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立春
白驹过隙，大地回春。超过了千百年的自然变化依旧持续的进行着。东风解冻、蛰虫始振、鱼上冰。虽说是春天，但是昼夜温差极大。早晚出门不免都要添增衣物。可是，大街上偏偏有人穿得单薄。一身黑色塑身衣显现出她女子的身份，敏捷的速度体现出她身手不凡，几个翻越就消失在黑暗的街道中。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凝湘阁的醉玲珑。
凝湘阁取自唐代诗人白居易的《长歌行》：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也正如诗句中所说，凝湘阁中能歌善舞，知琴识乐的比比皆是。而这些燕环肥瘦、形形色色的美人之中当属一人为最，那人便是醉玲珑。凝香阁是近几年新起的一座“青楼”，而让它一夜之间名声大震的就是凝香阁的头牌醉玲珑。这醉玲珑肤如凝脂，气若幽兰。无与伦比，不可言说。许多达官贵人为一睹其风采日日留恋于此，沉迷于酒色之中。当然，凝香阁能独占鳌头也不仅仅只靠这头牌，还有它与众不同的规矩和强大的生势背景。传言，凝香阁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亦离别所开。也有传言，凝香阁乃某位王侯将相所开。一时间流言四起，被传得沸沸扬扬。又因凝香阁中又有这卖艺不卖身的行头出现，本就出了名的凝香阁被推至了浪尖口上，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夕阳西下，皓月升空。凝香阁与往常一样开始了运作。只听“嘭”的一声，五六个壮汉和一个小厮簇拥着一人闯进了凝香阁。让正在忙碌的人们停下了手中的活。带头的****一看，这不是城中有名的富商王莗之子王伦之么，立刻笑脸相迎“王公子，今个儿可来早了，我们这凝香阁还没开始接客呢。”王伦之皱着眉头说“你******，少给本公子废话，把醉玲珑给本公子叫出来，今个儿本公子非要见她不可。”“王公子，您先坐下喝喝茶，这一时半刻的姑娘们都还没准备好呢”“爷要你把醉玲珑给叫出来，你耳朵聋了？”****看了眼站在王伦之身边小斯模样的人心想今个儿要摊上麻烦事了，刚准备解释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哎呦，这不是王公子么。五子，怎么让贵客站着呢。还不去叫春梅，秀菊过来给王公子斟茶。”闻言，五子作了个揖转身往后院跑去。“王公子今日好兴致啊，来得这番早。”随手提起身旁的茶壶倒了一杯递给王伦之“王公子，请用茶。”王伦之看到老鸨如此也不好发作，接过茶杯一口饮尽“茵儿，我来照顾你凝香阁也非一日两日了，怎么就偏生见不到玲珑呢。今日你得给我个说法。”茵儿媚笑“谁不知您王公子是咱们这的常客，今后还要劳烦您的照顾呢！”王伦之放下杯子笑道“知道你们还不让玲珑出来见我。”“公子也是明白事理之人，您这门未开就先见人，闹大了，传到令尊耳里也不太好。不如稍安勿躁，去客满楼吃饱喝足之后再来见您心上的人儿。岂不妙哉？”王伦之知其话有理，心中也明白前几日才捅了篓子不能再犯错误。心里虽已妥协，但是嘴上还是没有放松“看在茵儿你的面子上，本公子暂且不追究，但今晚必让玲珑来见本公子。否则，后果自负。”说罢，甩了甩衣袖转身走出凝香阁，往客满楼走去。就这样，眼看着的一场闹剧暂时的歇停了。众人也继续忙碌着自己手中的活，而茵儿递给了刚刚回来的五子一个眼神。两人便消失在众人的眼中。大家都知道，他们不必为凝香阁担心，因为，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凝香阁都会“逢凶化吉”。
两人消失在众人眼中后辗转来到东厢后院。茵儿回头看了看五子，五子左右看了看向茵儿点点头，茵儿随即从袖口拿出一条手帕递给五子并吩咐道“速去速回，务必把此物交给吴员外。”五子接过此物放入胸口衣中轻声“是”便朝后门跑去。
