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潢豪华的宽大房间内,隐晦的光线将冰冷的大理石墙壁都映衬的温暖了几分,一室的旖旎。
发泄完了的男人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着犹自趴在床上的女子,眼神阴鹜,带着冰冷的不屑。
只见他的薄唇微微一咧,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女子听得明明白白:“何玖玫,你真贱,人至贱则无敌。”
女子闻言,蓦地抬起头,翻转过身,无暇顾及自己仍然****着的身体,看着面前的男子。他的唇真薄,人都说,嘴唇薄的人最是薄情。果然么……
他俯下身来,伸出修长有力的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狠厉的话语自薄唇中轻吐而出,如冰刀一般,席卷她的身心,“你连自己的哥哥都能上,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女子的身体轻轻颤抖着,羞辱、愤恨、伤心、心痛……种种纷杂的情绪全部翻涌上来,混杂在自己的心里。
初次痛么?不,跟自己的心里比起来,根本就已经没有感觉了。
女子近乎绝望的看着眼前高大英俊,虽然年轻却满身都是霸道气息的男子:“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难道不是么?”男人越发的冰冷和不屑,看着面前已经是泪光闪闪的小脸,那刚刚还布满潮红的脸蛋突然之间变得苍白如纸,那美好的身子犹如在寒风中一般颤抖的厉害:“装什么……何玖玫,你刚刚不是很舒服么?这么理所当然……你还真是寂寞久了啊……真是贱人。”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刚刚在自己身子上火热的男人,越发觉得冰冷,心痛的几乎就要麻木:“你不可以这么说的,哥哥。我爱你啊……我是爱你的,为什么你可以这样?”
他偏过头,似是有些不耐烦,不想多看眼前的人一眼似的嘲讽道:“爱?你别想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你要是不满足,以后我可以给你找很多健壮的男人啊,贱人。连自己的哥哥都上,恐怕只要是男的就可以吧……”
说着,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一般,君阮墨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思索,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好在你长得也不是拿不出手,你求求我,我还可以让你去我的夜总会,当个□□,也好让你得偿所愿啊……反正你已经没有什么羞耻心了。是不是啊,贱人?”
听着面前的哥哥说出这些伤人的话,听着他一口一个“贱人”得叫着自己,何玖玫忍不住一阵气血翻涌,眼前一阵的发黑。
她颤抖着抬起修长白皙的手指,对着面前犹自有些得意的男人怒吼:“你这个反复无常、没有心的男人,你滚出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你滚!你滚……呜呜呜……”
吼着吼着,终究还是忍不住,女子痛哭出声。
他的眼神越发的冰冷,看着面前痛哭出声的小女人,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我没有心?何玖玫,我要是没有心,也是你妈妈那个贱人害的。
如果不是你妈妈那个贱人害死了我妈妈,你以为我会是这个样子么?有心?就凭你这个贱人?你也配?”
说完,男子转身,一把甩开被自己掐着下巴的女子,“砰”的将门关上,离开了这个房间。
看着男子冰冷狠绝的背影,女子只觉得心痛的无以复加,犹如刀绞。房间内欢愉的气息还没有散去,可是刚刚的温度不再,只留下一室的凄凉和悲伤。
忍不住,她扑到在两个人疯狂过的床上,痛哭失声。
良久之后,女子哭得声嘶力竭,终究是有些累了。她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一件一件的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捡了起来,安安静静的一句话都不说,就像是一个安静的木偶一般。
整个房间内,依旧还散发着动人的****的味道,而硕大的床上凌乱的痕迹却在安静的氛围内显得分外的凄凉。
她怔怔的坐在地上,又一次忍不住红了眼圈。门外有佣人轻轻的敲门,透着一股子的小心翼翼:“小姐,到了晚餐时间了。您是否到餐厅用餐?”
她绽放出一抹脆弱的笑,像是黑夜里突然盛绽的百合花,带着迷离又耀眼的气息:“今晚我没有胃口,不出去吃了。吩咐下去,谁都不许过来打扰。”
“是。”门外的佣人显然是在老爷夫人都相继过世之后,习惯了自家小姐总是消极低迷的情绪,小心翼翼的应了声,便轻手轻脚的放低了自己的脚步声,悄悄退了下去。
女子赤脚踏在卧室厚厚的绒毛地毯上,白嫩的小脚像是天然的,未经过雕饰的上好羊脂玉,在昏暗的卧室里竟然像是散发着盈盈的白色光芒,柔和却又显得凄冷。
忍着两腿之间那撕裂一般的疼痛,稳稳的走到了落地窗前,她生出恍如凝脂一般的手臂,用力一扯,厚重并且隔绝光线能力超强的窗帘被扯了开来。
外面的光线在这一瞬间拥挤进来,布满了整个的房间,刚刚还阴暗的卧室瞬间显得明亮了起来。夕阳的光芒打在了脸上,骤然之间接触阳光,女子眯起了水光盈盈的双眼。
在夕阳的暖光下,她的脸上的细小绒毛清晰可见,带着淡淡温暖的光芒。白皙的皮肤仿佛被镀了一层温暖的金光。
挺翘的鼻子,红润娇小,仿佛邀人采撷的红唇,不点而朱。细长而又带着女性独有的温柔的眉,不画而黛。
那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因为刚刚的哭泣而有些微微的泛红,却并不影响那里面的潋滟神光。褐色的瞳仁在阳光的照射下几乎就要透明开来,越发的让人移不开眼。
她,从来都是一个美人儿。
而此时,她看着远方的夕阳,眼底里闪过了一抹坚定的光芒。假如,自己真的不能爱他,那么……就离开吧。
裹挟着他给的回忆,已经曾经一起生活过的过往,不一定美好,却也足以让人怀念。
她转过身,看着自己的房间,又一次微微了笑了一下,却是忍不住再度红了眼眶。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她掏出一支笔,在自己的床头柜上留下了一张纸。而后,她拖着粉色的小皮箱,终究还是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个房间。
“少爷,小姐不见了!”佣人有些慌张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惹得线条分明的男子微微的皱起了眉。
“她有留下什么吗?”男子波澜不惊的询问着,就像是在跟自己的下属说“把这一份文件绞碎。”一般的四平八稳。
“小姐留下一张纸……”佣人佣人仿佛是沉默了一下,语音里带着一丝丝的犹豫和踟蹰。
“念。”男子再度皱了皱眉,显然已经极为的不耐烦。不过是走了,也值得这么惊扰自己。更加不耐烦佣人的拖泥带水,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份冷厉。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挂断了电话,男子重重的靠在了旋转椅上,唇角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何玖玫,遇见我,你可后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