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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归去来兮(2)

“你的意思是……”我试探着问,“我二叔的病是晚期?”

“是的,晚期,很可惜,发现的晚了。通过观察,我们确定这个已经是恶性肿瘤,也就是甲状腺癌。病人所以吐血也是肿瘤囊内出血导致的。一般病人在大的运动量过后,由于呼吸和血液流动的急促,会突发性地出现这种病况。”

我头“嗡”了一下,问:“能治好吗?”

“很难。只能尽力保持。”

我还是不敢相信,追问道:“是不是你们搞错了?我二叔不可能得什么甲状腺肿瘤啊,他身体一直很好啊,他是练拳的!”

医生推了推眼镜:“小伙子,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出现这种情况,谁都没有办法。你二叔出现的病情并不是偶然现象,最近我们县里有很多人都被查出了患有甲状腺瘤的症状,包括我们医院里面的同事。”

我疑惑地看着他。

“因为空气和水源被污染的问题。”医生问我,“你知道修建在西镇和大黄乡的两个化工厂吗?”

我点了点头。那两个化工厂我怎能不知道,一个建在了晏五的老家,一个建在了马腾的老家。

医生说:“就是因为这两家化工厂对于整个县里的水源和空气造成的污染,导致了患有甲状腺肿瘤的人激增。得恶性肿瘤的也不在少数。”

“我在外地上学,刚回来不久。我就不明白了,发生这么大的事,上面就没人查查?”

“查了,查了两次,可每次最后都一样。省里调查的结果是水源土壤质量良好,标准合格,空气质量优。”医生摇了摇头说。

我走回病房,把事情给二叔说了。我不会瞒他,也瞒不住他。二叔从小把我养大,我有什么样的心思他都能一眼看穿。

二叔听完,嘶哑着嗓子说:“该来的,总会来的。”

“二叔,我要去告他们!都是因为化工厂!省里不管,我就去北京上访!我要告倒他们!”

“算了,就算你能告倒他们,也不会有人记你的好。”二叔颓然地摆了摆手,“那化工厂里有多少职工?有多少口子都在靠着它吃饭?你要是真把它告倒了,那些人吃啥喝啥去?都是一大家子得养着,谁都不容易。”

“可是,二叔,你这病……”

“我这不是病,我这是命。”二叔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喃喃的说道。

杜姨来了,在病房门口哭成了个泪人,还小声噎着,不敢让二叔听见。二叔却听得真切,在屋里扯着嗓子说:“是若兰吗?”

“二叔叫你了,进去吧。”我打开门,陪杜姨一块走了进去。二叔披着一件衣服,正趴在窗户上看光景。他转过头来,身体消瘦,眼窝深陷,看起来像吸毒的一样。因为肿瘤压迫住了喉返神经,二叔的声音干裂嘶哑,晚上睡觉的时候呼吸像拉破了的风箱。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病来如山倒,本来硬朗矍铄的二叔,说不行,眼看着就枯萎了下去。

“若兰,你来了,先坐一下。正好,一会儿帮着拿回去床被子。”二叔瞅着床上的铺盖说。

杜姨红着眼圈啜泣:“拿回去被子干什么。”

“出院了,不想在这里面呆了。”二叔自嘲地笑笑:“反正这病在哪都一样。”

二叔已经不去厂里上班,门下也没有了徒弟。但他还坚持着正常的作息时间,早起练拳。进食越来越少,经常咳出血来。王二胖子来探望过一次二叔,他已经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回来准备把父母接去南方常住。听说二叔病了,拎了些补品过来探望,还带着他的保镖雷子。王二胖子终于兑现了他以前说过的话。

王二胖子放下补品,看着消瘦的二叔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印象中强壮有力的二叔会变成这个样子。雷子站在他的身后,不苟言笑,浑身上下一色黑装,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保镖。像二胖子这种人,用了什么好东西一定得让别人看出来。

二叔笑着说:“二胖子出息了,现在都是大老板了。”

王二胖子有些尴尬:“二叔,我这也就是混点小财,出力多,挣钱慢,就当是为人民服务了。”

王二胖子走的时候在门口对我说:“区明,你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找工作?”

