来的刁民,胆敢搅了本官的好梦……”张副将转身一看,见是监门官来了,便立即迎了过去,抱拳喊道:“大人,小的给您请安。”

监门官点头应了一下,便问:“张副将,城门口聚着这些刁民要意欲何为啊?”

张副将道:“这些人抬着棺木要去开封府击鼓鸣冤……”

“大清早的,碰到这些个刁民,真是晦气!”监门官拂袖一甩,立即吩咐道:“张副将,快快将这些人轰走,免得坏了京城里老爷夫人的心情。”

“大人,不妥啊!”张副将急了,忙又打手抱拳,小声说道:“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监门官不知张副将是何用意,但见这厮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他也不好反对,只顾转身便走。然而,刚转到拐角处,他便呵斥起来:“张二贵,你神神叨叨的,却是为何?”

“大人,此事非同小可啊!”张副将慌忙解释道:“这些个刁民不是常人,都是练家子,他们抬着棺木要去开封府喊冤,若是强行驱赶,难免会起冲突,可不好收拾啊……”

“难不成他们还敢反了不成?”监门官怒目一瞪,复又冷笑道:“张二贵啊张二贵,你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区区几个刁民,难道你还怕了不成?”

张副将慌又抱拳道:“大人,不是小的害怕,只是此事牵涉到高衙内,小的不敢胡来。”

“高衙内?高太尉的螟蛉之子?”听了张副将的话,监门官不由心惊了一下,忙问:“此事如何牵涉到高衙内了?”

张副将道:“具体情由小的不知,只是听那领头的人说高衙内带人杀了张韶父女并庄上好几十口人,还放火烧了城南别院……”

“张韶?”监门官眉头一皱:“哪个张韶啊?”

张副将道:“就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的岳父,江湖人称‘韶公’,听说那个老家伙以前也是禁军里的教头……”

也不知怎么了,监门官忽然猛地一拍手,小声叫道:“哦,这就对了!”

张副将有些懵了,忙问:“大人,哪里对了?”

“本官刚刚猜想那高衙内乃堂堂高太尉的螟蛉爱子,地位崇高至极,却为何要杀张韶,现在终于可以作解了。”监门官轻轻捋了一下额下的短须,缓缓说道:“前段时日听闻那高衙内当街调戏林冲的娘子,林冲气急不过,将高衙内狠揍了一顿,此后不久林冲便犯了事,带刀私闯白虎节堂,叫高太尉当场拿住,交由开封府审理,刺配沧州府。料想那高衙内瞧见林冲发配沧州,再也无人阻挡,便领着人去张韶庄上抢林家娘子,双方争执不下,厮打起来,最后张韶等人不敌,皆被杀死。那林娘子估计见自己爹爹死了,伤心过度,也跟着自决而去,高衙内心有不甘,临走时还命手下人一把火烧了城南别院。”

“恐怕也只是这样了……”张副将听罢,缓缓点了点头,忽而他又叫道:“不好——”

“如何不好了?”监门官显然也急了。

张副将神色凝重,道:“大人,这群刁民要状告高衙内,若放了他们入城,势必惊动开封府,开封府尹杜大人或许办不了高衙内,但这些人抬棺喊冤,声势浩大,一来二去必定传到皇上耳朵里,到那时恐怕……”

监门官一急,插话问道:“恐怕又如何?”

“要是皇上动怒,下旨办了高衙内,那我等可就大祸临头了。”张副将看了监门官一眼,接着道:“高太尉没有子嗣,就认了这么一个义子,跟宝贝似的供着,要是被法办砍了脑袋,势必要迁怒我等守城官兵,到那时丢官罢职不说,恐怕我等连性命也难保啊!”

“唉,那可如何是好?”监门官一脸苦相,没了一丁半点主意,复又一把抓住张副将的膀子,哭诉着道:“二贵啊,本官一向待你不薄,你可得出出主意,救救本官啊!”

“大人莫慌!”监门官吓得脚都软了,张副将慌忙将他扶住,劝慰道:“为今之计,唯有火速报与高太尉知晓,求太尉大人定夺。”

监门官一听,急忙拂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笑将起来:“对、对、对,要火速报与太尉大人知道……”很快地,刚才还哭鼻子抹眼泪的监门官恢复了官威,吩咐道:“张副将,本官命人坚守城门,不得放一个刁民入城,所有守城兵士一概听你号令,若有擅闯者,格杀勿论!”

张副将慌忙抱拳应道:“是,末将遵命!”

随即,监门官唤人牵来马,他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这厮真不是个东西,怕起事来跟孙子似的,转脸就给老子摆官谱,我呸!”看到监门官骑马去了,张副将重重地淬了一口,心中极为不爽。不过,他也没有办法,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些受苦受累得罪人的事也只有他干了,要不然后果更加严重,小命恐怕也难保。又暗自骂了一阵,张副将这才喊道:“来人啊——”

不多时,城门班房各处的所有兵士全都聚集到了城门之下,刀剑出鞘,弓箭手也张弓搭箭,准备妥当,就连那许久不曾用过的据马桩也被抬了出来……那情形,如临大敌一般。

城门口,石季有些傻眼了,只顾伸手拽了许荣一把,道:“荣叔,看这情势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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