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6769800000036

第36章 小说(12)

“唉,都怪我这当妈妈的不好。”母亲叹息一声,言语中满含悲怆,这在我们姐弟来说还是初次见到,“对你们的关心太少,总以为孩子大了,加上我的工作原因,不过话说回来,这样也好,至少你们的独立意识比一般孩子强些,只是这代价未免太大了点。”

两个姐姐听着目母亲的独自叹息,都“嗤嗤”笑出声来,而我,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虽然两个姐姐的嗤笑里含有无奈的意味,但我又蓦地以为,她们都是很可怜的人,那嗤笑中不免带有傻里傻气的意思。

自从父母离异之后,母亲几乎没有在这所房子里住过,虽然两人自愿分开,但我明白母亲依然深爱着自己的丈夫,否则,她不会刻意疏远这所曾与丈夫朝夕相处近二十年的住所的。

而这一回,母亲破天荒回来与我们共住一宿,晚上,三个女人各自展露了自己的拿手好菜,这让我更加明白男子在中国社会的优越地位,想到这里,看着她们郑重其事地忙乱的身影,我不由的哑然失笑。

两天后,根据高考后公布的标准答案,细细对了一遍,上古城师范大学的可能性几乎没有疑问,便在志愿表上轻松地写上师大的名称,专业是历史,可是后来,被录取到哲学系,这在前面我已经有过交代。

在等待分数公布的那些天里,我几乎无所事事,只是参加了一次同学聚会,但也表现得心不在焉,期间两次去牡蛎家,封条依旧完好无损。

而两次过去,都被对门的老头发现,其实两次过去,我都刚好与他在电梯口不期而遇,躲闪不及,上到11层,他便开门进去,也不理会我的存在,我知道从他口中完挖不出什么东西,索性只是礼节性地和他点头致意而已。

送走炎热的七月,八月的古城依旧是一个馒头快要出笼的不依不饶的蒸笼,我在无比烦躁的八月中旬接到师大的录取通知书,这录取通知书直接由母亲亲手转交给我,一则是由于母亲的举手之劳,再则是留在报考志愿上的地址就是母亲的信箱。

我将录取通知书锁进自己的抽屉,以一种主动或被动的心情等待着九月上旬开学的日子。

在没有牡蛎的日子里,我如同一条丧家之犬,在心灵的河畔整日游荡,期待主人某一天赐给的召唤。

可是不几天,得到陈立清于看守所割腕自杀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反倒没有之前看见牡蛎家防盗门上贴着的封条更让我震惊,心情归于平静,平静得让我感到对不住牡蛎,至少在此时,我应该和着她的心跳,一点一滴悲伤下去才是啊。

这个消息出自牡蛎家对门的老头之口。

“别再过来了,孩子,”他很客气地对我说,“出事了,小陈在看守所自杀了。”

“……”我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用剃须刀割断手腕上的血管,听说那血流的呀,送到医院时候已经咽了气……”

我用力向他点着头,以此证明我在很认真地听他说话,并且也在对他表示着我的感激之情。

“唉,好人呢,怎么就……都是钱惹的祸啊!”他说到这里,自顾推门进去。

市井的消息要远比媒体快得多,直到第二天晚上古城电视台才报道了这个消息,消息中还透露,事情基本搞清楚了,情节不是很严重,检察长已经在新闻发布会上向当事人的家属表示歉意。

既然情节不算严重——含糊其词——高明的媒体,又为什么要自杀,其中原因有些蹊跷,媒体对此肯定不会深挖下去,现实的事情还要借助市井的流言才可能清楚一些。

那么,检察长向家属致歉的时候,牡蛎和她的母亲在哪儿,会不会就在新闻发布会的现场,如果不在现场,又会在哪儿呢?

