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侯尚婉,是夏侯府的大小姐,我的父亲是朝中二品官员夏侯拓。他打了一辈子的仗,为人严肃,但他严肃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炙热的心,他只是不善表达罢了,才会让不知者生惧。而母亲叫东方玉莲,是东方府的一位小姐,不过请别以为她很小姐气,她可是一位正宗的贤妻良母。
而今天是我的生辰的前一天,也是和平常这样,无聊透了。每天不是女红就是三从四德,这些真的是完全不适合我,真是度日如年。坐在闺房里看着窗外在天空上自由翱翔的鸟儿,我也不禁的要触景生情一番。算了,再试一次吧。
我再次来到这面墙前,这一次,绝对绝对绝绝对对不可以再使用老套的招数了。
每一次的结果不是被捉回去,就是被捉回去,搞得我好像是一头老母鸡似的,人家明明还是一名豆蔻少女呢,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的青春年华荒废在着囚笼里?想着我不禁又是一声叹息。今天我一定要出去,谁也别拦我,否则,我就
只能在这里荒废年华了。
我脱离幻想,手附在墙上,准备开逃,不过下一秒
“婉儿,干什么呢?”一声父亲的呼唤(魔音)传入我的耳朵,这时,玉姌也跑过来,走到父亲身旁,轻声道:“老爷。”
之后我就意识到,我又要被捉回去了。在心底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缓缓转过头,笑着道:“呵呵,没什么没什么,锻炼身体。”我神经错乱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手指也因为撒谎在不停的颤抖着,眼睛里的慌张使我不得不低下头,避免父亲的视线扫到我。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我的一举一动都映在父亲的眼里。
而此时,父亲的视线转向一旁的塘里。
这时池塘里的荷正开的正艳,淡淡的粉妖得恰到好处,若是仔细闻来,还有着淡淡的花香,花香醉人,绿叶也来陪衬,和谐的氛围沾染着我们全身。整个池塘都有着一种无可比拟的美。这种美可以涤荡人们的心灵,使人放下心间的浮躁。
父亲转过头,轻声道:“准你一日假。出去玩吧。”说完父亲就要走,我却不满的说:“才一天,够什么,父亲,多给几天呗。”父亲仍是背对着我,威严的道:“不行,再说,明天的假也免了。”我在一旁撅嘴,父亲回头看了我一眼,道:“两日。”我以为自己幻听,问了问一旁的玉姌,再次得到消息,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有一种自己要飞起来的感觉,我看了看一旁直给我打眼色的玉姌,道:“让玉姌也陪我去吧,我没人照应不行的。”可父亲却怎么也不答应,我只好拉着垂头丧气的玉姌回了小苑。
我住的地方叫做月皖苑,是京城有名的书法家龚恺薪提的字,刻在沉香木上,挂在苑外,整个苑都被一条河贯过,苑内分为四个部分,苑东北一角是我的房间,窗外是一棵樱树,每年都是我和爹娘一起在这里观星辰,每次玉姌都在我身旁,我们总是相拥而睡,没有母亲的定力,都早早的睡下了。如今那树仍是枝繁叶盛的可以遮蔽艳阳。我坐在从树枝垂下的秋千上,静静的聆听浓叶与风的邂逅声。阵阵风声渐渐荡平我内心的急躁。玉姌见我在秋千上休息,也就没好打扰,只是在一旁的树下石上安静的坐着。看着我的面庞。
至于西北面只是给下人住的,可是说是给下人住的,却也没有什么下人,只是几人罢了,我没有什么太多架子,所以也不需要太多人。不过玉姌不住那儿,她和我一起住。
西南一角只是风景,东南是一些废弃物,整齐的堆放在房间里。
而此时主苑里,母亲正在为父亲给了我假而烦心。不知他这么做是好还是坏。毕竟……
父亲正坐在桌子旁,翻看着兵书,母亲端着茶缓缓走过来,轻声道:“老爷。”父亲闻声放下书,扶她坐下,道:“怎么了。”母亲坐在石凳上,倒着茶水,递给他,温声缓缓的道:“老爷,你允了婉儿的假,真的是对的么?她……她可是,算了不说了。”母亲最后还是深深叹了一口气,父亲搂过母亲,缓缓的道:“她终究身份特殊,不能毁在我们手里的。迟早是要走入江湖。我们只能保她一时,裳儿她在天有灵,会同意的。”母亲又是一声叹息,无奈的道:“罢了罢了,莲儿我也管不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只能这样了。”说完母亲就走进屋里,不再做声。父亲也只是看了看桌子上的茶杯,轻喃着:“裳儿,你会怪我么?”说完就把茶杯里的碧螺春一饮而尽。又拿起兵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一阵风袭来,扶起我的衣衫,透过布衾一阵凉意袭来,不禁觉得冷意袭骨,便唤了玉姌一同回了屋里,两人又开始嘻闹起来。不知何时我们却又沉沉睡去。在梦里,我看见在一片枫林里,有着一位翩翩男子,在向我微笑,那笑温润如玉,有一种莫名的魔力,吸引着我。就在这懵懂里我睁开了睡眼。
清晨的阳光没有那么刺眼,只是低调的宣布着黎明的开始。我自然身负着重任,因为我要出去了,哈哈哈哈。某人没有任何的掩饰的笑起来,真的是要破相了。玉姌对着发疯的喔也不知说点什么好。只好安静的帮我洗漱。洗漱毕,我们坐在一起,玉姌说:“小姐,一定记得给我买一些好吃的回来。”我听到后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信誓旦旦的说:“包在我身上。”我刚要出门,就见母亲向我走来,只好起身,跑到母亲身边,抓着她的胳膊,撒娇的到:“母亲有什么事吗?”玉姌也过来,问了一声夫人就走了。母亲和我走进房间,一起坐下,母亲拉着我的手,道:“这一次出门一定要小心。别冲动。遇事要冷静,记得吗。”听到后我重重的点了头。母亲看着我夸张的样子,不禁笑了笑,道:“安全第一。”我抚着母亲的手道:“恩没有问题。”母亲看着我的眸子,只好作罢,离开了屋子,藏在心里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她一脸的心事终究没有被我看破,只是因为着突然的假。
殊不知着祸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