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家都听过丑小鸭的故事,而丑小鸭之所以能变成天鹅,只是因为它本来就是天鹅。没人能否认它的努力,但如若它本来不是天鹅,那它顶多也只能成为一只优秀的鸭子,而无论多么优秀的鸭子,始终不会成为天鹅。
而我,或许一直都是这只丑小鸭,直到和芩娟的交谈,她让我知道我是一只天鹅,她还告诉我,天鹅就不该过着丑小鸭的生活。
但我从未想过我是一只天鹅,也已经习惯了丑小鸭的生活,突然让我去做一只天鹅,让我觉得这并不简单。
不过和芩娟的交谈,还是对我有很大好处的,至少。。至少她对我许诺了许多好处,我也免费吃了很多昂贵但好吃的甜品,然后她开车送我回家,这和一个人孤独的走路回家相比,确实是件很赚的事儿。没错,我确实俗气的为了我贪了便宜而愉快,但这愉快的心情仍然是优雅的。
而光宗这次似乎陷入了爱河,并不像以前一样只是玩玩而已。说好的陪我的,变成了我只是个偶尔陪吃陪喝的,吃了两次饭,我决定不再做电灯泡了,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应聘中度过。
我的想法是很好的,既然没读书了,就该自己赚钱养活自己。要求也别太高,随便找个经理主管干干就好,等存有钱了,才可以干更多自己想干的事儿。
但似乎不论故事还是现实,丑小鸭变天鹅的过程总是曲折的,自信满满的我不断的败给了工作经验和大学本科文凭。不过这也让我重新正视了芩娟的条件,在这个形式主义的标签社会,文凭还是很重要的。
“小鲜肉,找工作吗?高薪招聘公关,这个资料你看看。”刚走出写字楼,一个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便提着一张笑的拧巴的脸,把一张介绍单塞给我,我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生怕一不小心她那张老脸上就掉下一坨粉来。
我心中默默飘过成百上千的滚字,但我是个有素质的人,于是只好潇洒的绕了过去。但半老徐娘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从后面跟上来,在我边上喋喋不休:“小伙子,别走呀,先看看再说啊,以你这条件很受欢迎的,一个月几万都没问题。”
虽然心中万分反感,但我还是选择沉默,跟这种人口舌之争完全是在拉低自己人格。正烦躁着,我突然看见路边上摆着一个小桌子,上面的写着一个大大的聘字,一个中年女人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似乎招聘效果不是很好。
都说饥不择食,而我又加上边上有只烦人的苍蝇,所以我很自然的就来到了桌子前:“您好。”
中年女人麻木的抬起头,看了看我:“年轻人,应聘呀。”
同样是中年女人,这位大妈就让人感觉舒服多了,很传统的一个大妈,这会可能是因为招不到人而苦恼呢。反正都是要找工作,若是能帮大妈解决烦恼,何乐而不为呢?
“是的,阿姨,请问这是招的什么。”我很礼貌的问道。
大妈看着我摇了摇头,不知对我说还是自言自语道:“估计又是不成了,现在的年轻人可没那种吃苦耐劳的心态咯。”然后递给我一张宣传单,上面写着:县图书馆急需一名管理员,负责书籍的整理和保养,负责当班时间的卫生,月薪2000,上班时间下午2点到晚上9点,包晚餐。
“好吧,我干了。”我觉得这份工作还不错,至少比当服务员什么的好呀,而且还能看书,所以我很干脆的表态了。
大妈先是惊讶,然后又有点怀疑的看着我:“小伙子,你说什么?”
“我说,我什么时候开始上班呢?”我被大妈的神经大条逗乐了,工作有着落也让我轻松了不少。
“哎呀呀,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你可真是我的救星呀,现在像你这么干脆的年轻人不多了,好好干,陈大妈不会亏待你的。”招到了人的陈大妈顿时眉开眼笑,仿佛瞬间年轻了好几岁,看来一个好心情对女人真的很重要。
“哎,这么好的条件埋没在图书馆,太可惜了。”而一旁的半老徐娘,看到我们成交之后,满脸惋惜的嘟囔着走了,但很自然的被我们无视了。
陈大妈准备先带我去图书馆熟悉一下,顺便办一下工作证和入职手续。而我也只好帮着大妈收拾桌子,然后放上她的电瓶车,让我郁闷的是,她竟然自己坐公交回去了,留下可怜的我骑着可怜的电瓶车回去,难道她就不怕我骑着车走了嘛?
打点好一切后,陈大妈请我在图书馆旁边的饺子店吃晚饭,当作是对我的入职欢迎仪式。通过这顿饭,我了解到陈大妈是县图书馆的元老人物,大半辈子的心血都在这图书馆。听说她还有个女儿,过完元宵就要回上海医学院读书了,17岁的时候就被特殊招收去了,总之一说起女儿,陈大妈别提有多自豪骄傲了。说有机会一定要介绍给我认识,还真别说,我倒是挺想见见这个陈大妈口中的天才少女的。
光宗陷入爱河,没有别的朋友了的我只能回到家里,心想接几个游戏单子,多赚一点是一点嘛。一如既往的打开电脑,正准备登陆游戏,突然屏幕的右下角弹出一个黑色的消息框。我以为是什么流氓网站正准备叉掉它,突然瞥见上面的白色的字有点眼熟:路随他,你好,我相信你一定会点开的。
我瞬间进入警惕状态,我意识到我的电脑被黑客进入了,既然对方知道我的名字,那么肯定不是普通的病毒了,而是有目的的。可是黑客为什么找我呢?我想只有点进去才知道,好奇心杀死猫,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对方没有恶意,于是我毫不犹豫的点了进去。
这是一个叫Sat的论坛的登入界面,虽然不知道代表什么意义,但我的好奇心驱使我想都没想就注册了,然后成功登录,界面随之变成了视频状态,一个五十岁左右头发花白的科学家模样的老头出现在屏幕上,示意我带上耳机。
老头对着我笑了笑:“路随他小朋友,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
我对着摄像头摇了摇头:“以你们的黑客技术,想必连我银行卡里有多少钱都能精确到小数点了,我好奇的是你们找我一个高中没毕业,没钱没权的人干嘛。”
“哈哈,不愧是芩教授特殊照顾的小娃娃,至于找你,当然是因为我们需要你这样的科学人才。”老头很是满意的笑道。
“科学人才?那么Sat就是Scienceandtechnology(科学技术/科技)的缩写咯。”我心中忍不住吐槽,怎么搞科学的也这么俗气,名字一点个性都没。
“是的,我花了多年心血打造这个团队,现在就缺你这个重要因素了。”老头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说。
我不禁感到困惑,一天之内两个人找上我,然后都对我说了类似的话,这是巧合呢还是巧合呢?“我能做什么?”我问。
“这些都不重要,你能做到的不是你能想到的,你只需要选择,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加入团队,你是否接受?”老头胸有成竹的注视着我,似乎知道我绝对会加入,或者说,这只是个单选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