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离石,你怎么在指挥所,队长呢?”
“他不在指挥所,出去散心去了。有事么。”
付离石懒懒地爬起来,她正趴在程羽的位上偷懒补觉,“管他干嘛,一个大活人,总不可能离家出走吧。”
“徐登林,娄梦形被猎杀,对方把他们吊起来对待肉猪那样放血削肉,起了篝火当着他们面前,烤他们的肉并吃掉,极其恶毒。”苏泯做了下来,说。“林愔重伤,万能药剩下那十几粒都得由程羽认证才能取出。总之情况危急,队长必须找到。”
“不然,这个队伍真的可能崩溃。”
此时,要塞地下某间密室,昏黄的灯火,一摞摞整齐堆放的军绿漆皮箱子,浓重的火药味,这是间军火库。
像这种隔间在要塞地下部分有近千个,他们如蜂房一样排布,彼此间用混凝土,陶瓷,钢板的复合防护隔开。
平日里以李自邈的权限根本无法到达这里,但他在自己的党羽帮助下,不仅成功潜入指挥所附近,更是得心应手地拿到了金钥匙——程羽。
对这座要塞的自动化,林愔等人是下了血本的,尽管只是一期工程,李自邈携着打昏过去的程羽一路上也是畅通无阻,厚重的钢铁闸门如迎接皇帝一样恭敬顺次打开,每到一个新区域简练的电子音向队长问好。
“就你这种一拳打倒的废物,哪里配这座要塞,这只队伍的领导者?”李自邈越想越恨程羽,这本来应该有他杯羹的,但因为这个男人他只能住清扫间,每日与扫把,清洁剂共眠。
他们宴会,自己只能在散场后出现,默默地与防卫部队的人打扫卫生。他们说笑,他们悲哭,这一切都跟自己没关系,我,李自邈,已经被程羽一帮人剔出出去了。
“嘿嘿嘿。”李自邈因疯狂而五官恐怖地纠结着,,将程羽扔在地上后,不停歇地冲上去“啪啪啪”就是三巴掌,进而狞恶地抬起脚对着右手狠狠踩下,粗暴得碾压。
”想叫吧,嘿,想叫也叫不出来。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程羽的下巴,手脚关节早已被卸下,他没有显露出惊恐不安,虽显露出痛苦神色,但更像一位殉道者的慈悲肃然,双目清明。
“装什么X,狗娘养的。”施暴者根本不能从这种神情里寻求满足,抬起脚来狠踢程羽。
厚重精密的钢铁阀门自动合上,锁头轰然合死。
“队长不见了?”氿月疑惑道,“可是我作法是需要法样的,就是他比较亲近的物品。”
“有的,有的,这杆签字笔队长用了一个月了。”苏泯连忙掏出一样黑色钢笔,递给氿月。
“确定队长没出要塞?”氿月又道,“这样地话。”
“轻而易举!”氿月从怀中抽出怀剑,对右手连割两刀,血液滴在笔上,显露出的图样说不上来的邪恶狰狞。
氿月紧抿嘴唇,拿着笔不言语,径自冲出门外,一帮人呼呼啦啦赶忙跟上。
队伍越走越深,有人想要呼喊队长,却被苏泯一巴掌糊过去,这才拦下了。
“你想让敌人在两百米外就知道我们来了吗?”
“那氿月为嘛不直接说出来队长在哪呢?”
“诶,氿月没说吗,追魂咒使用时不能说,不能听,不能有暗示,否则就会遭受反噬。”姬野葭没好气地喝道。“张冷峰,胸大无脑家伙过来打头阵。”
“为嘛是我……”张冷峰看了看四周止住了,都是女孩,今天是工作日,加上队伍受袭击,男人基本上都出去了,留守在堡垒里的大多是柔弱的法系职业。
前方的氿月仍旧紧抿嘴唇,谁也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样的敌人,这个娇柔的女孩坚定地前行着,手中紧握的钢笔上,不断滴着鲜血。
“权限不够,禁止通行。”冷漠的电子音打断了她,无法继续前进!那么反噬就要——
糟糕,忘了这茬!姬野葭赶忙冲向氿月,可是来不及了,反噬已经开始了,黑色的血从钢笔上逆流而上,如恶龙一样钻入氿月左臂。
“队长,对不起。”氿月惨然一笑,拔出御神刃青稚为字,刀尖抵地,将左边臂膀撞了上去。
“就在这一层。”说完吐了口黑血,脸色惨白如蜡人。
苏泯与付离石慌忙冰封了伤处,这招能抢到不少时间。
现在就剩,那道大门了,爆破组已然就绪。
轰!
