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真是太太太太太生气了!
气那个笨女人不会争取,气她,受这么多的累,这么多的苦,到头来,还要连累着它一起跟着受气,而且还是不能发作的那种………
可是,走了几天之后,它又很担心那个笨女人,想着没它在身边,她是多么的想它?于是想,还是回去吧。可是,就这样回去,脸上多无光?干脆便牙一咬,扯了一帮子传说中的饿狼兄弟,一起回去了。
这次,那个叫盛墨的混蛋要是再敢欺负那个笨女人,它就撕碎了他!还有那个叫墨蝶的……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眨眼间夜幕已然洒满这古道的每一个角落。而当星光再次黯淡之际,简陋的客栈迎来了它自出生以来的第一次盛装。
甚至,便连当年第一次开门迎客,都没得这般热闹。
披红挂彩,喜气洋洋。虽没有络绎不绝的宾朋至亲,但也绝对谈不上寒酸。因为,那人,把他所有力所能及之内的,只要她能叫得出口,说得出名字的东西,甚至是连她也叫不名字的珍奇玩意,统统的都拿了出来。
只为,博她一笑。
只为,她答应了,要嫁给他!
错过了一次,他不想再错一次。
“欢儿,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布置的?”
一只有力的臂膀伸了过来,圈上了她发呆的柳腰,纵使她马上是要做母亲的人了,但毕竟日子还少,腹部也没有太隆起。
“谢谢大师兄,这样……挺好!”
飘渺的望着眼前这一场专为自己的盛会,她的表情淡泊得让人心疼。盛昀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伸出手想抚上她的眉,她却轻轻一抬眼,冲着他淡淡一笑。
于是,伸出的手就那样直直的僵在半空,他尴尬的看着她,终是微微一叹:“欢儿,你还在想着他?”
说不妒忌,那是假的。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即将新婚的美娇娘一个心思里总是想着别的男人的。
“他是我孩子的父亲!”轻轻的动了动身子,还是不太习惯大师兄的碰触。
盛昀的脸暗了下来,慢慢的抽回了圈在她腰间的手。
“今日成亲,是显仓促了些。日后,我自会补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撇开了话题,兀自开心的说着。无欢诧异看他,他这样是在承诺什么吗?
盛昀温柔的回眸。
“昨天才刚刚答应,今天便要成亲,这的确是我的不对。不过欢儿,你会是我这一生中最珍爱的女人!谁也无法从我身边将你夺走!”
温柔的眸光变得坚定,那是一种势在必得的坚定!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在他这样炽烈的注视之下,无欢轻然启唇,不答反问。
“因为我爱你!”坚定的眸光,坚定的话语。
“什么?”诧异,以及不敢相信。
“因为我爱你!我愿意!那怕你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我也只要你!”他重重的重复着,宣誓的虔诚的看着她。
他说的是真话……收回了惊愕的心情,无欢看过之后,下了这样的一个评价。可是……她轻轻摇头:“大师兄,为什么这话,你不早说?为什么……要那么无情的丢下我?”
她说的是当初,不夜宫。他那绝情的逃逸。
脸色一僵,盛昀苦笑,笑容中又带着一丝悔极的赧然。
无欢一笑:“大师兄,我不怪你的。”
盛昀怔住。
“若不是你,我又如何会遇上他?”
心忽然的刺痛!
同时,一股阴郁的怒气,也逐渐上涌!
“你……”
无欢无所谓的目光越过他,悠悠的看向远处的天际。
被无视了!
盛昀气得胸口发闷。仅仅只说了一个字,便愤愤的甩手而走!
盛墨盛墨!今生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但随即,不经思索的一句话却是冲口而出!
“我告诉你!你想的那个男人,他不可能活着回到罗城的!今生今世,你断了这个念头吧!你永远别想再见到他了!”
“大师兄!”
心中倏然一惊,立即出声喊住尚未走远的盛昀。盛昀身子一紧,终是慢慢的转身,与她有些慌乱的眸光,闪烁着对上。
他有些后悔不应该告诉她的,可是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深深的释然。
如若不说,纵使他与她成了亲,她也会恨他一辈子吧?他,不想她恨的。
而当他用充满着妒意的目光回望着她时,却见她的慌乱她的哀求充满了他的眼眸。他原本刚刚才软下来的一颗心,瞬间的又恨了起来。
那个男人,果真就令得她这么牵挂?
“师父,她,她去哪里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呼出,无欢颤声的问着,这一早上,她没有看到她的师父。
“终于想到了吗?这么多年以来,娘要做的事,又有谁能阻拦得住?”且不说,他还不想去阻拦!
“你,你居然出尔反尔!”无欢大痛。如果真是那样,那……
涔的一下,后背一身的冷汗,连带着浑身四肢也都软了下来。
“欢儿!”
一个急步上前扶住她,无欢抬眼,他焦急的面孔映入她的眼帘。
“师兄,不,不要!不要杀他!”
不顾一切的抓紧他的衣袖,无欢小脸煞白的道:“师兄,求你救他!欢儿答应嫁给你。答应不想他,不爱他,只求你能救他!求你!”
盛昀不语,他在恨,也在怨,更多的悔。
如若当初他知道珍惜,那现在,还会有这许多的事么?
“师兄!师兄!”
见他不语,她声声的叫着,越来越惨白的小脸,忽然滚下了豆大的汗珠。
心,绞也似的痛。
“欢儿,你怎么了?”
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盛昀急声唤着,无欢手捂着胸口,吃力的抬眼,盛昀猛的一痛。
“都这样了,你,你还要顾着他?”
气急的咬紧牙。只因为,她已然痛得变色扭曲的脸上,仍旧挂着浓浓的祈求。
“师……兄!”
祈求的目光有些涣散,额上的发丝已然被汗水浸湿。
“你……哼!”
痛极的咬下牙,恨极却又温柔的将她抱起,几步走进客栈,‘哧’的一声不由分说的将她已然汗湿的衣衫撕裂了开来。
无欢阻拦不及的嘤咛一声,双羞又急之下,竟是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