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静蝶挽着姐姐,司徒静雅的手出现在宴会厅入口,姐姐俩相视一笑,便十分契合的走了进去。
司徒静雅穿着裹胸薰衣草办梦幻的礼服,雾鬓云鬟的秀发油光可见,略施粉黛的娇容可谓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她举手投足间,无时无刻都辗露着一种妙不可言知性的美。
而一脸青涩紧跟在姐姐静雅身旁形影不离的静蝶,穿着一条洁白无瑕的白色蓬蓬裙,面带笑靥,可以说一笑倾城再笑倾国。而涉世未深的她犹如盛夏初来乍到,含苞待放的栀子花那样纯真,美好。
司徒静雅扫视了一下四周,很快便发现了珠光宝气的迟裴昕。她正笑逐颜开的和初瑞谈笑着,初瑞则魂不守舍的张望着,时不时搪塞一下妙语连珠,说个没完没了的迟裴昕。
初瑞其实并不知道迟裴昕早已对他暗生情愫,他并没有发现迟裴昕那日在机场反常的举止,他以为她纯粹只是站在好朋友的角度救他于水火之中,所以事后他也并没有责备迟裴昕,整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除了媒体会24小时不间断的报道,迟裴昕的心里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认为初瑞没有过问此事,是默许了他们的关系,所以才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初瑞穷追不舍。
司徒静蝶和司徒静雅走到迟裴昕跟前她都不知道,还真是情人眼里除了情人以外的事物都会被自动忽略掉。
“帅哥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了,你还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小样,瞧瞧你那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司徒静雅故意拍了拍迟裴昕的香肩,一本正经的调侃着。
说完便将目光移到初瑞的身上,她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主动和初瑞打招呼,初瑞也拿出一副绅士风度和她说笑着。这还是静雅第一次和初瑞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说实在的,要不是迟裴昕这丫头誓言不能终其一生,她便打算后半生孑然一身,踽踽独行的,她还真想对眼前花一样的美男子,展开爱的追捕。
“嗯哼,嗯哼”迟裴昕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故意干咳了两下。
静雅见迟裴昕小醋坛子都快灌满陈年老醋了,便好自为之的收敛了起来。
而初瑞见机含笑离去。
“哎呦喂,哪儿来的浓浓醋意呀?哈哈”静雅一脸坏笑,戳中迟裴昕的芳心。
迟裴欣不好意思的低语谩骂着:“哪有呀静雅姐真是爱瞎说。”
静雅笑而不语。
“这位想必就是静蝶吧?长得真乖巧,可不像你,总是喜欢捉弄人”
“人不可貌相,你可别被这丫头单纯的表象给骗了,这家伙滑头着呢?戏弄人的鬼点子,层出不穷。”静雅奴了奴嘴,笑道。
“姐姐”静蝶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声。
最后她们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闲聊。
冷亦寒三剑客潜伏在孙一涵与南宫筱萌附近的一个角落,周不理和金钱多时不时取下自助区的瓜果,放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咀嚼着,而冷亦寒则是用那双猛兽顶住猎物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
只见南宫筱萌的胃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她一直在那里狂吃猛喝,却不见她被撑死,还是一副自顾自,旁若无人的吃个没完没了的。
周不理顺着冷亦寒的注视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野兽啃食的场面,眉头一皱,忧心忡忡的说道:“这种女人也太可怕了,长的丑就算了,还这么能吃。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嫁出去。”
冷亦寒白了周不理一眼:“我就不相信天底下会有那种瞎了眼的男人会喜欢上这种女人。”
金钱多突然拍拍了冷亦寒说道:“你们快看那边。”
初瑞走到南宫筱萌和孙一涵身边,孙一涵撒娇似的要求初瑞将他抱起,孙一涵附耳在初瑞的耳际边上附语了几句话,初瑞颇为为难的蹙了一下眉,不过很快他就笑了,并朝冷亦寒挑动了一下飞舞眉,并连连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初瑞再次出现在筱萌的面前,她居然会有一种不知所措的心动。看着他慈眉善目的和孙一涵互动着,筱萌就像失声的美人鱼,有很多话想说,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连最简单的问候,你好。都搪塞在嗓子眼上。
初瑞放下孙一涵,睇望了一眼筱萌,随后莫名其妙来了句:“回头见。”说完便含笑离去。
“啊!”筱萌瞪目结舌的望着初瑞。
然而这一切都被冷亦寒深邃犀利的傲眸尽收眼底,他犹如拢上千年冰霜的脸,十分不悦,似乎要将眼眸中的女子碎尸万段般。
“我就知道你动机不单纯。”冷亦寒咬牙切齿的说。
啪~
宴会厅内一片漆黑,南宫筱萌的手不知道被谁牵着,身子被这双雄浑有力的手拽走。这双手很厚实,掌心间流露出来的温暖与温柔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虽然这种感觉很暖心,但南宫筱萌还是被这双黑暗中突如其来的手吓的叫了起来:“咦,怎么回事呀?”
