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平时最难以发挥的二爷,终于难能可贵地发挥出了自己武将技的优势。
貂蝉濒死求桃,子龙直接连看都不看苏悦溪了,又要去翻身份牌。
“慢着。”苏悦溪微微一笑,打断了子龙的动作,“谁允许你死了?组织批准了么?”
子龙一格一格地转过头,热泪盈眶,像是看天使一般看着苏悦溪,苏悦溪简直可以听到背景音乐变成了哈利路亚……
“真的假的?你这也扯了?”其他人全都聚拢了过来,眼睁睁地看着苏悦溪又扔出一张桃。
“我了个去,你这哪是张飞啊,你这明显是华佗啊!”路人甲大声感叹。
众人也是一阵唏嘘,苏悦溪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谦虚地摆着手:“最后一个了,确实是最后一个了。”
“你能干死他吗?干不死放着我来?”子龙身边的基友坏笑着询问三号位,三号位摸起牌来看了看,摇了摇头。
“放着我来,放着我来!”一看三号位没摸到杀,四号位那叫一个激动啊,连摸牌都顾不上了,直接冲着子龙一刀杀。
子龙看来跟四号位关系不错,笑骂着连打带踹:“你就这么想让我死是不是?是不是?”
四号位得意地躲避着,同时直嚷嚷:“你就说你死没死吧!死!没!死!”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这次是真心没救了……
“抱歉啊组织,我还是挂了……”打闹了足有五分钟,大家才完成这次结算,子龙满脸歉意地说到。
苏悦溪还能说什么?只能尴尬地笑笑了。
其实从这里可以看出来,苏悦溪还是把游戏看得太重了。此时此刻她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如何获得游戏的胜利。而实际上,游戏只是生活的调剂,这种情况下明显应该先经营与子龙的感情,说几句“没关系你也已经尽力了”之类的客套话才对,而不是简单的微笑之后开始推算下面的牌局。
四号位收了子龙之后,并没有继续打张飞,而是回头冲三号位一顿拆顺。
“我靠,原来你是那个反贼啊!隐藏得好深!”刚才为了照顾四号位收人头的三号位,一看四号位又冲着自己来了,惊呼。
“嘿嘿,别那么着急下结论!南蛮入侵!”四号位甩手扔出了那张黑乎乎的牌。
苏悦溪想都不想,直接掉血——张飞手中的杀,比血量重要太多了。
主公曹操也是想都不想,直接掉血——收下了那张南蛮入侵。此刻少了一个反贼,他就算血量稍微低一点,问题也不是太大。很多人觉得主公只剩下两点血实在是太危险了,其实不然,两点血不过就是一个残废三血武将的水平,生存能力其实还是有的。
其他人一阵手忙脚乱,出杀的出杀,掉血的掉血。
通常来说,打南蛮的都不是反贼,这下子四号位的身份又绕了回去,离苏悦溪远去了。不过苏悦溪已经不在乎那些了,因为这回合她摸上来的牌,是一张杀和一张顺手牵羊。
主公只有两滴血!我有五张杀!还有一张顺手牵羊!苏悦溪在心中飞速盘算着搏命的胜率。她沉吟半晌,最后得出结论:这种情况下如果再拖下去,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干!
但是有一个细节,主公刚才断杀,并且手里有一张刚刚收进来的南蛮入侵,因此如果要干主公的话,有两种方案:要么先顺手牵羊,目的是为了顺到刚才那张南蛮入侵。这个时候,主公手里面是没有杀的,因此把南蛮再打一圈,主公一定会掉血,等于本来没有伤害的顺手牵羊造成了一点伤害。
但是这里有一个问题,此刻主公手里是有很多牌的,你并不能保证摸到那张南蛮入侵。刚才一直没有人杀过主公,那么主公手里面应该是会有闪的。同时主公刚才残血并没有吃桃回血,那么主公手里面应该是没有桃的。如果是摸到一张闪,倒还算不赔,因为相当于破坏了主公一次防御,还是相当于顺手牵羊造成了一点伤害;可问题是,会玩的人,会把一些垃圾牌放在手里充数的,比如装备牌,不到用的时候是不会挂出来的,防的就是过河拆桥借刀杀人什么的。
在这种斩杀阶段,每一点伤害都是相当宝贵的,如果在这种时候因为操作失误而导致伤害少了一点,很有可能就会导致伤害不足、功败垂成、输掉比赛。因此,必须精打细算,把伤害尽可能地提高。
那么,如何调整出牌顺序,才能保证伤害最大化呢?答案是先把杀都打出去,然后再顺手牵羊。如此一来,由于曹操主公手里拿的大多数是刚刚收到的杀,因此顺手牵羊到杀的概率就会大大提高,此时的顺手牵羊基本上就稳定等于一张杀了。
很多玩家习惯于先拆后顺最后再杀,这种顺序在百分之九十九的武将身上都是最优的,唯独对于张飞来说需要调整。先过河拆桥,是为了骗无懈可击,这样可以防止价值更大的顺手牵羊被无懈可击掉。而过河拆桥和顺手牵羊,都是为了破坏对手的手牌,清除掉闪和桃,为后面的杀做铺垫。
而当你使用张飞,或者手握连弩的时候,在面对曹操时就要考虑调整出牌顺序了。
当然了,老道的曹操也会提防这一手,并不会无脑接受你的所有杀,因为就算杀收得再多,到头来还是要弃掉,不仅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反而给自己平添了很多麻烦。
后来三国杀出了扩展包,叫做“界限突破”,增强了很多标准包老武将的技能,其中曹操受到伤害之后可以不接收造成伤害的牌,而是改为从牌堆摸一张牌,有半个郭嘉的意思。虽然增强的幅度跟其它武将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如果自己跟自己相比的话,无意就灵活多了。
在后来的日子里,有两场牌局让苏悦溪对曹操的技能印象十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