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郑延卿冷冷的笑出了声,一阵剧烈的疼痛侵蚀着他的脑部,郑延卿抱着疼痛欲裂的头蹲下了身,可是冷笑,却是始终弥漫在唇角,不肯落下。
萧铃儿,你真好,你瞒着我,你就一直瞒着我,什么都是这样子,从来不叫我分担你的痛苦。可是,这样我只会更痛苦啊!你未免,也是太过于自私了吧?你怎么可以这样。或许,你只是并不怎么信任我?不,不会的。
一边否认,一边肯定,郑延卿也是极度矛盾着,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而他,便在这种混乱中沉沉睡去。
不过,这种睡眠一点也不好,不怎么做梦的他做了一夜的梦。梦境光怪陆离,梦到了太多,却又让他抓不住,记不下,他只知道,在梦中,他很痛苦很难过,那种感觉一点不比醒着的时候感受,难受的感觉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种茫然的感觉令他无措。
梦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对他小声但又强势的说着什么,他仔细辨认,却发现那个话正是让他梦魇的东西。
明日是二公主萧铃儿大婚的日子了,你要怎么做?
一直一直,梦中脑海中只有这个声音,满满的,不曾消散。他想通过捂住耳朵来阻止那个声音的入侵,却发现那个声音通过手和耳朵,直接入侵到他的脑海中,并且在里头深深的刻上了这句话。
所以,他在梦中哭泣了,这么多年不曾落泪,他却哭泣在梦中。
即使是多么的不想要醒过来,可是,当太阳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时,郑延卿还是从梦中惊醒过来。
揉着疼痛的脑袋,郑延卿坐直了身子,习惯性的看向了自己身边,却发现身边空空如也,只有睡得起了些微褶皱的被单,并没有那个人。
郑延卿呆坐在床上发着呆,脑海里面浮现的只有一句话:
今日,是萧铃儿大婚的日子啊……
至于昨天的梦,他并不能够回想起来,只知道梦中有特别重要的东西,但是无论他如何用力的去回忆,却发现什么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罢了吧。颇为无奈的低低叹了一口气,不再回想,转身下了床。
小茹早已准备好东西,在接到郑延卿的指令后立刻端了一盆水进来,并且替郑延卿取来了拿熏香熏好了的衣物,服侍他穿上,等着他清理完毕后,替他绾了发。
事毕,小茹想了好半天,还是小心翼翼地询问了坐在凳子上发呆的郑延卿一句。
“主子,今日是……二公主……大婚的日子……您说,我们今日是去还是不去?”
听到这个话,郑延卿有些头痛的支住了自己的脑门,冲小茹挥挥手:
“你莫要问我,我怎么可能知道?去不去也不由我,一切全听萧乾的话。”
看到郑延卿这般模样,小茹也是格外的心疼,他是目睹着萧铃儿和主子这么多年感情的,她知道主子这会儿是万分的心痛难忍,不想刺激的他了,只是焦急地替他想办法去逃离开那个并不欢庆的大婚。
“主子,要不您跟陛下说一下吧!就说您身体不适,不能够去了。陛下那么疼爱您,一定会理解您,不会逼迫您去的!”
郑延卿听到小茹这样一说,心中也是一亮。对啊,只要他说不想去,萧乾那样疼爱他,一定不会强迫他去的,况且萧铃儿作为自己的旧情人,萧乾也是担心在萧铃儿的婚礼上自己会出什么乱子,所以只要他提议,他一定不会拒绝,一定会顺着自己的话上去的,这点他可以肯定!
但是,现在来说的话萧乾应该在哪里?朝廷是绝对不可能了,这会儿也不是婚礼开始的时候,那么,萧乾现在身在何处?
正在这样想着,门口就传来了自己此刻非常想念的声音。
“卿儿,原来你已经起来了,有看着你睡得舒服,便没有叫你起来。如此这般,有没有收拾妥当了?”
