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王奇自我欣赏的时候听到有人叫他,抬头就见邢武海在班门口叫他。他干忙把信收好,出去了。
他见刘获山,宋涛也在就问:“有事吗?干什么去呀?”
“玩去,反正明天不上课。”宋涛说。
“就是的,不过这还不到四个星期学校怎么舍得让过星期天呀?”王奇顺口问道。
“那不是法外开思嘛!”宋涛摇了摇王奇说。
“开个屁的恩,还不是还有四个星期要一模,学校不想多放假呀?”邢武海说。
“哦?那你们去干什么?”王奇问。
“快一模了,以后该没有时间了去玩了,就是有时间也该没心情了,所以我们决定出去痛快的玩一场,然后就好好的学习。”刘获山说。
“中,我也是这样想的,走,咱们去哪?”王奇兴奋的问。
“出去再说。”
王奇在起步之前还没忘看一眼班里的表,已经九点十分了。
自从分班以后,他们就没一块出去过。
初九的月亮正是半圆,虽已经偏西,但月光依然皎洁。古老的月光在现代文明的路灯面前显得有点力不从心了。四个人的影子在路灯下忽长忽短忽前忽后。有时传来的是说笑声一片,有时沉默的像月亮一样冷清。只是他们的脚步声是不断的,渐渐的,渐渐的离校园远去。
他们一行四人先是玩了几盘台球,又打了两把电子枪,在广场溜够了就决定去上网玩通宵。
路上,王奇问:“我怎么好几天没见赵雪梅了?”
“她呀?又回家睡觉去了。”宋涛说。
“她都请假快一个星期了,听说病了。”邢武海说。
“什么病呀,非回家不行?”王奇问。
“靠,你问我我问谁?”邢武海大叫道。
“你会问她,明天我们去看她吧?”
“你去过她家?”邢武海用惊讶的眼光看着王奇问。
“没有。”
“那我们怎么去呀?”
“你不是知道她是哪庄的吗?”
“恩”邢武海点了点头。
“那鼻子底下不是嘴嘛!”王奇指着邢武海的嘴说。
“好好,明天的事明天做。”宋涛打断说:“今天就干今天的事。”
由于第一次上通宵,有点兴奋,王奇瞪着眼睛硬是玩了一夜,和王奇比起来,宋涛可是赔大了,刚过十二点就和键盘接吻了,临走时还是被邢武海拽起来的。
出了网吧雾气依然很浓,初春的早晨凉风吹过,四个人打了两对寒颤。
“还去赵雪梅家吗?”邢武海问。
“怎么去?去她家睡觉去吗?”王奇伸了个懒腰说。
“不去正好,我正好没钱了。”邢武海也伸了个懒腰说:“走,回去睡觉去。”
四个人歪歪斜斜,扶扶拽拽的回三高去了,到了寝室往床上一栽。再一睁眼就是下午的事了。
晚自习上王奇把一周的学习马马虎虎的整理了下,把下一周的任务朦朦胧胧的记了一下,又把那封信细细的品味了一番,决定下了晚自习送去。
下了晚自习,王奇揣着信在三(1)班门口犹豫了再犹豫,徘徊了再徘徊还是没有勇气进去。这个班他太熟悉了,熟悉的闭着眼就能找到了他要找的地方。这里的人他太熟悉了,熟悉的仅凭脚步步声都能判断出谁是谁!进去多不好意思呀!分班根本就没分走几个人,王奇看见曹丹正在低着头算着什么,赫云花旁边的座位依然是空着。这时候已经有人开始走动了,再不走就是尴尬了。是进还是不进?王奇选择了退。因为他想到了退一步进两步的招。
只见王奇卖了个信封,把信装进去封好,就揣着回寝室去了。
“地震明天起来早了,叫我。”这是王奇睡前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天五点不到王奇就爬起来了,迅速洗涮完毕就和刘获山一起去三(1)班,由于是担当充分的他们班还没开门,三(1)班里也是寥寥数人,都在昏暗的烛光里埋头背书,曹丹当然是其中一个。刘获山在中间坐,他南边是谢霞,王奇只好坐北边了,出入正好经过曹丹身边,王奇在刘获山身边装模作样的看了会书。见人渐渐多了,他就向刘获山借了本《小小说》起身走了,到曹丹身边又顺手把信放在桌子上。