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年仅十二岁的孩子,不但精通回疆语言,更有变通之能……”
听着沈万青滔滔不绝,李倾宸汗流哒哒,“陛下,这回你总相信微臣了吧。”
“沈王叔,你说得话可是真?”
沈万青保证道:“迎接的官员只要了解回疆就好,何必在意品级高低,何况倾宸是新科状元,这层身份是不会怠慢回疆王和公主的。”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吧,行与不行,总要试试才知道。”墨熙绝点点头,表示赞同。
“陛下,臣觉得不妥。”梁太师坚持反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什么资格和自己儿子争!
墨熙绝懒懒问了一句,就知道梁朝之肯定会反对。
梁朝之说得有理有据,又有大片朝臣附和的声音,朝堂上,一时间争执难下,直到有太监进来禀报,说永康侯从江南治水回来了。
墨熙绝明显感觉到站在自己不远处的李倾宸的身子一震,随后便响起永康侯李倾匀行礼的声音。
让李倾匀起来,墨熙绝还没来得及问候好兄弟几句,就听到李倾匀请求的声音响起,“还请陛下应允微臣一件事情,要不然微臣断不会起来。”
“倾匀你何必这样,有事就说出来。”
墨熙绝皱了皱眉头,自十年前的惨案之后,那天因为和自己出去,而幸免一难的李倾匀就开始寡言少语起来,更别说开口求他了,就是说一句话,都难比登天。
李倾匀抬起头,只一眼,便找到了站在墨熙绝不远处的李倾宸的位置,“请皇上***倾宸状元名号,遣送回乡,终身不得入京。”
李倾匀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满朝文武对李倾宸的看法不一,可如李倾宸这般惊才绝艳的人儿,在人们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敬佩。
可永康侯此言为何?
李倾匀,李倾宸,二人名字只有一字之差,莫非是亲戚!
“倾匀,你这是为何?”
泼墨似的长眉紧蹙,看看李倾宸,再看看李倾匀,二人还真有几分相似,难道真是亲戚?
李倾匀如实禀报道:“是这样的,李倾宸是我叔父之子,叔父一生淡泊名利,隐居江南,不问世事,叔父年纪大了,不希望独子出走太远,何况江南偌大家产,不能没人继承,舒服积劳成疾,现已然卧床不起……”
接下来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听着李倾匀沉重的话语,李倾宸表示嗤之以鼻,一个五十多岁还如此风华绝代的老头,他离开家前那老头子还蹦蹦跳跳的,怎么可能眨眼间就卧床不起,这谎言,太低劣!
“哥哥,你是被那老头子骗了吧。”
他和李倾匀的亲戚关系是瞒不下去了,索性不瞒了,强忍着无视身后传来炙热的目光,以及身前的那一道,李倾宸觉得她就算是冰块,都会被狗皇帝的眼神烤化的。
李倾匀一脸黑沉,冷声道:“总之,你就不该出现在京城。”
心里某处漏了一拍,难道老爹把什么都告诉哥哥了?
这可怎么办,她才入朝第一天,她不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