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菜还没吃呢,赶紧叫服务员往锅里加点开水。”
雷风说完朱东强对服务员喊:“小乔,加点开水。”
加了半锅热开水,三分钟,水煮开了。雷风看了看墙上的时间,把青菜全部倒进了锅里,大声说:“小乔,来瓶花生酒。”
小乔很快拿过来一瓶1.8升的花生油,并说:“老板,一百块。”
雷风从兜里掏出一百块给她,然后拧开瓶盖给锅里慢慢倒起油来,结果瓶身不小心碰到锅边被锅给烫了个大口子。幸好早发现雷风赶紧把瓶子拿了回来,卡住瓶子的手却被漏出的油给滑了一下,油瓶直接就掉到了地上,接着雷风不小心地正好一脚踩在瓶子上,一脚下去,整瓶油洒满一地。
小乔赶紧过来,看到这情况她无奈道:“吃吧,你们吃完我再好好打扫。”
“没油怎么吃啊,油都全洒了。”雷风说:“靓女,要不你给送点油。”
“餐厅有规定,送呢是不行的,老板,你可以再买一瓶。”小乔说。
“小气,拿一瓶。”雷风说着掏出一百块。看到钱,小乔赶紧拿过来一瓶油。在她离开的时候,雷风趁机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说:“小气。”
小乔回头给了他一个脸色,不悦地离开。
拿过油,雷风又重新上演了刚才的一幕,又把油倒了一地。这回雷风连自己都生气了,他拿出一百块钱朝小乔扬了扬,喊道:“服务员,再来一瓶油,你这油是不是下咒了,两次都这样。幸亏我躲避得快,要不得弄我一身。”
小乔重新拿过来一瓶花生油。她把油放到桌子上,收过钱,她看着雷风,担心他又揩她油。她慢慢退后。雷风对她笑笑,接着是坏笑,他伸手一把将她拦腰搂了过来,说:“靓女,来,跟哥喝杯可乐。”
小乔挣扎着,她向朱东强求救道:“强哥,你看他——你快让他放开我。”
朱东强拍桌而起,大声说道:“雷风,我最讨厌大男人欺负女人的了,你快放开小乔。”
被他一说雷风怒了,直接指着朱东强就骂:“怎么的,我不就搂搂么,她又不是你的女人,你管不着。”
雷风说完直接把她搂坐到他的大腿上。
“你!”朱东强气得不行:“兄弟上。”
朱东强拿过可乐瓶就朝雷风砸去,其他人站着根本不敢动。见罢,雷风用力把女人一甩,女人整个跌到地上,哗——滑到餐厅门口。雷风用力一推坐着不动的人,然后把桌上能丢的都丢了,最后他捧起菜锅,众人一看赶紧躲避。因为烫,雷风很快把锅又放回炉上。
“兄弟们,拿东西砸他。”
朱东强说完跑到对面桌,拿起酱油瓶就朝雷风砸去,接着其他八人也跟着拿东西来砸雷风。结果谁投出的盐罐“吥咚”一下砸中雷风的脑门。雷风真怒了,他一把掀了一张桌子,接着一把将燃气管给拔开了,火焰迅间呼啸着往外喷,雷风拿着管子喷向众人,众人吓怕了,赶紧躲闪。
地上的油燃烧了起来,并很快引燃了餐厅大部,连角落的摄像头都被烧成黑糊一片。
厨房内的人被惊动了,探头出来一看,见到外面着火了,赶紧去关煤气,雷风急了,一把抓起八条软管,用力一扯,只听到厨房里面“哐哐哐”煤气瓶乱倒一片。管子被拔断三根,不断往外冒着燃气。工作人员一看,吓得赶紧打开后门溜之大吉。
管教们赶紧对整个用餐区人员进行疏散撤离,广播不断提醒着:大家不要争抢,请有序撤离。
突然,广播停了,电灯瞬间全灭,过了一会应急灯亮了起来。
火焰覆盖了整个自选餐厅,滚滚浓烟倾蚀了整个饭堂,向监仓款款而来。犯人们四处乱窜,造成了一阵骚动。很快,犯人们全部挤进了水房,管教们被挡在外面,完全无法清点人数。