带着这些谜团,见到熟人的时候,就轻描淡写地提及此事,一段时间以后,综合听来的流言,情况大抵如此。

首先,陈立清作为古城交通部门的负责人,一向清廉,对古城交通事业是有成绩的,同时是一个刚过不惑之年很有潜力的官员;其次,此人一直以来严于律己,可不幸的是,其经济上的失误导致严重渎职而接受审查是出于这样的原因:在去年秋天到南方的一次出差中,与一个女承包商同行,两人在目的地同住一个房间,自然,男女独处,肯定会生出一段风流韵事,让人想不到的是,这段风流韵事被人全盘记录,在陈立清还蒙在鼓里的时候,某天突然接到一个匿名电话,对方坚持要单独和陈立清会面,且地点可以由陈立清本人确定。

陈立清答应对方的要求,于附近一个旅游度假村与对方见面,对方送给他一张光盘。

光盘自然是记录他的那段风流韵事的场面,当晚,对方便将电话打到他的办公室,让他准备五十万,否则,将在最快的时间里大范围地在古城普及这张光盘。

陈立清果断地按照对方的要求将五十万如数交与对方,并希望对方见好就收,得饶人处且饶人,对方默许。

可是半个月后,对方爽约,又开口索要一百万,这一回,陈立清束手无策。

在这样的恶性循环中,陈立清感到万念俱毁,同时也预感到了事情的覆水难收。答应对方之后,便发生挪用公款接受审查的事实。

而他自己最害怕的,却是对方将光盘送给自己的妻女,所以便一再妥协。

在高明的检查机关的侦破下,事情终于浮出水面,陈立清两次挪用公款一百四十万元,在赃款追回之前,那所房子自然首先就得充公。

至于陈立清挪用公款作何用途,检察机关并未向外透露,只是言明赃款的追回正在进行当中,而恰恰此时,陈立清于看守所割腕自杀。用自己的剃须刀的刀片割断自己手腕上的血管。

市井里给出的结论是,陈立清初次挪用四十万,加上自己的十万元共五十万,如数给了对方,第二次的一百万挪用则是纯粹的挪用。

于是,市井中便发出这样的叹息:一失足成千古恨!

是的,在我看来又何尝不是这样。

而牡蛎自己知道这些吗?肯定不会有人将事情的真相主动向她和盘托出,除非不经意间听到一点。

她现在肯定沉浸在丧父的悲痛之中,此外,流言也好,事实也罢,对她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在思念牡蛎的长长的夏季,用很长时间给她写了一封信,信中只有聊聊数语:相信我一直在牵挂着你,我去了师大。

我央告对门的老头,请他将信保留,一旦见到牡蛎,务必亲手转交,同时留下我的通讯地址,我的虔诚使老头大受感动,一再表示自己一定努力就是。

牡蛎家的房子已经被拍卖,新主人还没有入住,而新主人的入住和我有什么相干呢?这个地方,或许今后永不再来。

我去了师大,却在牵挂着牡蛎,师大在五环以内,离古城墙很远,什么时候再来这里,我难以知晓。

三年后的今天,我在梦境中邂逅牡蛎,我将梦境归结到现实中来,它出自我的两个姐姐之口,而原本她们并没有提到有关牡蛎的点滴信息。

那么,梦中出现的牡蛎就当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而事实上,三年前的时候,牡蛎的父亲于看守所自杀身亡,我将那封信请她家对门的老头转交给她,那老头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因为不久之后,我收到牡蛎没有地址的回信,信封里只有一张照片,这应该属于艺术照,背景空无一物,只有一个女孩子的侧脸,她仰起头,情绪凄然而落寞,拍照的时间很难确定,乍一看很难以为她就是牡蛎本人,同时我想,这应该是在她父亲死后拍下的,否则神情不会如此抑郁的。

我曾将这张照片在打印社塑封过,因为经常性的触摸会使它黯然失色,我常常对着这张照片发呆,憧憬,幻想,照片上的牡蛎是陌生的,甚至很多时候在面对的时候都有一种索然寡味的感觉,虽然每次都是那么的怀念,也往往希望在这种情况下能挤出几点冰冷的眼泪,但每次都无果而终。

然而今晚,我竟然表现得很激动,大拇指在封面上抹来抹去,我们的交往是那么简单而明朗,个中蕴涵的意味深长竟使我蓦地感到自己是个风月场上的老手,而牡蛎本人,依旧是个孩子,可怜的孩子,她怎么会与我有过初恋呢?