“没,工作不好找。我就平常写点东西,赚个稿费,勉强填饱肚子。”

“我本来想让你跟我一块去南方发展的,看你二叔这情况,你也是走不开。算了。”他拍拍我肩膀,“什么时候想去外面混了,随时去找我。”

“行,没问题。”我笑道,“不过说实话,我还真舍不得曹州。”

“有啥舍不得的。”王二胖子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云彩,说,“你看看这天吧。”

雷子忽然问我:“马腾的墓在哪,我想去烧点纸。这么多年,从来没人揍我那么狠过。”

我说:“你没法烧纸了。那地方早就被平了,现在是家化工厂。”

雷子“咦”了一声,怅然若失。

转眼间就到了冬天,北风刮过窗户,“扑棱棱”直响。我在屋里倒腾炉子生火,秋江帮穷围着炉壁取暖,慵懒地盘着身子。它长大了,是一条眼神肃穆的大狗,还算对得起自己的名字。二叔忽然叫我:“区明,过来,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盖上炉盖,拍拍手,拿张毯子围在二叔身上,坐在他旁边。

二叔眯起了眼睛,炉子里传来“噼啪噼啪”轻微的燃烧声。或许是心理作用,我觉得屋里逐渐有了温度。

“区明,有些话我得对你说,要不然,我害怕以后没机会了……”二叔说着,忽然抖动地咳嗽起来。我给他轻轻揉着胸口,隔着衣服摸到的全是骨头。

二叔止住咳嗽,喘了几口气说:“我走了以后,你杜姨,你要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的,你一定要帮。她不容易,这么多年守着我,也不嫁人,也不害怕别人说闲话。”

我叹了一口气,还是问了:“二叔,你为什么不跟她一块儿过?”

“有些事,你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有一个师兄,练密传佛汉的。干了特警,后来被子弹打断了脊椎,年纪轻轻的就没了。”

“我记得。跟杜姨有什么关系?”

“你杜姨就是他的遗孀。”

我一愣,竟然是这样。

二叔说:“师兄死了之后,我一直照顾着她。但碍于这之间的关系,我不能娶她。我要是娶了她,以后下去怎么跟师兄交代。”

我说:“二叔,这么多年你自己过,够辛苦的。你不娶她,也可以找个别的女人一块过。”

二叔摇摇头,苦笑:“那又对不起你杜姨了。”

我默然。

二叔又说:“区明,我还得跟你说说,关于你父母的事。”

“说这干嘛。”我低下头,“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不管你想不想知道,他们好歹是你的父母。我要是不说,你以后就真没机会知道了。”顿了片刻,二叔又说:“其实,区明,你不姓区。”

我抬起头,惊愕地看着二叔。

“你的父亲,其实不是我的弟弟,而是我的师弟。”

“师弟?”

“是,师弟。其实密传不传的规矩,就是我跟你爸定下来的。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吧,我有个师弟,他老婆嫌他一辈子练拳,穷,就留下了刚断奶的孩子,跟着一个老板跑了。师弟他想不开,最后自杀了,只用了一拳,就打断了自己颈部的动脉……咳咳……”二叔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良久方息,“我这个师弟,就是你爸。他走了之后,我就把你抱了回来。”

我猛然想到了那个号称终南山上下来的道士。

二叔拿掉毯子,站起来,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信封,轻轻搁在桌上:“我最近刚打听到的,你母亲她还活着,在南方。这信封里是她的地址。你要是想去找她的话,就去看看她吧……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二叔,密传佛汉,真的不祥吗?”

二叔眯着眼睛想了好久,终于长叹一声:“唉……哪有祥不祥的。其实这个事情我想了很多年,到现在也算是想透了。我小的时候上学,老师就教过,善骑者坠于马、善泳者溺于水、善饮者醉于酒,善战者殁于杀。多简单的道理,活得越大越不明白。人都是这样,学了功夫,总想着不能辱没了自己一身的本事,才会惹出那么多的事情。”

“二叔,你的意思是说,拳法没有问题?”

二叔轻叹:“拳法有问题,也是人心的问题。”

“那既然这样,”我顿了一下说,“我想学密传佛汉。”

“为什么?”

“这是杀人拳法,不能让它断了根。”

二叔笑了:“拳法不是为了杀人的,即使杀人拳法也不是。你要是想杀人,不如直接拿把枪。”

我疑惑了:“什么意思?”

