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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完美主义———对用户体验的持续改善

自从创业以来,百度的发展可以用一个“飞”字来形容。如枟当代经理人枠杂志2006年第一期刊登的文章枟“飞人”李彦宏剑影惊鸿枠,就回顾了百度创业6年飞速发展的辉煌历程;而在诸多场合李彦宏也经常说起“给飞驰的汽车换轮胎”之类的话,一个“飞”字,却最能描述他的心态,对完美和极致的执著追求。

“用户体验”一直是百度产品设计的核心理念。曾经在多个公开场合李彦宏都谈到用户体验。虽然说在竞价排名运营过程中的一些疏漏,导致了在搜索的时候百度页面左边渗入了部分广告内容,曾经一度影响了用户体验,但是作为一个企业的领导者和决策者,李彦宏一直把产品的用户体验和技术进步放在重要的战略地位。从对技术人才的招聘、对融资资金的分配预算,从对百度产品的升级更新以及对研发力量的重视等来看,李彦宏确实在为用户体验做了执著的努力,以推动它向一个更高的层次和完美的境界发展。

据称,李彦宏工作痴迷起来会几乎一天24个小时泡在互联网上面,他这样投入是因为他一直在琢磨着用户体验,一直在思考着提升的可能性。李彦宏本人在百度贴吧里建立了一个吧叫“李彦宏吧”,这个吧是李彦宏和网民亲密接触的窗口。据说他经常在这里认真研究琢磨网民给他的留言,包括对百度产品、运作模式等的意见和态度等,然后他通过在吧里留言等方式给出网民需要的答案,“李彦宏吧”还有很多用途,比如收集人才信息等。当然,李彦宏研究网民意见还有许多别的渠道。2009年3月26日,百度新版贴吧上线测试,强调个性化操作。可是就在新版百度贴吧发布不到半天的时间内,贴吧内万余名用户联名发帖,要求百度贴吧恢复原状,称对新版贴吧不买账。第二天,李彦宏就在自己的百度空间中,写了一则新博文说对此极度关切,并告诉用户“我不会坐视不管,将认真对待,坚决改正”。于是,3月27日下午16点左右,百度贴吧将版面调整回旧版,此后大量用户发帖称赞李彦宏注重用户体验,将用户的建议真正落到实处。

正是因为关注用户体验,才会有百度许多在旁人眼里近乎严厉的改进,最典型的如百度首页的代码优化。百度经过内部讨论,将原来的4K大小的首页缩小到了3K,而当中优化下来的1K对于用户网速来说几乎不可能察觉到,但是百度认为,每天都有数以亿计的用户访问百度,即便是1K的优化,乘以一个巨大的用户数量后也是一个天文数字;才会有对中国用户习惯的研究,例如在新窗口中打开搜索结果的做法就是百度首创;才会有将搜索页面上“设百度为首页”改为“把百度设为首页”的细微调整;才会有“百度更懂中文”的提法;才会有“贴吧”等一系列用户喜爱的产品的诞生;才会有“框计算”的概念和“阿拉丁”的研发和切换? ?

“客户就是上帝”,在很多企业文化的运营理念里,都把客户作为企业运行的导向。而在搜索引擎企业里,客户与用户息息相关,即要赢得客户,首先要赢得用户,有用户采用流量,有流量才会有客户。因此,用户体验的好坏成为百度生存与发展的基础,因而李彦宏将之放在百度不可替代的战略地位。多年来,百度业务不断向纵深方向发展,在横向上,开拓国际市场,进军日本;在纵向上,进军电子商务,进军新媒体,构造搜索+社区+电子商务的业务结构;在终端上,将搜索从桌面电脑互联网逐渐向“掌上百度”等移动互联网延伸———据说李彦宏这一步当然非常谨慎持重的。以上这些举动可以看成李彦宏“飞得更高”的一种努力。然而,在本质意义上,符合中国网民用户习惯和提升用户体验,才是百度多年来稳坐头把交椅的莲花宝典,也是李彦宏“飞得更高”的完美主义的真正内涵。

案例1·百度更懂中文

从2003年6月启动万人公测到2005年8月在纳斯达克上市,百度展开了一系列针对强大的竞争对手Google的市场活动,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的试探到最后自信地喊出“百度更懂中文”的口号,当中反映出的是百度在这两年来的飞速成长,也和李彦宏对百度的运筹帷幄有关。

2003年、2004年,百度推出了贴吧、新闻和图片搜索等多项重量级产品,受到了用户的好评,但是据调查显示,在品牌号召力和影响力等方面,百度与Google还存在很大的差距。当时中国搜索引擎市场基本上是百度、Google、3721三分天下的格局,当中虽然当时3721有着非常强悍的渠道,但李彦宏一直把Google作为主要竞争对手———因为Google拥有非常先进的技术,又在商业模式上、企业定位上与自己非常相似,因而如果能够对百度产生威胁的,就只有Google一家———这和李彦宏本来对技术的崇拜也有一定的渊源,虽然这时候Google还是他的股东而没有正式进入中国。而在互联网精英网民世界里,“Google(狗狗)一下”成为搜索的代名词。让网民对搜索的描述从“Google(狗狗)一下”变为“百度一下”,则是李彦宏和百度最希望达到的结果。

