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忧心那些古老而纯正的品种,会不会有一日消失得无处寻觅。3000平方英尺的农场,是莉斯对传统的一个坚守。种菜园子比打理草坪有趣多了!
一场清新的雨,把各家的草坪下得更绿、花儿更娇艳。树又拔高了,枝叶愈加茂盛。小镇上,草坪多,花园多。
不过,要问谁家拥有一个菜园子,那恐怕只有乔治和莉斯他们家了。他们的家离铁路和车站较近,很容易被人看到。每天,很多人经过这里。让邑秋人无比惊讶的是,一个梯层式的农场(farm)跃然眼前。
你看,车库的顶上是南瓜园吧?再看后院,田垄、阡陌、支架、围栏,一畦畦菜地开垦得整齐而多姿,蔬菜水果种植得井井有条。那个凹形的盆地,种满了菜苗,原先是游泳池吧。环绕着屋子,还有好几块不规则的地,长着向日葵和虞美人花。
这里发生的变化是如此令人瞩目,并且也激起人们巨大的好奇。乔治和莉斯的故事就传播了出来。
四年前,车站附近这个破败的老房子低价待售。房子很大,有4000平方英尺,却年久失修。挡土墙倒了,后院是一片荒草、碎石和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少看房人见了后摇头离去,乔治和莉斯却合计买下。
他们不但动手把房子修好,还一步一步地整出了一个3000平方英尺的农场!游泳池和车库顶都被他们填土,辟为菜园。两人还在院子的一角建了个蓄水池,雨天屋顶的水流,经由雨水管奔泻而下,注入蓄水池,晴天用于园中灌溉。
乔治和莉斯并不是农夫、农妇,为什么要自己耕种农场呢?乔治说:“因为种菜园子比打理草坪有趣多了!我就是不喜欢开草坪机嘛。”莉斯说:“我小时候家里也有个菜园子,每到夏天,我和我兄弟都有机会专侍一种蔬菜,这大概就是我爱好园艺的源头吧。”
他们种了些什么呢?绿色莴苣菜、酒红色小圆萝卜、紫色茄子……还有芝麻菜、韭葱菜、莙荙菜、辣椒、草莓、覆盆子果……多得吃不完。怎么办呢?莉斯就在家门口摆一张长桌子,把他们太丰富而多余了的收成放在桌上,卖给从火车上下来的回家的人。
邑秋人很喜欢这些蔬菜,除了新鲜(fresh)以外,还品尝了heirloom的味道。Heirloom字典上的意思是传家宝,Heirloom Plants指的是靠天然授粉繁殖的农作物,代代相传,品质纯正。这跟人工培育并广泛种植的杂交农作物Hybridized Plants是不同的。
莉斯说,她种这个菜园子,就是出于对Heirloom农作物的钟爱。她忧心那些古老而纯正的品种,会不会有一日消失得无处寻觅?3000平方英尺的农场,是莉斯对传统的一个坚守。
我也不由地想起了小时候我妈妈在农村下乡,我们的家:屋檐下种着扁豆,在墙上瓦上开花、结果,采摘的时候要架了梯子爬上去。院子里种丝瓜、种南瓜,都开黄色的花,引来蜜蜂嗡嗡嗡忙个不停。结出的果实一开始总是躲在叶下,我要东瞅西瞧,才欢喜地发现这里一条丝瓜,那儿一个南瓜。等到它们长大,就非常显眼了,猫儿也对着它们呆呆地望。
乔治和莉斯的农场无名,就像童年记忆中的农家小院一样。这是一个开心农场,让我想起小时候的一首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笑意写在脸上/哼一曲乡居小唱/任思绪在晚风中飞扬……
不精不诚,不能动人。
——《庄子·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