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辆跑车出现在荒郊的一条小路上,路两旁是浓密的高过人头的杂草。五百米开外贮立的一幢三层小楼格外显眼,从外观看来,显然已经废弃多时。
“康哥,他们来了。”放风的小弟打来电话说。
“弟兄们准备了啊,报仇的机会来了。快快,把她们四个绑起来。”杨康大声说道。
我们在厂房门口把车停下,装着现金的箱子由我提着。我们一行八人走进厂门。见我们进来,里面二十几人马上紧张地站了起来。他们中有一些是上次被我教训过的,看见我,他们赶紧避开视线。
“上来吧!”二楼有人朝我们喊。
二楼人很多,足有三十多人,他们全拿着家伙,一字排开地站在杨康后面。看看下面,二十几人堵在了楼梯口,手里拿着钢管和砍刀。女人们被绑在一根大柱子上。见到我们,她们没有喊。她们流着眼泪,慌恐占据了她们的头脑。
“欢迎欢迎,欢迎各位的到来,恭候多时了。”杨康说道。
“钱在这里,放人吧!”刘德成指了指我手中的箱子对杨康说道。
“哈哈哈,放人?你还真以为是绑架啊!”杨康嘲笑道。
这时,小弟们迅速散开把我们围在了中间。我们马上警惕起来,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我两眼杀气,直视杨康。现场力量对比悬殊,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拿下。
“你就是那个扎伤我哥的人吧!”杨康怒视着对我说。
“是,就是他,就是他打伤勒哥的!”他身后一人说道。我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他赶紧吓得往后躲了躲。
我上前走了三步,停下,把箱子往地上一放,冷言道:“想报仇,我想没那么容易!”
“我知道你很能打!”杨康冷言道,示意左右弟兄上。
随即十人抄起钢管砍刀就向我冲来。女人们看到吓得啊啊直叫。
我一脚踢飞箱子就把一人撞倒,箱子破开钱散飞了起来。我左躲一拳打在一人脖子上,我右躲一拳打在另一人肋骨上。我转身一个反手夺过一把砍刀,接着“砰砰砰”接招还击起来。我朝右侧退闪,那边空间比较大。见把他们引了过来,我开始进攻。挡——划,挡——划,挡——划,挡——踹,挡——踹——踢,挡——挡——划,挡——踢——勾拳,躲闪——划,不一会功夫,八人捂着伤口疼痛地挪到一边,其中五人身上被划开了大口子,血液直往外冒。血腥味充满了空气,给人一种反胃的感觉。然而这种血腥味是我喜欢的味道。我扔掉滴血的砍刀,看着杨康。
“好,不错!”杨康赞许,突然大声吼道:“你们站着干吗,一起上,把他们全砍了!”说完他亮出短刀向我冲来。
接到命令的狂徒马上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朝刘德成他们冲去。刘德成六人学过那么几年,防身的功夫还是有的,猴子也打过不少架,也有一定的身手。七人很快夺过钢管和砍刀与他们周旋了起来。
楼下的敌人也上来了,越打越乱。杨世昌左臂挨了一刀,白色衬衫很快被鲜血染红了一片。刘威也挨了一刀,在左小臂上,伤口不深,但血还是不断地流。七人背对背围靠在一起,敌人不敢轻易靠近,就这样对视着。敌人倒了十几个,他们逃到边上,或捂着伤口,或嗷嗷直叫。
杨康向我直刺过来,被我侧身躲开后他收刀从我耳边过,然后一个大回环紧接着向左猛劈下去,我躲闪不及右手被划拉了一下,我一步向后弹跳开。看着小手臂上被划出一个三公分长的口子直冒鲜血,我不再轻敌。杨康看着我有点得意。我迅速蹲下从绑腿中拔出军刀,两眼犀利。我冲上前,刺、收、劈、勾一连串完美的动作在他手臂上还了一刀。
杨康点兵让旁边的五人上。他们连刀朝我砍来,我躲到一边,绕到一人身后,军刀架在他脖子上轻轻一拉,血就喷了出来,他双手紧握喉咙,表情痛苦,不久便倒地。四人一看,怕了,小心翼翼地围着我,久久不见进攻。我盯着前方,用余光兼顾左右,耳听后方。“啊——”突然一人从后方大叫着向我砍来,我一个侧转身,砍刀贴着我的右臂就下来了,紧接着我一个反手军刀从他喉咙划过。这时另外三人也一起大喊着朝我砍来,我躲过攻击,在他们收刀之际已经蹿到他们中间,我沿着左边那人的腹部重重划了一刀,绕到另两人身后,捉住两人的脑袋用力往中间一拍,骨头碎裂的声音揪动人心。
五人瞬间惨死!我朝杨康冷笑!不屑!
杨康生气地向我冲来。顷刻间,两把短刀架于胸前拼劲,互不相让。这时,我一脚踹在他左腿上,他马步沉稳,我又一脚踹到他膝盖上,他脸色骤变,铆足劲往前一推,整个人往后跳了出去。我箭步上前,直刺横劈回勾看准空档又一脚踹在他刚才的膝盖上。他后退了两步,左脚明显伤痛。
我冷笑!不屑!
杨康被激怒了,大喊着朝我冲来。我笑了,这是我所希望的,激怒敌人,让敌人在怒气中露出更多破绽。果不其然,他冲过来被我躲开后高举刀想来个高劈。我瞟了他一眼,冷笑起来。他读懂了我的意思,后悔了,但已经来不急了,我一步上前一刀就刺进他的左腹上,刀往上一拉,马上在他腹上开了个十几公分长的口子。受伤后他赶紧后退了几步,用手捂住伤口,鲜血流水般往外淌,他慢慢跪了下去。
我朝骆米她们走去,用沾满血的军刀切断她们身上的绳子。
“小心!”络米喊着就蹿到了我身后抱紧了我,紧接着听到“砰”一声枪响,骆米身体抖动了一下。我赶紧转身,只见她痛苦满面。枪声惊吓了所有人,双方停下了打斗。女人们哭叫一片。八米开外,杨康坐在地上,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拿着枪,他在笑,挑衅地笑。“砰”——他又开了一枪。我抱着骆米侧跳躲开子弹,与此同时,手中军刀向杨康甩了出去。他还想开第三枪,但他没有机会了,军刀正中眉心没入头骨,他睁大着眼睛倒了下去。
见到杨康已死,手下纷纷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