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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初临

潮湿,温暖,狭迫,季夏一觉醒来,便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全身被暖洋洋的液体包裹着,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她不由想要惊恐地大喊,这里是哪里,我怎么看不见了,放我出去?一瞬间她联想到电视上播的非法贩卖妇女的人贩子,还有奶奶们常说的掏人心肝来卖的黑心非法器官贩卖者。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是她想遇见的。

“哎呀!托马斯,宝宝踢我!”温婉的女声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惊喜。季夏惊奇地发现她说的是中文。

有个男人用浑厚的声音回答道:“是吗?亲爱的,我猜是个调皮的小男孩。”他用蹩脚的中文说着。

“不,我猜是个漂亮的小公主。”

“好好,你说的对,亲爱的,我们的小公主一定长得和你一样漂亮”男人宠溺地说道。

此时窝在女人肚子里的季夏如遭亟雷,不是吧,穿越这么狗血的事也让我遇上了,还是胎穿?

小说作为一种廉价的消遣方式,自然深受季夏青睐,鼎鼎有名的穿越小说她自然也是看过的。

婴儿季夏苦逼地胡思乱想,不知道我是不是死了穿过来的?店长那里还要重新找人呢,奶奶们和爷爷们肯定很伤心了。李大爷的臭棋不知道以后谁陪他下?白奶奶这个傲娇的老婆婆肯定会念叨我怎么还不去看,老板娘的店只有她一个人,人多肯定又忙不过来了……

可是作为一个未发育完全的胎儿,季夏很快就感到累了,又沉沉地坠入梦乡,失去了意识。季夏就这样循环地醒来与睡去,她有时醒来能听到舒缓的轻音乐,有时是男人用英文说着什么,更多的时候是她现在的母亲——那个声音温婉的女人喃喃自语:“我亲爱的小宝贝,我希望你是个漂亮活泼的小女孩,哪怕你是个男孩也不怕,我一样会疼爱你的。但是你一定要乖乖听话,健健康康地长大,我希望你快快乐乐地长大,长得比摇篮还大,长得比妈妈还要高,就这样快快长大,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女孩或者男孩,等我和你爸爸老了,就和你们快快乐乐地平淡地生活着……”每次季夏都听着她妈妈仿佛摇篮曲般轻柔的声音沉沉入睡。

又一次醒来,季夏首先听到的是妈妈骇人的喊声:“啊!托马斯,我好痛!”(中文)

“亲爱的,我可怜的小月儿,请你再坚持一下,宝宝的头快要出来了。”(中文)季夏现在的爸爸焦急地安慰着她的母亲。

然后季夏感觉到一股吸力,我快要出来了!她兴奋地想着。于是她奋力地穿过一条狭小的通道,紧接着她感觉到了刺眼的灯光。她听到医生对她的父亲说:“古奇先生,恭喜你,你的妻子为你生下了一个女孩。”(英文)还好,还好,我还是个女的。季夏被人抱在怀里,脸蛋皱皱地想着。

“医生,谢谢你!(英文)小月儿,快看,我们的女儿,她长得像不像你?(中文)”男人把季夏抱到她母亲面前,高兴地问道。

一个面容姣好的娇小中国女人脸色苍白地躺在产床上,她欣慰地看了季夏一眼,带着满头汗珠沉沉地睡着了。

而季夏被护士用手掌关照了一下,啪,清脆的声音,季夏只觉她娇嫩的小屁屁被人狠狠拍了一掌,随后而来的疼痛使得她抑止不住地哇哇大哭。谁打我呀?好痛!真是痛死个人了。直到她哭累了,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苏醒,季夏躺在柔软的婴儿床上,隔壁林立着许多其它的婴儿床,季夏好奇地晃动着她的小手小脚。她看到隔壁的婴儿床上躺着软软的小小的软绵绵吮吸着手指睡觉,圆润的脸蛋时不时的皱一皱,头上的绒毛软软的耸拉着,看起来可爱极了。