沙尘暴以其变化无常袭击着这座历史悠久的老城,几乎早上还是风平浪静,到晚上就开始了肆虐狂躁,我关紧窗户,放下窗帘,使自己能在窒息的环境中拥有一点个人空间。

坐下来,眼睛微闭,像在谛听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那一声无名的鸣叫,等待只是时间问题,而那一声鸣叫不知何时已从心底发出。

我迎合了这一声鸣叫,它不是狗的吠声,也不是鸡的报晓,而是很清脆的那么一下之后就戛然而止,紧接着静得像座坟墓,但并不可怕,眼前又好像出现那个月明风清的晚上,我的思绪始于那里,也必将回归。

夜里,心血来潮地在练习本上写了几千字,一种冲动告诉我,这或许是一部长篇小说的开头……

电话铃响了,晚间很少有电话打来,所以懒得去接,一分钟后,二姐在客厅里喊我接电话。

主题是什么,脑子里这样想着,已经走到客厅,什么主题,自然是这部小说的主题了,迟钝地接过听筒,听见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

“不记得了,我是牡蛎啊!”

“什么……”我吃惊地感叹一声,二姐又从她的卧室折身回来。

“哦,是这样啊……”

我应和对方几句就挂断电话,二姐身穿睡衣,左右摆着头,头发很自然地披散下来,这让另外的男人看了会动心的。

“谁打的电话,敢不是你今晚一直念叨的牡蛎吧?”

我点点头。

“那个叫牡蛎的女孩子对我说,她无意间翻看一本刊物,上面有我的一个短篇小说,所以就打电话给我。”

我说的是真的,不过那女孩子不是牡蛎,而是我的同年级女生,化学系的高材生杨五一,当然,我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我们不能有什么关系,至少现在两人和陌生人差不多。

“崇拜你呀?”二姐问道。

“大概。”我说。

“有女孩子追求是件好事啊,别整天玩深沉,女孩子不会喜欢的。”

“嗯,我没有理由让她们不高兴,都是自找的。”

“找个女朋友吧。”

“没合适的人选和理由。”

“或许是学哲学的缘故,导致自己很自闭。”二姐说。

“当初学不懂化学才选择文科的,如果化学不是很糟糕,现在或许是数学系的高材生呢。”我说。

“倒也是,不过我就不明白,自己的化学当初竟然那么好,好得让我自己都感到吃惊,选择题从来没错过。”

二姐不无骄傲地说道,这是真的。

“但是,”我对二姐说,“学好化学也没用,你还是先找个男朋友,不一定就得嫁给他,你已经是二十三岁的大姑娘了,至少在结婚前感受一下两个人相处的一些事情,不至于结婚后被人家呼来唤去也傻乎乎的不知底里。”

“嗯,是该考虑这件事情了,但不是现在,如果明天有了,会通知你的。”

“那自然,有了可以依附终身的人,我搬回学校的集体宿舍去。”

“这倒没必要,我呀,其实早就练成罗汉功了,交男朋友只是逗他们玩呢……”二姐说到这里,对我憨笑一下,回自己的卧室去了。

我望着二姐的背影,一阵悲凉袭来,二姐虽然不算绝代美女,但也着实招人喜欢,但为什么和我一样将自己封闭起来,且有一点孤芳自赏的意味在里面,她不像大姐那样洒脱不羁,或许她本就应该是个哲学家,至少应该是个诗人的。

我熄掉客厅里的吊灯,回到卧室倒头便睡,由于大风降温的原因,供热公司义务延长了供热时间,这在我的记忆中还是头一回,输送管里流出“哗哗”的声音,这意味着夜里的供热即将过去。

“不记得了,我是牡蛎啊!”

