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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火花

帮闺女辅导完作业打发她睡下,已经快十点了。我疲惫不堪,冲个澡吹干头发上床,顺手拿本小说,准备看两眼静静心再睡。

跟光辉说得很清楚了,希望他明白,感情的事情是勉强不来的。也希望他早点找到适合自己的人,陪伴他相携到老。光辉是个好人,仗义得很,但愿他能早点找到幸福吧,一个大男人带着个孩子确实很不容易。

好像每个人活得都不容易,各有各的烦恼,能真正做到无欲无求无牵无挂的该是圣人了吧?为什么有时候你明明知道你该这样不该那样,可是你却偏偏不想这样非得要那样?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和那个人在一起你会多很多烦恼,可是你还是想和那个人在一起?明明知道和这个人在一起你会少很多烦恼,可是你偏偏就是不想和他在一起?

怪不得有句诗写道:明知相思苦,何必害相思,几番细思量,宁可相思苦。苦,真是苦。可是,为何还是停不下来?他今天没给我打电话也没来找我,他是有事吗?那总可以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告诉我一声啊!或者,他根本就只把我当朋友?这些天我们的交往也是发乎情止乎礼的,不曾逾矩。可是,那天晚上的拥抱算怎么回事呢?难道只是一个梦,了然无痕迹?可是,我当时明明听到了他的心跳啊!

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就只是装作老朋友的关心?可是,这都快11点了!这么晚给男同学打电话又没什么急事显然不合适。唉,算了,睡觉吧!

正在费尽思量之际,电话响了,谁这么大半夜地打电话?不会是他吧?迫不及待拿过手机一看,我的心开始咚咚直跳!就是他!这么晚了,他还没睡吗?

强作镇定,我清了下嗓子,接起电话,“喂?张伟?”“我想见你,我在江边等你。”手机里他的声音有点仿佛历尽沧桑的疲惫,却带着不容迟疑的坚定。我好像能看到他说话时的样子,眉头微锁,神情坚毅。这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男人,他的身上好像写满了故事,让人琢磨不透,“好。”我只轻轻地说了一个字。

起身下床,穿了条紫色的丝质碎花连衣裙,只抹了唇膏,我轻轻地开门出去。叫了辆出租车,这座山城很小,10分钟后我已经到了江边。

我在离他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远远地看着他。夜风吹动他白色的衬衣,显得他清瞿的身影格外落寞。他个子不是很高,中等而已,可是姿态却很挺拔,好像永远不会被打垮似的。他有很浓很黑的双眉,嘴角有时会紧紧抿着,有时却挂着似有似无的轻笑。他的眼睛很深邃,看着你的时候好像能把你看透,也许跟他的工作性质有关?

我轻轻地走近他,跟他并肩站在江边。他知道我来了,可是并没有转头看我,依旧在看着江面。雨后的江面很平静,水波一下下地拍打着江岸,声音在静夜里听起来很让人感怀。“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霄?”我轻轻地问。

“为谁?你不知道么?”他转过身,一双清亮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我,像这黑夜里的繁星,仿佛闪烁着钻石的光芒。

然后,猝不及防地,他一下子低头吻住了我,他的双手捧住我的头,插进我的头发里,一下下地揉着我的后脑勺,他的唇在我的唇上反复碾压,毫不留情。我完全懵了,脑子里简直电光石火般闪过无数个念头,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留下,完全变成了空白。

他根本不容我拒绝,他的舌头撬开了我的双唇,一下子和我的纠缠在一起,越吻越深,越吻越深。我不由自主地颠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迎合他。

我无法呼吸,不能思考。再听不见江声,再没有猜疑,再没有患得患失。此刻,天地间只有我俩,我只有他,他也只有我。

……

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在他的老宅子里。虽然他父母早已不在,可是他一直托亲戚帮他打理着老宅子,弄得很干净清幽。

我们十指紧扣,一直默默地走到他家。我什么都不问,任由他带领我到任何地方,我知道我已经把自己交给了这个男人。

他牵着我的手上楼,进门,一言不发。还是低头吻我,仿佛一个饥渴的孩子拼命吮吸着琼浆,双手紧紧地捧着我的头,好像怕我跑掉。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拼命地搂着他结实的后背,深深地回吻他。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么深这么深地吻过我,好像把一生的力气都用到了这个吻里,好像全世界都不存在了一样。我紧紧地闭上双眼,感觉好像越吻越渴,感觉自己的身上好像着火了一样。

他一点点地往下吻去,我的脖颈,我的耳垂,我的胸……他吻到的每一处地方都像着了火一样,好像长出了很多小触手一样,渴望更多的吻,更多的爱抚,更多的激情。

……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那么自然那么合拍,就好像渴望了很久很久的一个半圆找到了另一半,终于可以完整了。他在我的身体里就好像鱼儿终于回到了水中一样,获得了生命,尽情地欢舞。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充实从未有过的饱满,仿佛自己获得了无限的魔力一样,只想把他吞噬和他完全交融。

我从来不知道男女之事竟然可以如此销魂蚀骨荡气回肠酣畅淋漓,让人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世界忘记了一切只剩下我们自己。以前陈正从来都是急吼吼地直奔主题,连个耐心点儿的吻都没有,更别说爱抚了,他从来都是只顾着自己痛快,从来没在乎过我的感受。时间久了,我对这个事儿只剩下反感,一点儿没兴趣,反而被他说成性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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