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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庙会(2)

“她死了,那尼姑,还是走了?”

“去世啦!据说是仙逝的,有人看见一股青烟把她吸上天去。后来这里又来个和尚,不到半年就病死了。现在,毛孩儿,别动,别动,人多,羞!现在是附近的两位老人看庙。不过经常也不来。王师傅和陈师傅,这是两个好人。”

一个青年走过来,冲着大川笑。然后将鞭炮架在旁边的石壁上,猫腰去点。大川这才想起他就是在路上给自己递烟的人。鞭炮响过,他就凑过来。将一张纸条递给大川说:

“帮我看看吧,老师傅来不及给我解释。”

“是哪个师傅给你打的卦?”毛孩儿的妈妈问。

“你一定抽过罚签!”

“你咋晓得?我抽了两支罚签!”

“早就晓得了。你们这些轻狂人,当然要抽罚签。是王师傅给你打的卦?”

“不认的。瘦高个,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和气!”

“是陈师傅。”

“他是陈师傅!”这人说。“听说他有十三个儿子,只有一个女。这么大的福气,这是真的?”

“嗯,”毛孩儿的妈妈说。“六十三岁那年,他发过疯,尽说佛话,说起来还出口成章。后来问卦才晓得,他跟佛有缘。”

“这个乖,”这人说。“王师傅呢,他没疯过吧?”

“不怕风闪了你舌头!他有福相。一把胡须活像个老仙童。若是解不开梦,就找他准得很!”

“嘿嘿。昨晚我梦见桃花。”

这人还在往前凑,一股烟味逼过来。毛孩儿的妈妈往后退了退。毛孩儿鼓着杏眼瞪他。

“这娃眼长得好,嘿嘿。昨晚——”

这人忽然叫了一声,随着被揪的发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川一拳打在他鼻子上,血流了出来。

“今年出门,”大川说。“你要倒霉!”

“一点儿也不尊重!”嫂子说。

“幺爹,你也把他杀了,我爸每年都杀人!”

“别乱说!”

这人跑了。去人群中找他的帮手。大川捡来石头准备着。

“舅舅来啦。外祖爷,外祖爷!”

“毛孩儿,你们在这里!”外爷也来了。

淑华大妈提着竹篮和毛孩儿的外婆走在后面。“哎呀,”孩子的妈妈说,“爹,你们一家人都来啦!”

“大川也在这儿!大川今年黑瘦罗。都长成大人了,长得快。毛孩儿,来外婆抱,来呀,喊外祖爷,你看外祖爷也来了。看啥,你舅母没来。”

“妹子没来,她在照顾婆?”

“那得要个人。她病情加重了。等会儿,我们问个卦她体弱多病,是灾,还是年寿?我们好有个准备。哼,这低频毛孩儿是个见天长!”外婆说。

尽管是百丈绝壁间的一处险绝风景,尽管这荒山野岭间的圣地已少却了昔日僧尼悟道、法事兴隆、佛钟长鸣、香烟缭绕的兴盛和繁荣,却也麇集了上千的善男信女。这些人衣着花花绿绿,老少俱全。当地方官的、贫民百姓、流浪汉、奸商、偷鸡摸狗的小贼、出门的手艺人、打工仔、学生,真是各个阶层、各种身份的人都有。总的看来,老者居多,妇女居多。

朝山的人在陆陆续续地来去。接二连三的鞭炮声掀震着这方的清静。活泼的孩子们在抢拾未响的火炮。

毛孩儿搂着外婆的脖子,望着挤进人群的幺爹和舅舅。那几人见这边人多势众,早已溜下山去。舅舅憋着气将一把火炮塞在毛孩儿手里。外婆的目光落在了女儿凸起的肚皮上,她平静地笑了,放在乱动的孩子说:

“下去吧。你爸咋没来?我也晓得,那是个不想家的人!”

“都好长时间不回来啦!”年轻的妈妈说。

“现在生意不好做。钱是雪上加霜!”

“就是,”舅舅说。“我在广东搞了个小门面,不到一年时间就亏空了两万。哎,日子不好过,我还是呆在家里,种坡庄稼。”

“没头钱,”大川说。“就别想挣钱!”

“你们烤烟忙得很,”外爷说。“我还以为你们不来嘞!大川如今瘦啦!这娃争气,又理解人。若是林儿不亏本,我们还可以支持一把。哎,现在背了一屁股债。”

“背一屁股债怕啥?”舅舅说。“我还可以还。人一辈子路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再有三十年,你的嘴就不硬啦!”外婆说。

“可以想办法,不过,一背债,心里就急了。”大妈说。

“他办法多,”外祖爷说。“今天要养牛,明天要养羊,后天又要种天麻。就是没一样付诸行动。办法是多,不生财嘛!”

