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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噩梦缠身

黑色的夜里,到处都是一片漆黑,没有太阳,没有月亮,就连星星和路灯都没有。小女孩颤抖的伸出双手,看不清自己的手指,但是可以感觉的胸腔中传来的微小的脉动。

滴答…滴答…滴答…

古老的老榆木式的挂钟终于在走了三下后就再也不动了,在这片漆黑里,小女孩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不是怕鬼,也不是怕灵异事情的出现,这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这里的一切,这个寒冷的夜晚是如此的熟悉,小女孩紧紧的拽住自己的衣角,身上这身白色连衣裙是妈妈送给自己五岁生日的礼物,在那干净的白色裙角上绣着一排粉色的水仙花,她最喜欢水仙了,也好喜欢好喜欢这样绣着水仙花的白色小礼裙,穿着它自己就好像成为了那碧波池旁的精灵,无拘无束,开心快乐。

身体是冰凉的,但是拽着裙子的小手却是温暖的,看着这素雅洁净的小礼裙,她这样想着。这是妈妈送我的裙子,抓着它就好像牵着母亲的手,细腻温暖,妈妈最爱我了,她一定躲藏着,看我是不是长大了,是不是还会哭鼻子,呵呵!

小女孩慢慢笑了起来,最后笑意越来越大,就好像一朵盛开在黑夜里的海棠,照亮了整个夜晚。

女孩慢慢的向前走着,脚下的鞋子踩踏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女孩走起路来却小心仔细,没有拖拉着鞋子。不久就见远处一个红顶的小房子里亮着黄色的小灯,那里不正是我的家吗?想到这,小女孩踩着欢快的步子向房子飞奔而去。

还没走到门前,看着院子里开满了白色,粉色还有红色的水仙花,小女孩喜不自禁,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小花?

“妈妈,妈妈……”自己好开心啊,好想和别人分享自己快乐的心情,小女孩边喊边试着去开门。白嫩的小手在空中挥舞着,试图去拉门把手,可惜门把手比自己还高,踮着脚都够不着,她没有灰心丧气。家里灯亮着,爸爸妈妈还有弟弟肯定在屋子里啊,怎么会听不见呢?

女孩也不气馁,她着急想见到自己的母亲,想把一天的快乐都告诉她,还有父亲,他的礼物都还没有给自己呢,今年不会不给了吧,平时他都是那么小气,以往的生日礼物就是一个吻,一个湿湿的吻印在自己白白的额上,软软的,可讨厌的爸爸还说什么父亲的爱就是最好的礼物,才不呢?就是小气!哼!

下了木梯,小女孩踩在葱郁的青草上,避开了美丽的水仙花,两步并做一步,快速走到了窗户边,在温暖的米黄色灯光下,小女孩渐渐看清了屋子里的一切。

“啊!”小女孩惊呼一声,怕被里面的人发现,她又快速的捂上了自己的嘴巴,生怕一不小心就发出声音来。

父亲,母亲还有一岁的小弟弟都在屋子里,夫妻之间洋溢着亲切柔和的微笑,小弟弟躺在妈妈的臂弯里,手上拿着一只黄色的小鸭,开心的挥舞着手臂,一下又一下。在屋子中间的欧式长桌上摆放着精致的晚餐,有香酥烧鹅,盐焗大虾,还有清蒸莲藕片,各式各样的菜品还有小甜点,都是自己最喜欢的,香味四溢,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又往旁边看了看,天啊!正中间还有一个大蛋糕,蛋糕上燃着五只蜡烛,是自己的蛋糕。

小女孩都看呆了,刚回过神来就迫不及待的要敲响玻璃窗,此刻,多么渴望加入进去,这是自己的妈妈,是自己的家啊,这个温暖和谐的地方属于自己。就当小女孩的手快要接触到玻璃的时候,二楼走下来一个小女孩,穿着白色一尘不染的连衣裙,连衣裙角还绣有一排粉色的水仙花,女孩看着自己的家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精致的脸庞,翩飞的裙角,在家人地簇拥下,就好像一个充满阳光的小公主。

她是谁?为什么和自己的家人站在一起,为什么要接受父亲那温暖的吻?我呢?我又算什么?

