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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茶花女》

亚历山大·小仲马(法国)亚历山大·小仲马(1824—1895),法国小说家及剧作家。出生于巴黎,是著名作家大仲马与一位缝纫女工的私生子。幼年时由母亲单独抚养,一直到七岁时才得到大仲马的承认。青年时代的小仲马过着放荡不羁、纸醉金迷的生活,经常出入贵族舞会与烟花场所。1848年发表小说《茶花女》,从此一举成名。其他作品还有长篇小说《四个女人和一只鹦鹉的奇遇》,诗集《青年罪孽》等。

《茶花女》是脍炙人口的世界文学名著,最初是以小说的形式出现的。同年,小仲马把它改编成戏剧。上演后,非常成功,一束束鲜花和一顶顶桂冠纷纷投向作者。它是小仲马最后一部也是最成功的一部作品。《茶花女》有着作者的切身体会,他以深切的同情心,赋予沦落风尘的巴黎名妓高贵而善良的灵魂,写出了她对美好人性的追求之心。她蔑视金钱,乐于助人,追求纯洁的爱情,富有牺牲精神。

作者用自然浓烈的情感塑造出了一个出身低贱、灵魂高尚的妓女形象。戏剧强烈的抒情意味和悲剧感引起了观众的强烈共鸣。贫苦的乡下姑娘玛格丽特来到巴黎后,成了一名妓女。姣好的容貌使她很快便成了巴黎贵公子竞相追逐的“社交明星”。因为她总是喜欢随身带上一束茶花,人们就把她称作“茶花女”。

茶花女得了肺病,在她接受矿泉治疗的疗养院里,有一位贵族小姐与她长得像极了。那位小姐的肺病到了晚期,很快便死掉了。当她的父亲摩里阿龙公爵发现玛格丽特很像他的女儿,就想收玛格丽特为养女,这样,他可以支付她的全部日常费用。可玛格丽特做不到这一点,于是公爵便将钱减少了一半,玛格丽特入不敷出,欠下了一大笔的债务。

一天晚上,税务局长杜瓦先生的儿子阿尔芒·杜瓦和一大群人来看望茶花女。阿尔芒对茶花女倾慕已久,一年前,在玛格丽特生病期间,阿尔芒每天都要跑过来打听病情,却从不肯留下姓名。邻居波吕顿斯把阿尔芒的一片痴情讲给玛格丽特听,她很是感动。玛格丽特在跳舞时,突然病情发作,阿尔芒心疼地劝她不要再戕害自己,他拿出珍藏了6个月的玛格丽特丢掉的纽扣,向她表白了自己的爱情。玛格丽特对男女之情早已看淡,可这一次,阿尔芒的真心深深地打动了她。她送给他一朵茶花,以表白心迹。

在阿尔芒的感召之下,玛格丽特重新燃起了生活的信心,她决心摆脱无聊的巴黎生活,和阿尔芒到乡下住上一段时间。她想用一晚上的时间好好筹划一下,就让阿尔芒离开她一个晚上。阿尔芒出去时,正好碰上玛格丽特过去的情人。他顿时火冒三丈,以为玛格丽特是故意支走自己,约会旧情人。他给玛格丽特写了一封言词激烈的信,说他的真情换来的却是心上人的欺骗和别人的嘲笑,他将离开巴黎。

可是误会很快便化解了,阿尔芒感到十分愧疚,他跪在玛格丽特的面前请求玛格丽特原谅自己。玛格丽特对阿尔芒表明了自己的真心。

经过一番周折,玛格丽特和阿尔芒终于在巴黎郊外租了一间房子。公爵知道此事后,断绝了玛格丽特的经济资助。玛格丽特生活渐渐窘迫,为了维持开销,她背着阿尔芒,典当了自己的金银首饰和车马。阿尔芒得知真相后,决定转让母亲留给他的一笔遗产,用这笔钱来偿还玛格丽特欠下的债务。经纪人回信要他回巴黎签个字,于是他暂别茶花女,回到了巴黎。

可是,让阿尔芒想不到的是,那封信不是经纪人,而是阿尔芒的父亲杜瓦先生写的。这时,阿尔芒的父亲找到玛格丽特,他责怪玛格丽特夺走了他的儿子,并使他破产。当玛格丽特向他出示了自己典当家具的清单时,他的口气才缓和了一些。但他告诉玛格丽特,他有一个女儿,爱上了一个清白家庭的少年,他的未婚女婿的家里打听到阿尔芒和玛格丽特的关系后就表示:或者是阿尔芒和玛格丽特断绝关系,或者是退婚。玛格丽特痛苦地哀求杜瓦先生说,她得了绝症,活不了几年了,要她和阿尔芒永远断绝关系,就等于让她死。可是杜瓦毫不相让,玛格丽特只好含泪咬牙说道:“好,先生,请你将来向你那年青、美好、纯洁的女儿说一说……世界上有过一个女人,为了她把仅有的一线希望和唯一的思念,仅有的梦想给抛弃了,她用两手把自己的心捣碎死了。”

玛格丽特送走了杜瓦先生后,悲痛欲绝,她鼓足勇气,给阿尔芒写了一封信,表示断交,然后回到了巴黎。阿尔芒接到信,失声痛哭。他怀着悲痛的心情,和父亲一起回到了家乡都尔。玛格丽特回到巴黎后,重新过起醉生梦死的生活。她和瓦尔维勒男爵的关系密切起来,男爵帮她还清了债务,赎回了首饰和车马。

可阿尔芒总无法忘掉玛格丽特,他失魂落魄地来到巴黎,决心报复她。他找到玛格丽特,侮辱她,还骂她是没有良心、无情无义的娼妇,出卖爱情,没有灵魂。玛格丽特不愿意做过多的解释,只是一再劝他忘了自己。阿尔芒让她和自己一同逃到陌生的地方,过安定的日子。玛格丽特说办不到,她不能违背誓言。阿尔芒误以为玛格丽特所说的誓言是她和男爵之间的誓言,愤怒地把玛格丽特推倒在地,还把一沓钞票扔在她身上,然后转身离去,玛格丽特昏了过去。

玛格丽特受了这场刺激,从此一病不起。男爵和阿尔芒决斗,也受了伤。阿尔芒出国去了。新年快到了,玛格丽特的好朋友尼赛特就要举行婚礼,玛格丽特孤独地躺在床上,读着好朋友的来信,思绪万千,没有人来探望她,她只能孤独地流泪。六个星期前,他接到了杜瓦先生的信,信中感谢她信守诺言,他已写信告诉阿尔芒事情的全部真相。玛格丽特每天把信读了又读。她现在生活的唯一勇气,就是盼望能再次见到阿尔芒。在玛格丽特弥留之际,阿尔芒终于赶到了她身边。玛格丽特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幸福。颤抖着掏出自己的一张画像,留给阿尔芒作纪念,并嘱咐他另择佳人。她念叨着她的心上人和朋友的名字,像熟睡似的离开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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