季夏被惹得有点心痒了,她睁着圆圆的乌黑发亮的大眼睛,小心地探过她胖乎乎的身子用她同样肉乎乎的手触碰那个婴儿的手。许是被搅了美梦,隔壁婴儿床的女婴原本张开的五根手指蜷缩在一起,合拢在小手掌里。季夏不倦地继续将手放到女婴的头上,兴致盎然地拨弄女婴为数不多的头发。女婴皱巴巴的脸皱得更加厉害了,好比包子上面的褶子。更甚的是,季夏鬼使神差地将女婴手里吮吸的大姆指夺了过来。果不其然,女婴愕然从梦中惊醒,先是睁开湿漉漉的眼睛,接着小嘴瘪巴一皱,立马哇哇大哭。

感觉有些对不住小女婴,季夏张开她肉乎乎的臂弯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抚摩她的后背,小女婴挥舞的双手不断地往季夏脸上招呼。季夏手忙脚乱地招架着小女婴的手脚,宝宝,好宝宝,我错了,别打了,我好痛啊。

小女婴将季夏打得落花流水后,乱摆着小手在那格格地笑。季夏抱头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小屁孩我不和你计较,不和你计较,不和你计较。她冲笑得正欢的小女婴毫无威慑力地晃了晃拳头,气鼓鼓地看着隔壁床的牌子生闷气。A-l-e-s-s-a,阿蕾莎,这个小屁孩叫阿蕾莎?真是个讨厌的小东西。季夏扭过身子,将后背留给阿蕾莎。阿蕾莎两只小手拍合着,是因为认识了个新朋友?

果然,叫阿蕾莎的生物最讨厌了!不知是不是孽缘,自从那天惹哭阿蕾莎之后,小家伙似乎是赖上季夏了。

这不,当季夏睡得正酣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人用手扒拉着她的小脸,当她睁眼一看,阿蕾莎不知怎地竟然从隔壁的婴儿床爬到她的床上,而且还坐在她身上。她好几次用力都挣不开,阿蕾莎乐悠悠地把口水涂在季夏的脸上。

“哇,哇哇,哇哇哇!”(哎,走开,别把口水糊我脸上)季夏真是欲哭无哭了,天知道她其实有点轻微的洁癖。你能想像不明黏液被糊在脸上的感觉吗?何况阿蕾莎还用她的手扯拉着季夏的脸,把一吸一吸的鼻涕沾在季夏的衣服上。

“哇哇哇!”季夏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不就是欺负你一次吗?用得着每次都不让人家睡觉吗?想到这里,她竟委屈得真的哭了出来。阿蕾莎见好玩的东东脸上流出水水了,也跟着哭了起来。

“哇哇!”

“哇哇哇!”

“哇哇哇哇!”

“哇哇哇哇哇!”

……

季夏和阿蕾莎好像在比赛一样,放声大哭起来。

闻声而来的托马斯*古奇警官——季夏父亲和达利亚*格蕾斯彼夫人手忙脚乱地把两个小家伙分开。当小阿蕾莎与季夏分开的时候,小阿蕾莎哭得更加厉害了。

托马斯警长有些无措地向达利亚询问:“我的小丽莎(季夏现名丽莎*古奇)是怎么啦?她一向不哭的,到底怎么了?”

初为人母的达西瓦有些不确定地说:“古奇先生,我想她应该是饿了,我的小阿蕾莎饿了就会马上哭,和闹钟一样准时。”说着达西瓦将小阿蕾莎抱到一边喂奶。

而我们的托马斯警官慌张地把小季夏抱到他的太太季月的面前。

“亲爱的,你看丽莎是不是饿了?”

托马斯太太接过小季夏,解开上衣将****塞进小季夏嘴里,哄着说:“宝宝乖,不哭,不哭,喝了就不饿了。”

“哇,嗯,哇哇!”我不是饿了啊,我才不要,丢死人了。季夏不情愿地在托马斯太太的怀里扭动着。虽然已经被喂奶很多次了,但是保留着16年记忆的季夏仍然无法接受这样的进食方式,换纸尿片的时候她简直想把头像鸵鸟一样埋进土里。然而,当甘甜的**进入她的嘴里时,她自觉地不停吮吸着。

呃!最后还打了个饱嗝。

托马斯太太欣慰地对她的丈夫说道:“小季夏(现在的中文名)真是贪吃,就像你一样,每次都害我多煮一碟菜。”

托马斯憨厚地笑了笑:“那是因为你做的菜好吃嘛。”托马斯吻了吻太太的额头。两人抱着怀里的小季夏相视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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