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叶湖说道:“那你家也不着急呀?”
叶湖说:“不急,我说我去谭鱼家复习功课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这样的人一天不消失,群众计院这样的破大学何愁没有生源?”
谭鱼笑着说:“哥哥,咱们都是同一类人,要是没有你们之前的铺垫,群众计院也不可能开张。我们没有后路,现在兴许也会好好学习的。”
我无话可说,用手指了她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叫爷爷!”
向天歌说道:“既然都不回去了,那咱们洗洗睡吧。我和殷花,殷树和谭鱼,艾干活和叶湖,闻仁你和黎易楠。”
我们不解的看着向天歌,问道:“一起干嘛呀?”
向天歌假装要脱衣服,说道:“睡觉呀!”
女人们异口同声的说道:“找死呀!”
男人们则异口同声道:“好主意!”
其实我和黎易楠即使没在一起,在大家的心中我俩早已是一对了。我内心的矛盾折磨着我。我希望自己变的强大。强大到可以接受她,不会自卑。或是强大到不和她在一起也不会难过。
我们把几张床拼凑在一起,脱鞋上床,围坐成一圈,零食放在中间。
谭鱼说道:“你们整人的故事真有意思。我还想多听几个。”
我说:“说以前的事你和叶湖听着有意思,我们都是亲身经历过的,就觉得没劲了。这样吧。咱们每个人说一个自己以前整人的故事。你们看怎么样?”
殷花说道:“好呀好呀。谭鱼,你先说吧。”
谭鱼虽说性格开朗,但一时之间让她想起一件整人的事,还真难住了她。她想了半天说道:“我和叶湖别看平时疯疯癫癫的,但我俩其实胆儿都不大,要说整人还真没有过。就算急了,也就是和那个人吵几句。不过我以前有一个同学整人的事,当时在学校闹的沸沸扬扬的。”
我们都表示很感兴趣。叶湖在一旁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事了。可你把这件事说了,那我说什么呀?”
谭鱼说:“我第一个说,没那么多时间考虑。这样吧,我给几位哥哥姐姐讲这件事的时候,你再想想其他的故事。”
叶湖噘着嘴,没有说话。
潭鱼没有急于讲故事,而是提了一个问题:“你们说穷人可恨还是富人可恨,有权利的可恨还是没权利的可恨呢?”
艾干活马上回答道:“富人欺负穷人,当官的欺压百姓,这还用说吗?”
潭鱼说道:“其实最初我也这么认为,但突然有一天,我觉得这种观点好像不对。我也说不清楚,也许就跟闻仁哥哥之前说的那样,不要给任何人贴上标签吧。”
我说:“没错,穷人不代表善,富人也不代表恶,百姓不代表清廉,官员也不代表贪婪!”
艾干活反驳道:“可为什么生活中都是富人欺压穷人呢?”
我说:“就算富人欺负穷人的例子多,也不能把人贴上标签,不能说所有的富人都欺负穷人。还有就是有很多事你不能只看片面。来龙去脉搞清楚了,不定谁欺负谁呢。”
潭鱼在一旁说道:“闻仁哥哥,我终于想通了。开始我想不明白,到底是有钱人不好呢,还是穷人不好呢?现在终于想通了。人的好坏和穷富没有关系。总说有些人穷的时候是个好人,有钱了就变的为富不仁。其实主要是那个人在穷的时候没有欺负人的资本,就算他欺负人了也没什么人去关注。”
我说:“你说的没错。那你的故事能开始了吗?”
潭鱼说道:“我先说个前序。我们周边几个村子都开始盖上高楼了。所以占用了耕地。我们本是农民,没有了耕地就要靠大队养活了。所以近几年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少。有些耕地盖起了居民小区,我们村里的人就有到小区物业工作的。我们村,魏升金的村,还有那三个开饭馆流氓的村子,在周边都算是比较富裕的。但还有一些村子还是靠种地为生,村民生活水平其实也提高了不少,但比我们却差了很多,那些人就怨声载道,嫉妒心起。”
我插嘴道:“中国有一句古话,叫不患寡而患不均。意思就是,不怕少,就怕不平均。他们宁愿年收入都是一万块钱。也不希望自己的年收入变成五万,而别人变成十万。”
潭鱼说道:“没错,我们学校就有这么几个人。家里不富裕。其实学校里的同学没人歧视他们,但他们不知道是自卑还是打着穷的旗号占便宜。反正就连学校的老师都不敢说他们,只要一说,他们就抗议,说老师歧视穷人。最后弄得老师同学都很无奈。他们这些人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许他们说别人,不许别人说他们。同样一件事,他们说别人就是理直气壮,别人说他们,他们同样理直气壮的反驳。不要脸到极点了。因为他们穷,所以会博得一些人的同情,他们就利用这些弱智的同情心,为所欲为!而且这些人嘴还特碎,爱传闲话。谁要是惹着他们了,他们用不了半天的时间,就能把你的名声搞臭。可奇怪的是,听闲话的人也都缺心眼,还真信,有些人甚至还跟着一起骂?这些人中,不乏有跟着凑热闹的。但多数都是发自内心的缺心眼!”
我说:“没错。世上就有这种不要脸的人。自己做了错事反而说别人。还有一些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他们这些人的心都是黑的。他们就爱看着别人难受,就喜欢齐着群的欺负人。他们不管受害人多么痛苦,只要自己乐呵了就行!我不明白,人心怎么这么恶毒呀?”
黎易楠在一旁说道:“你不会又想起那次撞车了吧?”
我笑了笑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潭鱼赶忙问道:“哥,你说说呗。什么撞车呀?”
我说:“是你讲故事呀?还是我讲故事呀?少打听,赶紧讲你的故事!”
潭鱼拉着我的胳膊撒娇道:“哥哥,你就讲讲吧!”说完把那颗大脑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用余光望向黎易楠,黎易楠不自然的和大家一起笑着。
我推开了潭鱼说道:“你就不能矜持一点。我讲行了吧。有一次我出门,坐的是一辆朋友的车。”
向天歌突然问道:“闻仁,这事我们都不知道,黎易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些不太自然,敷衍道:“你听故事,打听那么多干嘛呀?”
向天歌说道:“要是不打听,这故事听不明白呀!”
我说:“这和情节没什么关系。说不说也不影响剧情。”
殷花和潭鱼等人也在一旁起哄。
黎易楠大方的说道:“那个朋友就是我。那天正好我和闻仁出去逛街,路上碰见我爸的车,就捎了我俩一程!。”
向天歌用手指着我说道:“有情况!”
我说:“你怎么跟个老娘们似的,尽打听这些没用的。你们还听不听了?”
殷花笑着说道:“听,当然要听了。我们得听听你怎么在未来老丈人那里长脸的。”