雷风躲进餐厅厕所,这里绝对安全,相隔厨房有两堵钢筋混凝土墙,就算燃气瓶爆炸也伤及不了他。再说,燃气瓶爆炸的可能性不大,就算爆炸也得当燃气瓶达到一定的温度以后。尽管这样想,但他还是从兜里拿出纸巾揉了两个小团,在两边耳朵各塞了一个,始终微张着嘴。他站着,在等待,透过抽风窗口他在观察外面的动静。
浓烟从厨房后门不断往外冒,厕所门紧闭,但浓烟还是从篓空的缝隙涌了进来。雷风环顾四周录找堵塞物,却发现只有垃圾篓里用过的手纸,里面甚至还有女人用的带血的卫生巾。雷风感谢餐厅工作人员太懒,给他留了满满一篓子手纸。雷风没有多想,提起袋子,然后把手纸反倒进垃圾篓里。他把手套进袋子外层,至少比起直接用手抓要干净。
雷风把皱折带黄的手纸一张一张地塞进门缝里,最后那张带血的卫生巾也不放过,直接被塞进最后一个缝。
看着院外,突然,雷风露出了笑容。外面冲进来一大班消防员,乍一数就不下十人,而且还不断地前赴后继。跟他们一块来的还有大批的警察。消防战友们背着水管朝后门走来,还有人推着两个大瓶干粉灭火器。雷风把塞在耳朵里的纸团扔掉。
得知厨房有燃气泄露,消防员远远地从门口往里面浇水,直到把厨房的火给熄灭,才敢进去。看到地上躺着的八大瓶燃气瓶,消防官兵打了一个冷颤。心想,要再来迟十分钟,估计就炸了。如果他们刚靠近就炸,光气浪的伤害就够他们受的了,弄不好还得光荣就义。
雷风静静等待着。过了大概十分钟,雷风笑了,因为门外有人走动。没多久便听到有人在外面拍门,他喊道:“有没有人,有没有人。”
雷风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打开了厕所门。
看到一男子有气无力地斜靠在抽水马桶上,看似吸入了毒烟,消防战友询问道:“同志,你没事吧,同志,你能不能走,同志——”
“我没事。”雷风突然站起说道。
“那你——”
啪——雷风一个手刀砍在对方脖子上,他眼前一黑昏死过去。雷风把门关上,接着脱下对方防护服穿上,背起氧气瓶打开门就出去了。他不忘把门关上。这时刚好进来一个“战友”,他对雷风说:“怎样,有没有人?”
“没发现。”雷风回答。对方指了指前方,然后就朝饭堂深处走了进去。
雷风走出院外,绕过人群后他卸下氧气瓶,接着寻找起什么来。他一隐一现一晃就到了操场那边的罗汉松树下。他抓住固定树上的竹子,用内力试了一下,挺结实的。他取下防毒头盔往地上一扔,拔起竹子来。
“喂,同志,你在干吗?”一个警察同志走了过来。
雷风没有理他,用力把竹子拔了出来。
“同志,我是看守所的管教,我问你,你拔竹子干吗?”对方走了过来,语气中有所怀疑。
雷风背对着管教,他自顾自地在一头用力按了按,试了试竹子的坚韧性,结果让人很满意。雷风缓缓转过身,对来人使了个坏笑。管教反应过来,嘣出一句:“你不是消防员。”
“我当然不是消防员。”雷风说完跨步上前一下就把他打晕了,跟着把他扶到树下倚坐着。
雷风脱去笨重的防护服,拿住竹竿的一头,向前快速跑去。
这一幕正好被在厨房门口的一个管教看见,他好奇怎么会有一个人拿着一根长竹竿在跑,他是不是有病……直到看见那人把竹竿的一头往地上一撑,整个人“蹭蹭蹭”避上飞,然后被竹竿整个支起直接飞过了墙上电网——他才明白过来,大声喊道:“逃犯啦,逃犯啦,快快快,跟我去追逃犯。”
一群公安民警还有武警战士拿着枪就朝看守所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