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
在巧克力镇医院二楼的病房内,龙克警长正悠闲地躺在床上,而巴托则在眉飞色舞地给朱迪小姐讲述警长侦破霍德一案的全过程。
讲得也太夸张了吧?龙克心说。他转向正在给他检查病情的猛克:“猛克医生,霍德这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他呀,劳累过度再加上情绪受挫,血液中的S抗体还真的升高了,现在正在监狱里吃普尔菲呢。听说他要二十年后才能出来。”说到这儿,医生突然想起了什么,“龙克,我实在想不明白,倔斯太太服用了那么多普尔菲,可是她并没有出现太危险的症状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件事嘛,猛克医生,你一定记得普尔菲的说明书上有这么一项:禁止在服药期间食用大蒜,否则会降低疗效。而倔斯太太恰好在最近养成了食用大蒜的习惯……”
“龙克警长,你对医药方面知道得还挺多嘛!”朱迪小姐惊讶地说。
“这个嘛,只能说明我去图书馆的一个上午没有白费,那里还真有不少医学方面的书呢。”
“还有一个问题,”猛克继续问道,“你是怎么怀疑起霍德的呢?”
“嘿嘿,如果猛克医生中午也有时间散散步,一定就会发现些异常了。按说睡觉打呼噜是不会分白天还是晚上的,可我只听过霍德先生晚上打呼噜,白天他却一次也没打过。于是我就认真研究他的呼噜,终于发现他每次打的呼噜声都是一模一样的,这也太不正常了。”
猛克医生再次用敬佩的目光看着这位年轻的警长。
“我也有问题!”巴托也跟着叫了起来,“固特先生听到的‘嗒嗒’声究竟是什么声音呢?”
“那是飞虎爪扣在墙头上的声音。飞虎爪是一种专门爬墙或攀岩用的工具。老固特听到的后一声‘嗒’要比前一声响一些,是因为第一声是霍德从固特的院子里向倔斯太太的院子扔飞虎爪,第二次则相反……”
“怪不得墙头上有那么多小坑呢。可是老固特为什么只听到两声呢?难道霍德从小巷翻进固特院子时没用飞虎爪?”
“问得好。警察就应该关注细节。其实很简单,这是因为老固特家院墙上没涂水泥,质地较软,还长满了苔藓和其他植物。飞虎爪落在这样的墙头上,当然就没有声音了。”
巴托恍然大悟。“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将医院黑衣人案和老固特家怪声案联系在一起的呢?”
“准确地说是在昨天中午一点十五分。当我在走廊南端窗台外面看到飞虎爪留下的痕迹时,我突然明白偷药贼是用这种方式逃走的。联想到从老固特家院子穿过的神秘人也用飞虎爪,于是我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认为,这两个案子其实是一个案子。”
“可是可是,你怎么知道那是飞虎爪留下的痕迹呢?你又怎么知道老固特听到的声音是飞虎爪发出的呢?”巴托穷追不舍。
“我……我当然知道。”龙克脸上露出了不自然的笑容,“因为,嘿嘿,因为我也是攀岩爱好者嘛。”
这下巴托更糊涂了:龙克从没说过自己喜欢攀岩啊。突然,他全明白了,这当然与警长那神秘的身世有关,而他对自己的过去总是守口如瓶。
于是,巴托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们到底笑什么呢?”猛克医生好奇地问。可不知为什么,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奇迹啊!‘石头怪’也会笑?!”龙克居然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于是头部伤口处就挨了猛克医生的重重一敲。
“啊,谋杀!”警长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