“没头钱,”舅舅小声说。“大叔在家烤烟?”

“在选烟,刚烤了五炉。这回下雨,烟返青了,第六炉烟还撇不下树!”大妈说。

“明年我也种烟。跟叔认真学几年。”

“你差得远咧!”外祖说。“他若不是瘫了,我看,这方圆百里是没人敢跟他比的。就算瘫了,他的名声还响。”

“差得远才学罗!”

“不块料,打不出好刀。你呀,就是不务实。要早听我们的话也就落不到今天这个地步。我现在是啥都不怕,就是怕那些来逼债的!羞人嘞!”外婆说。

“别跟他说那么多话。就盼他往后有个出息!”

“爷,你还是理解我。明年我就种烟。”

外祖爷说:“你就是不务实,其实头脑还灵活。我们虽是老痼套,来得还是稳。”

“毛孩儿,毛孩儿!”妈妈找不着孩子了。

大家急了,赶紧去人群中寻找。孩子已挤进了正殿,他怯怯地望而却步着塑像,手在胸前编着花儿。

正殿里挤满了人,靠墙有个很大的神龛,上面供满塑像。塑像前面是个大木柜,再向前总算有一方空地。两位师傅站在木柜的两边,面朝两个圆枕状的布疙瘩。那里跪着一位老太和一位年轻人。小伙子的唇沿蠕动,在咕噜咕噜地念叨什么。他怀里抱着一个黑漆方盒子,嘁喀嘁喀地摇着。半晌跳出一支签片。打宝卦,他捡起签,双手递给胡须飘然的王师傅。老师傅说:

“这是支罚签。罚油一片。”

插上签,那青年虔诚地叩过头,又摇起盒子。很快,又一支跳了出来。打过卦。青年磕了头,才捡起签片,去查签书。

有人拍大川的肩,是毛孩儿的舅舅。两人走到一边闲侃起来。“你信抽签?”他接过大川递来的烟说:

“我今天就想抽签。”

“你抽啥签?”

他笑而不答:抽签之前不能随便说的。

“你是抽财运吧。我是学生,没什么好预知的。”

“呃,”说,“你也可以抽签,看看姻缘如何!当年我抽签就准。九月抽签,说年内说要办大事。你看,观音菩萨前面的那幅匾是我做的。她生小的前,我也来许过愿,还给送子娘娘。”

“哎呀,我从来没丰收过,会有这么多人来!”

“走的少,来的多。你看山上都满啦!”

“外地人不少,”大川说。

“方圆百里的都有。你看,那个深发的媳妇儿还是城里。她一直在瞅你,大川。哈哈。你看你看,她在向这边望。”

大川转过头,果然看见一位很时髦的姑娘。那姑娘见大家在望她,就挤进人群去。毛孩儿的舅舅笑得蹲下身。“没结婚,还害羞,”他说,“我看她是个城里的姑娘。大川,去跟聊天,这里人多,就你配得上。”

大川笑了,很长时间来,他没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我晓得你考学时来许过愿,今天是来还愿吧!”

“不晓得,这些事,要娘安排。”

“我看你走桃花运,找个富婆,往后的路就好走了。等会儿,你就去抽支签,看看今年有没姻缘。”

“大川,大川,”嫂子在喊。

大川走过去。“嫂,别的人呢?”

“他们到洞子里喝水了。他们不急,要半下午才回去。你放麻利点儿,时间耽搁不起,娘叫我来找你。家里的事还多,我们三个两下好回去。“

“你看,那姑娘又站过来了,在看你呢!快看,她真在看你!这是个城里妹子。”

大川不理会他,跟着嫂子挤进正殿。走过那姑娘,彼此笑了笑,姑娘红了脸。大川接过嫂子递来的孩子,向布疙瘩挤去。淑华大妈站在一位老妇人背后目视着神龛旁边的一个大竹畚,里面放满了大大小小的面人、面脚、面眼、面手。

老妇人穿着青衫长袍,头上包着青布帕子,眉差不多了。她眼眶深陷,唯那眸子闪着微光,仿佛两根因缺油即将熄灭的灯芯。她驼得利害,跪在那里,就像一个更大的布疙瘩。她双手在不停地比划,连掉光牙的嘴也在不停地颤动,这牵动了两个核桃样的脸。

“她就是罗小峰的婆,”嫂子轻声说。

“哪个是罗小峰?”