对方并没有打理她。
伸手不见五指的宴会大厅,慢慢亮起的一束迷幻灯的光线投射在舞池中央。
筱萌看清了人前的人儿,初瑞?
初瑞囊中羞涩的问道:“很高兴能够邀请到你与我共舞。”
啊?什么情况,南宫筱萌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的服饰,再抬头对比了一下初瑞,这该不会就是典型的灰姑娘走了****运与耀世王子共舞的场面。
南宫筱萌受宠若惊还没缓过神来,初瑞温柔的说道:“跟着我的舞步走就行了。”
舞池里只有他们二人,宴会上其他嘉宾司空见惯,觉得不按常理出牌才是初瑞桀骜不驯的魅力人格。虽然他的伴舞对象确实相貌令人,不过他们并没有太多争议,而是各自挑选了舞伴,陆续进去舞池翩翩起舞。
角落里三位名媛闺秀瞬间凌乱了,因为上一句,迟裴昕还在对司徒家姐妹说,今晚的第一支舞绝对是和初瑞一起跳的,下一秒,他居然搂着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跳舞。
这让身为最佳荧幕情侣,兼朋友,最绯闻女友的她情何以堪?
她气急败坏的冲了过去。
舞池中央,南宫筱萌的舞姿很僵硬,也很不知所措。
想不到第二次有幸与国民白马王子共舞自己居然还是一副滑稽可笑的囧样,而他似乎也没有摒弃她的外貌,并没有以貌取人,这让她无法将初瑞与那些稍微红一些,就拽的跟250的明星们联想在一起。
此刻在她的眼中,他是最特别的,他的一切无人能及。
慢慢的,南宫筱萌僵硬的身板在初瑞的带动下,变得挥洒自如,游刃有余,她们俩很契合的迈着每一个舞步。
火冒三丈,被强大的醋劲冲昏头脑的迟裴欣,按耐不住心中越烧越旺盛的怒火,单枪匹马直接冲过去,在她快要靠近舞池的时候,冷亦寒用他那雄浑有力的手,力挽狂澜将迟裴昕拉住。
迟裴昕本来十分不悦,又被人莫名其妙的给拉住,这使她更加不悦,扭过头,怒目相视,却发现拉住自己的不是别人,而是冷亦寒。她先是大吃一惊,然后轻蔑的笑了一下,想要挣脱他的手。
可是任由迟裴昕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挣脱被冷亦寒紧紧钳制住的手。
冷亦寒死死盯着迟裴昕,然后不由分说的把她往舞池中央拽去。
“冷亦寒,你到底想干嘛?”迟裴昕面色凝重,小声嘟囔道,音量控制的恰到好处,刚好传到冷亦寒的耳里,别人却丝毫听不见。
他们走到舞池里,冷亦寒举起抓住她的那只手,搂住迟裴昕婀娜多姿的小蛮腰,然后便舞动起来。
他把嘴巴凑到迟裴昕耳际边,轻描淡写道:“当然是倾囊相助,在你遥遥无期的爱情道路上帮你一把咯,呵呵”冷亦寒露出一副我可是在行善积德帮你耶的样子。
哼~迟裴昕心里闷哼了一声,可是转念间觉得冷亦寒说的也并不是完全不在理,好在他及时将自己拦住了,倘若方才他并没有休止她,她可能会因此暴露她多年来精心伪装的美好形象,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咯?
舞池中央,我们彼此擦肩而过,八目相对,初瑞没什么反应,只是扫视了一眼便没有再看第二眼了。
而南宫筱萌像是看到扫把星一般,在心里谩骂唾弃了冷亦寒一番,这个自以为是,骄横无理,跋扈嚣张的家伙怎么也在这里?真是触霉头,看了就心烦。
可是看到迟裴昕的那一瞬间,迟裴昕的眼神像是一把锋利的镰刀,似乎稍微眨巴一下眼睛她就会毙命而亡。
南宫筱萌彻底凌乱了,她似乎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中抢了迟裴昕的风头了。令她同样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迟裴昕和初瑞不是正式公开男女朋友的关系么,那按照常理来说,他今晚的第一支舞非迟裴昕莫属,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找上了自己了呢?
