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顾清欢冷冷地注视着永宁的侧脸，眼神幽黑：“不管你的计划是什么，都不要牵扯到荣玉，包括他的身份，除非荣玉自己亲口承认，不然谁都不能在他身上做文章！”
顾清欢掷地有声的模样令永宁皱紧了眉，她这话可会全盘打破她的计划，贵妃那里可也不好交代
“这个我做不到，也不是由我能决定的”永宁无奈地摇头，“这件事牵扯甚广，不是你我能够阻止的”
她这说的可是实话，她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前进后退，抑或置之死地，都不过那人一句话
.......
“你想做什么”
“我要报仇！
........
那人应允了自己这一切，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早已不能回头
不管是荣玉，还是她，从来都是身处棋盘，半步不由己。
所以她不能承诺什么
更何况......
“你做的这些荣玉知道么”永宁深了眉眼，想起了一些微妙的事情
这人这么维护荣玉，若是知道了真相，又会如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清欢冷冷道，盯着永宁的目光有如实质。
永宁缓缓起身，走到了桌案。
桌上是她还未抄完的佛经，书册上的墨迹还未干。
永宁随意拿起一卷抄写好的佛经，双眸略微有些柔软。
“我娘亲生前很喜欢这些佛经”
顾清欢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她是一个很胆小的人，性子软到不适合在这个皇宫里生活下去。其实像她这样了无生息地死在宫中的人很多，没有人会在意，因为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
永宁轻轻地抚摸着手里的书卷，声音柔和得有些诡异。
“大概连皇后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害死了我的母妃，毕竟她在这皇宫里太不起眼，而死在皇后手中的人又太多，母妃直到死之后才被追封为贵人，在这个人命如草介的皇宫，她的死真不算什么”
可是她记得，一直都记得......
只是为了生存，她不得不苟延残喘，卑躬屈膝，不得不去讨那些人的欢心
陈皇后，还有所谓的父皇，他大概连自己的母妃叫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永宁笑了笑，墨染的容颜陇上了一层雾气
这些年一路爬上来，死在她手上的人又何其少。
“你的目的是皇后？”顾清欢开口。
永宁不置可否。
害死她母妃的何止是皇后，还有冷清冷心的皇帝，还有这冰冷肮脏的皇宫！
筹划了多年，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