李彦宏认为,在企业五大核心竞争力当中,百度在中国搜索引擎市场在资金、渠道、流量、人才团队上都已经有了非常明显的优势,只是品牌名气和权威性与对手还有很大的差距。因此,提升品牌已经成为当时百度实现跨越式发展的战略课题,上市是其中的有效实现方式之一;另外一种方式是营销策划。

另一方面,2004年百度就全方位地开始了上市前的准备工作:包括第三次融资、强化对渠道的控制和拓展力度、在流量上加强百度站长联盟和收购Hao123以防落入敌手、组建人才团队等,而在这次人才团队的组建努力中,得到了两个非常关键的人物———王湛生和梁冬。前者为百度的上市和后来的新媒体建设作出了很大的贡献;而后者梁冬则为后来百度家喻户晓的“百度一下”立下了汗马功劳。

2005年1月,梁冬加盟百度任营销副总裁,因此提升百度知名度和市场公关等战略课题的重任就落在他的肩上。在他的主导下,百度成功地举行了一系列营销活动。他先后推出百度胡润“百富人气榜”,主办百度都市状元媒体活动;百度标准指数;将“百度”由名词变为动词———使“百度一下”成为年轻网民的口头禅;还为百度创造了新鲜概念:“百度人民很行”、“全世界百度人民团结起来”之类等;和在百度招股说明书的封面展示了中文“我”的38种写法,百度以此诉求了“百度更懂中文”的核心竞争优势,并将矛头暗指Google,形成差异,树立独特的品牌区隔。但是,真正给用户留下了“百度更懂中文”印象的是随后为了配合百度上市而推出的一系列广告。

这一系列广告的灵感来自于2004年一组移动、联通相互恶搞攻击对方的视频在网络的热播,百度决定做一组不需要投入大量广告费,而让网民自动传播的搞笑短片,经过几次反复,最后确定下来的一系列广告有4个,分别是“刀客篇”、“唐伯虎篇”、“孟姜女篇”、“名捕篇”,尤其以“唐伯虎篇”最为广为人知:

城墙上,有一张断句的悬赏文字告示,一个老外带着一个美女走过来看告示,老外说:“我知道。”一副很有学问的模样。就在此时,江南才子唐伯虎也从城墙下经过,他突然走过来说:“你未必知道。”随即将悬赏上的文字断句成“我知道,你不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老外只是懂得重复那一句“我知道。”这时唐伯虎又不停地说下去:“我,知道你不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 ?老外开始显出窘迫的表情,而老外带来的美女也被唐伯虎吸引,向唐伯虎投怀送抱。老外气急吐血。此时大家都说“百度更懂中文”!短片的末尾,屏幕上显示了“有问题,百度一下”等百度产品特色的广告文字。

这是一个介绍百度产品优势的视频广告。经过唐伯虎对同一句话进行不同的句读标点而形成不同的表达效果,让老外听得眩晕而吐血,表达了百度对中文有更深的理解力,以及拥有独到的中文分词技术等。这部片子几乎是结合了所有娱乐的、八卦的因素,与市场现状以及与人们心理现状又极为呼应,并成功满足了一种民族自豪的潜意识心理。

当时,这个电影式的小广告,百度没有花费一分钱到传统媒体上推广,没有发过一篇新闻稿,只是从一些内部员工发电子邮件给朋友和一些小网站挂出链接开始,短短一个月里,就在网络上至少超过10万个下载或观赏点。据称,那时几乎所有网络搞笑交流中心、视频中心及不计其数的个人博客和几乎所有BBS论坛都出现了这条广告片的观赏下载。截至2005年12月,已经超过2000万的点击率。

以“唐伯虎篇”为主要代表的“百度更懂中文”营销系列的诞生,来自李彦宏对百度广告预算的策略和构想。百度的基本准则是花小钱,办大事,这就需要大量的营销创新,甚至敢用一些之前从未采用过的方法;而在李彦宏看来,广告营销要走的是有效路线,即“如果我们不花钱的话,看有多少人在网上传播我们”。这也是李彦宏当时对梁冬的一种主要考评方式。即在没有更多预算的情况下依然取得良好效果。因此,梁冬发现百度不能走传统广告路线———在电视台的大手笔,这迫使他转换了营销策划思路,即通过网络和楼宇视频投放小电影式的视频短片。对于百度营销,梁冬曾经说过:“百度极少把广告投放于传统的媒体上,而是更多用‘口碑营销’———一种花钱极少但是却能产生大效果的新传播方法。‘口碑营销’的绝妙之处就在于‘让每一个受众都成为传播者’,通过受众主动自发地传播,让信息蔓延开去。相比原先在大众媒体上大撒网的传播方式,‘口碑营销’几乎每一次传播都是有效的传播? ?在新的跨媒体时代,品牌的建立是一种如何将文化以娱乐行销的方式注入我们的品牌管理过程。”

