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向然抱着谢于夏一脚踹开了天香医馆的大门,吓得在那算账的老中医一跳。
“救她!”
老中医向后退了几步,指着他巍巍颤颤的说道:“你···你谁啊,我告诉你,我··我这可是皇上钦点的····”
“不要让我说第三次,救她!”老中医还未说完就被锦向然周身那杀气吓得将要说的话全咽了下去。
“这边这边。”忙忙带路走向后堂,撩开白色的帘布,让锦向然把谢于夏放在床上。
老郎中用手覆在了谢于夏的额头上,可立马又收了回来,神色有些紧张,吩咐药童去准备冰水。
“她怎么样了?”锦向然上前一步问道。
“你是她夫君?”
“算····是吧。”
“那她都病成这样了,你现在才送来!这烧大概从前天烧到了今天,你就不怕这人的脑袋烧坏了吗!”中医说的带着斥责的意味,药童将冰水拿上,一条白色的毛巾挂在盆边。
锦向然微微皱眉,‘从前天烧到了今天’怎么会这样?
中医将白毛巾浸没在水中,拧干后叠成方形盖在谢于夏的额头上。
随后摸着有些花白的胡须,道:“唉,这烧迟早要到明早才会退下,待老夫给她开一副药剂。”
转身走向了柜台,在那层层格格的格子里翻找着退烧药。
“明早?那太子殿下肯定会把我们调到斋宫当守门的,怎么办怎么办。”夙愿抱着佩剑来回走动,抱怨道。
凤千听着心里也有些担忧,她一个堂堂锦衣卫试百户去做守门,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锦公子,可否带谢姑娘的几缕发丝让我们回去复命?”
锦向然还处于不解中,随意的点了点头。
凤千素手一挥,内力形成小光刃隔断了谢于夏的几缕鬓发,收拾好它们放入锦囊之中,便行礼告辞了。
锦沫也就是在她们推门的时候到了这天香医馆。
微微的点头以示招呼。
“哥,她怎么样了?”将谢于春放在另一张病床上,说道。
“从前天烧到了今天,不知道有没有事。”声音有些沙哑,坐在了床沿上。
锦沫也是一个倒退坐在了身后的凳子上。
药童将煎好的药端了上来,正准备喂时,瓷碗就被锦向然接了过去,只是看了一眼,便退下了。
用勺子将药汁翻滚以免烫舌,轻轻的用勺子灌下。
可还是有几滴从唇角留下,褐色的药汁在白皙的脸上划下的痕迹特别清晰。
慌忙的将药放在桌上,用衣袖擦拭。
“哥,还是我来吧,你从没喂过人喝药,待会儿生怕你把整碗的药汁都洒在她身上。”锦沫起身说道,放在袖中的手捏了捏掌心的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