话分两头，王伦之从凝香阁出来之后便来到了客满楼。好菜好酒的吃着喝着，想着今晚便能入美人香之中，不料却被外间的吵闹给打断了。心中不耐，皱着眉头喊道“小二”“诶，爷，有什么吩咐？”“这外面怎么这么吵，可是有什么新鲜事？”小二弓着腰，一脸献媚的样“爷，您老有所不知。那郊外有个沈家，本是从外地逃难安顿于此，不料沈家当家的沿途劳累以致心力交瘁又因无钱医治，而他的女儿香翠为替父救治愿意卖身为奴。这不，这回儿大家都过去凑热闹了。”王伦之眯着眼，挑了挑眉“哦，还有这等事，本公子最喜欢与人为乐了。”朝着身后的打手挥了挥手丢下几两银子便向外走去“走，我们也去瞧瞧，凑个热闹。”
夜幕时分，春风习过，让人情不自禁的打哆嗦。客满楼外一位身穿麻衣脖的女子跪在众人之中，哽咽着“求求哪位好心的大爷，大娘赏几两银子与我，小女子定当为奴为婢，好生报答。”王伦之闻声而去，上下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人儿：这女子约莫十四五岁模样，个头不高可谓小巧玲珑，眉眼虽未长开，但也算是清新可人过以时日必定是一尤物。正巧府里差一个这样的丫环，自己买个丫环回家做通房想必父亲也不会多说什么，心中有了打算便上前抓住此女之手问道“小娘子可是差钱，哥哥给你你可愿跟哥哥走？”这位沈姑娘惊慌的扯回着自己的手“爷，小女子愿意为奴为婢只求爷施舍点银两，好让我为父治病”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要是被王伦之这个无赖要去那不就是相当于毁了自己的清白么。王伦之粗噶两声上前搂住此女的细腰“走，跟着爷回府”沈姑娘挣扎着“公子，请您放开。”“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大爷看上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还敢反抗。给本公子把他绑了”说罢身后两个大汉上前架起了香翠。可想而知，一个弱小的女子怎敌得过那结实的两名硬汉。虽说嘴上说着不要，也拼命的挣扎着可也是无济于事。正在这时，人群中涌进一拨儿人。看架势与这位王公子比起来不相上下。应该也是非富即贵的。“哟，今个儿这是闹哪出啊？哎呀，这不是我们王贤侄嘛。看我这眼拙的，怎么着，王贤侄这是要纳妾呢还是绑架呢？”此话一出惊愕了所有人，这吴员外是铁了心要与王家做对了。虽说以前王吴两家也是暗中争斗多年但是这明刀明枪的还真没见过。
其实员外郎是一种闲职，与科举无关，与财富联系在一起。只要肯花银子，地主和商人都可以捐一个员外官职来做。而人们口中的吴员外也正因为家中资产雄厚，托了关系，花足了银子得来的一官半职。虽说是闲差，但毕竟是朝廷官员，又因为是当地有名的商人。所以，并没有多少人敢开罪于他。可有人偏偏喜欢打破这个不成文的规定。
一个多月前，宫中急招舞娘。得到这小道消息的吴员外深知这是一个表现立功的好机会，急急忙忙在众多有女眷的家庭中寻找，可是一连几天下来一无所获。正在这时，凝香阁出现在吴员外的脑海中。“虽说这凝香阁是青楼，但是，也是和其他青楼有很大的区别的。到宫中的女子必是要完璧无瑕，艺精湛。完璧无瑕好找，可舞艺精湛的能让宫中选中的毕竟是少之又少啊。而凝香阁之中大有一部分是卖艺不卖身的女子，而且在此之中必有舞艺精湛之人。至于身份，到时候改改就可了。”想到此，吴员外毫不犹豫的来到了凝香阁。
日暮时分，正是夜市最为繁华的时分。街边各式各样的小摊，卖着不同的或吃或玩或用的东西。虽然没有白天那么明亮，但是形形色色的灯笼和街上的男男女女也为这漆黑的夜晚增添了不少的气氛。正所谓：“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亦描述了这番景象。那高楼之中当然也包括一座座青楼。虽不是什么高雅之地，但也确实为这夜市中的一部分。青楼的热闹也是也是显而易见的。“莺歌燕舞，佳人相伴。醉生梦死，岂不妙哉。”这是每个夜不归宿，寻欢作乐的男人心中的天堂。当然，也有那些凑凑热闹，买买醉，散散心的人。