随着纳斯达克上市的完成以及百度更懂中文概念日益深入人心,2005年末百度品牌影响力的日益提升几乎达到可以与Google相抗衡的效果。这为正弦在箭上的百度与Google在正面战场的短兵相接扫清了障碍。为此,在谈起Google的时候,李彦宏更为踌躇满志:“即使Google是这么一个强大的公司,它在美国也没有占到百分之七八十的市场份额,相反,雅虎在美国跟它还是有一拼的———雅虎是1998年进入中国的,经过这么多年的尝试之后,它在中国市场仍然不是第一。事实上自从2003年它们购买了3721之后,在购买服务器和带宽上花的钱比百度多得多,但是在这期间,百度的市场份额不仅没有掉,反而上升了。”在2005年9月,李彦宏在接受枟经理世界枠采访时说了这样一番话,话语中点到竞争对手雅虎,而就在一个月前,雅虎宣布,以10亿美元现金和雅虎中国全部资产为代价,换取马云创办的阿里巴巴40%的股份和35%的投票权,其中雅虎中国资产私下折价6亿美元,约合50亿元人民币。在对雅虎中国的整合中,马云对中文搜索领域格外用心。为此他孤注一掷,斥资3000万元,邀陈凯歌、冯小刚、张纪中三大导演联袂打造了“雅虎搜星”广告片。一时间各类媒体纷纷炒作。据称,“雅虎搜星”总费用几乎过亿。相比起雅虎的投入和达到的效果,李彦宏和他的团队有理由为自己成功的市场推广感到骄傲。

“一个新的跨国公司的巨头,比如像Google这样的如果想进入中国,我不能精确地预测它要学习几年时间,但是它们在中国需要面临的问题,不见得是它们理解或者能够想象得到的,没有那么容易!”根据中国用户的特点,开发适合他们需求的产品,并以更有效的市场方式进行推广,是李彦宏“百度更懂中文”的信心来源,也是百度之后能在市场上远远领先Google的凭仗。

案例2·框计算和阿拉丁

2008年12月18日,百度宣布成立上海研发中心,同时披露了潜心秘密准备已久的“阿拉丁”平台计划。李彦宏以及CTO李一男出席仪式,他说,希望能够借助这盏“神灯”,把我们心中的“天方夜谭”,变作可触的现实。

李彦宏觉得,在无边无际信息世界里有一个“天方夜谭”的暗网。他形象地比喻说:“如果把百度搜索引擎比作一个探照灯,在无边无际的信息宇宙中扫射,那么,那些探照灯扫射不到的区域,都是我们定义的所谓‘暗网’。而‘暗网’之所以存在,一方面是很多人类信息并没有网络化;另一方面即使一些信息网络化了,也没有纳入到搜索引擎的检索体系。而目前能被搜索引擎检索到的信息只占所有信息中非常小的一部分,大部分信息存在于‘暗网’之中。”

为了把天方夜谭变成现实,实现李彦宏的理想,百度很早就秘密酝酿了“阿拉丁”解决方案平台。“在阿拉丁平台的支持下,搜索引擎技术可以超越现有网络内容的限制,对包括‘暗网’在内的所有信息进行更深一步的分析、融合、处理,确保为用户提供零成本、无障碍、无时差的精准搜索结果。”李彦宏说,“百度建立‘阿拉丁’平台的意义,就是为‘暗网’信息网络化提供便利条件,同时使这些网络化的信息能最富有效率地被用户通过搜索引擎进行检索。阿拉丁平台是对现有搜索引擎体系的一个补充和延伸。”在简短的发言中,李彦宏重申百度本质上是一个技术型公司,阿拉丁平台项目的上马,就是为了向市场和用户提供最好的检索技术和检索服务。

李彦宏曾经说百度在技术的投入上一刻也不能放松。2003年底推出贴吧,2005年推出百度知道,2006年推出百度国学和百度空间。2008年底,随着百度电子商务有啊的上线以及日本业务已经进入了有序的起步运行阶段,百度进而有足够精力来推动如阿拉丁平台新的技术研发项目。同时,此前爱帮搜索、酷讯搜索、雅虎口碑等已经开始瓜分搜索引擎市场。

尤其严峻的是,Google也推出了生活搜索。2007年底开始,Google就决定进军云计算项目。2008年6月12日,中国的10家社区平台宣布开放,天涯、百变城市(CityIN)、聚友(Myspace)、天际网、豆瓣、我要玩、51 。com、校内网、一起、海内加入Google开放阵营。6月中旬,Google在中国北京举办的“开发者大会”上申述了自己的主张:“快来拿吧,这些工具都是免费供应的,Google的计算能力都是可以免费借用的,Google后台服务器的空间是可以免费提供的。”Google已经免费提供45000个工具,在全球范围内已经开始免费让人们使用这些工具,之后已经有10万个小工具被添加到那些先行一步的用户的页面中。