一队人马急速冲入回廊。
却见一人将半边身子露出来,似在故意显露他在哪。
“好好好,七十九分二十秒就能找到这里。”李自邈拍着巴掌虚伪地赞扬道,“不过我要拿到东西呢?小可爱喀秋莎在哪里?”
他话风一转,神情癫狂而嗜血,随手拎出一只绿皮箱子,那是箱小甜瓜手雷,他慢条斯理地装上引信,无所谓地拿手雷磕了磕箱子。
“哎,我也不过烂命一条,哪里比得上这位尊贵的队长大人,你们给不给,别拖延时间。”
程羽被吊在房间上方,血滴汇于脚部,形成一道血线流下。
众人立马起了分歧,一行十几人见此即刻退出军火隔间。“喀秋莎?”
“是的,他留言要喀秋莎,以及队长权限作为交换的条件。”苏泯冷冷道。“事出紧急,抱歉没来得及跟大家说。”
“玛德,给了他,能有我们好日子过?”有人当即不干了,说着要过一枚手雷要里面人退出来,在闸门落下前,扔近去一枚手雷完事。
这些隔间非常牢固安全,即使贴在墙上,屋内的军火爆炸的震动都感受不到。
战长歌挥手让人将他拦下,那人神色凶蛮地有些不正常,是金大建。
“冷静下来,绝对有办法的。”战长歌平日里带副圆框眼镜如同邻家姐姐一样温柔,面临作战时她去掉眼睛,眼神锐利地如鹰眼,她知道只能冷酷冷静才能安定人心,尤其是这种自如虎口的时刻。
令人害怕又心安,战姐姐是唯一一个真正能突前的战斗职业者,她惯用双枪,一曰:光之枪“露娜”一曰,灼之枪“弗弗西尔”,子弹风暴无人能敌。
队里的作战部队基本上都被派出的此日,也只有张冷峰与她能真正对抗绑架者。
“总不可能真的将队长权限交给他吧。”付离石道。
“不可能,除非程羽死了。这一点,我问过喀秋莎了。”苏泯随口答道。
“那么喀秋莎在哪呢?队长的小秘书。”
身后的男人欺身上来,散发着枪油味的手枪下流地顶着她的左胸,他粗重的喘息携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厌恶打着苏泯的颈部。
叛徒,可惜早有预料,凭借李自邈的权限根本无法接近指挥所,苏泯想到:自己只要在忍一段时间,再一段时间等待老鼠出洞就可以守网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嘿,我知道你有后招,但那又有什么用呢?”李自邈倚在门前大声调笑着苏泯,“哎,我说李坷啊,女人不是那么玩的,手枪可不能满足苏泯。嘿嘿嘿。”
“一帮骚婆娘,你们都把武器放下。”金大建提着德什卡1938高射机枪,这种广泛用于坦克防空的机枪即使拆掉架子也有86公斤重,但此刻经过两个多月的圣甲虫武士职业洗礼后,强壮的他甚至可以一手一只开火!
“嘿,这里还有个男人呢,大建。”李自邈看着张冷峰,“你加不加入我们?别的不说,咱就说点实在的,队里女人我们玩过后,随便你玩,其他那封官加爵更不必说,让程羽的脑袋割下来给你当夜壶都行。”
“大哥。”金大建有点慌,他接受不了。“那赛莉西亚呢?我不想让她给别人染指。”
李自邈心道你个二愣子,没长脑子吗?叶长生都跟她结婚了,还说不想被染指?但嘴上还得带笑,招呼着张冷峰“冷锋,这一个你不会跟兄弟抢吧,嘿,别说了,你看看这几个喜欢那个,让小李兄弟给你收拾收拾,这里空房间可多得很呐。”
张冷峰一言不发,低着头,他是这回廊里唯一一个没有叛变的男人。
其实自己在队里也被人看不起,说他爱装X,但是怎能看着程羽等人一直守护着的秩序就这样在李自邈那张丑脸下撕碎?
他转过头,走廊里被卸下武装的女孩眼神如同惊慌的小鹿,令人有良心的男人生起保护欲,人渣则是亵渎的欲望。
该死,他们一定会干出出格的事情。张冷峰想到。
“看来,张兄弟得有点刺激才行呐。来,李坷。”李自邈将手榴弹塞给李坷,“我给冷峰开开眼。”
女生垂首站成一排,她们好像雨打过的百合,李自邈粗暴地拉过叶芉芉,“我看见你瞟过她一眼,恩,模样不错,尤其这屁股。不错的小护士。”
他抽出一把狗*腿*砍刀,这种刀锋利又结实,轻松斩断钢筋。他信手一挥,外衣和着小背心沿着中线切开,叶芉芉又羞又怕。
凭着一手,战长歌等人就看出李自邈是有真本事的,塑料扣子与衣服材质根本不一样,这行云流水的一刀,中州队能玩出来的不超过两个。
这无疑不是个好消息。
“恩,都看好喽。”李自邈拿着狗腿一比,先恐吓叶芉芉一下,见其吓得不敢出声,于是粗糙的大手就覆了上去,没两下就是一片青紫,少女羊脂白玉一样的肌肤,碰触一下都是亵渎。
何况这种暴行?