同样，青楼也有不一样的。这凝香阁坐落在集市最为繁华的地段。与其他青楼不一样的是它更与歌坊、舞坊相似些，仅每天的歌舞艺技表演都能满足凝香阁的开销。且说，吴员外来到凝香阁后也无心再顾其他直接找上了茵儿。“哎呦，今个儿什么风把吴员外这个大官人给吹来了。来来来，喝口热茶，坐下歇息歇息。”茵儿拦着吴华坐下边喊道“五子，快把清荷叫来陪吴员外。”“诶。不必了。今个儿来这是有事吩咐与你，事情办好了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茵儿掩面笑道“吴员外吩咐的是何事啊？”吴华起身把茵儿拉到一边“你这儿教授舞艺歌曲做快多长时间？”“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一年半载。这基底不同，所学速度也是不一样的。”吴华皱着眉头心想“这时间紧促，怎么才能在这一个月中精湛的效果呢？”“其实，吴员外也不必担心，我凝香阁美艳绝伦，舞艺精湛的比比皆是。只要您提出来我们就可以给您找到。”吴华拿出一沓银票“我也不与你拐弯抹角了，这次是我得到消息宫中招选舞姬。你在外物色一个未出闺阁的女子，身世清白。让你凝香阁最好的舞姬教授舞艺，一个月后交付与我。”茵儿拉过吴华笑道“这个好办，我凝香阁每年都会教授一批舞姬，姿色上成的不占少数。绝对是身家清白、有舞艺基底的女子。只待您挑选一个便是。”吴华眼角开朗道“哦，那甚好。速速叫来让本员外瞧瞧。”“那吴员外在这稍等片刻，我去准备准备。”说完便摆着她那如若无骨的腰走出门去。不过片刻，便见她领着三五个身段轻盈，带着面纱的女子走进来。“给吴员外请安。”整齐的动作，娇柔的声音。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好，好，好，都起来吧。”“谢，吴员外。”请完安，又整齐的站成一排，等待着下面的安排。“吴员外，现在开始可以么？”茵儿凑到吴华耳边说道。“嗯，开始吧。”时间流逝，几曲下来吴员外也无动于衷，茵儿便向着几名女子挥挥手，几女退下后进来一位身着淡绿色繁花长裙，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袖口上绣着深紫色细碎的花瓣。一头青丝绾成一个髻，看似随意的用血红色琉璃簪插在发中。琉璃簪上还挂着一个铃铛。随着她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薄纱掩面，眉眼轻挑。右脚做基，左脚轻点。轻快地舞姿，灵动的身形都体现出舞蹈的活泼。与此女明朗的外表，均匀的五官都相得益彰。一曲作罢，俯身作揖，转而回到原位。“此女名绿篱，擅长这动作轻快的舞曲。”“嗯，甚好。”吴华点点头。这回应该成了，这因为心里欢喜，面色却不改的继续问道“不知大人意向如何？”吴华放下茶杯“就这个吧，你给我好生训练。一月之后，我要看到她最好的状态。”说完留下一沓银票走出了门。吴华心中想的是一个月以后能够攀上高枝，而他不知的是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时光荏苒，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就在吴华高高兴兴的准备把他收养的“义女”绿篱领回家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一天，吴府放着鞭炮，挂着灯笼准备迎接这位“小姐”回府却突然听到小姐在路上被劫的消息。急急忙忙赶到堂前的小厮喊着“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小姐，被人劫走了。小姐，被人劫走了。”听到这个消息的吴华，暗压住一脸的气愤。快马加鞭的赶到事发地点，可是已经人去轿空。事已至此，也不好随意发作。如若弄得人尽皆知只怕会泄露了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消息。可是，机会不是年年都有的。想到此，吴华转身上马直奔凝香阁而去。在吴华得到绿篱失踪的消息时，茵儿也得知了这件事。知道吴华事发后一定回来找自己的麻烦，便已想好了下策。