李彦宏说百度早在两三年前就已经秘密启动了阿拉丁平台项目,当时投入1000多人的研发团队,由此如果从时间上来推测,阿拉丁神灯的启动应该在百度上市之后。百度上市后,就开始在国内正面和Google短兵相接。作为观察过硅谷商战和在中国21世纪初期互联网搜索引擎市场的真刀真枪战争,李彦宏一定对“竞争力”深有体会:市场和技术,技术要素的基础性作用不可或缺。2002年的“闪电计划”第一次为百度对抗Google提升了自身技术。在2005年进行的“百度更懂中文”一系列营销活动和上市之后,紧随着2006年推出的百度空间和百度知道之后,百度客观上需要技术后台为前台的产品创新进行技术升级和改进,为前台产品提供技术支撑。只有在技术上牢牢确立自己的绝对优势,才能成为百度所向披靡和固若金汤的基础。因此,李彦宏的关于几年前就已经秘密酝酿阿拉丁平台计划的说法还是经得起推敲的。

枟中国计算机报枠记者马文方在一篇文章中这样叙述道:“11年前,有一个成年人读完书中枟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枠这篇故事后,在电子商务的登录页键入密码:芝麻,开门。于是电子商务藏宝洞的大门为他而开。不说大家也知道,这个人就是马云。10年前,又有一个成年人迷上了书中枟阿拉丁神灯枠这篇故事。故事主人公阿拉丁只要把一盏看似破旧的油灯擦上三下,就会跳出一个巨大的、有求必应的灯神,于是,阿拉丁张口要什么,灯神就给什么。”文章没有直接点名这个成年人就是李彦宏,可是却让读者一看就明白李彦宏关于阿拉丁平台计划出台的背景和起源。

2009年4月22日下午,百度“阿拉丁平台”测试版低调上线开放注册。上线测试的阿拉丁平台页面显示,这其实是一个基于百度网页搜索的开放的数据分享合作平台,主要面向广大站长和开发者,可将结构化的数据直接整合到百度搜索引擎中,加强和深入用户和资源的沟通,从而提升用户搜索体验,同时为提升这些网站流量的商业价值。同时,对于这些数据,百度在整合过程中进行过滤和审核,以保持平台内容的健康。

李一男说:“阿拉丁是一个开放的搜索引擎平台,它是百度的,更是面向所有人的。我们希望未来的搜索引擎,能像阿拉丁神灯那样,在瞬间满足用户所有的搜索需求。”阿拉丁平台的推出对于百度有两个直接作用:一是极大丰富了百度的数据库,包括抓取“暗网”信息;二是将整合后的庞大数据库,满足用户的一站式搜索需求。

2008年10月,李一男正式加盟百度,接替刘建国的位置任百度的首席技术官。李一男的到来正值百度阿拉丁项目进入实质性的研发运作阶段,作为首席技术官当然要主导百度技术团队进行研发。据称,截至2009年7月份,已经有数万条资源被站长提交,百度的阿拉丁平台正在平稳中运行。

2009年8月18日,百度第四届世界大会在北京召开,李彦宏在会上推出新的计算平台“框计算”。“框计算”就是为用户提供基于互联网的一站式服务,是一种互联网需求交互模式。

“框”其实就是对用户需求以及解决方案的概括和集成,用户只要在框中输入需求内容,系统就能明确识别并将该需求分配给最优的应用或者内容资源提供商处理,最终返回给用户相匹配的结果。框计算以用户为中心,以满足用户需求为目的。在框计算里面,李彦宏期望这个“无所不在”的框经过百度的努力就变成“无所不能”的框。在当天接受枟新浪科技枠专访的时候,李彦宏说道:

“其实这个‘框计算’的理念是逐步形成的,并不是我们说想推一个概念而把它做成一个概念,而是说百度这么多年的技术积累,慢慢我们对市场的理解越来越清晰,对于用户的理解越来越清晰,技术积累到一定地步的时候,我们再总结一下我们的思路跟现有的计算机世界的思路是不一样的。这个思路到底是什么呢?我们又总结了三步:输入进来、需求的识别、通过各种各样的应用对它进行响应。我们感觉这是一个新的东西,所以要想把这个新的东西呈现给外界的话,我们要给它起一个名字,由于是所有的需求都通过一个框来进行输入的,所以我们叫它‘框计算’。”

会场异常火爆。李彦宏魅力四射。会议大厅仅能容纳2000人,但实际却来了3000多人。很多学生宏粉都是冲着李彦宏而去的。在提出这个“框计算”概念之前,李彦宏先做了很多演示。李彦宏对诸多带有搜索框的网站进行演示,其中包括雅虎财经、亚马逊、Twitter等,李彦宏表示,上面的网站中有搜索框,有财经的,有购物的,有找地址的,有要发表文章的,各种各样的框。李彦宏说,如今互联网用户的检索都是在各种网页里通过一个搜索框提交的,而这些形形色色的框:计算框、词典框、对话框、搜索框,都只在特定语境下才有意义。

