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就杀吧!”
她从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呵……”
男子嗤笑一声,脸色黑如锅底。
“你就如此喜欢那个叫做风琉璃的男人?”
冷玄烈握着鹿云汐脖子的手,不自觉握紧了一些。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你还不是有那个女人……
她望着男子阴寒的脸,硬着头皮道。
“呵……还真是让本尊刮目相看,昨日还在说是本尊的女人,今日便嚷嚷着要嫁给别人?”
冷玄烈冷笑的扯了扯嘴角,松开的鹿云汐脖子间的手臂。
感觉喉咙一轻,瞬间可以呼吸了,鹿云汐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即使冷玄烈松开了手,她还是觉得喉间异常的刺痛。
还未好好的喘息几口气,下颚上却突然一凉,一阵刺痛,被人一把捏紧。
冷玄烈紧紧捏着少女的下巴,抬了起来。
鹿云汐被迫与居高临下的男子对视。
看着男子眼底翻涌的凌厉杀气,鹿云汐心神一震。
他为什么如此生气……?
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
“鹿云汐,你记住,除非是本尊抛弃了的东西,否则,你永远也逃不了。”
男子眼底尽是冰寒,说着,低头便吻了上去。
与其说吻,不如说是嘶咬,她只觉得嘴上一凉,嘴唇一阵刺痛,尖锐的牙齿,将皮肉划破。
口中顿时,溢满了腥甜的鲜血。
“唔……”
鹿云汐眼眶通红,一把推开了眼前高大俊美的男子。
不断地擦着溢着血液的嘴唇。
为什么要用吻了别人的嘴唇吻她……
看着不断擦拭着自己嘴角的的少女,冷玄烈眼神更加森寒,嘴唇紧抿。
一种无名的怒火,自心底燃起。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找那个野男人?”
听着男子讽刺的声音,鹿云汐眸中氤氲着水雾。
她攥紧了手掌,抬头与之对视。
少女眉宇间满是倔强。
“是又如何,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你以什么立场来干涉我的事情。”
她说完,转身便跑了出去。
看着消失在门口纤细的身影,男子俊美的面庞紧绷,一脸寒霜。
鹿云汐刚跑出大门外,便立刻靠在了一旁的墙边。
啊……吓死她了……
刚才冷玄烈的模样好吓人……
她伸手微微抚了抚肿胀刺疼的嘴唇,心烦意乱。
这他大爷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院中石凳上的紫茉莉,望着空荡荡的大门口,嘴角挑起了一抹阴狠的笑意来。
看来,她的挑唆成功了呢。
过去的帝水神女都没有斗过她,更何况是一个人类女子?
经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鹿云汐是一点也不想呆在西城府邸。
她在房中收拾了一些东西,便准备回将军府。
毕竟,她现在都不知道,鹿震天喝了她的金玉菊丹药好了没有?
正在收拾衣服时,一块青白色的玉佩从衣服里面掉落了下来。
“哐啷——”一声脆响,玉佩没有碎。
嗯?这个不是凤舞给她留下的天神玉玉佩吗?
——
还真是经摔。
鹿云汐没有发现,玉佩青白之间出现了一道裂痕,异常锋利。
她刚捡起天神玉玉佩,只觉得指腹一阵刺痛。
从食指上渗出来的一滴血滴,瞬间没入了玉佩的缝隙里。
她将玉佩拿了起来,看着玉佩上的裂痕,和划破的手中,微微蹙了蹙眉。
这天神玉玉佩,也并不是那么坚硬啊……
没做多想,她直接将玉佩收近了怀里。
她没有发现,玉佩在收尽她腰间的那一霎那,青白色的玉佩散发出了点点莹光。
“云汐,你这是干嘛?”
房间门口,传来了男子疑惑的声音来。
她侧过头,便看到从门口走进来,一脸妖治的男子。
男子一身绛紫色锦袍束身,如泼墨般的墨发,此刻有些凌乱,还有一些绿色的树叶,粘在上面,额头脸有些汗珠,墨色的发丝微微贴在了两鬓之间。
男子衣袍上被灌木丛挂了一些小洞,但是即使这样,还是无法形象男子俊美绝世的气质。
妖治邪魅,芳华无限。
“回将军府啊……都这么久了,都不知道秋菊怎么样了。”
她低着头,收拾着东西。
“云汐……你的嘴……被狗咬了……?”
梦魇讶异的望着,鹿云汐有些微微发红受伤的嘴唇。
闻言,她身子一僵,正在整理物品的手一顿。
脑海中,闪现出了那抹红色的声音。
“狗吗?”
她勾了勾嘴角,眼底划过一抹黯然。
“狼才对。”
“啊……对了,这个给你。”
梦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转身大步出了房门。
望着突然走出去的男子,鹿云汐一脸茫然。
什么情况……
只见不一会儿,梦魇便抱着一个巨大的麻袋有些吃力的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东西?”
鹿云汐一脸疑惑。
梦魇直接将沾了一些泥土树叶的麻袋搬了进来解开。
麻袋被解开,房间内就立刻溢满了药香。
这个味道是——人参。
鹿云汐本就会医术,所以只是问一问就能猜个大概。
过来,她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大袋极品鲜人参。
而且居然都是现挖的,都是新鲜的。
但是……
鹿云汐蹙了蹙眉,按说这么大个的,几乎都是上千年的人参。
她虽然没见过上千年的人参,但是百年的她都见的多了。
这麻袋里的人参,都比普通的百年人参有光泽,大几十倍。
“梦魇……这西凤国哪里有这么大的人参啊…而且,你挖这么多人参干什么?…”
鹿云汐抬头满脸疑惑的望着眼前的男子。
闻言,梦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那个……这个是昨夜,去宁海岸线上挖的。而且,你不是喜欢喝参汤吗?本座见你昨日没有喝到参汤就……”
男子那张脸上,微微红了红,露出了鲜有的不好意思的表情。
听好了前因后果,鹿云汐握着人参的手不禁紧了紧,心底划过了一阵暖流。
她微微低下了头,嘴角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如蒲扇般的睫翼,遮住了眼底荡漾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