而这绿篱到底是被谁劫去了呢？原来，在一个月前。吴华随茵儿进入她的房间时就被正在凝香阁寻欢作乐的王伦之看见。“这两人鬼鬼祟祟的避开所有人相见实在诡异。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出于好奇，王伦之便悄悄地跟上两人。趴在茵儿窗外偷听起来。听到吴华此番来意后，心中邪恶的念头顿时升起。便立刻把自己的计划吩咐下去。从收买绿篱到请人来劫走绿篱都在他王公子的计划之中。听到吴华那一脸有苦说不出的表情后，他更是高兴地笑出声来“哈哈哈，就算你吴家有钱又怎样。看你一时半会上哪去找个好舞姬。”
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那边王伦之因奸计得逞而开心的大笑，这边吴华因丢失一个舞姬而愁眉不展。吴华第一时间赶到凝香阁找到茵儿开口便说“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我知此事怪你也没用，但是，出了此事你凝香阁也脱不了干系。我不想把事闹大，你就给我个解决的办法吧。”“你敢把事情闹大么，闹大了只怕你也无法收场吧。”心里虽是这样想但是脸上却一脸的巴结“哎呦，员外您真的是大仁大义，明辨是非之人啊。您放心，办法我已想到。”拉着还站在门外的吴华坐下，随手斟了杯茶递给吴华“吴员外请喝茶，为今之计，只能再找一人代替。在培训绿篱那小贱人期间，我们也物色好了人选做为我凝香阁的新舞姬。您可先看看，可行与否。如若不行，再想他法。”简短的一声“嗯”后。茵儿开始安排。片刻后，曲音响起，佳人薄施粉黛，双颊隐隐约约透出着绯红。金色蝴蝶发簪挽起三千青丝。小脚漫步，更显步态雍容柔美。一举手一投足，无一不透漏出此女的娇柔可爱。“虽比不上绿篱的容姿，但略施粉黛亦有一番滋味。而且舞步相差不远。总体来说，选上舞姬问题不大。”想到此吴华稍稍安了个心，便点头道“嗯，就她吧。以免再生事端，现在就与我同回府上。”说完让茵儿安排了一番便领着这位“新小姐”回到了府上。这一段也算完了，只有吴华知道自己这个闷亏吃得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直到选舞姬入宫这天。
这天阳光明媚，伴随着阵阵春风，一股股暖意迎面袭来。勤劳的人们为了“迎接”这暖意都起了个大早。当然，吴华也不例外。他带着他的义女向选舞姬的地方赶去，这种大事只能早到不能晚到。虽说离那儿不远，但天没亮吴华就带着映红出了门。到了选舞姬的地方后，才庆幸自己早出门的决定。此时这一方五亩地之内聚集了不少的人。虽说这次是小道消息得知招选舞姬，可是这想要攀高枝的数不胜数，找关系买消息的人也不在少数。大家也深知这宫中选人可是不能马虎的，所以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早到。好不容易穿越人群，来到登记处。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个熟人——绿篱。顾不得那么多，吩咐下人照顾映红，便跟着绿篱走出人堆。今天也真是奇了，竟碰上些熟人。那熟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劫了绿篱却还明目张胆的带来选舞姬的王伦之。“好你个王老头竟然敢让儿子把抢来的人带来选舞姬，这不明摆着要与我吴家做对啊！”吴华心中澎湃下定决心“你王家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不搓搓你的锐气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当下，咽下这口恶气，甩衣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回到了登记处。