我的脑袋开始胀痛不已,甚至还伴随着耳鸣,明明听见这句话,可偏偏又不是,那个叫杨五一的女孩打电话给我,她肯定不知道什么牡蛎,更不会认识牡蛎这个女孩子。

那么,杨五一打电话时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呢,却又很难回忆起来,那个文静大方又不失体统的杨五一,在很长时间里不能成为我的知己,虽然我不止一次对她有过好感,但我们的关系一直停止不前,找不到突破口,她曾对我说过,从相对运动的角度来说,她已经身不由己地攀到爱情的颠峰,而我却如同蜗牛般蠕动,或许从来就没有动一下的意思。这样下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自己早晚有一天会从颠峰上坠下来,坠得粉身碎骨,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噙着透明的泪水,从来没有过的泪水。

但是,耳畔一句“不记得了,我是牡蛎啊!”又使我心猿意马,干嘛非得这样自欺欺人呢?牡蛎也好,杨五一也罢,说到底只是生命中的过客而已,追究她们的存在原本就很没必要,但这两个人,又使我在短时间里找不到合适的区别。

只是我自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牡蛎就在我身边,我几乎嗅到她的气息,浓如茶,淡似水,远远近近,若即若离,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是不会显山露水,因此我又再次与她产生了一种永诀之感。

能否再见牡蛎,已经成了摆在自己面前的一个永远不能解开的命题。

第二天上午,课堂上讲授的是早期经院哲学,教授是被历届学生誉为康德的人物,所以他的真实名姓往往被人忽略。

教授正用浓郁的方言讲述着,其侃侃而谈的确是一般人难以与其媲美的,虽说相貌实在不敢恭维,但也着实厚德载物。

教授正在宣读安瑟尔谟向上帝的祈祷:

“主啊,我并不求达到你的崇高顶点,因为我的理解能力根本不能与你的崇高相比拟,我没有这样做的能力。但我渴望能够理解,因为我决不是理解了才信仰,而是信仰了才理解;因为我相信:‘除非我相信了,我决不会理解。’”

他先用英语讲述安瑟尔谟对信仰上帝的态度,后又用比讲述时还要流畅的手写体将其搬到黑板上,我睡眼惺忪,在靠后的座位上看见教授的身体时而膨胀,时而萎缩,好似调皮的小孩将一只气球吹起来又放下来,如此循环往复而已。

由于听讲的我只是在稀里糊涂中等待着下课时间,所以直到一个推理赫然出现在黑板上的时候,我不禁茫然了。

因为:上帝是一个被设想为无与伦比的东西;

又因为:被设想为无与伦比的东西不仅存在于思想之中,而且也在实际上存在;

所以:上帝实际上存在。

推理出现在黑板上的时候,我自己反倒睁大眼睛坐直身体。

上帝真的存在吗?

我向自己发出这样的疑问,与推理本身背道而驰。课间休息的时候,我走近一边喝水,一边不停打嗝的教授跟前。

“老师,上帝果真存在?”我问。

“我刚才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按照推理的意思,可否将另外的事物假设为上帝呢?”

“本体错误,实在弄不明白也没关系,嗯,慢慢来。”教授温和地对我说。

但我终究还是弄不明白。

不明白也罢,伟大的上帝,请原谅我,我内心深处发出这样的呼告。

上午只有一节哲学课,下课后,学生们前呼后拥挤出阶梯教室,在人群散开以后,我已经来到了樱花树下。

樱花树不是从东瀛过来的,而是国内一家兄弟学校赠送的,共十八株,如同贵宾般被安置在理科实验楼和行政楼之间,穿梭于樱花树下,使人蓦地以为置身异国他乡,正是樱花盛开的好时节。

东瀛一年一度的“赏樱节”已然拉开帷幕,我坐在樱花树下,看着前来拍照留念的男男女女,心想,这季节的樱花和东瀛没有关系,而我坐在这里,和这浪漫樱花又有什么关系呢?

