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言失神的时候,在内屋最后方的檀台上,一个身穿颜色鲜艳的巫袍,脸上画着各种纹络的老年女人,正带异样邪气的眼神看着无言:“不知道友来我寒舍有何事呢?”
无言听到她的话,怒然问道:“老太婆,你身为修仙者,竟然对一个普通人下手,你不觉得羞耻吗?”
“羞耻?哈哈。”那洛婆冷笑一声,觉得无言说的话像开玩笑似的:“这些蝼蚁能让我感到羞耻吗?”
“蝼蚁?你还真把自已当神了。”无言听到她的话眼里凶光大作。
“对,在他们眼中,我就是神。”洛婆身上泛着血光,这种血光让人很不舒服,像是杀了无数人才形成这样似的。
“既然你自认是神,为何要难为李浩,还给他安了个天煞孤星的罪,你这神也管得太多了吧。”无言耻笑着道。
神婆听到无言责骂着自已,皱巴巴的老脸不怒反而笑道:“这只怪他那父母多管闲事,好端端的不在城里行医救人,硬是跑回来这小村里乱我的好事,当天没有杀死他已经算他走运了。”
“你说什么?”无言愕然,之前李浩的事后,跟李老跟扯谈时就说到李浩的身世上去,李浩父母当年据说是出意外而死的,但是现在这老女人的话,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呀:“李浩的父母是你杀的。”
无言说到这里,脸色反而平静了下来,因为他已经决定,这老妖婆要死。
“是又怎样?要不是他父母说我这神谋财害命,我又怎会杀他们,一切都是他父母苟由自取罢了,这是神的惩罚而已。”那神婆阴恻恻的笑道。
“对吗?既然如此,那我今天也告诉你,我来是代表月亮消灭你个狂妄自大的神的。”无言冷笑一声,双眸间满是凶光,身上的灵芒泛出。
“哈哈,想不到竟然在今天让我碰到个修仙者,好好,轮海一重天,比用那小子作原料练成小鬼更好,哈哈。”神婆看到无言欲喷火的眼神大笑道。
无言不知什么小鬼,但听着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裂天掌。”无言可不理会她怎想,拳头化掌,转而向前砍去。但是当自已手掌快砍到神婆的时候,无言却感觉到身后像有把利剑刺向自已似的,忙向一边避过去。
无言避过一边,身体冰凉冰凉的,要说在这十月天时,一般都是燥热难耐的,但是这内屋不知怎么的,气温突然像掉进了冰窟窿一样,令人鸡皮大起。
无言惊愕,这老妖婆一直都没有表现出灵力来,根本探知不到她的修为,现在这一着能让自已心惊胆颤,再也不敢大意了。
“啧啧啧。”在冰寒的内屋中,突然间一阵寒风夹着一声阴笑劲吹,旁边那些幽暗的灯顿时全灭,在墙边角落处,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眼瞳煞白的小孩,正渐渐漂浮而起,这诡异的动作很是吓人。
无言看着她那可怕的样子,虽然有灵芒护体,但是那寒气却也让他浑身颤抖了起来。
“小花呀,帮奶奶把这人杀了,我将他做成你的朋友好不好?”而在一边的神婆此时阴邪地笑道。
“啧啧啧。”听到神婆的命令,那小女孩发出一阵阴森的叫声,瞬间对着的无言伸出鬼爪,直刺其胸部而去。
“哼,一只鬼物也敢出来显摆,找死。”而就在鬼爪刺破无言的肉体时,无言顿时爆发出一段前所未有的神虹来,强盛的五彩神光,刺目眩眼,令人难以适应。
“啊。”而那小鬼碰到神光,像受到了莫大的伤害似的,惨叫一声赶忙倒飞躲到一边去。
坐在神台上的神婆也是一样被波及,被这强光眩得睁不开眼来。
而无言看到这种情况也是愕然,自已的灵芒从前就是白茫茫的,怎么就成了五彩色的呢。
“难道是因为它的原因?”无言摸着胸前的五色石惊讶,自从五色石变异后,自已的身体就从没有正常过,这不知是好是坏,因为到目前为此,这五色石给自已的都是好处。
“呀呀,臭小子,臭小子。”洛婆在一边大叫,无言看到在五色神光中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反而觉得这五彩神光很舒服,见这是机会,一掌前挺,直接向着那神台上的老太婆砍去。
“呀。”那神婆来不及闪躲,就被无言的掌刀在胸前刺了个两头通,老眼里尽是惊慌。
“你你?”神婆第一次感觉到生命的流逝,惶然地圆瞪着双目,不可置信地看着无言。
“去死吧。”无言可不怜悯她,反而手中的力度加大,向下一扯,差点将其砍成了两半。
鲜血喷散,直接柒红了无言半边身子。被抽掌而出的洛婆最后只得大张着嘴,拉扯着无言的衣袖倒在了神台上。
无言拭去脸上的鲜血,回身看着躲在墙角里不断发抖的小女孩,这次是无言第一次杀人,但是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反而觉得这血腥味让其很熟悉,就像从前就尝试过似的。
躲在墙角处的小鬼将头埋在了双膝间,生怕无言再度发出五色神光来。
“你听得懂我的话吗?”无言站在一边问道:“我念你年纪轻轻被人杀了,若不想灰飞烟灭,最好现在就给我滚。”
无言气息长悠,知道鬼怪最怕阳气或煞气足的人,现在自已刚杀了人,单凭身上的煞气而言,比这小鬼的鬼气都要恐怖。
“婴。”小鬼抬起头来,神婆死了,她那恐怖的面容也变了,五宫重现,只是肤色依然是渗白吓人罢了。
无言没有理会她,但是在无言想走出内屋的时候,那个小鬼却是出现在了自已的脚边,拉着自已的衣袖。
无言被其突兀的出现吓得让那憋足的劲一下泄了,心中刚才那份镇定全部烟消云散,妈的,自已虽然是修仙者不怕这等鬼物,但是突兀出现在脚下也是受不了的呀。
“你想干嘛?我已经放你一马了,难道你还想找死吗?”无言长吐了一口气,语气再度硬起来道。
“婴,大,哥哥,帮,帮帮我?”小女孩似乎很难说话,只是一手指着外庭中的大槐树脚下,婴唔不停,脸上可怜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