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你这么喜欢这只雪狼,那么,这只雪狼便暂时交给你来养着!想必,狼一般对于自己主人的味道记得是很清楚的,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本宫的一番期望喔!”淡淡的看他一眼,暗夜同意将雪狼这个大甜枣暂时的交给了沐沂霖,却马上的,又狠狠的打下一棍子,让沐沂霖狂喜的笑还没有彻底的显露出来,便又彻底的凝在了脸上。
精彩万分!
“还有,你一定要记住,是不惜任何代价,必须要找到她。少根头发都不行!否则,提头来见吧!”看着自己亦臣亦友的伙伴,像是吃了根苦黄瓜似的,苦得那脸都能凝出味来,暗夜心中暗笑,却仍是盖棺定论的下达了最高指令。
沐沂霖愣愣的大张着嘴巴,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而且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找不到人,提头来见,找到了人,再少根头发,还是得提着脑袋给人当球踢。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家太子一见那大雪狼就冒出一种很是阴险的目光来。原来,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让他来寻人啊!
……
“吁!终于到了!”
距暗夜沐沂霖中午进入罗城之后,傍晚时分,一路风尘的无痕也终于赶了回来。所不同的是,他甚至,连马都没有停,直接掏出一方令牌晃了一晃,打马跑进了罗城。惹得挡在城门口正要厉声喝斥的两个守门兵,像吞吃了死苍蝇一般的脸色发青,甚至是发黑。
狗-日的!
有令牌了不起啊,这么嚣张跋扈的……害得老子连是什么令牌都没有看清楚。
一路马不停蹄,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了罗城,无痕也是一脸的激动。
“王爷回来啦!王爷回来啦!”
威风凛凛的鹰王府邸,一队守门的侍卫猛见一人一骑狂奔而来,刚想严厉的喝斥出声,却猛的发现这人好眼熟。仔细一看竟是阔别三年之久的王爷回来了,立时大喜过望,一部分跪地迎接,一部分撒丫子的跑进了府里,四下的喊了起来了。
刹那间,安静的鹰王府如同过年庆节一般的热闹了起来。一堆一堆的人跑了出来,门里门外的跪了一地,山呼般的喊着:“恭迎王爷回府!王爷千岁!”
“平身!”
一伶俐的奴才急急的跑了过来,伏在地下,无痕腿部一掠,平稳的踩着下了马,双手微抬,一声平喝,那举手投足间的尊贵赫然乍现。
盛昀,北昱皇朝赐封鹰王,与太子盛墨同父异母。三年前同时奉皇命外出历练,三年后,又同时归来。
北昱皇朝,再聚风云。
“来人!传令下去,速按此画像寻人!本王必有重赏!”
一番沐浴过后,无痕召集王府众人,手掌一画卷,抖手打开,厉声吩咐到,“若寻到画上之人,不许任何人惊动,立即回来禀报本王!若有敢肆意妄动者,杀!”
目光寒冽,冰冷而无情。
众人抬头仔细看过,王爷手中所持的那张画像,一个娇小的女人正在甜甜的笑着……
画卷之上,一个娇小的女子,正在微微的侧着脸,调皮的笑着。
那笑意,如阳春白雪,干净,纯洁,活力四射。让人忍不住的便看痴了去。不是那种明艳照人的靓,而是那种自然娇柔的美。如是一朵山谷幽兰,翠绿的叶,淡紫的瓣,默默无闻的生长在幽深的深谷中,而一旦开放,便是天地之间最为绚烂的色彩,哪怕如天边的流星,转瞬即逝的耀眼光华,也难望其项背。
画上的这个人儿,是被下笔之人刻画的栩栩如生,宛若天人。
“怎么样?这画,是屏去了她脸上的伤口而作的,还算过得去吧?”轻然落笔,自信一笑。顾昊然扭头看向身侧的明月,伸手便扯进了怀中,‘啵’的一声响,明月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你这小子!就不能正经点?”
“这样挺正经的啊!你请我来,我为你作画,索个香吻,是理所当然的吧?”顾昊然笑嘻嘻的又凑过了嘴,不满的说着。明月急忙侧身,‘咯咯’笑着推开他跳了起来,专心致专的站在桌前,看着他刚刚作下的画。
“好,非常好!简直是神来之笔!太好了!”脱口连赞几声好,明月忍不住的抬眼,“果然不愧是北昱皇朝第一画师,我暗香楼有福了!”
顾昊然,北昱皇朝第一画师,有风流画仙之称。此人于画技方面得天独厚,任何人只要被他看上一眼,便是丑得再像猪,也能给你画得神俊非凡,姿容出众。却偏偏的,还不显得与本人相悖,又能让人一眼记住,却是将人相之中最为出彩的亮点用他高超的画技,惊艳的展现在了人前。
如果说别人画的是相貌,那他画的,便是神韵。自然,如果他愿意,相貌与神韵照样的可以相辅相成,惊艳天下。
此人,善于察言观色,于细末之中可窥全貌,是不可多得的才子,却也是一不可多得的浪子。除了画技高超,那喜欢女人的毛病,却是几十年如一日,永远沉醉此中,不可自拔。
“不过只是一副画而已,我的月月喜欢就行了!”顾昊然双臂一搂又靠了上来,嘻皮笑脸的说着。明月挣了一挣没有挣开,有些没好气的道:“你老粘着我做什么?我这暗香楼中,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偏偏你一个也看不上,就爱粘着我不放。你不怕给她们埋怨,我还怕我这暗香楼闹了情绪开不下去呢!”
微微的侧过身,一指点在他的额间,似怒非怒的说着,脸上却是带着一丝淡淡的愁。
“你呀,就整日的乱想!我喜欢谁是我的事,关她们何事了?难不成,你舍得把我推给她们?”顾昊然真真假假的随口调笑着,性-感的薄唇惩罚性的在明月的脖间咬了一口。明月身子一抖,一抹红晕刹那间染过双眸,又立时的淡了下去。
定了定神,用力的推开他,反身笑骂道:“就你油嘴滑舌的招人疼!走吧走吧!你月姨我都是快老得入土的人了,你就别来捣乱了!”
“哪能呢,我月姨人老心不老,风情万种,正是一朵花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