当天,枟IT时代周刊枠总编曹健在会上表示,李彦宏提出的“框计算”理念强调从前台给用户带来更好的体验,非常符合百度的一贯的思路。因为,百度本身就是一个为用户提供互联网搜索服务的提供商。而别的公司则更多的是从操作系统、从CPU角度来提出的这种优化组合,而“框计算”则更多从用户的角度来考虑优化组合的问题。“百度的理念是最符合中国网民的搜索习惯的,这也是百度能占据国内第一市场份额的秘诀之一。”李彦宏在当天接受枟新浪科技枠采访时如此表示,“我们的理念里,响应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而在后台,我们有着复杂的技术架构工作和平台支撑。”

“框计算”显然就是百度与互联网世界之间的通道。用户的任何需要,都由百度这个“框”一手操办,要么是把百度自有的服务推给用户,要么是把商业合作伙伴推给用户。这种“包办”的理想体现了李彦宏对于极致和完美的追求。

截至目前,基于“框计算”理念的百度开放平台已经与400多家合作伙伴携手,共同推出了超过600多项应用,平均每天就有近2个应用上线。这些应用覆盖信息搜索、日常出行、生活娱乐、商务求职、电子商务、投资理财等诸多领域。“框计算”理念下包含了阿拉丁平台、新一代百度地图搜索引擎、百度百科、掌上百度、凤巢等在内的五大产品和技术应用。“‘阿拉丁’是‘框计算’技术理念的第一次大规模应用,将推动搜索引擎体验的革命。”李一男在会上如此表示。据不久前沈浩瑜对媒体透露,目前已经在阿拉丁平台项目上投资了10个亿人民币。至于阿拉丁项目的进展情况,其主要负责人李一男却在2010年1月从百度辞职,由此给人产生了对项目运行暗淡的若干联想。但是,无论如何,在框计算和阿拉丁平台上,注入了李彦宏许多的精力,他对技术的执著追求和对完美境界的渴望可见一斑。

案例3·贴吧的诞生

2003年12月1日,百度贴吧上线。2004年5、6月份,百度推出新闻和地图频道;2005年推出百度知道;2006年推出百度百科和百度空间。

2002年,在世界搜索引擎市场上,是 Google战胜雅虎的一年。是年 3月,Google推出了Google新闻的测试版。4月,Google启动了名为“Google Answers”的新服务。Google Answers就是专家付费搜索;9月到10月,Google在全球推出了关键词广告。2003年2月,Google接管了Blogger拥有的Pyra实验室,2003年5月,Google推出Adsense。Adsense是Adwords服务的延伸。2003年12月,Google启动了测试版的Google deskbar,这是一个运行在Microsoft Windows系统任务栏上的搜索工具,可以单独使用搜索股票价格等。2003年,Google疯狂扩张,咄咄逼人。

当时,虽然百度在中文搜索领域主要和 3721作战,但是其目标还是瞄准Google。虽然2002年的一段时间Google访问不正常,但是其全球的快速扩张势头已经在对中文搜索领域形成了潜在的威胁。虽然当时它在中国并没有把百度放在眼里,可是李彦宏却把它放在心里。2002年的闪电计划之后,尽管李彦宏在年底曾经说百度已经和它一样好用,但是明智的他知道搜索引擎的核心竞争力在哪里,因此,切实进行产品创新,走差异化的市场细分之路,从满足消费者要求和提升用户体验的角度来构建百度的绝对优势,从而形成对竞争对手高屋建瓴的战略攻势。因此,2003年,伴随着百度渠道建设的猛烈铺开以及一系列市场营销活动的推进,如何进行技术创新构建差异化优势和绝对优势已经成为百度日益严峻的课题。

赫赫有名的俞军是一个对搜索痴迷成癖的技术人才。在2001加入百度之后,经常对如何提升产品质量和用户体验进行琢磨。在分析了搜索用户提交到后台的搜索请求之后,除了数据库能够提供的结果之外,用户还有其他别的请求,而如果很多人都有这样的请求,那么建立一个渠道为这类人提供沟通的方便,那不就是形成社区或论坛的可能吗?也恰好在那一段日子,李彦宏也有另外的想法,他考虑的是闪电计划所带来成果足以在以后与对手的对抗中能够长治久安的问题,也发现了当时百度两亿中文网页数据库所能解答的问题还非常有限,也就是闪电计划只能在速度等方面提升百度的技术含量,但还面临一系列问题没有解决。于是,他探索着思考有什么办法让用户制造内容,从而满足搜索的要求。

当李彦宏琢磨了这个想法很久以后,他招来刘建国、俞军、郭丹等技术人员一起讨论。他说,“有没有可能建立一个平台,为每个被搜索的关键词自动生成一个社区,将搜索同一个关键词的人聚集到一起,共享与他们有关的话题和信息。”这想法与俞军最初的想法不谋而合,他问道:“做社区?”于是李彦宏和技术团队展开了关于贴吧的热烈讨论。枟一百度枠这样描述道:

“李彦宏两眼发光,语速加快地回答:‘是搜索+社区。从技术上为每一个用户输入搜索框的关键词自动生成一个社区。让搜索同一关键词的人们自然而然地聚集到一个社区里,如果网上找不到现成的他所需要的信息,用户可以把他自己的需求留下来,同时主动发帖分享自己知道的关于这个关键词的信息,后来的请求就能得到满足了。”