郑延卿点点头,立刻在萧乾说话之前赶紧说出了自己的事情。
“萧乾,那个,今天我可以不用去吗?我着实不想过去凑那个热闹。”
听到郑延卿为数不多的向他提出了条件,萧乾也是分外开心的。他想着,郑延卿委实不喜欢凑热闹,不喜欢人多的场合,况且今天还是那样的情况,郑延卿过去了,只怕他会心里难过,不去倒也是对郑延卿自己好。
这样想着,倒也就同意了郑延卿提出的要求。
“可以,你可以不用去管,你在家也好,还是在哪儿也好,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不用在乎别的。”
宠溺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声音温柔至极,听的跪在一边的小茹一阵肉麻,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不过掉鸡皮疙瘩的同时,她也替郑延卿一阵开心。
还好,萧乾是深深的爱着主子的,主子会很幸福的。
郑延卿听到萧乾答应了他,正中了郑延卿的下怀,自然是开心的不能自已,这样一来,他也是特别难能可贵的一把挽住了萧乾的胳膊,同时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印下一吻——
被这一吻所刺激,萧乾不管旁边还有人,一把搂过郑延卿,在他的嘴唇上就印了上去——
缠绵至极的热烈之吻,吻的郑延卿身体变得火热,又麻又痒,萧乾也是一阵情动,而蹲在角落里的小茹,则是一脸羞涩的红色,配上不住的捂嘴,抓痒痒什么的一系列动作,真的可以想象得出她该是有多么的羞涩。
啊啊,这么久过去了,她亲眼目睹了主子和陛下情动时候的热吻,怎么就是无法适应呢?啊啊啊,太羞涩了,她的小心脏受不了了!!!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人亲吻了大半天,小茹觉得自己都不会脸红了的时候,萧乾才站直了身子,放过了对郑延卿的“侵犯”。
两个人的嘴唇离开了彼此的嘴唇,不过那个吻像是不情愿离开似的,中间拉出了一条银丝,暧昧至极。
郑延卿被吻得气喘吁吁,脸色极其红艳,不敢直视萧乾的眼睛,羞涩的低下头,喏喏地讲道:
“你每次都这样,真不知羞啊你,旁边还有人看着呢。以后不许这样了,厚颜无耻啊!”
见到郑延卿羞涩了,萧乾也不再继续调戏他,只是冲他挥挥手,做了告别。
“去吧,我的卿儿,我去参加婚礼,你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吧!”
说完,便离了开,不顾郑延卿的羞涩,他只是觉得,有些时候,还是不要在一起待的时间太久了。
“萧乾,等等,别走!”
突然被郑延卿从身后叫住,萧乾回头看去,郑延卿从柜子里头取出了一个精致的木头盒子。
“这是……”萧乾惊讶的指着那个盒子,不知道他为何要取出那个盒子来。
“这是我给二公主的大婚礼物,萧乾帮我交给她好不好?”
看着他的眼睛,萧乾点点头,应允了。
“我一定帮你送到她的手上。”
“谢谢你。”
目送着萧乾的离开,郑延卿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半天,郑延卿才清醒过来,知道自己不能空闲着,否则自己容易多想。强迫自己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喧闹的地方,去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不要想这些,不要被这个声音所打扰,如此就好。
宫廷中的喧闹还在持续着,他已经牵了马出了宫廷之中。见到已经出了宫廷,郑延卿便不再顾及,也不再压抑自己的迫切,翻身上马,策马奔腾,向着那个幽静的地方飞奔而去。
心中的感情压抑不住,可是身边众多路人,他也不能叫喊出生,平白惹人笑话。
直到策马奔腾到没有多少人的地方,想到宫中,两个人已经开始了成亲,郑延卿便心痛的无以复加。想在这里并无多少人,他便再也不管不顾,放松了压抑着的心,狠狠地喊出了声。
“啊——!!!”
那种声音,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心痛难忍,可想而知,郑延卿的心里该是埋藏了多少,多大的痛苦。一个普通至极的琴师,为何要遭遇这么多?爱上萧铃儿,那个骄傲的公主,难道从头开始就是一份错误的感情吗?
曾经是不信命,可是,当他遭遇了这么多后,他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卑微。与天作对,尤不能存啊!天命难违,他怎么就是不信?现在,现在他的铃儿即将成为别的男人的妻子,可是,他无能为力!这是上天安排的,一个琴师,与一个公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所结合,这是上天给他们最大的提醒!
一边策马飞奔,一边情不自禁的泪落沾襟,这么多年的泪,他几乎全部用在了今日,这个他喜欢的人的大喜的日子上面,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管他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她知道,他难过,他被着人偷偷哭了,有何不可呢?
对不起啊,铃儿。
嗯,昨晚的章节有弄错了,内容有误,各位抱歉!昨晚……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