画面还在继续,小女孩在窗前站的有些麻木了,但是她不想离开,看着里面和蔼的妇人慢慢切开蛋糕,分别为她的家人一一递上。这一刻,小女孩感觉自己也是里面的一份子,除了没有鲜甜的蛋糕。

突然,母亲手里的小刀,‘哐当’的一声,掉在了木地板上,惊恐的看着那些从门外闯进来的不速之客,本来宽阔的客厅顿时人满为患,密密麻麻的黑衣人侵占了这片安详的土地。

所有闯进来的陌生人都是身着黑衣黑裤,脚穿黑色的皮鞋,他们头带有黑色的纱帽,看不清他们的面容。

“你们是什么人?”母亲颤抖的重新拾起掉在地上的小刀,朝着其中一个黑衣人嘶吼道。与此同时父亲也一把拉过小女孩就跑到了年幼的弟弟旁,反手把自己的子女挡在了身后,一脸的决绝。

这一刻,屋子里的温情早已散尽,母亲癫狂的向黑衣人挥舞这小刀,父亲低沉着脸,口中不断传出怒骂声,小女孩则躲在父亲后面不断抽泣着,脸色煞白的同时眼角也挂着两行泪水,不知是感到了家人的悲哀,还是感觉生命受到了威胁,一岁的弟弟也嚎啕大哭。

乱,一切都是混乱的,窗边小女孩脸色铁青,薄唇轻颤,一脸惊恐的看着屋子里所有的人,她不敢说话了,害怕,他害怕黑衣人发现她,把自己也抓起来。突然好冷,屋子里的灯光好像失去了温度,那些美味的食物好像也没有了原本的香气,白衣裙呢?啊!裙上不知怎么突然沾上了几滴鲜红的印迹,在白色的意料上是那么的香艳,这是什么?小女孩疯狂的摩擦着红色的印迹,想拭去却越来越多。

屋子里,母亲动了,眼角露出狰狞之色,口中疯狂的呐喊,黑色的长发随风飞舞,她是要保护自己的家人啊。没有料到母亲会突然冲出去,父亲想阻止也迟了,看着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近,‘砰’的一声,枪声贯穿了整个夜晚,血线飞溅,母亲就像断线的木偶瘫倒在地。

看着妻子被黑衣人杀害,父亲再也控制不住了,红了双眼,如同一匹孤狼,抄起红色的烛台就向为首的黑衣人呼啸而去,然而黑衣人身手了得,侧身一脚就将父亲踹翻在地,另外两个黑衣人快速走到父亲面前,把他按倒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啊……”父亲被压在地上,口里喘着粗气,干想要挣扎,后面的黑衣人手下一紧,男子疼的险些背过气去。

“不,不要伤害我父亲!你,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屋子里,女孩看着父亲疼的大叫,不顾一切的就想要冲上去,但是看到身旁年幼的弟弟,怕自己一走黑衣人就会来抓他。突然女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快速的拾起了掉落在脚边的铮亮的小刀,抬头直视着为首的黑衣人,眼中满是不屈和决绝,大声问道。

为首的黑衣人看着女孩神情坚决,拿着小刀的手却颤颤发抖,倒也是有点动容,想想自己来的目的,也就示意手下放轻了动作。

手下见老大发话,会过意后也就松开了手,禁锢解除,父亲才缓过气来,想要起身,身上疼痛又是栽倒在地。

“好了,我也就不浪费时间了,这次我们来的目的是为了你的女儿。”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我,我的女儿?为什么?”父亲神情再次一紧,已经失去了妻子绝不能让子女再有任何闪失,想到这,他双手紧握,神色狰狞,双目鲜红,怒视着黑衣人愤怒地问道。

“不要紧张,你的妻子并没有大碍,她只是被麻醉枪击中,五个小时就会醒来。”为首的黑衣人声音中带有一丝玩味的笑意,像是看穿了男子的想法,继续道;“你的女儿经过测试是百年来难得一见的神童,我们组织需要她的力量。而你,交出你的女儿后,你将获得两亿美金,我想你那公司最近应该很需要这笔钱吧。”

“不,我不同意。不管你们是谁我绝对不能让你们带走她!”父亲艰难的挺直起身,什么?妻子还活着!她没有死,男子松了一口气,但是转过头,看着自己那可爱的女儿,心中一片柔软,从小这个女儿就是在自己的看护下长大的,感觉到她的聪明可爱,心里更是喜欢的不得了,如今黑衣人想要抢走女儿,这无异于在自己的心口上开刀!