“世界变了,区明……”二叔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把毯子重新给二叔围上,拿起牛皮信封走到炉子旁边,打开盖子,挑了挑火,好让火苗更旺些。秋江帮穷抬起头,眼神明亮地看着我。我慢慢撕开信封,从里面掏出一张折叠的信纸,随手投入火炉之中,转眼间化为灰烬。

(四)

一大早我就起了床,洗涮完后开始做早饭。秋江帮穷忽然竖起耳朵,对着门口“汪汪”地吼叫起来。

我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喝止了秋江帮穷,过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老头,六七十岁的年纪,头发灰白,身形略显消瘦,有点干巴。但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太阳穴高高鼓起,脑门发亮,瞳孔里面不带一点懈意。他问我:“是区风师傅家吗?”

“对,”我把老头让进了院子里,问:“你找谁?”

老头笑了:“我当然找区师傅。”

我说:“区风是我二叔。他已经去世三年了。”

老头一愣:“去世了?”

“嗯。明天就是他的祭日。”

“怎么会这样?唉,可惜了,可惜了。”老头愣了好一阵子才消化了这个信息,摇着头道:“我还巴巴的从沧州跑过来,想着能见他一面。没想到……”

我问:“你找我二叔,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切磋,早就听说曹州的佛汉拳,我一直想过来看看,就是身上杂事多,走不开,一直滕不出来时间。前几天我就想,我这半截身子都已经进土了,要是再不来,等到啥时候?所以我把乱七八糟的杂事一推,就奔这儿来了。可没想到,唉……”

我问:“您老怎么称呼?”

老头说:“我姓袁,袁世凯的袁,袁立行。”

“哦,久仰久仰,您就是那位绰号‘大白猿’的沧州通背拳名家?”我赶紧拱手说道。袁立行的名号我是听说过的,并且当年响彻一时。他出名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曾经的一次“义举”。

1979年的时候,拳王阿里一行访问中国。袁老头当年四十出头,正值壮时,闻听此新闻后,对左右说,外国力士又来我中华耀武扬威了。于是只身步行从沧州进京,要仿效霍元甲韩慕侠之辈力挫外国力士,以期扬我国威。刚走到北京就被拦了下来,袁老头说明来意后,随即就被扭送到了派出所,一直等到阿里诸人离开中国后才把他放了出来,据说还给他扣了一个“试图破坏中美关系”的罪名。因为此事,袁老头在武林上名声大噪,响极一时。

袁老头听我喊出他的绰号,随即笑道:“想不到在曹州还有人能认识我呐。”

我忙道:“看您说的。您是前辈。”

中午的时候我留袁老头在家吃了顿饭。席间自然少不了推杯换盏,攀谈一些武林的旧事。袁老头对二叔的逝世欷歔再三,最后感慨道:“现在这世道,武林快没了。”

我说:“还剩一点儿。”

袁老头摇摇头:“就这一点儿,跟以前也不一样了。现在的人只认钱,不认别的。你要跟他讲武林,他笑话你。”

我说:“打打杀杀的不好,现在提倡和谐社会。”

袁老头笑了:“我看也没和谐到哪去,还是该贪的贪,该捞的捞。武林没了,黑社会倒是挺多的。十七八岁的小青年,染着黄毛,天天在街上瞎晃悠,给他点钱就能帮你砍人。”

我笑着没说话,给袁老头斟满酒。大太阳在外面明晃晃地挂着,很热,袁老头吃出了汗,解开褂子脱了挂在椅子上。

“你二叔是个练家子,我在沧州都听说过的。”袁老头用肯定的语气说,“人品好,拳品也好。可惜走得早了。对了,你二叔把东西都传给你了吧?”

我谦虚地笑道:“我练得不好,都是瞎练。”

“别这么说啊,名师出高徒。我能看出来,你也差不到哪去!”袁老头顿了一下,接着又说,“你看我这么一大把年纪的,好不容易来趟曹州,总不忍心就让我这么空着手回去吧?”

“那走的时候您捎上点特产?我们这的香肚挺不错的。”

“捎什么香肚啊,你这娃子。”袁老头指指我,又指指自己,“我是说,让你陪我练几招!”