“你还不晓的?他是正月死的!他要深圳打了四年工,回来的路上被人盯上了。后来那几个就一路跟来,在碑坝镇的旅馆里叫人杀了,身上的钱全掏走了。按估计有六七万。凶手还没抓住。这个哑婆婆怪可怜的,今天又来许愿了。”

“难怪她在比划。”

“不过这里恐怕没人懂。”

哑婆磕过头,受了宝卦,将香和纸留下,就抹着泪站起来。淑华大妈赶紧跪下去,耐心地等陈师傅给旁边先跪的妇女勾愿。那女人不等问话,就说了一通:

“我前几天丢了大耕牛,那是家里的命根子。一个牛贩子出一千四我们都没卖。哪个晓得,前几天,早上一起来,嘿嘿,就看见牛圈门开着,圈里空空的。响铃子也叫人割了挂在门口的,风一吹还响呢!我今天来许愿,若是菩萨保佑我早些找到大耕牛,抓住偷牛贱,我就许下金裱三卦,面牛一头。嗯,再许上一圆炮。”

这是个又白又肥的女人,四十来岁,眼大却有些呆滞,就起话来嗓音很高,不过嘴口痰似的,听着叫人不怎么舒服。她的话不说两位和菩萨,就连殿外的人也听各一清二楚。说完话,她就梆梆地直磕头。

旁边的人高一声低一改朝换代地议论起来:某某家丢了羊,还有丢猪的,丢鸡的,这年月没有野兽了,自然是给人偷走了。家里要养条凶狗,出门要背把枪,小心为上。

“施主,你贵姓?”陈师傅问。

妇人目光呆滞,望着陈师傅,没听懂似的。

“问你姓啥,——叫啥名字。”旁人帮腔了。

“哦,我叫周大芳,自然是周姓。”

“哪里人氏?”

她还没听懂似的。不过不等旁人帮腔,她又大声说:

“我家在坡北村二队。顺大路走,翻过白鸽石,头户就是。单家独户的,所以牛就叫偷了。”

旁人笑了。陈师傅问:“你不是本地人。那是哪个乡管?”

“说啥?乡上才不管呢!”她很凶的样子。

“我问你,你是哪个乡的?”

“蛋王石镇。”

“家里牛啥时丢了?”

“十四那天。一大清早就没影子,就有个牛响铃。”

“你们找没?”

“这几天,天天在找。找不到!哎,一千四的牛呀!你们也晓得,一般的牛就卖不上这个价!”

“有线索吗?”

“有!但是没证据——我主要是想请菩萨惩治那该叫五雷抓的偷牛贱!”

“现在你把许的愿说一遍。”

妇女又说了一遍。

老师傅轻咳一声,行过佛礼,便向菩萨通白:

“蛋王镇坡北村二队施主周大芳于今年六月十四日耕牛被人所盗。施主一家老少四处寻找,虽有线索,但未能找到耕牛,为此,她不远百里,步行来到面落崖许愿。今许下金裱三卦,面牛一头,火炮一圆。可见她笃信观音菩萨,虔诚大士法力无边,为她指点迷津,尽快找到大耕牛,并惩治贱人。事成遂来还愿。还望菩萨大发慈悲,多多保佑周施主。这里我就给她打个宝卦吧。”

说罢,陈师傅便从神龛上取下卦来,左手行佛理,右手一抛,卦便落下去。一看是个阴卦,就赶紧拾起来。笃念一阵,再打,却是阳卦。老师傅见状道:

“有阴有阳,阴阳环生。菩萨在上,保佑打个圣卦吧。”

卦片弹起一团泥灰,却是个阳卦。周大芳见状,顿时神情不安,只顾着磕头。老师傅问:

“你好生回忆一下,是不是有愿未还?”

她呆滞的眼望着菩萨,想了半晌说:

“孩子他爹曾来许过愿,这的确未还,不过愿也未现。我不晓得他许的是啥愿。如今他们一伙在追偷牛贱,这愿只有九月份来还了。”

陈师傅将话的大意传给了菩萨,再打,却是个阳卦。多打几次,总算打了个圣卦。周大芳自然高兴,又梆梆地磕头,站起来,抖掉膝上的灰,挤出正殿。

这样总算轮到淑华大妈和儿媳了。

大川望着她们,头忽然发晕。他闭上眼,直到母亲喊他过去磕头,他才放下孩子,恍恍惚惚地跪在布疙瘩上。

磕过头,上了香,烧了纸,放了鞭炮,告别了嫂子的娘家人,四人就往回赶去。半路上,他们碰见大德带着一群孩子上庙。大川几人刚回到家里,天空便落下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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