听了男子的话,为首的黑衣人也不恼怒,一步步的走向女孩,父亲想要阻止,立马被当空架起,一记手刀打在后脑,直接晕了过去。

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黑衣人,想着他方才说过的话。他们需要的是自己,所以自己就是威胁他们住手的筹码,颤抖的手突然改变的反响,一瞬之间,女孩就把小刀抵在了自己的喉管,就这么快,所有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她接着大声对黑衣人说道:“别过来,在靠近一步我就划破自己的喉管,你不会想要一个死人吧,呵呵。”

女孩决绝的嘲笑,如果他们想要自己,自己就算死也不愿意跟他们走的,离了土地的鲜花,怎么能继续美丽的活着?

看着女孩这一连贯的动作和她对自己说的话,黑衣人心中也是感到十分惊讶,再是没有试着靠近了,微微打量了女孩一番,叹了口气,轻声道:“你还是这么倔强,倒没想到你小时就这么有趣了,到真不像五岁小孩能做出的事。不过你认为你死了我会放过你的家人吗?”

黑衣人的话如同惊雷,女孩终于没了力气,手上一软,小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她明白黑衣人的意思,家人是他们要挟自己的筹码啊!两个条件互换,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跟他们讲条件。

小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了,他似乎知道了即将要离开自己的姐姐,小手一下接着一下的向前探着。看着嚎啕大哭的弟弟,女孩握着的小手,想对着他笑,却是忍不住哭了出来,蓄满的泪,此刻如同决堤的洪水。

姐姐走了,你一定要快快长大,好好的照顾爸妈啊,不要想念姐姐,姐姐会过的很好。

是啊,会过的很好吧。

“走吧,时间不早了。”说罢,为首的黑衣人向屋外走去,几个黑衣人向前直接抓住了女孩的双手,分开了姐弟二人紧握的小手,快速地走出房间。

……

不!不要!看着女孩被黑衣人拖走,父母倒在地上不醒人事,弟弟在婴儿车上嚎啕大哭,还有房间里破碎脏乱的一切,所有破碎的记忆组合在了一起。窗外的小女孩再也没有一点气力,大声的哀嚎着。一夜之间,院子里的盛开的水仙花全都枯萎了,发出一阵阵的恶臭,连身上衣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脏了,破了,天空灰蒙蒙的,下起了雨,一切都在顷刻之间变了样。混杂着雨水,小女孩一阵阵地干呕,泪水夹杂着雨水,腐烂的气味包围着自己。

无力地呐喊,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

“不要,不要!”

米黄的灯光下,F猛然睁开了双眼,眼前的一切好像都模模糊糊地,但却真实存在。身上早已湿透了,鬓间的发丝都黏在了脸上,却也遮挡不住惨白的脸色,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又是恶梦吗?10年来这是第几次了?早已经数不清!自从5岁生日那天过后,这个梦就像附骨之蛆一样跟随者自己,每一次都是被吓醒。

轻叹一口气,F坐了起来,看了看桌上的闹钟,已经是凌晨2:10了,还有50分钟。

打开衣柜,果然里面已经准备好了新换洗的衣裤,依旧是黑色的女式紧身衣。直接把衣裤都拿了出来,关上衣柜,F直接走向了卫生间。

“走之前,总是要好好的洗个澡啊。”F进入了蓄满热水的池子里,适宜的温度下,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畅,倒了一手的茉莉精油,浸入水池中,顷刻,浴室中就弥散开了浓浓的茉莉香。

走出浴室,时间是2:40,收拾好出行任务所需细软和装备后,F直接出了门,下了电梯后到达MDS总部大门口,离预定的时间还有8分钟。

大家都已经到齐了,相互之间示意了一下,在斯维克的带领下,随着两名特工一起出了总部的大门。门外挺直一架墨绿色的直升机,直升机很大,上面的螺旋桨十分宽厚,内联的动力也很足,可以承载一辆大卡车的重量。

告别斯维克,五人坐上了直升机,强劲的马达呜呜作响,不一会就腾空而起,直接从早已打开的正方形出口飞向了无边的黑夜之中,远远看去,就像一只凌驾于天空的苍鹰,俯视天地,英勇无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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