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去找药王,不多时,便带着药王来了。“传说中的药王啊,今天终于见到活人了。”刘冬瞪大了双眼歪坐在床上一眨不眨的盯着药王瞧,双手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怎么的使劲绞着,恨不能把药王塞到自己眼睛里。牙齿还吱吱作响,心中懊恼的很:苍天啊,为什么不让我带着手机一起穿过来啊,啊……刘冬这夸张的白痴样,瞧得萧衍都看不下去了,忙打哈哈说:“孙兄,内子不久前睡多了,可能伤了脑袋。理智还未恢复,今天就一并都给瞧瞧吧。若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孙兄见谅。”药王闻言并不介意,摆手道:“哎,不妨事,不妨事。”说着便一甩衣服坐在小蛮搬来的凳子上,对着刘冬说:“萧夫人,开始吧。”刘冬还沉浸在见到大人物的喜悦中,闻听大人物正是跟自己说话,魂都要激动的没了。当下只狂点头,麻木的将胳膊伸出来。药王似是见惯,不以为意。经过一番望闻问切,对于刘冬的病症,药王早已成竹在胸。
药王站起身来,对萧衍道:“尊夫人身体并无大碍。医理上说不痛则通,痛则不通。我给开一个四物汤的方子通通气血,按时服用即可。”说着萧衍吩咐取来纸笔。药王拿起笔来泼墨挥毫,很快就将药王写好交给萧衍,吩咐按方抓药。萧衍略看了一下,将药方交给小蛮,吩咐小蛮赶紧去抓药,然后又朝药王一拱手,道:“多谢孙兄。”刘冬在床上也连声附和:“谢谢药王。”药王微笑摆手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此时刘冬已从迷魂状态清醒了过来,不住的朝萧衍挤眉弄眼。萧衍会意,便对药王说:“前几日,我对孙兄说有人想拜孙兄为师学医术,孙兄答应了。如今她人就在眼前,不知孙兄是否愿意践行前约呢?”药王奇道:“哦,那日你神秘兮兮的怎么也不肯吐露那人是谁,今日竟会在这里相见,莫非是府里的哪一位?”萧衍还未及回答,刘冬就迫不及待的冒了出来:“那当然是我了。”药王吃惊的看向萧衍似是求证。萧衍无奈的点了点头:“嗯。”“哈哈哈……”药王指着萧衍,也无奈的摆摆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萧夫人既愿意屈尊降贵,在下又何敢推辞呢。至于这个……”药王不坏好意的看着萧衍,继续道:“哈哈,在下就勉强当回师傅,也算是抵了某人暗度陈仓的债。”萧衍不做声。刘冬只顾着高兴,后来才想到因为她的拜师,原来称兄道弟的两人从此身份上就有了差异,萧衍被降了一个档次不说,还得随她叫药王一声师傅。想到这里,刘冬不禁暗叹药王还真是狡猾。丝毫没想到先上赶药王的人应该是萧衍才对。而他只是为了圆她悬壶济世的梦而已。
因为刘冬身体不舒服,拜师的仪式就免了。萧衍和药王也考虑到刘冬在萧府目前的处境,也就一切从简了。刘冬为药王献了一杯茶就算是正式入了药王门下了。刘冬的欣喜激动之情可想而知,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今生竟有机会见到以前只出现在历史课本中的历史人物。而她现在不光见到了而且还拜他为师,刘冬想想都觉得难以置信。不光如此,自己竟还是在这种略尴尬的情况下见到了药王,估计刘冬这辈子都难以忘记吧。
来唐朝的日子不算太长,刘冬已经逐渐习惯了这里,连看书也适应了。不过现在虽然拜了师,但是药王来洛阳也是有要事的,随身带着她也不可能,所以第二日药王便又亲自给刘冬送来了一把草药和一本书。药王对刘冬说:“岐黄之术博大精深,学好并非易事。你既已下定决心要学,必要用心精微、博及医源、精勤不倦不可,万万不可半途而废。我为朝廷公干的这些日子,你先仔细研读。不懂之处,待我回来再说。切不可以为读了几本医书就可以成为大夫,就可以给人胡乱诊病了。”刘冬接过草药,捧着医书认认真真的答应:“师父教诲,徒儿谨记。”“还有这几种药草,都是一些常用药。你将其按我说的识清认明,千万不可偷懒取巧。”药王说的慎重,刘冬听得仔细。临走,药王将带来的药草一样一样的说给刘冬听,刘冬一边点头一边认真的记。药草虽少,但是想要识清认明要知道的还真不少,刘冬暗自庆幸自己的脑袋瓜还算灵活。
萧衍说好要安排刘冬与药王见面的,但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的见面。药王事忙,给刘冬布置了作业就走了。剩下刘冬对着一本医书苦读。看她那样子倒是有心摇学好的。但是她那心无旁骛的样子倒是让萧衍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心里颇不舒服。
最近染坊里事多,连萧衍都被拉了过去帮忙。萧衍待要不去,奈何不能看着大哥一人忙里忙外的像个旋转的陀螺,只得到内院来告诫刘冬没事少出去晃悠。看着刘冬专心的在院里读书,萧衍才安心的去染坊帮忙。临走时仍不忘去告求老夫人对刘冬多照应。老夫人瞧着孙子如此上心、开心,自己也开怀不已,打了包票的应了下来。老夫人的保证让萧衍的心更加踏实,连迈出门槛的步子都轻松了许多。老夫人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老夫人自思离着抱重孙子的日子不远了。
家里的男人们都去了染坊帮忙,只剩下丫环仆妇在家。一连几天都平平静静的,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而刘冬专心致志的看医书,本应也没什么事。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这天,家中的老爷、少爷前脚刚出门,后脚老夫人就昏倒了。杨夫人急的忙遣人去追回老爷和少爷,又派人去请大夫,忙得团团转。那知竟有那么巧,老爷和少爷都不在染坊,甚至南总管也不在。染坊的伙计说老爷和少爷们是被外地的客商请走了。去找大夫的匆忙间连大夫也找不到一个,不是醉酒在床就是一出诊。家人过来回报,更是急的杨夫人六神无主。刘冬到时老夫人已被抬到床上,刘冬上前看时自然的将老夫人的衣领处松了松。见她如此,得到柳玉英授意的婉儿站出来对杨夫人说:“夫人,二少夫人钻研医术也好些日子了,不如先让二少夫人瞧瞧。”刘冬一听,吓出一身冷汗,连忙站起来推辞道:“这可不行,我只是读了本医书而已,不会治病。”婉儿冷笑一声道:“现在请不到大夫,家里现成的大夫又拿起了架子。老夫人啊,还真是命苦。”婉儿的冷嘲热讽让刘冬着实火大,但杨夫人只是瞪了婉儿两眼并没有说什么。刘冬不敢造次,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