樱花每年盛开,留念的举动每年都有,这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说的,而我,依旧坐在樱花树下。

同类推荐
  • 一日美好一日新

    一日美好一日新

    本书收录了尤今老师对于生活的诸多感悟,她将自己对人生、世界、爱情、友情的诸多想法凝聚于文字,写成一篇篇优美文章,鼓励大家保持积极向上的态度,领略生活中的诸多美好。
  • 露珠上的太阳

    露珠上的太阳

    洪立于1983年在《朔方》发表诗作,写诗已三十多年,《露珠上的太阳》却是他的第一部诗集。
  • 最美不过诗经

    最美不过诗经

    两千年前的爱情在田园牧歌里生根发芽。当个手摇木铎的彩诗官,夺走于千顷沃野,弯下腰,采摘着属于自己的快乐、忧伤,生活的每一个片段,不加修饰,都能吟出动人的乐章。
  • 流云散记

    流云散记

    本书是已故著名文史学家孟超先生的作品集,书中包含了孟超先生在解放前发表于各类进步报刊上的说文论史的文章共计49篇,包括对历史人物如李隆基、秦桧、武则天、杨玉环、黄天霸、贝多芬等人的解读;对京剧《珠帘寨》《四郎探母》《鸿鸾禧》等的评论;对当时时事的论说;对外国文学作品如《大雷雨》等的分析。
  • 河畔小屋

    河畔小屋

    本书描写了哈德逊河的美丽风景,铁杉树林、“黑溪”以及他青年时代漫游过的卡茨基尔山的森林。书中收录的散文作品包括《南卡茨基尔山腹地》、《鸟类求偶》、《花栗鼠》、《热爱大自然的人》、《一棵老苹果树上鸟儿的生活》等。
热门推荐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大新请我当皇帝

    大新请我当皇帝

    (书友群1012981269)清北系榜首林洵雨夜穿越,一步到位当皇帝,从天上掉下来一个美若天仙的皇后,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烂摊子,一个还有一个成天和自己聊天扯淡的咸鱼系统。但是!林某人身为最强操盘手,这种盘也要给你安排上了!林洵:哇不是吧?失个恋的功夫你就给我穿越了?贵圈现在人员筛选有一些随意啊。系统:什么什么?你个当皇帝的居然给个落茬子的王爷的儿子给欺负了?皇帝界的耻辱吧?林洵:就给加个点!商城也不开,任务也没有环!系统界的耻辱!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建国后不能成精系统居然摊上了你这么个宿主,悔啊我,恨呐我,话说我为什么叫这种略带羞耻的名字?林洵(系统)!你别给我再加戏了好么!
  • 恶魔小姐爱上三少爷

    恶魔小姐爱上三少爷

    从相知到相爱,从相爱到误会,从误会到原谅,从原谅到……
  • 英侠逆凡寻道求仙

    英侠逆凡寻道求仙

    这是一个在地球人在诸天万界寻道故事!一个就是踏破万劫不复的深渊也无法摆脱的爱恨情仇的传说!他说,前尘往事,总是迷人心眼,我看不破,是因为我不愿看破!
  • 重启计划之阴阳

    重启计划之阴阳

    六大世家,被称为阴阳界的最高荣誉,能成为六大世家的家族都是阴阳师当中的佼佼者。然而,被灭族的前六大世家之一的少女,为了复仇,使用了超古禁忌契约,召唤了四个强力式神。她的复仇是否会成功,是否能驾驭四个“凶狠”的式神……嘛,胡扯完了……
  • 巧乐兹味的夏天

    巧乐兹味的夏天

    五个女孩因为巧乐兹相遇在那个夏天,各自隐瞒身份,经历许多分分合合,前有旁人挑拨,后有渣男挤入,中有小白莲两头推,除了信任难不成还能散了不成?
  • 佛说生经

    佛说生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少年的终末之路

    少年的终末之路

    由太宰治人间失格,结合了真实事件改编的故事
  • 霸道前女友

    霸道前女友

    当她死心塌地爱着他的时候,他却把她的尊严踩在脚底肆意践踏!现在反过来追求她?他给的宠爱,还能一直依赖吗?爱情给的伤还能修补吗?她怎么能轻易就吃回头草呢?--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皇后归来:洛海棠

    皇后归来:洛海棠

    【完结文】什么?又穿越了?难道嫌我上次受的苦还不多?亦或因我枉死于后宫,这次要来个弃妇大翻身?“这是取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吗?”桑廷瑜复道。听他徐徐道出,我不禁呆住了,“皇上,你也是穿来的?”“什么是穿来的?”他纳闷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