我笑道:“我这功夫不行,让您笑话。”

“我说行就行,我看人从来不走眼!”袁老头“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先比划比划,比划完再喝酒吃饭!”

这老头说一不二,我只能跟着他来到院子里。太阳毒辣辣地照着,一点没有体恤人间的意思,秋江帮穷卧在阴凉处,无奈地吐着舌头。袁老头光着膀子,抹了把头上的汗,说:“等我先练趟拳,活动活动筋骨。”

袁老头正要开练,又对我说:“娃子,帮我把屋里的褂子拿过来。”

我明白,练通背拳必须穿褂子,不能光着膀子。因为通背讲究粘衣发劲,练的时候要粘着自己的衣服发劲出响,打的时候也得粘着对方的衣服发劲出力。不穿褂子,练通背就没法粘着衣服发劲,也出不来响声,那就是瞎练。

袁老头穿好褂子,就在院子里面打了一趟通背拳。我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么干巴瘦的老头练起拳来竟然这么精神,一趟通背拳下来走了个全场,满院子练过来一遍,甩膀抖腕,闪展灵活,冷弹脆快、拳脚虚实坚韧交错。尤其是每拳发力的时候,手臂粘着衣服发出“啪啪”的响声,十分清脆。

袁老头打完一趟拳,我急忙递上毛巾。他抹着脑门上的汗问:“咋样,这拳打的还行?”

“好,好!”我由衷地说:“袁师傅,你这拳打得精妙极了,通背该有的,你都有了!”

显然这句话让袁老头十分受用,忍不住地咧开嘴笑了一通,说:“行,娃子,进入正题吧,来,咱爷俩比划比划。”

“袁师傅,请。”没有办法,我只能抱拳说道。

“来,别客气。”袁老头当下摆了一个拳架,双臂前探,架于胸前。腰身微弓,含胸收腹。那架势,真的竟如一只大猿一般。

袁老头先闷喝一声,丹田之气沉稳充沛。接着便前脚一踏,率先抢攻进来,一记直锤势若流星。这老头确实不赖,实战动作朴实无华,较之前的演练更为质朴刚烈。盛名之下,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我格开这首冲的一拳,两个人便战在一处,一开局便进入一种粘着状的架势。通背拳本身是一种极其刚猛的拳种,而其中最为著名的又属“沧州通背”。沧州通背与其他地方的通背有所不同,乃一游僧传留。游僧并非武术名家,但其游走四方,寻求高手较技,最注重的便是实战功夫。所以这沧州通背尤其的刚猛爆裂,放长击远,实战性极强。佛汉与通背都是烈性拳法,如今碰在一起算是以刚易刚。

袁老头打得兴起,每出一拳都带动身上的衣襟猎猎作响,发劲十足。他体随身动,双臂如同大猿,放长击远,每一击都凶猛沉实,势大力沉。拆了有十五六招,袁老头体力丝毫不见颓势,忽地一个进步,肩膀顺势一晃,从一个诡异的角度朝我腹部掏去一拳。我下意识地低头扫了一眼,掠过之后,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袁老头还真是把这场切磋当回事了!

他的拳型握得并不正规,并非平拳,而是中指的第二骨节突出,犹如拳面上顶起了一个锥子。这样的拳型有一个学名,叫做“透骨拳”。

透骨拳以中指的突出骨节为攻击手段,减少接触敌人身体面积,从而增大压强,提高杀伤力。透骨拳一般击打的是皮包骨的部位。可以对敌方躯干造成高密度的威胁和伤害。最常打的是肋骨、小腹和心窝。尤其是打肋骨,如果拳法运用得当,几乎一拳一根应手而断。

这拳来势凶猛,速度也快,我虽然右手压住了他的手腕,但还是无法完全阻挡其攻势。仓促下只能以左手垫在腹部硬生生地挨了这一下。力道虽卸去一大半,但还是能感觉到一股渗透的冲力。我向后一跳,随即出了战圈,说:“袁师傅,这手太重了吧。”

袁老头倒没什么不适表情,抹抹脸说:“我大老远从沧州过来,也是辛苦一趟。既然比武较技,就不想留手。留手,回去就是留遗憾。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卖的吃。我跟你坦诚以待,你也别给我老头子留一手,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别藏着掖着,不痛快。”

我心道,这也是个要强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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