刘建国听了非常兴奋,觉得这想法和任何现有的社区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模式,而李彦宏觉得它的好处在于可以极大地提升搜索引擎的转换成本和流量。经过大家的反复研讨,李彦宏觉得这个设想开始具有很大的可行性,因为它将建立在牢固的用户基础之上,同时又丰富了网页搜索的内容,增加了流量,人们对信息需求的无限性为一个基于搜索的社区提供了存在的可能性。这样,就开始立项了。随后的几个月,贴吧研发团队就进入了实质性的研发阶段。到了2003年12月1日,贴吧就开始问世了。

对于贴吧的诞生,目前有不同的版本。枟李彦宏的百度世界枠这样叙述道:“时任百度产品总监的俞军是百度贴吧的创始人。他当时的想法是:结合搜索引擎建立一个在线交流平台,让那些对同一个话题感兴趣的人们聚集在一起,方便地展开交流和相互帮助? ?2003年12月3日,百度贴吧上线了。”而枟一百度枠却叙述说,贴吧这一想法起源于李彦宏,是他先把这个想法提出了随后和下属讨论。经过推断,可以知道:贴吧的想法起源于李彦宏是可信的。同样,枟搜索百度的幕后枠一书中这样叙述道:“贴吧的推出,源于李彦宏较长一段时间以来的思索。”俞军是贴吧之父的说法是因为他在贴吧的研发过程中,发挥着非常关键的和中枢的作用,或者可以这样说,没有俞军就没有贴吧。据称,在贴吧问世的同时上线的还有高级搜索、时间搜索、地区搜索等。而这些本来是要等到稍后一段时间再上线和公布的,因为技术规划走漏了风声,不得不提前上线,否则就有可能被竞争对手抢先。“这次升级功能对百度来说应当是好事情,但对于同行来讲,将是致命打击。”百度技术副总裁刘建国如是说。

贴吧是通过用户输入的关键词自由生成讨论区,使用户能立即参与沟通交流,自由发布自己感兴趣话题的信息和想法。每一个网民都可以自由地在这里输入任何关键词,自由参与任何主题的讨论或信息交换,而所有这些都是即时发生的。在传统的社区中,BBS具有圈子特征,参与人数有限;博客具有持久性和系统性,跟帖者也不会很多。可贴吧却突破这些限制和超越这些圈子,将视野投放到整个中文网民,只要有同类兴趣的人都有可能参与其中而且操作过程简单,以关键词为聚合,即不需要注册,不需要身份认证。因而“自由、广泛、即时”等成为贴吧的特征。

在2004、2005年那几年时间里,百度贴吧以燃油之势迅速烧遍中文网络市场。在有很多明星名人的“吧”里,吧友为所爱明星而畅所欲言;同时大腕明星们也通过这个平台贴吧与粉丝亲密接触,很多博客的作者也直接通过百度贴吧发表他们的日志。而李彦宏本人“李彦宏吧”里,就聚集了他的校友、红粉、还有百度的员工等。2005年,百度贴吧成为超级女声比赛的网上“战场”,超女们的拉票大战在各自的吧里疯狂展开。也有一些铁杆“粉丝”到各个吧里乱窜,为自己支持的超女拉票。到决赛时,仅“超级女声”一个吧就有600万条帖子。这一年,仅仅超级女声大赛就大力助推了百度贴吧的流量,也提升了百度的知名度。

其实,那几年中国娱乐行业发展是推动贴吧发展的一个外部动力,而百度贴吧运作团队的改善经营才是根本原因。贴吧的红火与李明远有关。2004年8月,百度产品总监俞军在参加中国社会科学院举办的一个中国互联网社区发展论坛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得意门生———李明远。这个人后来成为百度贴吧事业部的运营主管。李明远是北京广播学院(现中国传媒大学)的学生。从2001年开始,李明远业余时间一直泡在北大的“一塌糊涂”BBS论坛里,李明远从版主、区长,一直做到“一塌糊涂”BBS论坛的站长。此间李明远发现,适应人群归属感的圈子开放性对一个论坛的发展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那次见面后的一个星期,俞军邀请李明远到百度办公室面谈。当时,李明远正在东四环SOHO现代城的一家电视公司全职实习,但这次面谈之后他决定转到百度实习。在百度实习期间,李明远觉得公司不是将自己当做一般意义上的“实习生”,不仅薪酬与正式员工一样,提的合理意见照样被采纳。这使得本来对于前途的选择还在摇摆当中,原本计划毕业后考法律硕士的他,决定留在百度上班。三个月的实习之后,李明远被提拔为百度贴吧的首任产品经理,负责管理贴吧日常的运营。