叶芉芉几欲哭出,却仍旧不敢,只是偏过头去,泪眼盈盈地撞向张冷峰的视线里。
女孩目中一闪即逝的失望令他心碎,他常常陪着她回家,给予她安全感,而此时难道还忍耐下去?
“郑嘉莲你个母蜘蛛,你织网要织到什么时候!”张冷峰大吼一声,一个男人怎受得了这种屈辱,不管怎样他要上了。
这呆子,哎,就是沉不住气,还差一步就织好了。藏在阴影中的人显露行迹
郑嘉莲不知何时躲在了走廊天花板的暗处,如操控木偶一般,手上是细细密密的丝线,那些尽是极其锋利的刀丝,这能轻易地将拦腰撞上刀丝的骏马一分为二,断口齐整地如裁纸刀。
正在玩弄苏泯的李坷,一旁守护的金大建,顷刻间就无不如纸片一样,手与肘部,脚与腿部,头与脖子分离开来,倒在地上还如蛆*虫一样抽搐两下,血流如注。
郑嘉莲面无表情地再一收,地上的蛆*虫彻底成了吐司面包片。
这就是郑嘉莲作为淓娘职业者的独门绝技——玫瑰刀丝,无形无色,杀人如清风拂面。
大老鼠既然出洞,那么末路也就到了。
紧张的空气都已凝滞,敌人就像恶魔,现在终于结束了。
“哼哼,我说郑嘉莲在哪呢?”李自邈悠然的拨开身上的刀丝,“可惜这网不够锋利啊。”
在他的技能不动明王身下,刀丝的锋利程度还是不够,或者说郑嘉莲的力气不足以撕裂李自邈。
不妙,刺客一击未成,她的末路也就不远了。
“可惜,可惜!这么多女人,都由我独享了,”说着李自邈竟然赤手空拳地抓起丝线,怒吼一声,大力一扯,郑嘉莲就如一只被人拽住丝线的风筝,打落下来。
凶恶的李自邈根本不会有怜香惜玉的念头,肥脸上满是暴虐的神色,对着郑嘉莲肚子就是一记直拳,左手扯着忍者马尾防止脱手。
郑嘉莲被打得如熟虾一样弓起背,痛的几乎连呻吟都难以发出。
李自邈的一记直拳后,又是一个大巴掌,提起脑袋就想往墙上撞。
“我就喜欢女人叫,大声点,我听不见!”
“哈哈,你不知道吧,在地球上我对电影里那些被丧尸啃得嗷嗷叫的女人声音就特别有感觉,你放心,我不会打死你的,精彩节目还在后面呢。”
张冷峰已经冲了过来,硬化肌体,肌肉爆炸,拳头对拳头,看谁的更硬,混蛋!
“李自邈,你真是不想活了!”他似要将嗓子吼破。
李自邈老奸巨猾,他腰身一转,将郑嘉莲当做人肉盾牌使用。张冷峰急忙停下,抓过郑嘉莲,而李自邈则趁此机会,扬起了脚。
一记狠辣的扫堂腿击向张冷峰的膝关节处。
走廊里的灯光被震地闪烁了一下,一旁胆小的女孩如叶芉芉早已怕的捂住眼睛,此刻听此声音更是吓得簌簌发抖。
张冷峰抱着郑嘉莲跪了下来,即使把后背交给了李自邈,他也不在乎,怀里的女孩不能再承受哪怕一击了。
走廊的另一头,欧阳珊珊大喊着:“李自邈队长,救我啊。”
被解放的女孩们正愤怒地冲向站在李自邈一边的女孩欧阳珊珊。
“哦,”这边站在上风的李自邈掏出一个遥控器,甩了甩有些吃痛的右手,按了下去“那只能希望这个能帮助你了。”
“护盾!”付离石见此大叫道,欧阳珊珊肯定是人体炸弹一类的东西,非常危险。
护盾即时地撑开了,但冲击令参与围攻的女孩们腑脏俱损,受到非常严重的震荡内伤,倒在地上,艰难爬行。
欧阳珊珊被炸的如一朵血色花朵,留存于世间的仅剩下放射状的血肉与弥漫整个走廊的血腥味。
叶芉芉尖叫着冲击每个人的耳膜,她根本不该卷入这场战斗,简单粗暴,血淋淋的生存之战、
失去战斗力的女孩们,一位膝部受创的男人,与一个超强实力的人渣。
显然,他们深达百米地下回廊中,走入了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