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的驱使,我心一横,跟着他走了出去。
走到客厅,我还没来得及喊什么,他已经把我按到了墙边,狠狠地覆上我的唇。
我不及反抗,他已经在我的脸上胡乱吻了好几下,解开了我睡衣最上面的扣子。我的嘴被他堵住,无法再喊出声。
萧羽白果然精明,这样我喊不出来,爸妈不知道,他也就不用挨骂了。
我看向爸爸妈妈的房门,紧锁着纹丝不动,里面更是听不见任何声音。或许,他们根本就不在家?
“咣当!”身后的大花瓶倒了。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继续忍受着他的蹂躏。如果花瓶碎了,捡起碎片,我或许会给他一些反击,可惜花瓶完好无损。
“啪!”开灯的声音。
萧羽白止住了动作。我一惊,随即睁开眼睛。面前已经大亮,只见爸爸妈妈穿着睡衣,站在他们房间门口,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们。
萧羽白只穿了一条白色短裤,手正搂着我的脖子。而我的睡衣也被他拽开了一点,左肩还露在外面。
“你们……”好半天,妈妈先开口了。
萧羽白放开我,走向他们,理直气壮地说道:“正如你们看到的那样,我们早就是那种关系了。”
我低下头,把衣服拉了拉,不敢看他们的眼睛。刚刚鼓起的勇气,豁出去的决心,此刻却荡然无存。原来,我还是会怕。
“啪!”扇耳光的声音。我微微抬起眼帘,只见爸爸站在捂着脸的萧羽白面前,恶狠狠地骂道:“臭小子,你个禽兽!”
我把头垂得更低了。虽说是他强迫我没错,但发生这样的事情,责任肯定不是一个人的。我,羞愧难当。
“小濛……”妈妈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拉起我的手。
要开始了吗?我不敢看她,更不敢开口。我能做的,只有把头垂得低低的,尽管我知道,饶是这样,我也无法彻底隐藏自己。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就像我以前的刻意隐瞒一样。
“我怎么啦?”萧羽白似乎很不服气,不怕死地嚷嚷道,“都已经这样了,你打死我好了!”
“死小子你还要不要脸?!”爸爸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有多缺女人,居然对你妹妹做这种事!”
他继续大喊大叫,“怎么不行了,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我震惊了,顿时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眼神,看我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继续说道,“臭丫头,你不是也知道吗?你刚才不是说要和他们坦白吗,你不是说要豁出去了吗?你说啊,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
“啊——”他突然惨叫一声。只见爸爸揪着他的耳朵,对妈妈说道:“你放心,我会让这小子负责,娶了小濛!”说完,打开了他和妈妈的房门,不由分说地把萧羽白拖了进去。
我陷在刚刚的震惊里,久久不能走出来。难道,他说得都是真的?
如果萧羽白的话真实性尚待考证,爸爸那句让我们结婚便彻底地验证了这个事实。那是不是表示,我们并没有乱)伦,之前发生的,顶多算是同居?
“小濛,我们也谈一谈吧!”妈妈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这才发现,我的手居然还被她握着。
“他们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尽管猜到了事实,我还是不敢百分百地确认。
“什么?”
“没有血缘关系,什么意思?”我自己都听得出我声音在颤抖。
“你不知道?”妈妈惊异地问道。
简单一句话,验证了我的无罪。可我却没有丝毫的轻松,反而被她反问的语气激怒了。你们都知道,就唯独欺骗我一个人?那么,我这几年来流的泪算什么?我极力掩饰的手腕上的疤又算什么?
“咣当!哗啦啦……”他们的房间传来一阵碎裂的声音。
“文泽!”妈妈忙跑回他们房间,拉了拉紧闭的房门,喊道,“文泽,下手轻一些,不要伤了羽白!”
我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妈妈焦急的面容。在这种时刻,她最牵挂的人,还是萧羽白。
等等,如果说我和萧羽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那么就没有一样的父母,难道我根本不是她亲生的,萧羽白才是?
倒吸一口冷气,我整理下残存的理智。难道萧羽白是妈妈的亲儿子,我是爸爸的女儿……妈妈之所以讨厌我,是因为我是爸爸和别的女人生的?
不对,萧羽白可是萧家的独苗,看那两个姑姑对他的宠爱,简直无法无天。她们两个可都是人精,绝不会允许萧羽白破坏他们家高贵的血统。
难道,我根本就是他们抱养的?
“咣当!”门开了。门口是一堆碎瓷片,爸爸叹了口气,怏怏不乐地走出来。他身后,是垂着头的萧羽白。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见爸爸走向我,我忍不住问了一声,但语气更像是喃喃自语。
爸爸看了妈妈一眼,见她点了点头,便说道:“小濛,对不起,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是你妈妈带来的。”
“我只想知道,妈妈是不是亲生的。”我看了站在萧羽白旁边的妈妈一眼,半嘲讽地说道。
爸爸道:“是的,你是你妈妈的女儿,是当年你妈妈和我结婚时带来的。从那天起,我就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也没想过要告诉你身世,实在没想到……”他看看我,又看看萧羽白,表情尴尬起来。
“小濛,你别在意,”妈妈开口道,“我会让羽白娶你负责的。”
我看着妈妈明显护着萧羽白的神色,突然大笑起来。我向她走近一步,质问道:“他娶我,然后呢?”
妈妈一脸不解地看着我,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
“然后,”见没有人回答,我继续道,“我就要老死在这个家里,你变成了我的婆婆。”我笑了笑,歪着头,提高了嗓音,“是婆媳啊,很有意思吧?作为母女尚且水火不容,成了婆媳,那又会是什么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