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舒晴大吼,红着眼睛一脚猛然将曲然踢翻:“还给你!把我娘放了!”
清平跃起接下,一入手,脸色大骇。
“怎么样?”楚流光问着,清平摇头,轻轻的将人放下,眼里带着哀哀的伤痛。他与曲然虽然处事不久,但他如嫡仙般的气质,是他最向往的,也是最喜欢的。因为,骨子里,他们都是性情高傲的人!可如今……
他咬着唇,帮他止血。楚流光已是眼里带了煞!
“好!既然他不能活!她也一样!”飞起一脚,正中心窝处,又是一声惨叫,破碎的身子,带着洒落长空的鲜血,破布娃娃一般的落到舒晴的眼前,浑浊的眼神,竟在最后清醒。
“咳!晴儿……活着,活着……”
一代女皇上官凰,含恨而逝!临终,只来得及交待这几句!
“娘!”
长嚎大哭震天地,舒晴翻身落马,胸口一股怨气,怒气,无处发泄,当场死亡!
自此,数万军队瞬时大乱,群龙无主,天元,灭!
楚流光迎风而立,紫晶闪耀!纵然她灭了天元又如何?高处不胜寒,逝去的总是再也回不去!
泪,滴落!
……
楚无意指着下面那乱成一团的军队,俯耳在流媚儿旁,轻道:“怎么样?想要这个天下吗?一切都不出我的意料!”
流媚儿点头,妖媚的笑:“可是,媚儿更想要你呢!”
楚无意放开她,虽然笑着,可声音带着刀子般的冷:“你是更想要我的命吧?”
流媚儿毫不违讳,眼里尽是媚凝成的恨:“是啊!像你这样的人,连自己的女儿都能抛弃,利用,媚儿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才会让你动心?”
“很快,你就会知道!”
抓着流媚儿从天而降,楚流光第一眼就觉得他很眼熟,觉得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怎么说呢?除了北冥澈,还有谁能在大白天抓着一团坦胸露乳的肥肉,装13似的往下冲?跟他妈鬼似的!
撇撇嘴,盯着眼前的男人:“你是人是鬼?”
咳!
楚无意打个踉跄,老脸上有些挂不住:“放肆!我是你爹!”
“我爹?”
嘴巴张成个鸡蛋型,看着这位满脸黑线,身穿大红袍还绣了一只大毒蝎的天外天客,楚流光皮笑肉不笑,“我爹长得不像你,人模狗样,绣只大蝎子就以为我不认识你了?”
“你!……是第一个敢如此跟我说话的人!”楚无意脸色铁青,流媚儿则笑得肚子疼,“哎哟喂!我说我养了这么多年的丫头,怎么如今才发现这样的伶牙利齿?”
“我说,你又是哪根葱?”斜着眼,冷着脸,完完全全的鄙视你。
咳!
清平呛了下,低声提醒:“她是……宫主!”
楚流光瞪大了眼,惊道:“她就是宫主?怪不得从刚刚这个女人一出现,你就有些不对劲!敢情是旧情人来了!”
立时一坛子醋翻了个底朝天,清平满脸黑线,恨不得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流媚儿满脸的笑立时僵在脸上,直想一把掐死这丫头!连带着清平都看得恨死,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灭了他!
当事人不满的将自家的清挡在身后,却若无其事的忽略她,直接看向那个烧包的男人,“好吧!既然你是我爹,那我就省得找你了。黄泉阴果,赤蝎毒腺拿过来,我就认了你!”
“你!反了反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楚无意觉得这女儿实在是不应该是他的。
怎么丫丫能生出这么个玩意来?忤逆犯上,大逆不道,她是想气死他吗?
“你是弱智还是白痴啊?我说了,我爹不长你这样!”楚流光鼻子里发了声闷哼,正眼都不待瞧一下的!她爹?她爹现在远在二十一世纪呢!
楚无意在天元甫一现身的时候,老远老远的某个地方,一个忽明忽暗的人影猛的叫道:“玉儿!过来!”
尺把长的一小正太匆匆跑进,一边还擦着脑瓜上并不存在的汗珠,假装很忙的道,“哥,怎么了?怎么了?”
“你看!”虚空镜,楚流光与楚无意针锋相对!
小正太将脸扭过,忍不住惊呼:“他?”
那人影点头:“没想到吧?他居然也会在哪里!”
小正太如释重负的接口:“所以,怪不得我查不到呢……”
人影转身就走:“哼!我看你是一路查到温柔乡去了吧?”
呃……一时刻,小正太囧得想撞墙!啊啊啊,咋就忘了,这什么坏事能瞒过哥呢?想到哥的恐怖,小尾巴赶紧翘起,主动的讨好,“哥!哥!那死老头居然这么可恶,竟敢出手干涉,我一定。”
啪!
眼前的虚空镜,化作虚无,小正太傻眼,抽嘴!回身,自家哥哥一脸淡定,强行出手,要凝出实体。
“呀!不行,你身体还没好!这样会真的死掉的!”他慌乱去阻拦,却被扇在一旁,答非所问:“没有我在身边,她会哭的!”
小正太果真听话的捂了脸在一边哭:“呜呜呜!你重色轻弟!有你在,她才会哭!”呜呜呜!这一巴掌,扇得真是太重了!
终于,身影渐渐变得真实,不再是雾蒙蒙一团,鼻子,眉,眼,慢慢的现出,小正太也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万事大吉!总算没出乱子!
“梦儿,等我!”
风起,踪影飘渺,只留这一句话,小正太他哥已没人了。
愣了半晌,小正太咬牙跳脚的诅咒:你丫丫个死老头,会玩几只破蝎子有啥了不起?等哥回来,老子他奶奶的一把火烧死你!
哎!
欺软怕硬的,总是要有人承担这怒火的。
楚流光面色凝重,第一次觉出了敌人的强大!
清平与清莲对上流媚儿,几下就被人打成了重伤,也是啊,他一身的功夫全是那老女人教的,清莲更是半瓶子醋!
她跟凌幻空则一直被楚无意压着打,要不然那个老混蛋从她这里有所图谋,估计她早死好几回了。至于可怜的小摇光,抱着自家出气越来越多,进气越来越少的家伙,已经哭成了个泪人,所以也就甭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