他必用上饭发誓决对没有第五只眼看到。等他出了门,心里好像放下了千斤重的石头。可等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时,心里又提起了万斤重的山,他竟然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信给错人了,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第一烛光昏暗他也没看清是不是曹丹,一切靠的是感觉。第二、信封上没有写名,万一给错了人,后果谁都不能预料。
可担心归担心,王奇是决对不会把事情往最坏处想的,所以这事也没耽误王奇吃饭。
王奇以为曹丹会有点回音,可左等右等,等的他自己都快忘了也没见她有个音信,这就不得不使王奇更加担心,担心,他的信会死在谁手。这事弄得王奇更是不敢进三(1)班了,每每走到他们班门口就心里发慌,觉得有一又眼睛在盯着他,有一张嘴在嘲笑他……
“担心有个屁用,又不能吃,又不能喝,还耽误睡觉。”王奇猛的拽掉一根头发自言自语道,“怕什么又没有杀人放火,谁能怎么样呀。”
心就是这么奇怪,经嘴这么一安慰,立刻就轻松了放多。
时间过得真快呀,一眨眼的功夫又是星期六了,下午没课,王奇趴在桌上刚做演了几道题,思绪就飞了。
昨天从邢武海嘴里得知赵雪梅已经回来了,他就准备去看看她。他说的看也就仅仅是看看而已。
下了晚自习,王奇走出教室,走过她们班第二个窗口时,他发现赵雪梅的座位已经空了。王奇本想看她一眼的,不过这样的结果早就在他意料之中了,他知道原来赵雪梅每次都是很上就回寝室的,所以他心里也没有太大的失望,机械的脚步步使他的身体移动着。走到门前,赵雪梅却像神仙一样突然出现在王奇的面前,在对视的眼神中,王奇知道她也是有惊喜的,他给她一个笑,她也还回一个笑。
赵雪梅可爱的小虎牙在笑容中流露出了风彩。可笑容的后面是一张苍白的脸,本来就不胖的脸显得更加消瘦了,额骨像两座被大风吹过的沙丘格外的显眼。依旧的还是那衣服,细嫩的小手中端着个大杯子,银白色的杯子在日光灯的照射下发出灰白的光。
王奇张了张嘴本想说话,却一时想不起应该说什么好。赵雪梅的嘴角也动了动。只是他们的脚步都没有停下,连放慢都没有,就是这样的擦肩而过,只有笑容,没有语言,只有眼神,没有动作。
现在王奇真后悔上周日没去看她,在一块好的几个同学都看过了,或者打了电话,独有他什么也没做,见了她好像欠她好多东西一样。
这叫什么事呀,早知今日就是到她家睡觉也去了。咳!她要是再病一次多好呀。王奇竟然有这种想法。
他有竟无意的打开了日记本,正好翻到他原来抄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的那道诗《永远的蝴蝶》。他觉得正和他的心情,想法一样,他不由得底声念出。
“我曾下定决心不再思念她和钟情一刀两断。
我能做到吗?
一千个不可能,
因为她的微笑早已把我的心海占领,
我仅有的爱的选择不是灰顶,
就是沉没!
我曾横下心不再想念她,
和痴情一分为三。
我能做到吗?
一万个不可能,
因为她早已把我的心通通掏走,
我剩下的仅仅无心,或者是痴心,
我曾狠下决心把她忘却。
从此和回忆各奔东西,
我能做到吗?
十万个不可能,
因为她早已舒展房永恒的翅膀。
把我的心空全部白占。
因为她早已因为她早已舒展房永恒的翅膀。把我的心空全部白占,全部白占……”王奇若有所思的念道,最后合上笔记本,发出一句感叹:
“世上真情千千万,只有相思最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