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零一四年七月六日,羊城市,南粤省,华夏共和国
清晨的白云山,万木葱茏,偶尔响起几声鸟叫,令人心旷神怡。在一个上面写着“注意危险禁止入内”的牌子后面,杂草丛中有一条被无视警告牌的游人们踩出的小路。小路尽头似乎是一个小山坡的顶端,一块巨石正好立在那里。
刘洵独自坐在巨石上,脸上尽是郁闷。刘洵今年十七岁,就读于羊城第二中学,刚刚结束了高二学业,属于准高三狗的一员。当然,刘洵郁闷的正是自己期末考的成绩。
当初高二上学期开学没多久,刘洵跟班里一个女同学讨论问题多了点,刚好学校里有个富二代相中了女孩,以为刘洵对女孩有意思,就让他的跟班过来转告刘洵让他安分点,结果不明就里被人骂了一顿的刘洵直接跟对方就华夏各地方言的不同做了一次深入的讨论(哦,也就是这小子将某种国骂用各地方言都说了一遍)。结果嘛,几天之后刘洵就在放学回家途中被人用棍子好好回敬了一番,直接脑震荡躺了大半个月的医院。
回学校后刘洵已经落后了将近半个学期的学业了,原本努力点也是能赶上的,可惜身边的同学压根就不给自己机会,每到课间,总有一些人在自己身后指指点点,虽然听不清楚他们再说什么,但刘洵知道他们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听的,甚至还有别的班的过来一睹自己的风采……特别是打自己的那个小子,估计是那富二代看不上自己吧,倒没有亲身过来挖苦刘洵,但他的那些狗腿子却是隔三差五的有意无意地凑过来嘲讽刘洵,特别是在过道上的时候,搞到自己现在一见到他们只能绕路走。
在自我心理以及周围环境的影响下,原本成绩还算不错的刘洵在回到学校后,那成绩简直跟玩蹦极一样,从原本的中上水平到了现在要在成绩表从后往前看才容易找到的水平。
所幸的是刘洵的父母对刘洵的情况还是比较理解的(当然,指的是学习上,毕竟刘洵头部受创不是么?至于被打那方面吧,刘洵还真不敢跟父母说原因,一开始刘洵老爸还气得想上门揍一顿打自己那人,如果知道原因的话……噢,那就是直接上汽油的节奏了……虽然由始至终刘洵他老爸都不知道打人的是谁……),没有对刘洵有过多的指责和要求。
“妈的!要不是你们玩背后偷袭,我肯定……没伤得那么重……不就一个死富二代兼官二代么?老子还惹不起?!好吧,还真惹不起……”作为一个孝顺的儿子,刘洵虽然相,却从来不会,也不敢在外面给家里惹麻烦,报复这种事,也就只能在心里面想一想了。
心里越想越不舒服,刘洵站起身来,刚想尽情地呐喊一下,却不料脚底一滑,喊声是如此的撕心裂肺“啊啊啊啊!!!!救命啊!!!!!!”
往下滚的途中,刘洵亲身经历了小车从有斜角的坡面往下滑动的实验,这次他敢保证这类型的题他不会再做错了,但前提是别死掉。
“啊!!!要死啦!!!救命啊!!!”刘洵的手四处乱抓,似乎是想抓住地面或一些大点的植物,以阻止自己继续往下滚。不幸的是,山坡上并没有什么大型的植物,幸运的是,这个小山坡长得基本都是野草,碎石也不多,鲜有的几丛灌木也不在刘洵的路径上,虽然伤得不会太轻,但刘洵保下小命还是可以的。
感觉到滚得没那么快乐,这时狂喊的刘洵的心里也稍微安定了一下“总算安全,啊!!!!”可没等他停下,之间身下的土地突然下陷,于是,刘洵又亲身做了一次关于自由落体运动的实验。
“啪”的一声,伴随着骨折声,刘洵摔到了洞底,仰躺在地面上,刘洵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上的痛感似乎越来越小,自己的动作也越来越慢。他动力把自己的头向四周转动,想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儿,然而,他还是昏过去了,只是在昏过去的一瞬间,他看到两个身着白色战斗盔甲,手持某种武器的人正向自己走来(什么?问我为什么会看到两人身着白色的战斗盔甲?因为有光啊,这是一条宽阔的隧道……)。
