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纷飞的大雪,一场送死的战争,一个应战的将军。
带着银色面具的将军,擦了擦喷到自己脸上的鲜血,他的身上多处受伤,满身的血污,脸上还是那般自信得薄唇上扬,时间差不多了是吗?
他脸上戏谑的笑容越深,蛮军首领越是愤怒,这等无知小辈还敢这般看不起自己,身后的士兵统统被对手刀上,剑上同伴的鲜血所激怒,报仇的火焰像一条毒蛇侵吞了每个人的心,他们空白,愤怒的脑海里只要两个字不断放大加深,报仇!报仇!誓要为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报仇,赢得这场战争,结束这永无休止的黑暗!
蛮军首领的一条手臂活生生被将军砍断,疼的只冒汗,沙哑的嗓门极度痛苦的呻吟着,手颤抖地拿着青龙刀,一肚子的怒火:“摆阵,一定要灭了他们!”
一声令下,蛮军的射击兵站在阵法的前方,挡住了将军和其他士兵的视线,以至于看不到其后面的阵法摆法,将士被逼得分分向中间靠拢,慌张的看着这眼花缭乱的阵法。
一声令下,蛮军的射击兵便是开弓射箭,一片密集的箭雨从天而下。敌众我寡,惨叫声连连,看着扑面而来,不计其数,速度飞快地弓箭,士兵开始乱了阵脚。
将军拔出深插入胸膛的弓箭,难得冷峻着脸的他,忍着利箭穿过身体的痛苦,冷静地指挥着身后的士兵:“散开,不要聚集在一起!”
他记得那个人说:“距我观察蛮军最常用的阵式便是锥形阵,说易解,又不易解,不过我长期的观察和研究下,还是没能研究出来。说来惭愧,最后解出来还是经过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指点才解通。”
那时他还质疑过,不过那位优秀的领袖怎么说来着:“这阵设的十分巧妙,但世界并无无破解之法的阵,有人设,必然是有解法的。所以你看,只要从这一一突破,这阵自然就解了。”
并无无破解之法的阵法是吗?将军浑身是血,跟在血池泡过般,一只眼在混乱中被蛮军刺伤,血顺着脸颊滑过高挺的鼻,流过发白的嘴唇,滴到锋利的长枪上,握紧长枪指着蛮军阵法的一个突破口,指挥士兵进攻。
蛮军没有想到这场射击战竟变成了肉搏战,将士们用自己的鲜血铺开了一条血路,斩断了一个阵法后,相临的阵法就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蛮军首领愤怒的指挥下面摆阵的错乱了蛮军。
一个个阵法突破,太多蛮军的死亡,崩溃,逃跑,得不到指挥,整个阵法的战斗力就大大为削弱,阵法不攻自破。
蛮军首领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看着插入自己心脏的长枪,更不知道受到重伤的他是什么时候冲到自己面前的,将军稍微一用力枪头就穿过蛮军首领的心脏,他那被银冠束起的青丝错落不堪地贴在他血迹斑斑的面具上,冷哼着:“万箭穿心的感觉可不好受啊!”
紧接着银色的面具随着枪杆从手上滑落而从他的脸上掉落:“鸢娘,如今留给你的恐怕只能是座坟了……”
一个简陋的木屋里,许鸢娘坐在桌子旁,靠着微微的油灯光为杨倾缝着衣服,一阵风从窗口吹来,油灯上的火苗晃动了几下,熄灭了。
“起风了?”许鸢娘拿着白色的油纸伞,打开屋门,提着一个竹编的小篮子,捡起落得满地的梅花,皱着眉头心疼道:“今天怎么掉落得这么多。不知这梅花泡的酒如何,改天让夫君试试。”
许鸢娘提着满竹篮的梅花,回到屋内,看着那把白色的油纸伞,饮了一口桃花酿,拿起针线:“白色的?不吉利,改天丢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