当时贴吧已经推出快一年了,但还是处于发展的原始形态,像一个留言板那样,凌乱单一,没有规范,也没有后台系统,没有目录。贴吧的日常维护和管理显得非常重要。如果管理不好,流量很难提升。以满足用户需求为核心,改进贴吧需要一套系统的管理机制。对于贴吧页面前端,俞军改进目录,让目录清晰简洁,一目了然,从而体现条目的冷热程度。同时,李明远建立了动态的目录体系,增强其灵活性和自主性。贴吧目录的这种特性一直持续到现在,成为一种机制。同时,对于后台,在李明远的加入后,也建立了一套完好的支撑系统,对庞杂的内容进行管理。

枟环球企业家枠杂志在一个百度人物专题中,提到俞军与李明远的首次见面,评价道:“俞军之所以看中李明远,是因为李明远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把自己当做社区的管理者,强调怎么规范社区,而是把自己当做社区的服务者,重点放在如何营造社区氛围。据此,俞军判断,李明远懂社区。”

事实证明,俞军当初的判断极为正确。李明远来百度之时,贴吧连百度流量的1%都不到,经过半年努力,贴吧的流量从500万扩大成3000万,占到百度流量的11%。

本章启示

以完美之名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世界上并不存在完美的东西,许多科学上的重要理论,往往也会有着某些假设和前提条件,只有在这些假设和前提都符合的情况下才能完全成立,因此人们往往会将完美主义当成追求虚无缥缈、难以实现的目标的另一个代名词。虽然“完美”如同一个乌托邦式的假想,但对完美的追求却是促进古往今来许多人的源源动力。俗话说得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正因为不满足于现状,在现有的基础上做进一步改变,才推动了社会的进一步发展,将我们的文明推送向前。

作为一个企业的领导者和决策者,李彦宏一直把产品的用户体验和技术进步放在重要的战略地位。从对技术人才的招聘、对融资资金的分配预算,从对百度产品的升级更新以及对研发力量的重视等来看,李彦宏确实在为用户体验作了执著的努力,以追求它向一个更高的层次和完美的境界发展。李彦宏和百度基于用户体验的追求完美的方法不一定适合于每个企业,但是其不断改善的思想却值得我们学习。

第一,注重用户体验,切实提升产品质量。

“有人担心如果百度变得一家独大,会不会以后没有竞争了,会不会以后百度技术进步变慢了,会不会百度用户体验越来越不好。对于这样的担心,我的回答是:一定不会!”百度CEO李彦宏在近日举行的2010中国(深圳)IT 领袖峰会上曾经这样说过。他不止一次地谈过用户体验,因为在他看来,百度的产品是做搜索引擎终端,而用户搜索网页目前是免费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谁的产品好用,让用户体验得更好,谁的具有黏性,谁的流量就最大。所以,多年来百度一直努力提升产品质量,力求满足用户的需求。2009年8月在百度第四届世界大会上李彦宏提出了以“简单可依赖”为特色的“框计算”理念,其实这讲的是用户体验。品牌代表了品质、质量和实力。在与众多对手竞争的市场里,品牌已经成为营销最好的途径。在渠道平等的条件下,谁的品牌好,谁就获得更多青睐。塑造品牌,打造产品特色是基本方式之一。

为了用户体验和提升产品质量,李彦宏本人付出了很多的心血。“互联网市场变化非常快,用户的习惯、喜好变化都非常快。为什么百度很多东西更受欢迎?不是因为我们第一个做,是因为我自己就在用这些东西,作为一个用户在亲身感受这样的产品应该做成什么样子。我在这上面管得很细,要想管得细必须得自己用,你得懂才能管,而这个东西是要花时间的,是要在网上才能泡出来的。从做搜索的方式和方法来讲,我们把流量放在第一位,收入是第二位的。流量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用户的认可。”2006年10月在接受枟互联网周刊枠记者董晓常采访的时候李彦宏曾经这样说过,这也是他看重用户体验的一种写照。所以,他的这些经验值得借鉴。

第二,培育创新意识,以市场为导向,推陈出新。

企业只有不断探索,不断进行技术创新,开拓新领域,寻找突破口,才会更好地巩固后方基地,因而显示出日益强大的生命力。占领技术制高点是一个技术型企业的发展突破口。然而,这种对技术的追求只有与市场相结合才会爆发出它应有的威力。因为企业的生存是以市场的接受和认可为基础的。所以企业的发展战略是紧紧瞄准市场的发展,以市场作为自己的指南针和风向标。市场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敲打着团队的运作,要求作出相应的调整和部署。

2009年4月17日,李彦宏在接受新华网的专访时候曾经这样说过:“一方面我们觉得市场还是非常不成熟的,绝大多数中国的企业并没有意识到搜索给他们带来的好处。与此同时,市场的高速成长,也使百度公司处在高速发展的状态下。比如说人数,每年增加很多,几乎是每年乘以2的速度增长。另一方面市场的迅速变化,又要求你不停对这个组织作出调整。”也曾经在多个场合,在谈到Google产品不断丰富创新的时候,李彦宏表示百度强调创新,更加注重务实,必须以市场为基础。可见,企业领导者应该学习这一点。

