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锋看着地上躺着的六人,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现在也应该将云昊天抓过来审问一番了。
至于理由,就是指使手下,抢夺他人院子、令牌。
随后,白执事下令,让执法弟子去请云昊天过来协助调查,至于能不能将云昊天带过去,李沧玄和白执事却是一点都不担心。
云昊天是个聪明人,不会像李奎六人蠢货一样做出错误的选择的。
再说了去请云昊天协助调查的执法弟子中,也有一位筑基境的弟子不是。
在乾阳宗的罪名除了叛宗,还有和同门相残在最前面,第三的就是抢夺令牌了。
令牌,在乾阳宗内象征着一个人的身份,除了意外情况之外,一般一人一生就只有一块令牌。
而一般来说,剥夺一名弟子的令牌只有掌教,和执法长老有这个资格,因为一旦剥夺令牌就代表着,将这个人逐出宗门。
在乾阳宗的历史上,还曾经出过有人,因为遗失令牌,而终生不敢返回宗门的例子。
所以这六人抢夺令牌,就是犯下了大罪,而云昊天作为指使者的话,罪名应该更加一等。
所以如果云昊天坐实了这个罪名的话,下场也就和那六人,差不了多少。
而能不能将云昊天定罪,就是李沧玄这次来的目的了。
在李沧玄的心里云昊天是必须定罪的,不论轻重,只有这样才能立威,让执法殿威名大振。
而云昊天能否定罪的关键,就在于黄长老和黄长老身后一众人。
这些人才是让执法殿没落的最主要原因。
黄长老就是那个宣布等云昊天筑基后,收云昊天为亲传弟子的长老。
否则区区一个云昊天岂有资格让李沧玄亲自前来执法殿。
那六人不过是一道开胃菜而已,而那云昊天才是关键。
所以众人都在安静的等着。
而此时王锋却眼光一闪,心中暗道,也是时候了,悄悄用手碰了一下李克明。
李克明立即领悟,向众人告了一声退,然后离开了执法殿。
而王乾等人心中都有些疑惑,刚刚王锋那一碰,也仅仅只有李沧玄和白执事看见了,而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到。
白执事心里有些疑惑,而李沧玄却是在心中一笑,他乃是道胎境的存在,周围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李沧玄明显感觉到,在王锋碰李克明时,心里明显有些幸灾乐祸,而李克明心里却是了然的神色,这样李沧玄又岂会不明白王锋的打算。
时间又过去一会儿,执法弟子终于将云昊天带到,见到地上躺着的李奎六人,脸上没有一丝变化。
此时云昊天脸上一股淡然的神色,没有一丝慌张,仿佛只是去拜访老友一般,
这让殿中之人,不由有些赞叹云昊天的气度不凡,不过这种感觉,随即又消失了。
这云昊天心胸狭隘才是,而且还是一个十分狠厉之人,否则也不会因为王锋不愿将院子让出,而迁怒王乾等人。
而云昊天一见到王乾等人,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了然,随后云昊天将目光放在了王锋身上。
云昊天仔仔细细地将王锋看了一遍,眯着双眼问道:
“你就是王锋吧!”
王锋听此,有些嘲讽道:
“我就是你想要夺那个院子的主人,我早知道就应该将那个院子让给你,否则我堂哥他们也不会如此遭罪!”
“我在院子里不过就只住了两天,却没有到,仅仅只是一个院子却惹出这么一摊事。”
王锋这番话,确实是真心实意的,没有一丝虚假,毕竟王乾等人就是因为自己而遭受云昊天的打压。
而且让王锋更为愧疚的是,尽管受到云昊天的打压,王锋却可以感受的到,他们并没有一丝责怪王锋。
而云昊天一听,顿时眉头一皱,但立即舒展开来,笑得有些不自然道:
“王师弟说笑了,师兄我怎么可能会对师弟你的院子,生出觊觎之心呢!”
而旁边的李沧玄在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因为他已经感觉到有人快到了。
而场中的众人不由在心中鄙视云昊天,云昊天因这事打压王乾等人的事情,在内门早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可这云昊天却依然能轻易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着实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而这时,白执事开口道:
“好了,你们暂且打住,这次请云首席你来调查,是因为这次处理这六人夺取内门弟子令牌的案件中,而这六人有人说你是主谋,所以我们不得不请你来调查一番。”
于是白执事取出那块白色的晶石,将那名弟子的话,重放一遍。
而云昊天听此,嘴角一抽,他就料到这些人会有人出卖他,但是云昊天也不愧是一个伪君子,将厚脸皮表现到了极致。
听完晶石的话后,云昊天装作愤怒道:
“这些人在内门为非作歹,没有想到在最后的时候,也还要冤枉我一番,这些人真是无可救药!”
而白执事一听,顿时也是嘴角一抽,完全没有想到这云昊天的脸皮这么厚。
白执事也只好装出一副同情的样子,叹声道:
“云首席,我也相信你的为人,但是这执法殿有执法殿的规矩,所以还请云首席在执法殿待上一段时间,我相信很快就能欢云首席一个清白的。”
“好了,执法弟子何在,先将云首席压下去,记住一定要好好招待云首席,不要让云首席受到一点委屈,否则拿你是问!”
而云昊天心中一听,顿时有些发毛,想起以前在书上看到的执法殿的事迹,一般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云昊天在心里暗暗着急道,好好招待一番,我看是要我命啊,师尊啊,师尊,快一点来啊。
“且慢!”
就在云昊天这样想时,突然一道声音传入耳中,云昊天顿时心中一喜。
开口的正是一名身穿黄袍的中年道人,突然出现在执法殿中。
这中年道人没有理会白执事,而是对李沧玄说道:
“李长老,这是为何啊,我这小徒,究竟犯了何事,竟需要李长老临场。”
李沧玄又岂会不明白黄长老话中隐藏的意思,不就是说李沧玄多管闲事嘛
但李沧玄装作没有听出来的样子,脸上微微一笑道:
“我是顺便到这执法殿来探查一番的,这不正巧看到这一幕,要问你徒弟干了啥,你问白执事嘛!是他管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