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道:“你当我们都是三岁小孩子吗?谁知道你又在玩什么阴谋诡计?就算丢了小猪,有你在我们身边,岂不是比小猪更危险千倍百倍?”
“我不跟你们说了,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田浩侧着身子躺了下来,“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们四个人的手脚全都被粗绳子捆绑了起来,关在一个黑暗的地窖里,地窖里暗无天日,除了绿毛有夜视能力以外,谁也看不谁。
“啊,有什么东西在爬?”黑暗中响起埃米略显恐惧的声音。
“别怕,是老鼠。”绿毛说道。
绿毛不提老鼠便罢,一说,埃米吓得快晕过去了:“我最怕老鼠了,啊……它爬到我身上了……”
这地窖里的老鼠可能因为食物丰富长得特别的肥大。
而且这地窖里的老鼠也不怕人,大摇大摆的走来走去,有一只甚至还爬到了埃米身上,把埃米吓死了。
也许是适应了忽然出现在这里的陌生人,那只大老鼠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埃米身上爬来爬去,并且兴奋的吱吱叫着。
不一会儿,地窖里陆续出现了更多的老鼠,所有人都遭了殃,好像欺负他们不能动似的,在他们的身上爬来爬去。
“等一下要是老鼠先生们饿了怎么办,会不会拿我们下饭呀?绿毛,快想想办法。”埃米想起了不久前电视上报导过的一件新闻,说是有一个孤寡老人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家里,当邻居们破门而入的时侯,老人已经死了只剩下一堆白骨,身上爬满了恶心的大老鼠。
“天呀,我快要恶心死了。”埃米恶心得想要死。
黑暗中忽然传来一阵异样的‘吱吱……’声。绿毛在大老鼠的包围中抬起头看去,只见那田浩的嘴巴微微动着。
田浩发出的吱吱声得到了大老鼠们的回应,绿毛发现身边的大老鼠吱吱叫着回应,然后离开了绿毛身边向着田浩跑去。
说也奇怪,大老鼠们竟然跑到田浩身后去咬他身上的绳子。大老鼠的牙齿很是尖锐,更何况是这么多的老鼠一起啃咬,不一会儿功夫就把儿臂粗的麻牛油绳子给啃断了。
田浩站了起来,扔掉了手上的断绳子,稍微活动活动了一下筋骨。
绿毛心想:“完了,为什么是他先解掉的绳子,如果他真的如埃米享利所说的是个坏蛋的话,说不定现在他就会杀了我们,然后随便切下埃米享利身上的手指头什么的寄给凯利博士。凯利博士一定很是伤心,说不定就会妥协的。”
田浩手拿着刀慢慢的逼近绿毛……
田浩蹲下来一挥刀,切断了绿毛身上的绳子,然后把刀交到绿毛手中:“你去救他们吧,反正他们也不会领我的情。”
绿毛在黑暗中视物如同白昼,走过去帮埃米姐弟解开了绳索。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埃米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他们……那些大老鼠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呢?”
田浩说道:“动物在成为次人类之前,活着只是为了要生存下去,这是它们共通的本能。我只是告诉他们,那些掺了牛油的绳子可以吃,所以……你们也知道了。”
说来容易,做起来难,与老鼠的沟通本来就很困难,不知道田浩是如何做到的?
绑住绿毛他们的绳子因为掺了大量的牛油,所以更加的牢固,连绿毛天生神力都无法挣脱,这一来正好便宜了这群地窖里的大老鼠。
听着老鼠们‘悉悉漱漱’咬着绳子发出来的声音,埃米觉得难受死了:“我们快点想办法出去吧,一想到与这些恶心的家伙呆在一起,就浑身不舒服,难受死了。”
“只怕很难爬出去。”绿毛看了看地窖,地窖很深,一看就是为了防止人们爬上去而设计的,“除非我们能像老鼠那样挖一个洞逃出去。”
“嘘……你们听……”田浩把靠近地面。
地面的泥土一阵松动,一张猪嘴拱开了泥土,接着猪发现了田浩他们,喜道:“在这里,找到了。”
埃米的眼睛已经稍稍适应了黑暗,这时侯看到又是一张猪嘴讲着人话,不禁气从中来:“又是你这个猪头,真可恶。”
田浩说道:“这个猪不是那个猪,虽然它们长得有点像。”
猪头上戴着一个亮闪闪的仪器,那头猪说道:“不错,我是三剑客中的吉祥猪。”
“还有我,暴力豹,三剑客的暴力豹。”随在吉祥猪后面的是一头豹子,骄健有力,他说,“田……那个田浩是吧?你和吉祥猪带着孩子们快走,这里有我来断后。”
享利看了他一眼:“你行吗?那些家伙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坏得很。”
“没事啦,包在我身上。”暴力豹把胸口拍得震山响。
田浩领着大家从吉祥猪与暴力豹开出来的地道走。
暴力豹则乘机将泥土把洞填埋起来,乍一看,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下面好像有动静,我下去看一看。”地窖门开处,一条花纹美丽的大花豹子跳了下来。
大花豹跃下以后,全身忽然不可思议的抖动了起来,接着不可置信的一幕出现了。大花豹子忽然间变成了一个人,不错,这个人就是史密特老师。不过她现在有另一个名字,叫做美女豹。
美女豹眨着眼睛四顾:“咦,奇怪了,人呢?”
“他奶奶的,原来是个机械人,难怪连田中博士也要阴沟里翻船。”暴力豹冷哼一声。
“咦,这里有一头豹子,难道是他把人都吃掉了?那也得剩点骨头才对呀!”美女豹自言自语。
暴力豹猛的站起身来,像人那样站立着(注1),又拍起了胸膛:“臭娘们,放马过来吧。”
“人在哪里?快说。”美女豹启动变身模式,又化成了一头豹子,“人去了哪里?”
幽黑的地窖里,两头豹子对峙,很快便厮杀在了一起。
暴力豹也是蹲下身子,整个身体弓了起来,伺机进攻:“等你打赢了我再说。”
地窖中杀声四起,豹声连连。
吸引了不少匪徒来围观:“怎么了?是什么人在里面?”
“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刀疤脸凑近地窖口,张大眼睛往里面看去,只见地窖里面烟尘滚滚,却什么东西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