两人走到跟前,各自检查起这个外来的“入侵者”,只见其中一人举起手臂指向昏迷中的刘洵,手背上某个装置发出了一道红色的光线,这人将刘洵扫描了一下后,接通了某个频道,对对方说到:“报告长官,我是警备团南粤第三巡防组的19910201号,我们巡逻时发现一名入侵者,大概是因为隧道上方坍塌而不慎摔了下来,现已进入昏迷,他全身有五处骨折,另外大脑似乎曾经受过创……”
对方似乎是个军官,没等这位士兵说完,他便打断道:“行啦,不用说了,按照惯例,伤势严重危及生命的话适当治疗,然后消除记忆送回上面再通知他们的警察吧,你要知道,本团长可是很忙的,你看,才一会儿功夫我就挂了,话说这游戏里面的枪支连古董都算不上了,简直是史前化石啊……”显然,这是一个玩忽职守的团长。
忽然,另外一名士兵插进来惊叫道:“噢,长官,你先看看这位入侵者的资料分析,他的DNA竟然与刘芒上校的DNA有一定的相似,根据测定结果,这位先生有可能是刘芒上校乃至千古伟人在这个位面的……”
没等他说完,军官已经急促地说道:“亲戚?那按照刘芒上校的一号命令,既是祖先,又自行进入了‘南山’舰的驻地范围,那么……”说道这里,军官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狂喜,激动的吩咐道“快,马上把新任舰长带回来,保证生命安全,我立马派人去接你们,你们立大功了!按照《战地晋升条例》我让你们连升三级,祝贺你们,两位少尉!”
一瞬间,一道光门凭空出现在两位士兵,噢不,是军官了,在两位少尉面前,从里面抛出了十余名身着战斗盔甲的士兵,其中手臂上画着红十字的两名类似医疗兵推着一张类似担架的东西,把刘洵轻轻抬到了上面。待两名医疗兵推着“担架”过去后,十余名士兵也跟着回到了光门另一边,这剩下三名工程兵用着不知名的设备在修补在五米高的那个洞。
三名工程兵虽然同样穿着盔甲,但明显比那十余名士兵的要大了一号,而且盔甲整体上也比较简洁,没有战斗人员的盔甲上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同样,盔甲的颜色也成了深蓝色。好吧,他们补洞口的方式也是挺省事的,直接从别处运泥土把洞口堵住,开个小洞找人跑出去用花花草草把这片泥土盖住,再在小洞上装个顶盖以防以后要用,下来后直接用某种金属板封住顶部,了事。
显然,这些工程兵没有刚刚刘洵这个新舰长的待遇,只能不知从隧道里哪个仓库开了辆过了上百年还是全新的工程车经隧道回去。
好吧,随着工程车的身影消失在深不可测的隧道远方后,这里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那……好吧,那么久都忘了介绍一下主角了……
我们的主角当然就是刘洵这个倒霉鬼啦,今年十八岁,就读羊城市第二中学,跟父母一起住在一家已经倒闭了的国营机械厂的宿舍里。
要说起这间机械厂,也的确辉煌过,曾经也算是南岳省里数一数二的大型企业,拥有职工数万人,军用民用的机械都有涉及,还曾经生产过重型的军事装备,但八十年代初以后,由于失去国家扶持自负盈亏和故步自封,失去了稳定订单来源的机械厂也愈发衰落,终于在九十年代末,曾经辉煌一时的2051机械厂轰然倒塌。
刘洵的爷爷刘子文当年就是从部队转业到这家机械厂,于是刘家便在这里落了户。当年财大气粗的机械厂对待职工可是不差,盖了一大片的宿舍楼分配给职工,像刘洵爷爷这种中高层干部更是分配到了八十多平米的大型宿舍里去。机械厂倒闭后,这些福利性宿舍也被允许以较低价格卖给了这些前职工的住户们。
现在刘洵的父亲刘致远和母亲杨玉屏在附近开了家小饭店,生意也还过得去,至少不愁吃穿。
说回刘洵个人。刘洵自己一米八左右,在南方地区也算高了,人长得也算正经,至少没有缺胳膊少腿什么的,站在别人面前也不会让人太反感(这是夸人还是损人……),长得还算阳光,至于帅气……估计可能算得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