这选舞姬的结果也算是没有让吴华浪费精力，绿篱和映红都被选上了。但是，毕竟是在众人前丢了面，这口恶气实在是难以下咽。表面上事情顺利完成，两家还像以前一样“互不干涉，友好来往”。但实际上这关系也就不想而知了。
两家关系本就是不太好，这一方出了事，另一方哪还有放过的道理。本身这王伦之就是个爱闯祸的篓子。他带着抢来的人去选舞姬被他父亲王莗知道后闭门思过了好几天，但最终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能因为得罪了一个外人就开罪于他。这不，没几天又放出来为非作歹了。
到茵儿消息的时候，吴华正在后院赏花喝茶。喝茶是真，赏花却不那么真切了。他家后院之中花倒是不少，可你让他说出名字他也顶多知道个一两种。接到茵儿的手帕时也没多想，只道是有什么急事要他帮忙。便悠悠哉哉的品了好几轮茶才晃晃悠悠的前往凝香阁。来到凝香阁才知道是什么事情。原来，是王伦之这小兔崽子对凝香阁的头牌起了异心。人家是卖艺不卖身的艺妓，他偏要去招惹人家。本来这事也与他无关，但谁叫你王家做事在先呢。“揽下这事，让凝香阁欠个人情还能搓搓你小子的锐气。岂不妙哉。”听着茵儿的计划，吴华心里打着小算盘。这样一来，一场卖身医父的闹剧就这样上演了。
看到来人王伦之心有不爽“这老东西。早不来，玩不来。偏偏等本小爷出手的时候来，这不是存心让爷丢脸么！”心有不悦，脸色当然不好，语气更是不算和悦“这女子被小侄我买下了，不知吴员外有何见教？”看着王伦之的脸色，听着他说的话吴华心中一顿鄙夷“哼，你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嚣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今个儿要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怎对得起自己这一番辛苦。”嘴上也不闲着“你这架势也不像是买人，倒像是抢人啊。莫非贤侄还做这山贼的勾当？”“这话还了得，这不就是直接等于说自己是个山贼么？”老家伙果然是要刁难自己，别无他法。拉过被手下架住的沈香翠说“你给吴员外说说，本公子是不是出钱买了你！”本就是串通好了的事情，也不会怕他王家有钱报复当下开口便道“公子，哪里话。小女子本就只是求几两银子，并非要卖身啊！”王伦之听后火冒三丈“你这又为奴又为婢，不是卖身是什么？还敢给本公子狡辩。”甩手一巴掌打在沈香翠的脸上，只见一娇小的身影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那王伦之哪肯罢休，一脸的怒气。嘴上说着“叫你胡扯八道”手上也不闲着，扯起沈香翠又准备一巴掌过去却让吴华给拦了下来“贤侄，这是做什么。人家姑娘并非想要卖身与你，你又何苦强求。就算是她没说清楚你也不能因此而动怒与一个姑娘家啊！”看着见有人拦着，王伦之更是心中不快“死老头子，给老子滚开。信不信老子连你也一块打了！”听到这话的吴华火一下也就串起来了，刚准备破口就骂时，却听到一旁有人喊道“死人了，打死人了。救命啊，快救命啊！”立刻想起自己此行来得目的，便也不与他追究。马上派人抱起沈香翠送往医馆。也正是这时“闻讯而来”的衙门捕快也气势汹汹的赶到现场，抓了作案凶手。
其实，这一巴掌再重也不可能打得死一个人，只是有心人故意想把事情闹大。而沈香翠在送到医馆后没多久就被救醒了。王伦之被送往衙门后，凭借着家产的丰厚也免去了牢狱之灾。吴华也在这件事上出尽了风头，有了名声，也出了口恶气。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凝香阁也免去了一场祸事。相信这件事后，王伦之也会消停消停，凝香阁也可缓和一阵子了。当晚，凝香阁一副歌舞升平景象，大家也在其乐融融的环境中度过了一个美丽的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