2009年周鸿祎接受采访时为2003年前后为了争夺市场份额和百度杀得天昏地暗而深感懊悔,他表示当年应该把视野放得远一点,以提升技术含量为主业。的确,在硅谷呆过的李彦宏的起点和视野要比许多出身草根的互联网从业者要高出许多,但难得的是,李彦宏在保持广阔视野的同时又能脚踏实地,满足大多数草根用户的需求。

无独有偶,枟创业家枠杂志的执行主编申音在2010年8月写的一篇枟被人为割裂的中国互联网枠中也描述了他的两个朋友L和W。L是草根互联网人的代表,W是海归精英的代表。申音如此写道:“我所认识的投资人都对W评价很高,但却更爽快给L投钱。因为他们的心里也明镜似的:在中国,做精英的只能赚吆喝,做草根的才能赚到钱。腾讯、百度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嘛。”

是什么使得精英和草根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特质在李彦宏身上如此微妙地共存?

百度的企业文化理念可以用“简单可依赖”五个字来描述。在这宽松、自由、平等的企业文化氛围中,沉沉地凝结着一条清晰可见的百度核心精神———那就是“在最自由最开阔的空间里尽可能发挥人才的潜能,这种潜能发挥的结果由一套完备而健全的考核体系来测评,最后接受百度的内部的竞争机制考验,从而确保团队的高效和执行力”。

百度这种自由、宽松的“简单可依赖”企业文化,在李彦宏沉静、执著而坚韧的领导下,一直朝着逐步完善和健全的方向发展,后来终于被总结成百度成长的29条军规,也被称作百度工程师文化和实习生文化的黄金法则。在这29条军规之中,属于强调“平等、公平”理念的有如“不唯上”、“对事不对人”、“问题驱动”和“每个人都要捡起地上的垃圾”;属于“务实、客观”理念的有如:“让数据说话”和“用户决定一切”等;属于“求取、奋进”理念的有如“允许试错”和“保持学习心态”等———这些百度企业文化理念的法则是在企业发展潜移默化过程中形成。这种文化注重团队的力量和智慧,提倡沟通和协作———没有等级森严,大家相互尊重,彼此间是一种简单可以依赖的关系,真诚投入的工作,将最大限度发挥自己的潜能才能,为公司作出贡献的同时也提升自我———就在这样的企业氛围中,作为领导人的李彦宏本身也从中受益,在这里他的才智得到了有效的补充,他人的才智也成了李彦宏智慧的源泉,所谓“集思广益”。同时,李彦宏不仅融合了本公司下属的智慧,也横向地打开视野,放眼世界,不遗余力地学习和吸收所有对百度成长有帮助的经验和智慧。

在自由、宽松的同时,李彦宏也给予员工非常大的压力,显然,在29条法则之一就写着:“证明自己,用结果说话。”据载,百度文化里还有这样的金条:“并不总是这么轻松快活,我的工作内容非常有挑战性,我会绞尽脑汁,连上厕所都低头沉思。”给予员工最大的空间,就是因为技术型的工作,需要灵感和智慧,需要具有充沛的精力和闲适的心情,自由轻松的环境。只要你能够做出东西来,你怎么做都可以。当然,李彦宏也不是省油的灯,在给予员工自由空间的同时,也要看结果,因为公司不是养老院。

李彦宏也是一个善于学习、从他人获取力量的人。在领导百度经营运作———从留学学计算机专业到选择信息检索方向的研究以及后来选择工作而不是继续做学术研究,等等;以及从携资创业到构建竞价排名的商业模式的基础;从闪电计划的技术升级到阿拉丁平台的启动;从贴吧的构思到百度空间的形成;从百度上市到凤巢系统的推出,等等,每一次重大战略决策的酝酿和启动,每一个重大项目的落实,等等,都凝结着李彦宏对搜索引擎企业如何冲锋陷阵获得成功的深刻而独到的商业思维和才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他的智慧酝酿过程中,他的老板、老师、上司、爱人、下属等这些幕后英雄如何在背后默默无声地给予支持、鼓励、启发,指导甚至出谋划策,而同时他又是如何在一种虚心、沉静、笃志而执著之中默默地聆听、学习和进而有所阐发,注意融合、吸收和集成他人的才智,含英咀华,触类旁通,最后形成他自己的智慧。不论是在他学业、工作还是创业以及后来的经营管理的过程中,都是如此。难怪,在29条法则中,还有“保持学习心态”、“遇到新事物,先看看别人是怎么干的”、“主动分享”、“你不是孤军”,等等。

精英的视角和草根的心态,宽松的环境和严格的考评体系,听取他人的意见,从他人获取帮助和自己做决定,这样的组合形成了李彦宏独特企业管理方式和百度的竞争力。而李彦宏在运作百度的时候,只是无声地沉静地潜心于提升和改进研发团队的技术能力,而对于百度管理的细枝末节,自己不是直接插手其中,而是采取以静制动、以柔制刚的宏观掌控办法。如果说管理企业如同剑术的话,那么李彦宏玩的是软剑,而这把软剑却又有着一把坚硬的剑鞘,这让内外兼修的李彦宏能够“走出自己的洞穴”,在中国互联网的“两个不同的世界”中自由地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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