舞会上,看似一片祥和的局面,空气却弥漫着浓重的硝烟。
萦绕在宴会大厅的音符美妙动人,初瑞将南宫筱萌旋转着甩了出去,冷亦寒见势也毫不犹豫的把迟裴昕往初瑞的方向甩了过去。
迟裴昕和南宫筱萌各自优雅的旋转了三个小圈,又彼此回到舞伴的身边,只不过这一次,迟裴昕则是跑到初瑞的身边,而南宫筱萌则不知不觉的旋转到了冷亦寒的怀里。
冷亦寒戏虐的神色中流露出一副你死定了的字眼,南宫筱萌的小心脏扑通扑通扑通的跳个没完没了。急促的呼吸,没有规律的心率,使她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上了,快要窒息了。
满堂宾客都看不懂初瑞他们在搞什么乌龙,司徒静蝶看到冷亦寒也在场时显然也大吃一惊。
他怎么也在这里?司徒静蝶漂亮的眸子狐疑的狰狞了一下。
司徒静雅倒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只是随手端起一杯酒水,一饮而尽,指着冷亦寒慢理斯条的说道:“他,就是传说中那个将女人视若无睹的怪人,那个传说中没有人性的黑暗王子冷亦寒。恩~静碟,不是姐嘴巴刻薄无情有心打击你,说你,姐觉得你们不适合,他不是那种愿意掏心掏肺去爱一个女人的男人,你要是以后真的嫁给了他,也不一定会幸福的!上次姐只是随便说说的,姐其实并不赞同姥姥强加在你们身上的压力,指腹为婚荒唐可笑,我认为那都只是儿戏,不能当真,如果你要是有了钟意的对象,告诉姐,姐帮你说服姥姥。让她取消这门荒缪的婚约。”
虽然司徒静雅并没有喝的酩酊大醉,这些话也并不是在酒精的怂恿下说出来的,但这一字一句吐的过于反常,司徒静蝶从未听过姐姐司徒静雅说过这么多由衷的话,自从爸妈因为以外与世长辞的那天起,姐姐就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毫无避讳的跟她说过心里话了。
“姐,我司徒静蝶好歹也有几分蛊惑人心的姿色,他区区一个冷亦寒我还不把他放在眼里呢!我一定要让他爱上我,爱的寻死觅活的,然后再解除婚约,报一箭之仇,好扬眉吐气,大快人心一番。”静蝶信誓旦旦的说着她的阴谋诡计,好像一切都会如她所愿,她喜不胜收的为她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笑逐颜开。
司徒静雅看着这个傻到呆萌的妹妹不以为然的笑了。
舞会落下了帷幕,冷亦寒牵着南宫筱萌的手故作优雅的朝他人鞠了个躬。然后不问筱萌的意愿就强行将南宫筱萌带出宴会大厅。
他们走到皇家酒店的后花园,南宫筱萌咬牙切齿的盯着他一语不发。
今晚月明星疏,疏星似乎还席卷一丝淡淡的忧伤。
冷亦寒将南宫筱萌狠狠的甩在了一颗魁梧的树干上,南宫筱萌后背碰撞到躯干,疼的不由自主的蹙了一下眉。
南宫筱萌终于按耐不住心中那股无厘头的怒火,怒斥道:“冷亦寒,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莫名其妙的对人家动粗。”
冷亦寒突然莫名其妙的想起美国那个对自己不屑一顾的AN,她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像极了。可是她南宫筱萌又怎么能够和她相提并论,相媲美的呢?
冷亦寒觉得自己很可笑,看到南宫筱萌和初瑞共舞的时候,居然会联想到安在美国也曾一副狼藉的和他共舞,为什么偏偏是初瑞呢?他越发的不痛快,为什么所有人都围绕着他旋转,而偏偏他们俩再无瓜葛。
冷亦寒抚摸了自己那张帅到没人性的下巴,饶有风趣的嘲讽道:“我冷亦寒从来不对女人动粗,你是个例外。”
南宫筱萌听了这句话,心里是又气又恨,一派胡言。
“ok,如果你是因为昨晚的事跑过来搅局,那我们算是扯平了,我也没有必要向你道歉了,你也没有必要再去追究了。”
“没必要拐弯抹角,看门见山,直说吧,你处心积虑的接近孙一涵,是那个人派来的卧底吗?还是你和其他肤浅的女人一样,也在做灰姑娘爱上王子的白日梦?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就你。以你惊世骇俗的相貌也想Gou引我?”冷亦寒像是个彻头彻尾的自恋狂,头头是道的叙说着。
天上的乌鸦嘎嘎的飞过,接下南宫筱萌说出来的话更加雷人:“我不是那种什么男人都Gou引的女人,‘Gou~引你,你还不够资格。”
冷亦寒才不会相信南宫筱萌这句鬼话,他认为这个女人虽然长的丑了点,可却比别的女人聪明,比别的女人有心机,居然和他玩欲情故纵,玩无间道。
“我不知道你把我当成哪个人派过来的卧底,我并不想解释,只是想告诉你,我接近孙一涵确实有目的,因为我喜欢初瑞。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冷亦寒怒斥道:“我会让你为你此刻的强词夺理和口是心非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